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上山去了。”一個青年男子有着如虎狼般的身材,切長着讀生一般的秀氣模樣。他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書,腰間別着一把工作的砍柴刀,對着一個老漢說道。
“哥,聽說山上昨天一隻狼把鄰村的李五到給吃了。哥,你可要小心點兒,留心這些禽獸們。”一個女子不放心的叮囑着那厚重的男子說道。
老頭也就他這麼一個依靠,把他當着心頭的肉,自然勉不了多說幾句道:“晴天,你紅花妹妹說的沒錯。那些畜生是很狡黠的,你得當心啊!”
這壯漢根本沒有把他們的這些危言聳聽的話放在心上道:“爹,妹妹你們放心,山上的野狼都是我的朋友,它們怎麼會害我呢?那個李五是貪心不足,所以被狼吃了也算爲民除害。再說我有這個,什麼都不用怕了。”
他舉着柴刀向他們炫耀的說着,那女子關懷的說道:“哥,早去早回來。”
“唔。”壯漢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於是,他看着書本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竹籬院,就朝大山走去。有兩個男人看見李晴天離開,要往遠處去了。
他們不由的嘲諷道:“這樣一個粗村夫也冒衝文化人,難不成想學朱買臣,朝爲天子堂上客,暮爲山野農村夫。什麼人,什麼命,也不拈量拈量自己有幾斤幾兩。不去喂狼,實在可惜了。”
沒多久李老漢也要出門趕集市,買些白菜換些米糧來過日子。紅花也出來道:“爹,現在稞稅很重,你年紀大就別與那些無懶們爭強了,小心自己吃虧的。能買則買,不行的話早點回來,粗茶淡飯一樣的過日子。”
老漢連連答應道:“紅花,爹吃了一輩子的虧,也不缺這一次。我知道,爹這也是爲你好,過了這個年頭你就要嫁過去了。爹要風風光光的嫁女兒,吃你的喜酒,要把你的嫁妝做的漂亮體面些。”
那女子忸怩的道:“爹,你又瞎說了。晴天哥還沒嫂子呢?我怎麼能先出閣呢?這樣有壞序輪……不好的。”
她摸髮髻不好意思的躲進了門裡,關着門偷笑了一會兒。老漢挑着兩土箕白菜走出了院子道:“紅花,爹去菜集市場了。”
於是李老漢挑着白菜遠去了,紅花這才走出來望着老漢道:“爹,早點回來,我爲你準備了旱菸袋。”
李老漢回頭呵呵笑了一會兒去了,躲在院外偷看她的兩個人討論着。
一個長的像土豆一個的皮糙肉厚的男子,早就對紅花有意思。他們再此正是等待機會下手,土豆見李老漢也走遠,露出他邪惡的笑容說道:“紅花的皮長的多白皙啊!”
另一個叫山哥的人,更是一名踩花大盜,他到處惹事生非,只因與那官府有點裙帶關係,所以沒有人管得了他。因而山哥自認爲凡事不出人命,那都是小事情。大不了前門抓進去,後門就放出來了道:“紅花的屁股想必長的更白。”
兩人就躲在她的籬笆院子裡偷笑起來,紅花聽到了有人的說話聲音,喝道:“誰。”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那兩個人倒先是嚇了一跳了,回頭一想現在正是最佳下手機會。於是他倆就大搖大擺的出來了道:“紅花姑娘,是我大帥哥哥呢?”
土豆也跟腔的說道:“紅花是我二帥哥。”
紅花見這光天化日之下,雖然是個山遙路遠的地方,並沒有害怕他們,反是喝道:“你們倆大白天的躲在這裡幹什麼。”
扎着斜辯子號稱山哥的男子說道:“我不是想你嗎?我是想來看看你呢?帥哥兒好久沒見你了。”
紅花見他們不懷好意,說話也不正經的樣子,生氣的道:“你們看到了,那可以走了。”
沒扎辯子的撥來短籬一腳跨過來,紮了辯子的也想跨過。可是竹籬插住了他的褲襠,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陳山氣極了道:“土豆快來幫我一把。”
紅花這才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叫罵道:“你兩個混蛋的傢伙,前面有大門你不進來。”
土豆扶了他一手,踩爛了籬笆牆,扎辯子的陳山道:“紅花你太漂亮了,昨夜我想你想了一夜,今天早晨做夢又全都是你的音容笑貌。”
紅花退三步把後門一關,用身體支撐着說道:“你們想幹嘛!我晴天哥在裡面。”
土豆笑吟吟的說道:“我們觀察好久了,那個呆子早走遠了,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在裡面。小兔子乖乖,把關開開,我要進來。”
扎瓣子的山哥猴急的衝了過去道:“紅花我太愛你了,愛的你天荒地老。”
他撲了過去,沒相到那留了一點縫隙的地方也被紅花死死的關上了門,讓他碰了回去,吃了一個閉門羹。土豆見那柴門哪裡擋的住他,後退幾步,用力助跑了過去,一下子大叫一聲道:“紅花,我來了。”
就這麼一下,紅花自知是擋不住,就閃來了身子,土豆從後門破門而入,連衝帶撞的把前門也撞壞了,一時勁太大,剎不住貫性掉進了前門口的臭水溝裡面去了。山哥跟着後面進來,一個餓虎撲羊的動作,紅花一閃一掌把那人把倒在地上。
土豆從前面的水溝裡爬了出來,攔住了想逃跑的她笑道:“紅花妹妹我知道是真心真意的愛着你的,我直的很愛你。”他罩過去,紅花一閃,他又是一罩。紅花扭了幾下,把他摔倒在地上。
紅花嚴厲的道:“你們在光天化日之下欺付我,不知廉恥的東西。”
土豆站起來問道:“難不成紅花姑娘喜歡我們半夜三更上門來幽會不成嗎?”
他又把閃到腰的男子一把拉了起來說道:“山哥,紅花說我們不知廉恥,是說你還是說我呢?”
他色眯眯的笑着逼進來,紅花架着姿式道:“你們,你們別過來。”
土豆一把推開那男子早就垂涎三盡的說道:“山哥,我最喜歡紅花打我了,打的好舒服,讓我先上吧。”
山哥抓住了他,見他身上一股惡臭味道:“你小子根底的毛都沒長齊,看山哥大帥哥的,放開那個姑娘讓哥先來。”
山哥專門是爲***尋找姑娘的皮條客,專門營生女人販子的色鬼,笑道:“紅——花——,紅花妹妹,我知道什麼叫廉恥了。”
紅花一巴掌打去,只聽到一聲“劈啪”的響。山哥步步爲營,不怕疼痛的就忍着她的拳腳,一把抱住了紅花,紅花掙扎的又打了他兩巴掌的。紅花快要逃了,土豆一撲爬上了她的身體上。紅花拼命在地上扭動着身子,土豆拉着她的腳不放。紅花扭不過這男人的力氣,只得大喊大叫道:“救命啊,來人啦,救命啊!”
紅花一腳蹬了過去,土豆也過來脫了她地一隻鞋子。紅花赤腳扎脫了他們的糾纏,慌忙的跑了出大院裡,扎辨子的山哥道:“土豆,你這個二貨,不洗乾淨一點,嚇跑了紅花姑娘,要是讓她溜走了,我可把你當女人買了。”
土豆扒起來見那女人三步一跤,兩步一倒的笑道:“山哥,知道了,我們追。”
他們就迅速的追在她的後面,山哥雖然瘦小此時比土豆還跑的更慢些。他一口氣還沒有接上,就催促土豆道:“沒用的東西,快點。有妞你都泡不到,那還能幹什麼。”
紅花急跑着,她不管溪水的深淺,走過去了。又跑到山腳下,她被一石塊絆倒在地上,全身都是傷痕累累的。紅花發現一個人站在她的前面,她仰頭一看是一個斷了右臂的男人。紅花驚慌失措,抓住那少年哀求道:“公子,救我,救救我。”
那人看見她沒說話,山哥和土豆都過來了,他們笑道:“紅花這回你跑不了了,小子不關你的事,她是我未過門的媳婦。”
紅花恍惚的道:“不是這樣的,他們是壞蛋。”
無名一聽似乎有點感觸冷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叫壞蛋。以前叫壞蛋,自從認識了寶貝之後,她叫我臭皮蛋。”
紅花一聽不由的暈死過去了,山哥見一個獨臂人,量他也沒什麼本事管這樁閒事。無名對着暈眩過去的姑娘說道:“放心姑娘他們是壞蛋,我比他們更壞蛋,我會救你的。”
山哥不屑一顧的道:“兄弟別吹牛了,你只不過是一個斷了臂膊柱着根木棍的乞兒,你還能救人呀!不見得你長的有什麼特別之處,識像的就乖乖的走開。”
土豆見也全身都滲透着血漬,看樣子也是一個非常了得的人物,不過他傷的那麼重還有沒有能力出手還是一個未知數,所以勸離道:“兄弟這事是我們的家事,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不過敬酒罰酒也任你選。”
他笑了笑用左手抻了過去,把紅花拉了起來道:“她竟然未過門,那就不算你媳婦,說不定還是我將來的媳婦呢?”
紅花半醒半沉的用手搭在他的臂上,紅花醒來道:“小哥,你還是走吧,你也是個可憐人,我不想因爲這事連累了你了。丐幫雖然是一個正義幫派,弟子也衆多,但是這荒野之中是也有人能幫你和我的。”
無名見她這麼說像他解釋道:“姑娘我想你誤會了,不一定每一個人穿的破舊一點就是丐幫的弟子。我已經被丐幫清出在外,從今以後再也不能利用丐幫的身份乞討了。”
土豆和山哥一聽好笑起來,不由的說道:“連一個作乞丐都沒有人要的,又有什麼本領能去救別人呢?哈哈!他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所以紅花妹妹,這話你說的太對了。我們都會對你好的,我們哥倆都想你可憐可憐我們,給我一點愛。”
無名見這兩個分明是作惡,調戲良安女子,就問道:“姑娘他們是什麼人。”
“本地的最有名氣的地痞無懶,沒人敢惹的人。”紅花驚恐的說道。
山哥自豪的表露自己的後臺道:“沒錯,尚書劉茫就是我的舅舅,土豆別根他廢話了幹掉他,咱們輪流上了她。”
土豆從腰間撥出了飛刀,山哥也抽出一把大刀。他們一步步的向前走來,紅花向後退了幾步,無名切毫不畏懼的站着。土豆“啊”的一聲用刀殺了過來,他揮舞了兩棍就把他打的朝石頭上一碰,淌出了血。
山哥也衝了過來用刀一刺,他一側閃,山哥刀一橫,他向後一偷用棍打的山哥滾了下去。那土豆忍着用飛刀一飛,他用棍猛的一打。那飛刀既然斷成了兩半,他們驚愕狼狽的逃走了。
紅花見這人身手如此了得,心存感激道:“謝謝公子你。”
他看了看,不出聲的要走的樣子,剛走了幾步就身體一軟。紅花發現他不對勁衝上去一把抱住無名道:“公子,你怎麼了。”
他用木棒艱難的柱着站起來直往前走,紅花看着他。他走了不到十步就倒下了,他身體太虛弱了。他暈死過去了,他想的太多承受的太多,一時之間超過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