此時,李晴天在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見到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白衣公子,就如見到親爹親媽般的熱情,迎到根前大誇大讚一通。原本還以爲他會給點賞錢什麼的,沒想到那人看到不看他一眼。還以爲他是出來招乎客人的店小二,把那個店小二的角色給搶走了。
李晴天想到這個自稱非狀元不取的人,請他一同入座聊聊,不想那人依舊看都沒有看一眼就走開了。這個低三下四的地方,哪裡留的住這個自稱要做狀元之人。那可是文曲星下凡,自然是書生意氣,儀表堂堂。
李晴天曾記得他與自己搭過一次腔,所以堅信他還是認識自己的。就纏着他自報姓名,又拉扯是同鄉人。那人對他話,衝耳不聞,也只當是他一隻蒼蠅,有點煩了就賞了一文打發李晴天走開。
再說了那要做狀元的白衣公子早有朋友在那裡等着他入席,他一直嘮嘮叨叨的樣子,使得旁邊的人都生氣了。哄了他開來,要不然就用東西毀了過來,而且說話很兇的樣子,使得他碰了一鼻子的灰回來,自然又遭憨憨的譏詰。
不過一會兒又進來一個人,這人李晴天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他不就是一個捕塊嗎?他心裡忐忑不安,疑心着正要躲了起來。可是,早就被那眼尖的鐵鉤看見了,他帶着兩個人往這邊走來。
鐵鉤走進前把桌子一拍,叫道:“李晴天,今天總算找到你了,看你往哪裡跑。”
李晴天裝作不是叫自己,就指着那憨憨道:“你是叫他吧!”
旁邊的兩個官兵就要抓憨憨,憨憨沒想到他們搞錯了對象就指着他道:“冤有頭,債有主,我第一次來這裡可沒有犯什麼王法之事呀!他就是李晴天,我可不是他的同黨。只是這店裡沒有桌子,與他拼桌子吃飯,我們都是AA制的。”
鐵剛也指着李晴天笑道:“李書生啊!你的同鄉還真多呀!我好羨慕你啊!兄弟你慢慢陪你的同鄉去玩玩,失陪了。”
見他們都一個個溜之不及,哪還管自己的死活,李晴天的心裡那是喘喘不安的。他想設法逃跑,可是他也有兩個高手在身邊。要是讓他們都溜了,那麼自己也就完蛋了,於是就一把拉住他們兩個,他不怕了。
鐵鉤爲了完成上級的任務,對於李晴天那是絕對不能手軟的,再說了一次小試他們還要大掏一筆呢?如果李也敢作這筆生意的話,那麼他們的油水就沒多少了,還要擔更多的風險,心想道:“這個人是什麼都知道了,已經是留不得的,必須把他殺掉。”
李晴天則看出他的心思,早就知道他們是不肯放過自己的。不過自己也躲了這麼久,還是讓這個鐵鉤找到了,現在沒有他選擇的餘點了,只能先下手爲強的,站起來了拍着鐵鉤的臂膀道:“老鄉啊!老鄉,他鄉相遇,兩眼淚汪汪。”
他佯裝的要哭起來了,他用力用的很朝鐵剛的右臂錘。鐵鉤忍着痛道:“老鄉,你活的好香啊!”
他轉身走了?李晴天感到這客棧不安全,拉着他們就往外跑。又是一路的官兵追賊的場面,好壞身邊兩個兄弟武功不差,他們在長安踏了一個圈,擺脫了那鐵鉤的糾纏。不過居然他都到這邊了,難免不了那鐵鉤再一次找到他。
他們又回到了靈通客棧,給了一文錢那店小二問道:“那當差的今天還會不會找到這裡來,他是怎麼個來路。”
店小二見他一文錢,也就收下了,只是給他搭了個腔道:“放心,他不會來了。他是朝庭中人,你沒看到穿官服的嗎?”
李晴天精神恍惚,還沒有緩過氣來又道:“廢話,全是廢話。”
店小二拿了錢也就不理會他了,因爲他這一文錢也只能買一句廢話了。要想問下文,那就要銀子。你還別說在這個靈通客棧,有銀子還真好使,天下的事情大多數都略知一二。當然了他們亦知道那個追殺李晴天鐵鉤的來歷,只是那傢伙給不起錢,也就無從問起了。
剩下的不多銀子,只夠他們住宿,一聽到那鐵鉤不會來了。李晴天也就放寬心了,要了兩間房。可是有人大包這裡,出的價錢是他們的雙倍,那老闆自然掙多的了。但又不好趕走他們,所以只能容他們三個住一間房,並且有人爲他們付了房錢,還擺好了美酒美菜自然不會少。
李晴天覺得越發離奇了,也就更加使他害怕。可是一想到有鐵剛和憨憨在這裡,至少還有人可以抵擋一陣子,總比他一個人拿着柴刀強的多,也就不害怕了。
鐵鉤帶着人來到了長安的太守,太守大人是熱情的招待,茶水後他們合算着。鐵鉤向太守借人說要除掉一個關鍵人物,太守是和他一條船上的人。上面更有大人,他不敢不借,也就留他吃飯。
鐵鉤也不推辭道:“大人如此厚待手下,手下恭敬疏理,從命有理。”
夜深了,彷彿這天要下點雨來潮溼人們的記憶,李生三人在房間裡坐在宴桌上。李晴天想家了,因爲他不能就這樣的死去,他還想着年邁的老父,枯涸等待的目光。
他是李老漢與紅花妹子唯一的希望之光,可是五胖一餓就胃痛。他道:“死了拉倒。”
他一個人大吃大噇起來,鐵剛是纔開暈的。他飢餓了在回憶想那肉彷彿口中都冒着肉的香味,鼻子裡的氣都涼了。李晴天是一個吃苦過來的人,他曾經幻想過聚朋友在一起大吃大喝,大談人生熱鬧一翻,這不就現實了。
他也不管許多先填飽在說,他們喝着酒過三巡,然後三人橫縱的躺着。不過一會兒,一個黑影在這房前逡巡了幾回,這人用手捅了一個洞向裡面吹出了白煙來。鐵剛睇眄着眼神摒住了氣,安詳的翻過身來。
憨憨醉了打着呼嚕,李晴天囈語的又手舞足蹈,又過了一會兒都停歇了。從門口衝出了四名帶刀的人向這邊殺來,鐵剛從夢中醒來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一個壓倒五胖的身上把五月胖很夢魘當中驚醒了。
他道:“果然有人來殺我兄弟。”
他也與他們打了出去,不過又飛上四人把憨憨引到外面,也引開了鐵剛,李晴天還在夢中。他恍然的看見一個黑影要殺他,他夢中驚醒了,發現這房中有打鬥的痕跡,憨憨和鐵剛更不知往那裡去了。
此時,寂靜無聲。風的刮唳之聲,似鬼哭狼嚎般的響亮。他向房門口跑了出去,從左邊飛出一個人用鐵鉤向他打來。李晴天迫不及待的從他的跨下鑽過去了,跑到樓下,樓下大門口開着只有兩盞燈懸着外面。
李生惶惶的,嘵嘵的向外面跑着。憋了一口氣息,他跑了很遠,要停下來。鐵鉤從他的背後伸來,他拼死的翻了一些個跟頭,站穩了。他略顯高興,鐵鉤躍起,空中響起“嘩嘩”之聲。李生向前來一個跟頭,這回沒那麼的幸運,他踩着一塊石塊向後倒一樣。
鐵鉤鉤子伸了過來,李生只能自救了。他臨機一動把身子側傾了過去,可是鉤子飛殺而來,把他的頭髮被剷平。光頭上只剩下似鳥毛一樣毿毿。李生爬起來摸着這頭髮,看見他的長髮在空中飛舞着,鐵鉤背對着他。
他十分的生氣十二分的痛心,這頭髮是父母給的,是與生俱來的,沒有了長髮,哪裡能去考取功名,只能當和尚。他惱羞成怒,不顧一切的與他死戰,也不管自己有沒有這能耐。李晴天衝了過去,鐵鉤反身的用鐵鉤向他鉤來。李生用右手抓住鐵鉤,那鐵鉤也鉤住了李生右手的衣袖裡。
李生用左拳一出,打在鐵鉤的右胸前,鐵鉤之痛的把頭向後一仰。鐵鉤就用手鉤住了李晴天的右手,李生又一拳過去,如此五六拳。根本就沒有傷到鐵鉤,他大笑着左手掌把李生推到很遠去了。
鐵鉤就要殺死李晴天,忽地,一個人幫助他低擋住了。在這雨夜天氣裡,李生憑着他熟悉的臉蛋認出了這救他的人。他不就是那個自稱要拿狀無的人嗎?他即興喜又覺得奇怪,可是他沒有時間去思考,爬起來就往回跑去。
他跑回去的路上有一羣向這邊跑來,李書生誠惶誠恐的找了一棵樹做隱避。五名帶刀的人往他這邊跑過,後又有兩個人。這兩個人是鐵剛和五胖,他們正追趕着他們。憨憨追着殺手們的後面說道:“別逃,想刺殺我等,看我不收拾你們。”
他原本想縱身一躍,李晴天抓住了憨憨。憨憨一個反手擒拿,鐵剛看見道:“原來是你。”
可是憨憨反應慢半拍還以爲有人暗中偷襲他,拿起拳頭就打了下來。正當他看清是李晴天之時,他扒在地上起不來了,不知什麼原因,這樣的情況他不只是一次了。
鐵鉤看見此人,原是一夥的問道:“你爲何不讓我殺了他,這事情你我都有干係。”
“不殺他有兩個好處,第一可以勉爲太守爲難,這可是京城是皇帝眼皮底下。第二這件事是遲早敗露的,他可以是我們的替罪羊羔。”
經他這麼一點撥,鐵鉤想明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