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走錯路了,師妹。”熊振清發現原本是到山下的村莊裡找一家客棧休息的。不料居然又走到了一條上山的路,想來走了許多冤枉的路,不由的說道:“你怎麼帶我走到這裡來了。”
趙碧瑤只怕那山下綠鬼早點在半路上埋伏了,所以繞遠而行。再說那市鎮雖然繁華,不如這山間清靜,現在投宿還有點早,過往之人魚龍混雜的。像他們現在這樣,若是遇到一個仇家的話,那麼也要吃很大的虧的,所以碧瑤就帶他慢慢的觀賞着山中之景,他們來到一個山亭之中。趙碧瑤心中有千言萬語要對他說,如今見外面無人,囁嚅了好久,才把心中的話說出來。
碧瑤扶他坐定,就渡了幾小步,問道:“師兄,你覺得我怎麼樣。”
熊振清見她問的有點奇怪,就笑道:“整天活崩亂跳的挺好的呀!什麼怎麼樣。”
碧瑤見他這般的說自己,似乎對她的感覺還不錯,就趁機道:“你有沒有喜歡我。”
“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呀!”熊振清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真的,那我們什麼時候成親。”趙碧瑤撲了過去親了他一口說道。
“成親。”熊振清臉色拉了下來,似乎不高興的樣子。
“怎麼。”趙碧瑤一看他與之前判若兩人似乎,就道:“你不願意。”
熊振清立馬跪下來道:“屬於根本就沒有輕薄聖姑的意思。”
“你害了,原來你膽小,怕娶我得罪華無敵。”趙碧瑤冷笑道:“是嗎?”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怕又怎麼樣,不怕又怎麼樣。”熊振清慢慢的站了起來說道:“現在我唯一活下來的理由就是殺了華無敵替我爹報仇,替黃捷凱師弟報仇。”
他掏出一塊殘缺的玉來看着它,碧瑤看見他手中拿着東西,就問道:“手裡拿着的什麼,怎麼好像我的東西一樣。”
“對不起師妹,我只是把你當成親妹妹一樣的看待。”熊振清把那玉佩收了起來,山間很涼,山上雖有住客,可是我們不便叨擾,不如花點錢住在客棧自在。”
“好哇,我現在腳軟,還不想下去。要我跟你下去也行,揹我。”趙碧瑤見他拒人千里,不由的就耍起性子來,若是別人,或許不怎麼會搭理他。可是她知道熊振清一定會心疼她的,所以也能用這樣的方法留下他來。
“好,背就背。”熊振清笑了笑道:“以前又不是沒有背過。”
於是碧瑤調皮的爬上了他的後背,他們就這樣在那一癲一跛的階梯上向山下走去。
她感到了一個寬厚的肩膀能容納她的放肆之舉,心中無比的高興,不由的就把他當成馬騎一般道:“駕,駕。清師兄我想問你,你的背後曾經有女人向我一樣扒在你身後嗎?”
“有。”熊振清似乎也挺樂意的看着她笑道:“替人家當牛當馬做慣了,哪裡沒有人騎在我的頭上呢?”
“誰,那她是誰。”趙碧瑤厥着嘴巴問道:“她有我漂亮嗎?是她第一個,還是我第一。”
“她是第二個。”熊振清這麼一說。
可是那趙碧瑤一聽,心裡不爽,這個傢伙在她面臉是不會說謊話的,就刨根問底道:“第二個是誰。”
“是你,趙碧瑤。”他與你耍笑起來,雖然山路難行,但是這麼有說有笑的下山,難免讓那些上山路過的遊客,抑或是那香火之客側目而視。
她聽了這句話又有些不高興,拉下臉蛋來,氣嘟嘟的樣子說道:“爲什麼不是第一個呢?”
有些辛酸的樣子,她再問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曾經的第一個人是誰。”
她很想知道,並不是嫉妒那女子,而是想了解他的人生更多的過去。
他笑了笑,說道:“他已經不再了,那麼算來,第一個人也就是你了。”
這句話令碧瑤驚訝又憮然,道:“什麼意思,是我不好,不該與你開玩笑,觸動了你心靈的傷心處。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我是很在意你的。”
那蝴蝶風箏也向這邊慢慢的上升了,道:“你認爲我在撒謊嗎?那一個人是我的師弟黃捷凱,那時候武當山剛成立不久,我與師弟就是武當山之中的第一批弟子,我拜在邱雲道長門下,他拜在黃萬師叔門下,我們一起練功,一起玩耍。直到最後他被殺,也是因爲我而死,他替我擋住了暗器。”
“那暗器就是血滴子,所以你斷定那個殺你師弟之人就是教主,對嗎?”趙碧瑤問道。
熊振清一邊走一邊說道:“感覺是這樣的,也親眼見過,所以錯不了。”
趙碧瑤見他辛苦的樣子,不由的掏出手絹替他擦了擦汗道:“累不累,都出來了。”
“不累。”
“真的。”
趙碧瑤一聽他還嘴硬就道:“不累繼續走,駕,駕,你知道嗎?清師兄,在我夢中曾經向今天一樣的情景出現過數次。”
熊振清搖頭說道:“你的話還能信,一會東一會西。”
“看來你還挺了解我的,不過這一回可是真的呢?”趙碧瑤見他氣虛的樣子就道:“放我下來吧。”
“放,放什麼放。”熊振清打趣道:“上了我的賊船你還想下來嗎?”
“你想幹嘛。”趙碧瑤不由的驚道:“我可會叫的。”
“豬八戒背媳婦回家呀!”熊振清更加有勁的說道:“那你就叫一個給我聽聽。”
“啊——。”趙碧瑤放開嗓子大叫起來說道:“抓淫賊呀!抓淫賊呀!怎麼這裡沒有人啊!”
被她這麼一叫,果然有人向這邊趕來。只是那樹森陰翳,他們玩的那麼瘋,沒有看見。
她聽到這句話以是心滿意足了,心田如潤水流尚着甘甜,似蜜餞甜美了她的臉上。愛情的軌跡從來不是單一的,不經歷困難的阻繞或危機的磨礪,挫折的小考,它缺少一種追求組合的感覺。當然友誼可以親密無間,可是愛情切是自私的。
它有着缺隱陷就是有間隙的,真正的愛情就像磁鐵一樣。當它們正負極互相吸引時,它們相安無事,感情容恰。當一方突然改變方向時它們會排斥開來(這就是兩人間的小矛盾。)但是它們排斥的距離總是在互相吸引的矩離之內。
愛情有很多種,可是有這麼一種愛情。愛情是異性相互吸引的結果,也是他們長處的吸引,也是短處的包容。可以說它神神密密的,更可以說它實實在在的。它甜美時勝過寶石的美彩,它破滅如一汪死水,苦澀時猶如漆黑的長夜漫無天際,又是迷迷茫茫的路途。
熊振清跑到了路的盡頭,碧瑤看見前面沒有路了,道:“清師兄我們在下這個山涯就有人家了。不過這裡是近到,只是絕路上不怎麼好走。需要一些草繩然後順着石壁下山,再往外走二十分鐘的樣子就到了聚市上了。”
“就算是絕路也要陪你一起下,我旁邊還有你,我不感到寂寞,即使到了另一個世界裡。”熊振清這樣對趙碧瑤說道。
熊振清看了看前面的聚市,以他犀利般的眼神,似乎看見那裡有點異常之狀就道:“他們會放過我們嗎?如果有以後的話,那麼我們怎麼樣的活下去。”
趙碧瑤見眼前一向很有主見,獨來獨往的清師兄,居然在這個時候問起她來,趙碧瑤不由的舒了一口聲道:“苟且偷安的隱藏起來,過着山水田園的生活,過着不問江湖事事的日子。”
她又反問道:“可是你能嗎?”
熊振清試了試那草繩道:“不能,所以我們這纔要下山,不過等我報了血海深仇之後,你還在身邊的話,就一定能。”
“難道我沒有仇嗎?可是我都可以放棄一切,你切不能爲我放棄,那些過去的事情嗎?我爹,難道你就不可以爲我也……。”她不由的傷心的哭了起來。
他沉默的在旁邊的這棵迎客鬆旁,彷彿這棵也落淚了似的,一陣鬆雨之後。
“走吧。”他輕輕的一拍趙碧瑤讓她走在前面。
不過此時,只見那過往的道士,聽到了趙碧瑤的呼救之聲,又見這個人把一個弱女子推下山頭,這分明就是殺人滅口。黃萬奮不顧身的衝了過去,想救起那下山的女子,當他抓到那趙碧瑤的時候,她亦嚇的驚慌失措起來。用力一拉草繩又上來了,不過一隻手抓住了黃萬的手道:“你想幹什麼。”
萬黃扭頭一看,原來是熊振清道:“是你,又想殺人。”
“殺人。”趙碧瑤不想突然冒出這麼多道士來,反問道:“發生什麼事情。”
黃萬義憤填膺的說道:“姑娘你沒事吧,剛纔是不是你在喊救命,若不是我及時趕到的話,只怕你慘遭此淫賊的毒手。”
“什麼,我們要從這個抄近道下山去,你抓住我幹什麼,他是我清師兄,你快點放手呀!”趙碧瑤說着就用力去抓道士的手。
不料此時那熊振清說道:“師叔……。”
黃萬見是這般的光景,更是怒火中燃道:“不必說了,兩個傷風敗俗的敗類,今天就送你們上西天。”
黃萬說完就要去撥劍,被熊振清按住了道:“聽我解釋。”
黃萬笑了笑道:“熊振清當年你父親身爲我道門的一代遊俠,他是那樣的尊師重教的,而你切殺害同門,不僅這樣,還幫助魔教殺害新元派各門派的掌門人,可謂助紂爲虐,如今你有何面目見人。”
“臭道長,你沒證據爲何亂誣衊別人,這事件在江湖上早有了答案,是有人用血滴子暗殺了黃捷凱的,與殺死他父親的是同一人所爲,真兇我已經找到了,那就是魔教教主華無敵。怎麼你們不敢找他的報仇,偏偏找上我來做個替罪羊,是不是柿子撿軟的欺。我父親的仇,我一定會找他報的。”趙碧瑤見他們的誤會很深,見了臉連眼睛都紅了,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
此時,吹過一陣涼風,那崖下的風箏越升越高。在他們背後冉冉的升起,並且向他倆這邊飛來。
只見旁邊的道士撥劍出來對付熊振清,熊振清按住那黃萬出劍已是很吃力,這裡又要應付其它人。只見此時的趙碧瑤也是很生氣,兩袖一甩,從袖子裡伸出了蛇鞭而來。那蛇鞭打在石頭上噼啪的響。
那羣道士看見黃萬的眼神就衝殺了過來,不想在這個崖壁之邊,意然有一場惡鬥起來。熊振清不想在錯殺同門說道:“黃師叔我只有一句話跟你說,黃捷凱真的不是我殺的,置於你們相不相信那我不知道。他跟我是兄弟一般,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他又向黃萬解釋道:“正是因爲我知道了此人殺死我,害死我母親。他纔要殺我滅口,請你相信我。”
黃萬奮力的一掀撥劍而出,凌空一刺道:“花言巧語,今天碰上我算你倒黴。”
熊振清後撤一大步,腳步已經無路可退。可是他還在向那黃萬申述道:“真的,要不然他還會繼續的利用我,爲他辦事情。我是華教主的一一粒殺人的棋子,所以我作了很多的錯事。”
一個道士說道:“黃師兄是你殺的,做錯了事,要付出代價的。”
“別眼他們廢話,連我都打不過,不想死的就滾回去。”趙碧瑤使出自己最大的本事來對付他們。
“要我相信你,除非你能證明給我看。”黃萬一步一步的逼進道。
熊振清手裡奪了他的劍,口中吐血,只因爲他身中劇毒。這一運功就使得毒血擴散。就答應道:“好。”
趙碧瑤看見他要做傻事,不由的揮了一鞭過去,不想把他的劍打的墜落山下,人也搖搖擺擺的樣子。
黃萬見狀,不忍的道:“小心。”
只是那趙碧瑤撲了過去,一把把熊振清帶走,她們凌空一躍,就抓緊了那飛來的大風箏,這風箏正是小丸子她姐姐制的最大的風箏的。他們駕馭着風箏在晚霞的天邊自由的風翔着。
“好美。”趙碧瑤不由的感嘆道。
“的確。”熊振清回答道。
“怎麼不想死了。”趙碧瑤扒在他的身後,那熊振清雙手用力的抓住風箏努力的控制着方向。
他亦笑了笑道:“想和你一起死。”
不想他們遇到了強氣流,這氣流開的快走的也快,趙碧瑤死死的抓緊熊振清,不想雙手都掏進了他的心窩當中。她抓住了一件殘缺的東西,問道:“什麼。”
他回答道:“玉。”
“怎麼只有一半的樣子。”趙碧瑤接着道:“我喜歡。”
熊振清一想那玉原本是黃捷凱給他的,現在他是報不了仇,也不能替他完成那玉佩的心願就道:“喜歡就拿去。”
強對氣流過後,熊振天用一隻手拉住了風箏,另一隻手抱住了她。他倆就這樣的愜意的在衆人眼前逃離了,她的眼睛裡滿含着淚水。她夢理道:“如果能這樣永遠在飄蕩多好呀!”
他們斜向下飛去,道:“你看這蝴蝶像不像你一樣。”
她一時愕然的,道:“真像你耳背後面的那隻蝴蝶,如果我抓住了你飛翔的翅膀,又擁抱着你全部的靈魂。”
黃萬在崖壁邊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逃去,也沒有一點辦法,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道:“難道這就是天意。”
他不甘心就用手中的劍殼猛的推過去,她仰着頭看見有東西刺了過來。她驚叫了一聲道:“小心。”
熊振清被她搖動的風箏傾斜了,這把殼本來可以毀中熊振清的腰背的,可是這把劍殼也如此鋒利,擦傷了他的左手。他忍着痛,沒有放鬆手中的風箏。過了一會兒她問道:“清師兄你怎麼樣了。”
“沒事。”可是她看見他手臂流血了,可是她並不能幫助他。
她掙扎着帶着心痛的道:“你流血了。”
“不要緊,只要看見你我的多流幾滴也無所謂。”他用力那血從他的手臂上濺了出來。其中一滴落在他的嘴脣上。
他問道:“血什麼滋味。”
她用舌頭添了添道:“無滋味。”
蝴蝶風箏把他倆帶到了一個山谷的道上,這大蝴蝶在他們離地面十來米時已經散架了。他倆墜地下來。幸運的是熊振清並沒有摔壞,而碧瑤則掛在樹梢上悠悠然的。
他走到下面道:“碧瑤,下來我接着你。”
此時,一支人馬向這邊走了過來。碧瑤落下來了,切被另一個人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