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週就要期末考試,所以我們哥幾個回到家裡後一致決定來一場考試前滴瘋狂。怎麼個瘋狂法呢?聽聽這些虎b們的回答。
“小飛,我現在採訪你一下,下週就要期末考試了,請問你對我們這週末滴行程有什麼好的建議?”我拿起一個冰紅茶瓶子,把它當做麥克風比在小飛嘴邊,裝着我是一名記者滴樣子。
“咳咳,”小飛入戲也很快,見我採訪他,扶了扶眼鏡架,一臉認真的說道,“我提議,我們幾個晚上十二點出去砸玻璃吧。”
“…………”我無語,只好拿着“麥克風”離開,繼續採訪下一位:越越筒子。
“越哥,下週就要考試了,對於考試前的這兩天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揚子,我覺得,不是聽說島國最近說diao魚島是他們的嗎?咱們晚上拿着錘子一起去砸島國產的車吧。”越越一本正經的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一名愛國滴好騷年。
“滾!”我翻了翻白眼,拿着“麥克風”就離開了。還他媽砸車,你丫咋不去砸“靖國神社”呢?
咳咳,上面這兩位代表的是非正常人的想法,下面我們聽聽正常人的想法。第一個代表就是:遠。
“嗨,baby,下週考試,這個週末有什麼安排嗎?”
“有啊,”遠放下水杯,頓了頓靠在了沙發上,雙手放在胸口,一臉yin蕩的說道,“週六我要陪我家雪寶寶逛街,然後一起喝咖啡,完了晚上看電影。週日嗎?嗯,”遠挑着眉頭想了想,“週日我還要陪我家雪寶寶逛街,然後一起喝咖啡……”
“草你大爺,”我沒等他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把最後的希望全都放在了胖胖身上。
“胖胖,週末有什麼安排?”我拿起茶几上的煙盒抽了一根叼在嘴裡,眼神充滿着期待的問道。
“睡覺。”胖胖很淡定的說道。
“臥槽……”我奔潰了,有點不理智的衝胖胖吼道,“你丫都這麼胖了還睡覺啊?”
“噌。”
一股帶着殺氣的眼神盯上了我,我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胖胖最討厭別人說他胖了,用他的話說,他不是胖,只是瘦的不明顯罷了。
“胖胖,我開玩笑呢。”我放下“麥克風”,看着胖胖尷尬的說道。
“泰山壓頂!!!”胖胖衝我撲了過來。
“啊!”
…………
過了一會兒,我顫抖着雙腿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胖胖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鼻子一吸,差點哭了出來。
尼瑪,他耍賴,用武功,我不會武功,嗚嗚。真他媽嘴賤,下午還說不惹胖胖的,結果晚上就着道了。
頹廢的搓了搓臉,一把搶過越越嘴裡的煙狠狠地嘬了兩口,安撫了一下自己,拍着屁股就走進了洗澡間。此刻的我終於明白涼茶哥爲何那麼痛苦了,我只是捱了一下而已,而我們的涼茶哥捱了三下,依舊堅強的活着,他讓我想起了一種生物,小強!
洗了個澡,我哼着歌就走出了浴室,胖胖已經不在了,估計是去睡覺了,而遠和越越,小飛三個坐在客廳裡三人在鬥地主,我看着他們,覺得自己身爲他們的老大,臨睡前咋滴也得講兩句是不?
甩着頭髮我就走到了他們三人面前,很淡定的說道,“明天咱們自行安排,晚上電話聯繫。”
“對二。”
“一對q。”
“炸彈。”
這三人完全無視我的存在,在那兒自顧自的打着牌。
“喂,我說話了,你們聽見沒?”
“三張六帶兩個二。”
“你傻逼啊,會不會打牌,有把二往出帶的嗎?”
“凡夫俗子。”小飛撇了撇嘴,淡淡的說道。
三人依舊對我無視,我他媽不淡定了。看着這三個犢子咬了咬牙,想要打人,卻發現自己打不過這三個,怎麼辦呢?我眼珠子一轉,頓時心裡就有了主意。
起身離開他們,走到大廳燈的開關處,笑了笑手指輕輕一點。
“啪”
燈滅了。
“草,誰關的燈?”
“肯定是揚子,去一個人,把燈打開。”遠一想就知道是我。
“媽蛋,這個損種。”越越抱怨了一句就起身朝燈控那裡走去了。
“啪”
燈亮了。
越越打開燈起身就回到了原位,卻發現自己的牌不見了。往四下找了找,也沒發現自己的牌,不禁有點鬱悶,嘀咕道,“我擦,我牌呢?”
“什麼牌?”小飛打了張單看着越越說道。
“手牌啊我靠,我手牌不見了。”
“不對啊,牌坑裡啥時候打的四張k,沒見過啊。”
“尼瑪蛋,那是老子留着炸小飛的炸彈。”越越聽見後往牌坑裡一看,就發現四張k在牌坑裡靜靜的躺着,是那麼的奪人眼光。
“滴……滴……滴……”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我鎖好門剛躺在牀上,就聽見了大廳裡越越憤怒的吼聲,“揚子,老子草你大爺。”
“哈哈。”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躺在牀上淡淡一笑,叫你丫的不搭理我。
“咱個老百姓,今兒個真高興,哎呀哎呀哎呀,哎呀一啊呀。”我把頭縮進被窩裡,唱着民謠,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剛一醒來,一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手機上有四個未接來電,兩個建哥的,兩個盼姐的。
揉了揉惺忪睡眼,伸了個懶腰,“又他媽是一個美好的一天。”
起牀,很快我就發現家裡一個人都沒有。罵了一句“草”無奈的到洗手間刷牙洗臉,完事後我給這幾個犢子一人打了個電話,得知小飛和胖子兩個跟建哥在一起,一夥兒在西府樓上的ktv裡唱歌呢,讓我一會兒也過去。
遠去找他家雪寶寶去了,至於越越,介於昨晚滴事,我沒有給他打電話。沒辦法,哥一向不拿自己滴生命開玩笑。
穿好衣服,我就鎖好門,打了個出租車去了西府。到了西府後,我給小飛打了個電話,問好包房後就上了樓,找到了包房,與他們匯合了。
“騷年,今兒個早上姐姐給你打電話,你爲毛不接?”盼姐看見我,把我就拽到了她的旁邊,質問道。
“姐,我睡覺呢,電話靜音,沒聽見。”我吃了口水果吧唧吧唧道。
“…………”盼姐一聽白了我一眼沒再多問,我也沒再說話,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不停的在吃東西。媽蛋,我餓呀。
一邊兒吃着,我看着包房裡建哥和小飛他們唱歌打鬧,包房裡人不多,就五龍一鳳除了朱楓沒來,其餘的都來了和阿龍,還有我和小飛我們三個。
臨近放假,大家都很開心,而且也都熟悉,所以玩的都挺嗨,真的很嗨。因爲潘航這犢子已經撅着嘴要過來啃我,我直接一腳給他踹到了。媽蛋,嚇死寶寶了。
唱了一會兒歌,中午我們幾個一起吃了個飯,下午決定去l市的鳳凰山玩,說幹就幹,我們幾個一決定,建哥就開着車載着我們朝鳳凰山奔去了。
鳳凰山是l市近幾年才弄出來的一個旅遊景點,就在l市南郊公園往前走不遠處,外面來回車輛很多挺方便,而且今天是週末,所以遊客挺多的。
等到我們幾個到了鳳凰山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建哥帶我們去買了門票,我們就進了鳳凰山。
鳳凰山下有個鳳鳴湖,此時已經是冬天,所以湖面已經凍結了,這兒遊客不太多,我們幾個也沒在這兒耽誤,而是直奔鳳凰山上出發了。
鳳凰山說是個山,其實還是有點勉強,這山最高大概也就700多米,主要是因爲山上的風景好,而且環境也不錯。其實我對於爬山這種戶外運動沒多大興趣,除了初中時父親帶我爬泰山時很激動,剩下的山對我來說爬起來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累。
建哥他們其實也對爬山沒多大興趣,但是盼姐很執着於爬山,我們不敢不從啊。本着捨命陪君子的想法,我們一干人就上山了。
一路上爬爬停停的,快到下午四點時我們終於到了山頂,我看着腳下的鳳鳴湖和半山上的人,很是渺小,突然有一種想要一直站在這裡的衝動。
我忽然明白,爲什麼有那麼多人願意一個勁兒的往上爬。不管是官,還是商,或者像我們一樣的普通人,都不甘心現狀,而是願意一個勁兒的往上爬,哪怕是使用各種方法,都要往上爬的原因。因爲他們也想要站在頂峰,看着腳下這些如螻蟻般的存在,好證明自己與他們不同,我也一樣,俗不可耐,但又很是現實。 шωш_ ttKan_ co
“咱們來的時候不巧,現在已經是冬季了。等到明年春天,這裡的鳳凰花開了,那才叫美呢。”盼姐吹着冷風,把小腦袋縮進圍脖裡興奮的說道。
“盼盼,你知道嗎?我聽說這鳳凰山還有一個傳說。”建哥這個時候走到了盼姐旁邊,把盼姐摟在懷裡溫柔的說道。
“什麼?”盼姐乖巧的依偎在建哥的懷裡,再也看不見她平時雷厲風行的樣子。
“傳說,如果一對戀人登上鳳凰山,那麼他們對着天空喊出彼此的名字,這樣愛神就會保佑他們白頭到老。”建哥說出了一個被說過無數回的,有過無數個版本,老的不能再老的傳說。
“嗯?”盼姐愣了一下。
“唐盼盼,我,蘇建雄,我發誓,我會愛你一輩子,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今生今世,永不分離。”建哥一手摟着盼姐,一手放在嘴邊,望着天空大聲喊道。
我們都有點愣住,盼姐此刻看着建哥已經熱淚盈眶,聲音哽咽的說道,“大雄,真的嗎?”
“嗯。”建哥鄭重無比的點了點頭。
“蘇建雄,我唐盼盼,我也發誓,我會陪你一直到老,無論未來多麼險阻,我對你永遠不離不棄,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你知道嗎?”盼姐紅着小臉也喊了起來。
“我知道。”建哥笑的很是開心。
我站在他們旁邊,有點羨慕的看着他們,眼角有幾滴熱淚流下,但很快就被我很好的掩飾了過去。
“陳溪,如果現在你也在我身邊,那該多好?”我看着左手腕上帶着的手鍊,內心很是失落。
“揚子,我可以把我的肩膀借給你。”胖胖看見我流淚了,挺無恥的說道。
“去系。”
“我的真愛,你他媽的在哪兒呢?爲什麼還不來找我玩?”小飛也被這氣氛給感染,但無奈自己連媳婦兒都沒有,只好對着天空苦逼喊道。
我們這夥兒年輕人,都在這裡對自己的未來。有的許下了承諾,有的埋怨着現狀,有的卻懷念着過去,但未來究竟是怎樣的,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