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正看着我搖了搖頭,不斷地在狡辯,“大哥,我沒‘摸’她,沒‘摸’。”
“草泥馬的,我問你哪隻手‘摸’的白雪?”我右‘腿’膝蓋頂了一下,直接衝何其正腦袋上磕了過去,完後從兜裡掏出匕首比在何其正的脖子上狠聲說道,“哪隻手?”
“這隻,這隻。”何其正生怕我要了他的命,慢慢的把右手伸了出來。
“越越,拽住。”
“行。”越越應了一聲,兩隻手直接拽着何其正的胳膊,摁在了地上。
“草泥馬的,叫你手賤。老子廢了你的手,”說着我就舉起匕首紮了下去。
“啊!”
一分鐘後,我和越越兩個出了網吧,剛一上街就看見警車開了過來,我第一反應就是跑,和越越兩個直接撒‘腿’酒返身從太陽城後‘門’跑了。
這兒不是正街,我們兩個跑了一段後,我和越越就分開了,看着越越進了衚衕,我沒再跑,而是站在原地點了根菸。嘬了幾口,慢慢在那兒走着。
沒一會兒,警車聲從我身後響起,我皺了皺眉,依舊跟個沒事人一樣在那兒慢慢溜達着。
“小子,你等等。”一個警察從警車上走了下來,指着我的後背喊道。
我停下轉頭看着他,眯着眼睛呲牙笑了笑,隨即把煙丟了,轉身離開狂奔了起來。警察愣了一下,很快就轉頭看着警車裡的司機喊道,“草他媽的,就是這個兔崽子,逮住他。”
警車司機點了點頭,隨即一踩油‘門’就追了上來,沒一分鐘就追上了我,開着窗戶看着我命令我停下。
我瞥了他一眼沒有扯他,而是腳下加快了步伐,轉身就進了衚衕。司機愣了一下,把車也開進了衚衕。
一進去就看見原來我和他都進了個死衚衕,我正看着牆在那兒不知所措,想要翻過去卻‘摸’不着,警車司機笑了笑,然後下了車看着我嘚瑟的說道,“兔崽子,你不是跑的‘挺’歡嗎?接着跑啊?”
“警察叔叔,你追我幹什麼?我又沒幹什麼犯法的事。”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着警察裝傻充愣。
“草,你以爲我們幾個大半夜的閒着沒事和你玩呢?有人告你持刀行兇,趕緊跟我回派出所接受調查。”這個警察白了我一眼,然後拿出對講機對着裡面說道,“劉隊,這個兔崽子抓住了。”
“行,我在十字路口這兒,你帶着他過來吧。”電話裡的劉隊回道。
這個司機看着我聳了聳肩,“走吧。”說着就走了過來給我戴上了手銬,押上了警車出了衚衕,朝十字路口開過去了。
果然這個劉隊就是剛剛讓我聽下別跑的中年,看見我被押在後面後呲着黃牙得意的說道,“小兔崽子,跑的不是‘挺’快的嘛?怎麼被揪住了?”
“警察叔叔,我沒跑,你可能看錯了吧。”我低着頭繼續狡辯。
“行了,別bb了,跟我回派出所就知道了。”劉隊用手在我頭上拍了一下,接着坐在了副駕駛,讓司機開車,我們三人就直接朝派出所駛去了。
我見他們沒問我同夥的事兒,偷偷的笑了笑。看來越越並沒有被他們發現,這樣我就放心了,大不了蹲幾年監獄。
警車開走後,越越從街道深處的一個垃圾桶裡鑽了出來,看着我被警察帶走,一臉的擔憂。出了垃圾桶,也顧不得收拾自己,掏出手機就給建哥把電話打了過去。
…………
“姓名。”
“李揚。”
“年齡。”
“17。”
“‘性’別。”
“男滴。”
我被押在審訊室裡,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男警察問着我煩瑣的問題,我也有氣無力的回答着。
無聊的一問一答進行了好久,突然這個年輕警察站起來一拍桌子,瞪着我說道,“告訴我,爲什麼用刀傷人?”
“警察大哥,你在說什麼,什麼我用刀傷人,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頓了頓,還是裝着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跟我玩是吧?”年輕警察斜眼看着我,冷笑了兩聲然後拿起腰間的警棍,指着我說道,“說不說?”
“說什麼?”我嚥了兩口唾沫,心裡有點害怕這貨真打我。
“臥槽你媽,你還跟我裝?”年輕警察一下子就怒了,大罵着就要掄起警棍砸我。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女’警察看着這個年輕警察皺着眉頭說道,“幹什麼?趕緊放人。”
“什麼?”年輕警察愣住了,同時我也愣住了,看着‘門’口的‘女’警察不相信的說道,“你意思是我可以走了?”
“嗯嗯。”‘女’警察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我就這樣,進派出所沒一個小時又被放了出來。
“譚姐,怎麼好好的就把這個崽子給放了?他不是砍了人嗎?我們有太陽城網吧的監控錄像,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這個崽子下狠手了,怎麼就給放了?”我離開審訊室後,年輕警察看着‘女’警察不解的問道。
這個叫譚姐的‘女’警察一聽,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只是伸手指了指頭頂,意思是放我是上面的意思。
“可是上面也不能濫用‘私’權吧?我們有監控錄像的。”這個年輕警察顯然是個新人,不明白上頭爲什麼這麼做。
譚姐白了這個年輕警察一眼,但還是給他解釋道,“受害人那邊不願意告這個孩子,娛樂城老闆蘇建峰又給所長打電話說要保這個孩子,所長就讓放人了,這樣誰也不會得罪的。”
“譚姐,我們是警察啊,本來就是得罪人的,爲什麼要退讓?”
“唉!”譚姐嘆了口氣就離開了,審訊室裡只剩下了這個年輕警察,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怎麼感覺,自己來到派出所已經兩週了,這裡好像和他自己想象的有點不太一樣呢。
出了派出所,我就看見停在派出所‘門’口的一輛路虎攬勝和建哥的帕薩特,建哥和越越兩個靠在帕薩特車前,而路虎攬勝旁邊站的是蠍子哥。
我走過去後看着建哥一臉愧疚的說道,“建哥,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建哥衝我擺了擺手,“行了,越越已經什麼都給我說了,哥覺得你做的對,所以不會怪你。”
“謝謝你,建哥。”我誠摯的衝建哥鞠了個躬,然後剛起身,越越就抱住了我,使勁在我後背拍了幾下,聲音哽咽的說道,“揚子,我他媽還以爲你出不來了。”
“草,大哥,你別咒我行不?”我也摟着越越,裝着輕鬆的說道。“哦對了,飛他們不知道我進派出所這事吧?”
“不知道,我沒給他們說。”
“哦,不錯,不告訴他們是對的,免得他們擔心,遠怎麼樣了?”
“沒事,飛剛纔給我打電話說遠已經醒了,就是在那兒發愣,一句話也不說,一口飯也不吃。”
“草,這事兒刺‘激’到他了。”我嘆了口氣,有點無奈的說道。遠現在這樣我很是理解,這個結得他自己解開,我們誰也不幫不了他,能做的就是陪着他,支持他。
我兩還在說話呢,有人在我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我回過頭就看見是蠍子哥。
他苦‘逼’着張臉,不滿的說道,“小揚子,你真的看不見我嗎?”
“我擦,蠍子哥。哎呦我去,你不知道,我幾天沒見你,可想你了。”我一聽蠍子哥生氣了,二話不說大笑着給了蠍子哥一個熊抱,接着就是一記毫無節‘操’的馬屁給蠍子哥拍了過去。
“草,你他媽真假。”蠍子哥白了我一眼,撇嘴說道。
“哈哈。”
衆人一聽就開心的笑了起來。
晚上十點半,我和越越兩個被建哥開着車送到了二康,然後就開車離開了。我們兩個本來想讓建哥和我們一起看看遠,結果建哥說還有事就給拒絕了。
我們兩個也沒再說什麼,目送着建哥遠去才進了醫院。建哥開着帕薩特一路朝娛樂城開去了,到了娛樂城後就進去問了一下前臺他哥在哪兒,前臺告訴建哥老闆正在辦公室等他。
建哥點了點頭就上了四樓,站在蘇建峰辦公室‘門’口猶豫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敲了敲‘門’就進去了。
“哥。”建哥一進去,看見蘇建峰正趴在辦公桌上已經睡着了,就輕聲叫了一下。
蘇建峰擡頭看了一眼建哥,然後用手‘揉’着太陽‘穴’說道,“事兒處理完了?”
“嗯。”建哥點了點頭,接着又說道,“不過哥,今天我去提人的時候何其翔那邊竟然沒有人阻攔。”
“呵呵,那是何其翔想要用社會上的手段來給他弟弟報仇,你一會兒給你那個小弟弟打個電話說說,讓他這幾天待在阿超那裡。”
“可是哥,後天我們要考試的。”
“那就每天試考完,讓他去阿超那裡住,這樣對他安全一些。”
“好的。哥,那沒事的話我就出去了。”建哥說完就準備出去給我打電話,讓我一會兒看完遠就直接去蠍子哥那兒。
“等一下,”蘇建峰喊了建哥一聲,接着站起來走到建哥旁邊附耳輕聲說道,“阿雄,你有弟弟,哥不說什麼。但別太捧他們了,這事我只幫你這麼一次。”
“額,知道了,哥。”建哥愣了一下,然後答應道。
“行,滾吧。”
“哥,你早點休息。”建哥關心了蘇建峰一句,然後就轉身出了蘇建峰的辦公室。
蘇建峰等到建哥離開後,坐到椅子上煩躁的搓了搓臉,“媽的,這一天天的都叫什麼事兒啊?”
想了想,蘇建峰最後點了根菸,掏出手機給一個號撥了過去,“喂,雷爺。”蘇建峰嘬了口煙,面無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