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鋼看着他們兩個人沒事,雖然昨天還有點氣他們沒有伸出援住之手。不過當時的情況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正看看這個時間太陽正當頭,響午開飯的時候了。若是不趕回頭,恐怕什麼也沒有吃了。再者今天又打爛了水桶,也是事出有因。但寺廟裡切不管這麼多,損壞東西就要受到責罰的,要不然全寺這麼多和尚,每人都搞壞一樣東西的而不能創造新的東西的話,那麼這日子也就沒有過了。鐵剛來不及與他們多寒喧兩句,就馬不停蹄的飛奔而去。
就當他們兩個以爲就此無事,脫離險境之時,聽到由遠而近的馬蹄之聲。你說這山路之間多半是挑夫,或是拉貨的驢車緩慢行駛着。他們回頭一看,原來那些又追來。小丸子不由的叫罵起來說道:“媽呀!你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來着,怎麼是人是鬼都要追殺你。若不是你師父我罩着你幾次三番的早就給你殺了,這也多虧了我在梨花落裡學成的‘縮骨功’絕學。還不快跑,等人來殺了我們嗎?”
她一邊說着一邊罵着李晴天的不是,再者小丸子人小腳短哪跑的過李晴天,本來是自己再後面拖了後腳反而說是李晴天怎麼跑的這麼慢。就在她一日兩用之用,一不溜神沒看見腳下的石子,原本這也難不倒她的。可是後面的兩個人居然向他們施展飛鏢之術,害的她混亂之中跌了一摔。這一下可不輕,都擦爛了手上的油皮,腳的膝蓋褲子之處也被摸破了洞來。
“站住。”兩個人同時叫道。一個是阿金斯,另一個是匈奴虎賁勇士王蒙。小丸子和李晴天來到了這水邊,已無退路了。眼看他們快緩馬蹄一步步的逼進,小玩子推促道:“跳下去了。”
他們面對着水,李睛天躊躇着道:“我不會游泳,怎麼樣。”
“想逃。”王蒙笑道:“還是乖乖的跟我們回去,要不然的就讓你們命喪於此。”
小玩子拉着李晴天往水裡一縱,撲通的水面一片片瀲灩波紋。流水之中看不到有什麼異樣,真個水性好的人也不過如此。
“他們去哪裡了。”阿金斯問道:“難道就讓他們白白的跑了嗎?”
“水是無色無味的,我聞不出來。”王蒙回答道:“我們被他們耍了。”
“我想他們潛不遠的,我們合力用掌風把他們打起來試試看,怎麼樣了。”阿金斯提出自己的想法,也是爲了給李貞王子辦一件實事。
“好。”王蒙答應,於是他倆合力朝水面打去了。一排排水波飛濺半空,又有洪波突兀,可以清晰的看見小丸子拉着李晴天在那裡潛游着。水波又落下去了,水面初平的樣子。他們倆的位置,阿金斯和王蒙已經知道了,他倆不禁同時大笑起來。
阿金斯看着他們那狼狽的樣子,說道:“侯爺我們倆再來一次,然後弓箭手就可以射殺他們了。李王子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咱們不能老是空手而回。”
“再來一次。”他也跟着道。
於是兩人同時發力,河面波瀾壯闊的,似千層而落的瀑布,河邊已經生起了水煙。水落下來了,小丸子和李晴天隨之被濺起在半空中,登時一粉色的長綢把他們捲住了拉到對岸,小丸子和李晴天好不容易脫險了。可是王蒙的箭還是射向了他們,那粉色的長綢連同長箭一起捲了過來。
對崖的一個女子就從長綢之上取得箭,引長弓向那王蒙回射一箭。若不是他後退一步,那箭幾乎要射中他的人,此時落在腳前方半步的地方。害的他們倆虛驚一場,只得無功而返。你道這救起小玩子與李蜻天的人是誰,就是她口中所說的七位姐姐之只的映山紅。
老六看這個李晴天好面熟,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只是隱隱的側目相視敬而遠之。
一大清早的鐵剛偷偷的蹩進了菜園裡,可是他今天很是不幸,平常一向檢查不勤的新十三棍裡的老十和尚逮住了他。他看見鐵剛雙手空空一身大汗的樣子。今天輪到他代管菜園子,一向對這個鐵剛有陳見,又看着別的師兄弟們都提着一桶桶水來到菜園裡。老十和尚與鐵剛鬧到了一個五十來歲的和尚那裡,那大和尚問道:“鐵剛你今天又偷懶了,是嗎?”
“不是慧通師伯,我是去……。”鐵剛一時不知道怎麼向大和尚解釋,所以說了一半留了一半。這個樣子,在大家眼裡那人默認了。
“別跟我找理由,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就喜歡那說實話,幹實事的人,討厭有錯誤總找理由的人。”大和尚批評他說道。
“我真的……。”鐵剛鼓氣勇氣說了出來道:“另有原因的。”
“那你的水桶呢?”慧通看着他兩手空空的,那就是偷懶的表現。鐵剛無語對答,只能看着地面,一幅乖巧之像露了出來。
“哦,我知道了,你一向喜歡踢球,上次我抓到你用腳在河邊用水桶當球跟這回肯定是球癮上來了。”老十和尚猜測的說道。
“我沒當球踢,我只是……。”鐵剛不想把昨天的事情說出來,原本以爲明天可以弄到一個水桶的,耐何這水桶有編號,所以想耍個小聰明都不能,只怪自己懶了一下。兩說與那黑衣人交手也耗了他不少功力,所以感到力乏就沒有去做。不想今天就有任務,所以沒有辦法完成。
“雖然你不老實,但可以改的,可是一個執迷不悔的人就沒得救了。”慧通認識的鐵剛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不知道爲什麼他會這樣的呢?
“我是……。”鐵剛欲言又止,還被老十和尚大斷了。
慧通也隨即告戒的說道:“哎呀!鐵剛啊!你別總是找理由好不好,你的手怎麼的出血了,不是你師父慧空師弟不在,師伯就不關心你。但是做爲一個男子漢,又是個衆多新入佛門的弟子的師兄,應該做表率做好師兄的榜樣,知道嗎?”
“知道了,師伯。”鐵鋼恭維的道並點着並頭。
“鐵剛。”又一個和尚走過來,那和尚見慧通在這又道:“慧通師兄。”
慧通也道:“慧正師弟。”
慧正笑着道:“鐵剛我今天怎麼你一桶水也沒提來啊!”
鐵剛不知如何回答,慧通幫助他回答道:“哦,師弟是這樣的,今天早上鐵剛球癮又犯了,所以一時糊塗把兩隻水桶看着了兩個大球來着,這不玩的手掌都流了血。”
他搖了搖頭道:“慧正師弟既然你是這裡的當家的,那我就不過問了,我先走了。”
慧通就向外面走去了,走了幾步他放緩了腳步。慧正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鐵鋼抓抓後腦道:“師叔不是這樣的了。”
慧正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受他的罰,你慧通師伯對你好,你就不多罰你什麼了。今天飯你就省下來了,如果想吃罰完20桶水後每一桶水換十粒飯也可以。”
“慧正師叔不是這樣的。我……。”鐵剛此時想解釋清楚,可是他們都不給機會聽他繼續的說下去。
慧正一揚手說道:“我知道你其實很勤快的,那就去罷,貧僧今天監視着你。”
“是師叔。”鐵剛看來今天免不了多下山幾趟,多說無益,只得認罰了。
“去。”慧正嚴肅的臉板下來了。
鐵剛就提起水桶往山下跑去,他跑到半山的林子裡,有一個和尚正在練着棍法。他見鐵剛跑了過來,不禁的一躍道:“鐵剛師兄接招。”
鐵剛躲閃了幾次過去道:“寶剛別胡鬧了。”
說完又不停的向下跑去,寶剛笑着道:”哈哈,你個鐵頭鬼,這下又被師叔罰了吧。”
鐵剛纔不理會他的諷刺呢?一個文質彬彬,有淑女性格的公子,雙截棍擱在肩上,口裡不停的吃着那核桃制的幹柄,琥珀色光滑細膩的臉蛋,露出兩個小酒窩來。他大概是噎到了用手不述的小心的捶着自己的胸膛。
他向這河流走去。沒走幾步他就聽到了“啊。”的一聲,他趕緊的趲了幾步在那裡看見有一個和尚從急流中飛了下來,掉進了水裡。他不由的吃驚道:“要淹死人了。”
不過一會兒這和尚就從中間飛了出來,提着兩桶滿滿的水,露出那硬幫幫的肌體來。他又向山上跑去,這情象讓他好生驚歎不禁的道:“多好的男人啊!只可惜是個和尚。”
不由自主的偷笑了起來,他就自己不輕不重的打了一巴掌臉上道:“我現在也就是男人了,還羨慕別人幹什麼。”
她席地而坐在這樹蔭下乘着涼,鐵鋼把這兩桶水提了上去,可惜的是中間潑了許多。慧正道:“你這隻有半桶。不算一桶。”
“不是,這水是……。”
“好了。”“本來是……。”
慧正又說道:“我說了算,好了,這兩桶就算你一桶了,再去,再去,別磨蹭偷懶了。”
鐵鋼把水倒進了水缸又下去了,他剛跑到山半中間。寶剛道“鐵頭師兄,你少打一點把我這裡都弄溼了。”
鐵剛道:“不行啊!師伯說不許我偷懶。”
“這怎麼叫偷……。”寶剛沒有說下去了。
因爲鐵剛已跑遠了,說了也是白說。他坐在那時風兒吹的睡意眠眠。“啊!”的一聲又偉來了。這打擾了他的驚夢。鐵剛又從急流中飛了下來,撲通的一聲,人就下去了。他不高興的道:“這和尚大概有點毛病吧!”
她看着水面等了好久都沒見那和尚出來道:“不好了,那和尚大概被旋渦捲進去了吧!”
她不自然的站起來不知應該怎麼辦,突然兩木桶飛上了天空。和尚也濺飛起來用手托住那水桶,他口裡好像還銜着什麼東西。鐵剛跑到了岸上他口中咬着那魚的背脊,魚的血已流滿了他的嘴巴。他站在岸上嘔了出來,那魚已半死不活的了。
鐵剛則跪在地上大哭起來口裡念着罪過罪過阿彌陀佛,我殺生了之類的言詞,他就把那大鯉魚埋在旁邊的沙灘上。鐵剛也它立了個墓牌,傷心的咬破手指在上面寫上“鯉魚之墓。”嘆氣的拜了三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