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付寶貝那身衣服是怎麼來的麼,就是從浪蕩公子身上剝下來的。之前在龍樓替他買了單,也不能便宜了這個傢伙。現在急用也就要了他一身衣服,說來也不算過份之舉。
看熱鬧的總是很多,仗義之人總是區區一二個。宋老虎手下打手就有七人之人,所以他不怕,上前扯着那女的就要親她的嘴,說道:“賣花美人,你長的多像你藍中的鮮花啊!你把鮮花摘下來,我想把你踩回家。好不好嘛……”他動手去抓那少女,所以說出來的話,也是斷斷續續的,並且做出流氓之舉來。
賣花人羞赭的臉兒,掙扎的躲閃道:“宋官人你就饒了小女子吧,我求求你了,我還要掙點錢養活我家的生病的母親呢?她躺在牀上幾天都沒吃飯了,你放了我吧,下靠子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她一邊掙扎,一邊叫嚷着。圍觀的人沒有敢仗義的,可又有誰敢仗義管這種閒事呢?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宋老虎的七八個打手,就在一旁看着自家的小主子正尋歡作樂的樣子,也得意洋洋的捧腹,抑或仰頭大笑起來,宋老虎越發更加放肆了。
賣花姑娘無可奈何他的**,就給了他一巴掌。這時圍觀的人都愣住,宋大蟲也足足的愣了半分鐘。一會兒周圍的空氣像冰一樣的凝重,那些打手們都站起來了,早已捋起袖子揚起拳就等着公子的發號施令。
不過一會兒,宋大蟲搖了搖手,若無其事的道:“美人打的好,打的好呀!打是親,罵是愛,這樣才顯的夠恩愛。只要你今天跟我回去,我保證把你這一年的買花錢贈送給你。並且可以在我家享受榮華富貴,何必在這風裡雨裡的賣花呢?”
他跋扈囂張的行爲,使得有人好心的路人去叫官兵。誰知道那蔡貴海領了三五個巡邏的小兵,視而不見的走開了。正以爲如此,更沒有人伸出仗義之手,就算是那些江湖人士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情,默默的路過。
賣花姑娘倔強的道:“呸!我不稀罕你那骯髒齷齪之地,別污了我的名聲。像你這種人千刀萬剮了也活該,不得好死你。”
她拒絕的掙扎開他的戲弄,不想因此而惹惱了宋老虎,使得這個劣跡斑斑的男人,不作惡而不能顯示自己的威風來。
宋老虎愀然作色的道:“姑娘看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你敢罵我又打了我,就算我親爹親媽也不有這樣對待過我,今天我非收拾你不可。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別人就不叫我宋大蟲了。”
他見這女人不順着自己那只有搶來,況且有多少女人都是被打怕的。說完他給了那少女一巴掌,不知爲何反是打到自己手痛起來。也把賣花姑娘打倒在地上,花藍的裡的一束束包裝好的鮮花也撒了一地。
此時,那些爲非作歹的打手們也就趁機會,狠狠的把那些花給踩的稀爛。賣花少女忍住傷痛,用一手去摸着自己那受傷的臉蛋,倒在地上伸出一隻手向那些被踩爛的花蠕動而去。
她早以泣不成聲,宋老虎還心不甘的道:“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罵我,更沒有人打我。如今我切被你給欺付了,你讓我怎麼活呀面子往哪裡擱。”
說完,又是一腳朝那少女踢去,又把自己的腳踢痛了。這少女受了這重重的一腳,在地上打了一個轉。眼淚早已佈滿了臉龐忍痛着,堅強的。她始終用手摸到了一朵已凋零的花朵,因爲她的生命也就像這花一朵任由別人搖擺自己不能主宰來着。
宋大蟲不想鬧出人命,只是拿別人出出氣就好,之後朝人羣中走去。那些打手個個心狠的用腳朝那少女蹬了幾腳之後,高興的走了。
人羣也就在宋大蟲走後散了,這時付寶貝與乞兒路過這邊,出現在這些圍觀的羣衆眼前,看見那少女流血過多暈倒了過去。但是沒有人敢去扶起這女人,害怕賴上自己,或者是一命嗚呼了。
可是,人羣中有兩個乞丐收留了他,因爲同是天涯淪落人。
夜晚那少女醒來,四周看了看又看見倆個乞丐的人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是誰。”
她暈暈沉沉略顯驚恐之狀,聽到她的聲音顯然很微弱。付寶貝走過來道:“姑娘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
“是你們救了我。”賣花姑娘難受的聲音顫抖的說道,她眼神裡還流露出來驚恐之餘悸,不時的害怕受到傷害,因爲見兩個乞兒的樣子。
乞兒點了點頭,沒吱聲。付寶貝憐憫的道:“你的遭遇我們也看見了,只是我們不知道你家住在哪裡,所以先就把你帶到這裡來了。”
“姑娘你家住哪裡,我們這就送你回家去。”乞兒坐在那女子的右邊道。
少女見他們一幅慈言善目,不由把那忐忑不安的心就放下了,說道:“謝謝你小哥,我孤單的一人,哪裡來的家。”她收斂了一下剛纔花容失色的表情,然後屈膝抱坐着你他們交談起來。
“可是你不是說,你家裡還有一個母親躺在病牀上嗎?”付寶貝聽見周圍的人是這麼對他們說的,不由的關心的問道。
少女低頭道:“那是半年前的事情,家母因無錢醫治死了。”
“哦,原來你也是和我們一樣的可憐人。”付寶貝徘徊的在廟前的佛像面前。
“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呢?”乞兒也輕輕的問。
少女如病柳扶風,高瘦的身體,重重的咳嗽了幾聲,這樣一來她顯的更加憔悴了,而且還帶着幾分悽慘的神情。
少女仔細看了看他倆道:“你們道是很般配的,而且人也很好你們都是好人。”
付寶貝鐵青的臉兒忙道:“你,你傷的太重了,不要說話。我的意思是你說話。對傷,不太好……。”
少女覺得自己有點兒冒失,急忙道:“我,我沒什麼,只不過是皮外傷。受人欺付的日子過慣了,也就不覺得苦了。傷痛是再所難勉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磕磕碰碰再所難免。”
她又急促的喘着氣,臉更加蒼白了許多。又受到付寶貝身上女子固有的那種清香之氣,不由的斷定這個白麪小乞兒就是女人,所以唐突了一句。不過一個女子想混際於這個邋遢之地,也確實不簡單,不容易的。少女心裡明白其中的知道,所以也怪自己多嘴這麼一句。
付錢看見她柔弱中,切帶着如此的堅強道:“哦,大概姐姐你餓了吧,可惜……。”
“哦,我這裡還有半隻烤熟的鵝,正好我臨走進有準備的。”雖然這個土地廟貢奉還算比較多的,但是那也要等到逢年過節的。
他從那骯髒的懷裡拿出來油紙包裹着的半隻燒鵝遞給少女道:“姑娘一天沒吃東西了吧,你吃點。”
少女那漂亮的雙眸眨了眨,覺得不好意思道:“你們都這麼困難,還是你們自己留着吃吧。”
付錢見無名還挺憐香惜玉的忙道:“別跟我們客氣,我們也一向不跟別人客氣。有吃就吃,有喝就喝,你太客氣就見外了。”
“吃吧。都是自己人,一頓兩頓我們還是供的起的。”付寶貝接手遞過來,孤獨無名也勸宥着。
少女吃了兩口,看樣子有點餓,乞兒對人家有那麼一點點想法,笑問道:“還好吃吧。”
少女點頭道:“嗯,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了,你們也來吃點。”
乞兒餓死鬼投胎的,一看到吃的,不管是餓不餓,就想伸出手來。何況他有想法,那女人吃過的東西一定很香。不料被付寶貝打下去道:“我們剛吃過了,姑娘你一天沒吃飯了,就儘管的吃吧。我們身上還有不少錢呢,可以吃很多。你就別推辭了,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看這破廟有些清冷,還好可以避一避風寒。”
他們三個沉靜了好一會兒,乞兒認真的朝這羣佛挨緊的地方看了看。付寶貝走過來問道:“壞蛋的傢伙,你看些什麼。”
這一聲“壞蛋”把正在吃東西的少女嚇的把燒鵝掉在地上了。付寶貝指着道:“沒人,我是指他。這個人不僅壞,還痞,所以叫壞蛋也叫臭皮蛋,怎麼叫的順口就怎麼叫來着。”
乞兒越看越不對勁,總是怪怪的道:“我覺的這些佛像緊緊的挨着有些奇怪,又……說不上來,我有一種預感。”
“少見多怪,有什麼,什麼預感。”付寶貝在這裡呆了又不是一兩天的樣子。
“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似曾相識的感覺。”無名一個人喃喃自言的說道。
“你到底看出什麼來了,這很自然呀!我在這裡躲了這麼久,都不覺得這裡有什麼奇怪的。”
“是人爲的把它們挨在一起。”無名自是傻里傻氣的自言自語着。
“當然是人爲的,這裡什麼事情都是人爲的。不是人爲的,怎麼能做出來呢?看你又犯傻了吧,呆呆的,不是想跟我玩什麼遊戲吧。”
乞兒還是看着這些神像,不理會付錢的叨叨之言。
此時,付寶貝說道:“好了嘛,不要多想了。”
她把乞兒拉了過來看着那少女道:“怎麼你不吃完呀!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
“不是,只是我也覺得這裡怪怪的,還有我把你們的食物吃了,你們吃什麼。”
“哦,原來你爲這事擔心啊,我們有的吃,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們還有金子在身上,吃的不愁。”這樣才使少女很是淑女味的輕輕又償了幾口。
過了一會兒,付寶貝見他疑神疑鬼的道:“看來這裡比較的冷了,臭皮蛋你就去拾一些乾柴來,暖暖房間。”
乞兒也覺得這裡比較的涼,就回答道:“哦,我這就去,去去就來,你們在這裡等我回來。”
“好了好了,快去吧。”少女也看着乞兒很滑稽的樣子,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喜歡他的感覺,不由的笑了笑。
乞兒一聽賣花少女與他說話,不由的十二分殷勤起來。無名長這麼大了從來沒有漂亮的女孩子跟自己說過話,不由的格外的開心。感覺幸福原來是這樣的,感覺自己帥氣了三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