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水護法走了,趙碧瑤心裡有些擔心與疑惑。她因何而擔心呢?她又因何事而疑惑呢?只因爲她被前任教主華無邪封爲魔教的聖姑,對於聖姑這個職位她一點都不稀罕。
不過那魔教之中,論才藝,論美貌來說她並不是最漂亮的。武功平平的她亦不能爲魔中之人分憂解難之人。那麼她個聖姑之位坐的真心的不安穩,若是說教主喜歡她呢?也從來沒有見他表露出心聲,若是要自己真正的嫁給教主的話,恐怕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
雖然對於一個魔教之人,若是能當上聖姑,那就是將來的教母。再者如果她能與教主早日確定關係,那麼她即可以學習到魔教當中最上層的武學。雖然對於一般的女子來說,不是心喜,就是有點小期待。
可是碧瑤一點感覺都沒有,反而覺得那教主自從小就沒有真真的看過他一眼,大一點兒就一直睡在這死人的水晶棺裡面。要真個與教主結爲夫妻,那還不是與死人爲伴,所以一說到教母她就好抗拒。一想到將來,她就有點恐懼。
不過現在的她亦有喜歡的人,他曾經是親梅竹馬的孤獨無名,不過那是小時候的事情。沒想到有緣接解了一下小乞丐感覺不愛了,現在她心裡超喜歡一向冷淡的熊振清。
這樣的男人有一點太絕情,不過她知道是環境讓他感覺有壓力。也是因爲他作爲第一殺手,太冷血了。所以自卑,感覺自己不值得去愛,或許還沒這種想法。不過說來青年之人,對於男女之情,誰又能說的清楚,抗拒的住呢?
正因爲如此,碧瑤等趙堂主進來了,就想向他問一些想問的,可是每每的都被訓斥了回去。這一次她先繞過直接想問的事情,間接的打聽着說道:“真討厭死了這個阿水,從小就是這樣,到大了還是這個,老是喜歡對人家動手動腳的。說起話來也是羅索半天,二丈的和尚摸不到頭腦,一陣雲裡,霧裡的瞎說一頓。不過這個小子,一向來就是鬼靈精怪的,風吹兩邊倒。不過,看樣子他真的很喜歡我。那是不是我喜歡他就可以嫁給他呀!”
趙堂主則一臉的鬱郁憂悶,訓斥道:“胡鬧,你是前任教主親點的靈女,將來是要做教母之人。有着大好前途之人,豈能栽在這個小子手裡,我不答應。”
“可是我答應就行了,人家喜歡的是我,又沒有說把你也一同帶回家。”趙碧瑤故意的說道。
趙堂主一聽怒氣就上來了,說道:“人心叵測,他說喜歡你只不過想利用你而已。”
趙碧瑤亦說道:“可是我又不喜歡教主,那樣一個冷冰冰之人,還不如阿水呢?”
趙堂主似乎很忌諱,一巴掌打在碧瑤的臉上說道:“不准你說這樣對教主不敬的話。”
趙碧瑤沒想到,一說到這個話題,趙堂主就有點把持不住。她的臉上火辣辣的,心裡滿是委屈的說道:“我還是不是你女兒,你眼裡只有教主一個人,根本就沒有你女兒。”
可是令碧瑤沒想到,趙堂主即然這樣的回答她道:“嫁給了教主,你就是我的女兒,若是他人,那麼從前我們就不再有關係,你也不是我女兒。”
她見父親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心裡雖然有點痛。可是她依然裝乖露巧起來。趙碧瑤轉移話題,裝作隨意的問道:“爹,身體不好,您不要隨便動怒,女兒的終身大事自然聽從父母之命了。哎呀!好像很久沒有見到振清師兄了,他是不是聽說我失蹤了,去四處打聽找我去了。”
她見他不語,又道:“一定是這樣的,清師兄對我最好。雖然表面看不出來,我知道他這個人很有內涵,他這段日子一定是也瘦了。”
他微微的嘆道:“也許他一定是消瘦了。”
她聽到這話很激動問道:“清師兄他變成那樣——是不是,不行若無事我要去找他。”
她問道:“爹,您告訴我清師兄去哪裡了,我知道他內心的痛苦,既使他真的變成……不那麼的帥,我也不會輕意的離開他的,放棄他。”
趙磊磊又見她這般的說道:“你是不可以喜歡任何人的,除了教主以外。”
“哎呀!好啦,我知道爹是爲我的前途着想。”趙碧瑤心裡滿是疑惑就道:“難道我們就不可以有師兄妹之間的情誼嗎?”
趙磊磊聽她這麼一說,略略的放心了一點道:“清兒不是你想的那麼的懦弱,他到底在哪我也不知道,教主教給了他去破壞那新五派的任務,新五派裡高手聚集的門派,我想他兇險難料。不過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能夠垂練一個人。”
趙碧瑤一聽說熊振清有危險,急切道:“那,那我們怎麼辦。”
趙堂主也只能爲他祈福道:“清兒是個苦孩子,我知道你是喜歡他的。可是他只把你的愛當作虔誠作憐憫,因爲他的身還不是屬於自己,他明白他有朝一日或一刀填溝壑或他是不想傷害你,你要好好珍惜自己——女兒。”
她深情的道:“我知道,我會的,會堅強,我要去追尋他,誰也阻攔不了我。”
“如果失去與死那又如何!”趙堂主決定放手讓她去闖一闖,畢竟要戰勝一個強大的敵人,魔教長老那是需要衆人的智慧與能力的。
趙堂主似乎也看到了將來他們已經沒有了父女關係,已經沒有了師徒關係,問道:“如果有一天,我要你在我與清兒當中選,你會選誰呢?”
“爹爹只有一個,相愛的人很多,但是真心的人也只有一個,如果要我選,我會選……。”趙碧瑤一邊笑着,一邊搖着頭故意含笑不說的樣子。
“選什麼,爹,清師兄。”趙堂主想知道答案。
趙碧瑤不將作這個兩難之題,就說道:“選全部。”
“如果不可能呢?”趙堂主切執着的說道。
“我會全部毀掉,也毀掉我自己。”她向這事似真的一樣,不禁的眼中閃着淚水。
她流淚了,他在一旁安慰道:“傻孩子,爹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矣。”
他閉上嘴抱着她沉默了,希望他們的秘密永遠沒有人去解開。
張金花獨自一個人在房裡,她想起那幅畫,她尋出來打開看時。付清風只給了她半粒腐丸的解藥,使得她更加的頭暈腦脹,嘴裡道:“我叫付寶貝,付寶貝原來是我。”
她看見這幅畫上的人,貼近眼神來看見這人是很熟悉,她不由的脫口而出道:“是他。”
她回憶起他救自己的一幕,他回想起這人跟着黃媽媽。她頓時惱怒起來,自言道:“原來是他,是他害的我姐姐的那樣的,是他,可是他——。”
她正思考着,突然他聽到外面一個人飛下,她從門隙中看出這人正是孤獨無名。孤獨無名慢慢的走着,前面有兩個丐幫的弟子。他倆看見有一個人在中間,兩人互視一下就飛打了過去。
孤獨無名知道身入虎穴是有危險的,但是他爲了寶貝,一個人可以生命不要。這已是他不只一次孤身闖進丐幫天壇之地了。他與那兩個人正打着,不過幾招他把這兩個弟子打倒在地。
這一過程都看在張金花的眼中裡,她走回來了,坐在椅子上,拿起繩子。此時孤獨無名被包圍了,錢熙山出來道:“好你這個小子,虎穴龍潭你也敢闖。”
孤獨無名冷冷的說道:“我又不是第一次來,我來不是爲了打架的,我是來帶寶貝走的。”
“走,哈哈,你說笑話吧。你走不了這塊地,我老實的告訴你。”錢舵主爽朗的笑了起來。
孤獨無名不理會的想逃走,可是他躍到半空被沈語舉逼了回來。他一根全銀棍握在手中,十分的着力說道:“不管你是不是孤獨彪的傳人,反正你今天……,小命要留在這裡。”
他連忙的打了過去,錢熙山也幫了來。孤獨無名是雙拳難敵四腿,他突然聽到即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無名哥哥,快來救我呀!我在這裡。”
這使他分神了,連連的受打,他被打飛了。不過一會兒他看見前面的二十米遠的門被他們用氣力衝來了,一張稚氣的臉和溫和的聲音。他看見張金花被繩子綁在椅子上,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
他們合力的打孤獨無名打進了房裡,雖然他身受重傷,但是他毫不顧忌,他想爬起來,可是他不能,他喘喘呼吸着仰着頭道:“寶——貝——。”
他的聲音變腔了一時之間,變的窘迫了。
張金花心想道:“他是傷害姐姐的人,是我的仇人。”可是他曾經救過自己,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她又裝作痛苦的說道:“皮蛋哥哥。”
她的聲音壓的很低,孤獨無名微笑起來道:“寶貝我聽到了你的聲音,你在叫我,你不怪我了。”
張金花眨了眨眼想說些什麼,可是內屋之中傳來付寶貝的聲音。
她亦癡亦呆般的說道:“皮蛋哥哥,我何時怪過你,我知道我不對,我太任性了。我還想與你一起浪跡江湖,一起大鬧縣衙呢?你終於來了,那你就帶我走吧。”
“真的。”孤獨無名問道。心如蜜餞一般的甜美。
張金花聽見是裡面的人說話,怕是露了餡,還好這個房間很黑暗,她們隔着一道門。張金花努力的點了點頭,就衝着無名微笑起來。
沈語舉喲喝道:“把他綁起來,給小姐鬆綁。”
錢熙山笑了起來,道:“委屈小姐了,爲了抓住他與我們合作唱了這一出苦肉計。”
張金花又搖頭道:“不委屈我是願意的,她錯把錢舵主的話,當成了無名的問候。”
不過一會兒,她反過來了,見孤獨乞兒被綁起了,自己被鬆綁了。
她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些人會這麼的做,若是解釋,恐怕也解釋不清楚就道:“無名哥哥,我這樣的做你怪我嗎?”
他搖了搖頭,旁邊一個自稱麗麗女的道:“小姐他太絕情了。”
張金花還知道這女的是叫自己,因爲旁邊又沒有女人,她才明白了這是叫她。
她知道這個女子是賜候付寶貝的丫頭,就道:“麗麗你說什麼。”
麗麗拉下臉皮說道:“我說他對你太輕薄了,你不能這樣就原諒他,這沒心肝的人。”
孤獨無名說過能見到付寶貝與她在一起,哪怕是死也心幹,說道:“我不求你原諒,我只是擔心你,看見你這樣,我的心就安穩了。我對不起你,我知道我在說一千個對不起也搏不到你的寬心。”
張金花心想道:“他一定是把我當成了我姐姐,是他傷害我姐姐的,弄得她滿頭雪霜伶俜一人, 他太可恨了。但是他曾經伸出過他的雙手……。”
“寶貝。”孤獨無名歉意的道。
“啊!”張金花很不情願的答應,只不過這寶貝兩個字,對於女人的耳朵還真有吸引力。
無名很好高興的道:“我很想聽你在叫一聲臭皮蛋,行麼。”
她就踧踞的樣子,麗麗走到她旁邊,俅俅的道:“你是有用心的。”
張金花不知如何回答,她看着他難以起脣。
麗麗走到孤獨無名旁邊道:“你又來騷擾我小姐。”
她用手打了無名一嘴巴,這一下打在他的臉上,卻似乎落在七嫂的心上,感同身受。
麗麗道:“把他帶下去。”
丐幫弟子就把他帶下去了,不一會兒,錢熙山暗自與張金花說道:“你的原名叫付寶貝,那人就是受傷你的人,他曾經和你有過一段感情,我想你應該清楚怎麼做了。”
沈語舉道:“麗麗姑娘是你貼身和最親信的女婢,希望你能收下她,從今以後你就是這裡的小姐了。”
張金花一時還摸不清頭腦道:“可是……我本身就下一個下賤的人,……還要什麼丫環呢?”
麗麗聽到這話有些窘迫了,她又道:“我……不……。”
麗麗此時一跪道:“小姐,你可以打奴家,可以罵奴家,如果小姐不要了奴家,奴家也沒人要了,那也沒活頭了。小姐。”
她哭了起來,張金花看見心中不安的道:“站起來,你站起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麗麗倔強的道:“除非你答應收下奴家。”她愈哭愈烈。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一無所有,我……。”
“你不是一無所有,你是萬般所有。”錢舵主指點的說道:“就是讓那小子交出獨孤九劍的秘籍。”
“萬般所有,什麼意思。”張金花不解的道:“獨孤九劍,沒問題。這小子對我這般的癡情,命都不要了,還要什麼籍不籍的。
錢繼續道:“因爲你是幫主的孫女子,當然是我們的掌上明珠了。”
她不明白,她爲什麼從一個沙粒般渺小的人,成爲他們的掌上明珠了。”
她更不知道,只因爲她和付寶貝相似的臉蛋,她道:“麗麗你起來。”
她向前扶着,這才止住了麗麗的淚水。她道:“謝謝小姐的收留。”
錢和沈也就出去了,錢留下一句話道:“麗麗好好的照顧小姐。”
麗麗滿口信心的答應了,麗麗道:“小姐你坐。”
張金花拒絕道:“不,不,不。”
麗麗苦着臉跪下來,張金花又驚惶了,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麗麗道:“小姐你坐下我纔會站起來。”
張金花坐下來了,麗麗又哭了起來,她問其原因,麗麗自途身事,又是涕淚,傾書述。她打動了張金花,使她一聽原來也是與自己一本可憐之人,真個是惺惺相惜。
不過看麗麗的眼神似乎有點假,再者他們要的是秘籍。只怕這個同謀就是他們的眼線,不過這一切也難不倒張金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