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明顯是刀疤手下絕對的好戰分子,不過我這邊毛棟也絕不含糊,上去就是一腳,在黃子木方落在毛棟肩頭的時候,毛棟的腳也是直接踹在了黃子的肚子上。
毛棟的腳很重,我可是親眼看過他一腳將陳光的一個手下踢飛,這一覺落在黃子的肚子上,黃子當時臉都變色了,毛棟揉了揉肩頭,伸手一把抓住了黃子的手,朝着自己一拉,又是一腳,當時我便看到黃子身子緩緩的蹲下去了。
毛棟看着我咧嘴一笑,又是一腳揣在黃子的胸膛上,黃子頓時倒在地上,捂住肚子縮成一團,半天都不能開口說話。
刀疤看到毛棟的身手,顯然是有些震驚,畢竟他也是從初中走到高中的人,一般的對下一屆或者幾屆之中刺兒頭學生都是瞭若指掌。毛棟的出現自然讓他大爲震驚,在短短的交手之間就能將他手下不弱的小弟直接打成這樣,而且要知道黃子在怎麼說也是一個高一的學生,毛棟至少也得小黃子一歲。
“飛哥,別給這傻逼瞎幾把話多,趕快收拾了,好去吃飯!”
我正要開口,誰知毛棟這一句話直接算是挑起了戰鬥。
這架是一定要打了,不過看到了毛棟的身手之後,我還是十分有信心的,畢竟我們的書包裡還都裝着板磚。
刀疤上前一步,咧嘴一笑。
“有點意思,楊小飛,以前我倒是沒有看出來你還有這一手,不過今天你要麼跟着我刀疤混,認我做大哥,要麼交出三千塊,不然的話,今天恐怕你們三個都不能完整的回到學校上自習!”
我聽完刀疤的話,朝着身後的茂密的樹林看了一眼,這個時候趙開在我的耳邊小聲道:“飛哥,刀疤的身後也有人!”
我心頭微微一驚,不過現在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了。
“毛棟,幹!”
趙開突然大吼一聲,下一刻我便飛快的衝了出來,不得不說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幹架,心裡有着無數的感覺,但是這一刻都化作了一股狠勁兒,對,就是一股狠勁兒。
之所以我出手的時候要喊一聲毛棟,因爲毛棟距離刀疤的距離最近,所以收拾刀疤的任務便直接落在了毛棟的身上,我則是衝上去就猛地一書包落在了華子的腦袋上,華子手上的木方還沒有落在我身上就直接倒在了地上,要知道這磚頭落在腦袋上,絕對比木方落在腦袋上要嚴重的多。
在我們三個衝入十幾人之中的時候,刀疤那邊隱藏的人瞬間衝了出來,我看了一眼尼瑪,黑壓壓一片,足足二十幾個人,個個都是手裡拿着木棍子,有些拿着凳子腳,總之每個人都有武器。
華子被我打倒的瞬間,在他身後的一個小弟一木方直接落在我的腦袋上,那個時候周圍都是木方朝着我打來,我根本就沒想過躲,直接用右手抓起裝了裝個磚頭的書包用力的朝着眼前的木方打去。
一分鐘,僅僅一分鐘,我們三個便已經被三十多個人圍在中間,頭破血流。
但是我們也不吃虧,我打倒了三個人,毛棟更是死死的扣住刀疤的脖子,一邊不斷用拳頭在他肚子上招呼,而他背在背後的書包正好擋住了很多的木方。
“兄弟們,開幹!衝!”
早已隱藏在小樹林裡的方寒估計也是被我們開始瘋狂的勁兒給挑起了熱血,一夥人十來個,瞬間衝出來,每個人手上都拿着一個棒球混子,要知道棒球棍子不比木方,木方打在人的身上自己會受到反彈,多承受幾下手便拿不穩木方了,但是棒球棍子不會。
方寒大吼一聲:“先去救飛哥和趙開!”
畢竟我們着的最慘,而毛棟後有磚塊當着,前面更是死死的扣住刀疤,那些人有些忌憚,而這個時候刀疤的幾個猛將直接被方寒和幾個好戰分子一陣亂打,就是那麼短短的兩三分鐘,方寒所帶的十來個人已經完全的佔據了優勢,而且這些人都是刺兒頭,說穿了就是要進少管所的前身,所以打起架來根本就不留手段。
畢竟誰都不想被高中生壓着,壓着。雖然方寒他們以前也因爲某些原因不得不跟着刀疤等人混,但是現在他們一旦抓住了機會,那絕對是還的最猛烈的,更別說這其中更有一些初中生受到過這些人的欺負。
刀疤此刻被毛棟死死的鎖喉,按在地上,還不斷朝着刀疤的肚子上招呼,刀疤幾乎說不出話,只得硬生生的挨疼。
“好了!”
我幾步跑過去抓住毛棟的手。
“在這樣下去,你會掐死他的!”
“都他媽停手!”
一邊的華子抹了抹頭上的血,然後怒喝一聲。
我一把抓住毛棟的手。
“鬆手,鬆手!”
“飛哥,這個傻逼開始咬我,老子要弄死他!”
毛棟這會兒滿頭的血,都是被木方打破的,而且我看到毛棟的手臂上一塊肉都差點要掉了。
而再看刀疤,此刻滿臉通紅,整個人都已經無力的癱軟在地上,估計再過一分鐘刀疤就得掛了。
“鬆手,你給我鬆手,你再這樣刀疤就要被你給弄死了,尼瑪聽話!”
毛棟這才緩緩的鬆開了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一邊的趙開也是幾步走過來,扶着身子踉蹌的毛棟。
“楊小飛,今天這事兒沒完!”
華子明顯是這幾個之中最能打的,首先被我敲了一磚頭,弄破了頭,竟然在混戰之中和我還一直糾纏,我這一身的傷大多都是華子弄得。
“沒完,我知道沒完,以後別他媽沒事來惹我楊小飛!”
這個時候華子就要過來扶起癱軟在地上的刀疤,毛棟這會兒從書包裡拿出一個磚頭,猛地砸在幾乎半昏迷的刀疤的身邊,嚇了我一跳,毛棟這個人性情我真心還有點掌握不了,剛纔要不是我倒地的時候及時發現,估計他今天還真的背上一條命。
“刀疤,你給老子記着,今天就饒了你,要是下次再來惹我們,下次老子一定弄死你,別他媽以爲老子不敢,我他媽無親無故的,死了就死了,你拖家帶口,要是再來惹我,惹毛了,老子屠你全家。”
毛棟生猛的話,讓我聽得一愣一愣的,不過我一想到毛棟以前是跟着鵬哥和峰哥混的,也就瞬間釋然了。
說完,毛棟便開始在刀疤身上搜索,最後掏出了刀疤的錢包,從裡面直接將身份證和學生證扔在地上。
“你這個錢包不錯,老子要了!”
說完便對着華子揮手:“來吧,扶着趕快去醫務室!”
我站在哪裡看着裝逼的從包裡掏出煙遞給我們的毛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飛哥,我們也得趕快去包紮一下!”
方寒腦門上也是一股血,猩紅猩紅的,不過我知道我們三個更恐怖。
我接過毛棟的煙。
“飛哥,怎麼樣,我說我們能幹下來吧,高中生怎麼了,尼瑪還不是一個腦袋一個幾把,你開始還不夠狠,要是狠,就該直接連續三下落在那華子的腦門上,讓他直接植物人!”
我苦笑一聲,猛地吸一口煙。
一陣劇痛襲來,讓我不住的咳嗽起來。
“飛哥,不好了!”
一個毛棟班上的刺兒頭學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這會兒我渾身疼的不行了,根本就動不了。
“說,啥事,急急忙忙,是不是刺頭帶人衝過來了?”
毛棟將煙吐出,接着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不是,不是,我看到看到刺頭和幾個高中生將安娜老師打昏,帶走了!”
我當時渾身一顫,將口裡的煙吐出,顧得身體傳來的疼痛,一把抓住這個學生。
“他們去了哪裡?”
“好像,好像是金色陽光的方向!”
“我草他奶奶,飛哥,走……”毛棟一聽當時就破口大罵,背起裝着磚頭的揹包就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