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是,我當了聖人。
當了一回天降大任於斯人的聖人。
那天晚上我竟然真的只是小心翼翼的抱着笑笑睡了一晚上,不過我知道這一晚上我們兩個人都沒有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起牀了,不再像昨夜那麼的尷尬,我和笑笑一起在廁所洗漱,直到她上廁所我纔出去,站在廁所門口,我心裡跟貓爪一樣。
身上傷經過一夜的恢復已經好多了,我穿好衣服,收拾好的時候,唐笑笑也走了出來,拿着兩本書便跟在了我的身後。
“怎麼,看不出來呀,你也開始學習了?”
唐笑笑在我們班上可是出了名的一姐,不過不是說學習,而是說勢力。
“是呀,我也想考上市裡的高中的,怎麼了,礙着你了?”
唐笑笑說話的時候小嘴撅着,搞得我真想上去親一口,不過我馬上轉過身,壓制了一下某處,然後笑着道:“沒沒,怎麼會!”
說着我們一起去樓下的包子鋪吃了飯便急匆匆的去學校上課了。
一到教室我便看到了趙開和幾個昨晚纔跟我的同學的奇異的眼光,而且今天趙強並沒有來上課,昨晚被我弄成那樣要是能來上課才奇了怪了。
一節課唐笑笑還真的十分認真的做着筆記看着書,連我都有點不敢相信了。
不過唐笑笑好好學習,正好不來勾引埋汰我,我倒是落得清閒了。
一下課趙開便找我去了廁所。
當問起昨晚我去哪裡的時候,我含糊其辭,並沒有說我將趙強打了一頓,自己也被狠狠的打了一頓。
接着我說起了下午和刀疤的小樹林之約。
這件事無疑是今天的頭等大事,三千塊我可是拿不出來,而且就算我拿得出來也不會白白就給了刀疤,這些人都是喂不飽的狼,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決不能妥協。
“飛哥,這次這事兒可不好辦,現在你剛剛放話扛了初中部,所以接下來這一戰,絕對是個機會,但是也極度的風險。”
趙開說的正是我心中所想,這一次和刀疤的碰頭,絕對是一場十分有意義的仗,而且這一次我只許勝不能敗,一旦失敗,那之前塑造起來的一切形象都將毀於一旦。
從新回到之前那個自己,我絕不要。
我將菸頭仍在尿槽,然後道:“走,先去上課,待會兒課間操,大家都別去,我們一起在廁所商量商量。”
趙開點點頭,然後說馬上去通知毛棟和方寒他們。
回到教室的時候,唐笑笑已經趴在課桌上睡着了,牛仔褲將她那誘人的長腿顯得更加的誘人,一頭長髮疲憊的垂落在肩頭,那張精緻的面孔上也是填滿了倦容。
看來昨夜笑笑還真是硬撐了一夜。
我輕輕的坐回位置上,原本我也很困但是因爲今天下午要和刀疤碰碰,一想到刀疤那恐怖的實力我便再也生不起半點的睏意,腦子裡邊在想到時候怎麼和刀疤幹。
這絕對是一場大戰,我的成王敗寇在此一舉。
能不能真正的狂下初中也就在下午的這一戰,所以我一定要贏,而且要贏得有氣勢。
我們這邊雖然有有幾個能打的人,但是刀疤那邊更多,而且都是高中生,再怎麼說我們只是初中生,打起架來吃虧的還是我們。
這一節課我又沒怎麼聽,雖然這些課程都已經完全都會了,但是這樣完全沒在狀態的情況上學這麼就還是第一次。
第二節是課間操,中間有三四十分鐘的空閒時間。
一下課我便和趙開,兩個人去了廁所,至於班上的其他幾個刺頭都去操場出操了,不一會兒毛棟韓林還有方寒都來了。
我們站在廁所裡,放了水,便一人一根菸開始商量起來。
毛棟首先發言了:“飛哥,我昨晚詳細瞭解一下刀疤的實力,他手下有五個牛人,張華,外號華子;苟建,外號賤人;黃宇,外號黃子,就那晚我們收拾那個;楊陳,外號陳狗,還有一個叫做陳明,沒啥外號,不過打架很厲害,是個高三的。”
方寒接着道:“這個華子,也是高二的,我之前和他交過手,有兩把刷子,我不是對手!”
趙開點點頭。
十分的贊同。
我昨晚才見識過華子的厲害,雖然沒有出手,但是那氣勢絕對不弱,而且說實話,我們現在雖然也有四個人,但是除開毛棟之外,其他的三個實力恐怕都一般,特別是韓林。
韓林吐出一口煙道:“而且我怕晚上張虎那龜兒子會讓刺頭來偷襲我們,刺頭這個人特別狠,雖然刀疤狠,但是不至於把事情做絕,但是刺頭這個人不怕,他原本就是一個社會上的混子,而且是跟着金色陽光的老闆陳光混的,高一不是有個何偉的,這個人我上次有交過手,也是一個不按道理出牌的人,跟他沒啥講的,這些人要是在我們和刀疤幹了之後再出來撿便宜的話,我們絕壁完蛋。”
我點點頭。
翰林說的陳光和何偉我和毛棟都有過接觸,也是有仇怨的人,不過現在這事一碼歸一碼,眼下必須要解決的是下午放學之後如何解決刀疤的發難。
畢竟刀疤在高中部也是混的風生水起的人。
這一次要是在我這兒設了面子的話,我絕對能接着他上位,將初中部穩穩的扛下來,但要是這次馬失前蹄的話,那一切都完蛋。
“下午下課的時候,你們看看能找多少人,不要那些軟蛋,要能真正打架的,見血不跑的,我相信刀疤也不會想到我們會來這麼一手。”
“飛哥,話是這麼說,但是刀疤這個人本來就很能打,而且和社會上也有着脫不了的關係,這樣的人不好收拾。”韓林還是有些畏懼。
不等我說話,毛棟就是一巴掌落在韓林的腦袋上。
“去你的,膽小晚上就不要跟去,在後面給我們準備酒水飯菜,等老子們勝利了,回來就開吃。”
“毛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
“來晚了會兒,我去招呼我初二的兩個小弟說了點事兒。”
孔方一走進,便是一臉的笑容。
“飛哥,今晚這事成了!”
“我那兩個初中的小弟,中午就去給我們準備傢伙,不說多了,人手一個棒球棍子還是有的。”
我點點頭,然後拍拍孔方的肩頭道:“晚上你和方寒帶幾個人躲在暗處,下午的時候我們這樣……”
說着我轉過身,和幾個人將我琢磨兩節課的計劃說了一遍。
“日了,腦子好就是不同,飛哥,我覺得可行!”
“的確可以,不過我們需要找一批真正能幹架的人。”
我點點頭,這個的確是。
“不多了,晚上只要十個人左右就行了,其餘的讓他們站那兒不要動就行了!”
方寒幾人都是點點頭。
不一會兒出操的同學都回來,一看到我們這陣勢,都是個個恭敬的叫一聲哥然後到一邊上廁所。
“好吧,就這麼着,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們在合計合計,現在大家行動起來!”
說完我將菸頭仍在地上,然後走出廁所。
毛棟走在我的身後,等幾人都各自回到了教室,我才和毛棟道:“中午,你聯繫一下鐵蛋,讓他在學校外面等着,萬一出了茬子,也好有個接應。”
毛棟有些爲難。
“不讓他們動手,只需要等着,裝裝樣子就行了,再說不一定用的上!”
毛棟點點頭。
“不過,飛哥你放心,方寒孔方這些人都是講義氣的人,說過的話都是一個唾沫一坑,最多就是那韓林。”
“這個人你盯緊點,一旦他有什麼動作就扣了再說!”
看着毛棟離去的身影,我又瞟了一眼窗外不遠處的小樹林,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這是第一次和學校的勢力硬碰硬。
萬事開頭難,不管成與敗,今天註定是我楊小飛不尋常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