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廁所,我就低着頭一路上了教室,沒再搭理文傑。說起來文傑這事,做的很讓我火大,我是一個很珍惜友誼和緣分的人,不希望和任何一個好朋友掰了。
文傑雖然談不上和我是好朋友,但今天也叫了一天的揚哥。我相信如果沒有今天發生的這事兒,我和文傑可能以後就是兄弟。
但今天發生的這事兒讓我對龍傑妥妥滴失去了好感。我覺得這人很沒有腦子,說句難聽的,就他那點腦仁挖出來都特麼沒兩勺。一個大老爺們兒給別人當小弟,特麼以爲自己玩社會呢。
不是社會人,你特麼跟我嘮什麼社會嗑啊!!!
我上了樓,王遠他們都在樓道里站着,我過去後也站在了王遠旁邊趴在護欄上望着前方在發呆。
越越跑過來拍了我一下,有點好奇的問到,“揚子,文傑呢?”
我一聽他問文傑就挺不爽的,沒好氣的說道,“我不知道!”
“草,你和他在一起呢你說不知道,誰信呢?”
“滾,愛信不信。”說完我就轉身進了教室,越越被我無緣無故罵了一頓兒,有點委屈的看着王遠嘀咕到,“遠,揚子吃炸藥了。我特麼也沒惹他啊,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出去一會兒,跟jb誰搶了他錢似的。”
王遠笑了笑,“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一會兒文傑上來了你問問他。”說完看着教室裡皺了皺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越越“嗯”了一聲,就又特麼樂呵呵的和旁邊小飛他們一起聊起來美女了。一個偉大的組織“兩彈加一槍委員會”正在以龜速緩緩升起!
文傑也不知道去幹什麼了,過了一會兒才上了樓。和王遠他們打了個招呼,知道我在教室裡就走了進來。
我感覺到有人朝我走了過來,擡頭看了一眼,發現是文傑後又低下了頭。
文傑走了過來坐在了我對面,笑嘻嘻的說到,“揚哥,還生氣呢?”
“生什麼氣?”我看着文傑厭惡的笑了笑,“爲這事兒我犯不着生氣,畢竟你和我也不熟,不是嗎?”
文傑聽了後楞了一下,看着我還想繼續說什麼我揮手打斷了他,“文傑,有些話我可以對你說嗎?”
“嗯,可以,揚哥。”文傑點了點頭。
“呵呵,文傑,你可以給我說句實話,你和齊龍到底什麼關係?”
“揚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文傑聽了後看着我有點發愣。
“呵呵。”我看着他笑了笑,沒有再說一句話。文傑低着頭不知道再想什麼,好一會兒擡起頭看着我無奈的笑了笑,“揚哥,真的,你有點太聰明瞭。”
“繼續。”我伸手示意他接着往下說,文傑點了點頭,“沒錯,齊龍是我表哥。”
“和我想的差不多,還有嗎?”我摸了摸下巴,看着他點了點頭。
文傑靠在了後面的桌子上,並沒有再回答我,而且反問到,“揚哥,你的心眼兒怎麼這麼多呢?”
“你慢慢就會知道的,都是被逼的。我李揚三年前就是個籃子,沒有遠他們,我再怎麼也是個籃子。我被人欺負怕了,坑怕了,你懂不?”我用食指敲打着桌子,聽了文傑的話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說到。
“好吧。不過說真的,揚哥你以後要是混社會,絕對會是個人物。”文傑點了點頭,“這個社會太複雜了,得有揚哥你這個腦子玩社會才行。”
“社會是單純的,複雜的只有人心。不是有一句話說的挺好的嘛,正是因爲我們改變了社會,社會纔開始改變我們。”我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感慨到。
“瞧你這小B裝的,還特麼挺像那麼回事兒。揚哥,聽你這麼一說,倫家對你的過去真的有點感興趣了。”文傑看着我,曖昧的眨了眨眼。
“滾犢子,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我看着他那副表情,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
“草,搞得我稀罕聽你說似的。”
“gun!”
此刻我對文傑也沒那麼生氣了,有人會說我這臉變得真特麼夠快的。其實我剛纔在廁所只是太沖動了,根本就沒想到文傑會和齊龍有關係,剛剛在教室我閒的蛋疼又想了想,突然就靈光一閃感覺到了什麼。
爲什麼我問文傑齊龍有沒有男朋友,文傑回答的那麼肯定。其實說白了,只是希望我知難而退。
不過哥這臉皮和王遠他們玩了三年,也厚了不少,所以就繼續死皮賴臉的問文傑爲什麼會知道這些。
文傑本來可能想告訴我齊龍是他哥,但又害怕因爲這事兒和我鬧掰了,所以就隨口胡謅了一個他和陳溪住在一個小區的扯淡故事。
我當時也沒想太多,但現在就反應過來他這話裡漏洞太多。首先,他文傑閒的蛋疼整天趴窗戶上看人家小情侶浪漫啊。其次就是,哥的直覺告訴哥,文傑這犢子是在騙我。其實就是一天接觸下來,誰都能看出來文傑就不是個當小弟的主,雖然看起來有點怯生生,但絕對也不是啥消停的主。
後來發生的故事告訴哥,哥這直覺真特麼準啊。我和文傑談了這麼久,都沒有誰再提陳溪,首先是因爲我已經放棄了,畢竟這是人家哥哥的媳婦兒,咱再怎麼缺德也不能搶人家嫂子是不?
上了晚自習,班主任告訴我們明天開始軍訓,一羣傻逼孩子一聽嗷嗷滴吶喊着,也不知道在興奮什麼,然後班主任就叫了五六個男生去樓下領了軍訓服,一套20元租金,我就感覺一陣心疼。
沒一會兒,軍訓服領了上來,班主任給一人一套發了下去,晚自習一下全都回了宿舍裡。
516裡!
我們一進宿舍,都挺興奮的穿上了軍訓服,在鏡子面前不停的照着。
“哥幾個,看見沒?我特麼發現我這一穿上這玩意兒,立馬就有了軍人的感覺是不是?”越越穿着軍訓服在鏡子面前不斷照着。
“你可拉倒吧,還特麼軍人呢,就你穿上這玩意兒,粗腿管子似的跟jb菜市場賣菜的大爺有什麼區別。”小飛撇了撇嘴,張嘴就埋汰起了小飛。
“就你好,就你特麼那小胳膊小腿的,穿上這玩意兒打遠一看,跟特麼誰在那兒搭的架子似的。”越越瞅着小飛,一臉的鄙視。
也是,小飛這軍訓服不知道什麼情況比我們都大兩個號,剛發下來沒注意,現在穿上也挺後悔的。
“哎,你叫什麼名字啊?”文傑顯然是閒的蛋疼了,竟然和那個裝B分子扯了起來。
裝B分子瞥了文傑一眼,沒有說話。拿起軍訓服放在牀邊,就睡下了。文傑自討了個沒趣,自嘲了一下就轉身又和我們扯了起來。
我們在宿舍鬧了一會兒,老陸走了進來看着我們,“呦,小哥幾個,還不睡覺?”
“老師好。”我們看着老陸笑嘻嘻的問候了一聲。小飛一臉委屈的看着老陸說到,“老師,你看我這軍訓服有點大,你能給我換一下不?”
“咋了?我看着也沒多大啊。”老陸拽着衣服瞥了一眼,睜眼就說起了瞎話。
“這還不大啊?”
“行了行了,湊合湊合吧。”
“這怎麼能湊合呢?好歹我也給了20元,咋滴也算個上帝了啊。上帝的衣服也能湊合?”小飛有點不快的說到。
“呵,小兔崽子,挺能說的,行了,你先湊合一天,明晚我給你換。”老陸也被小飛給逗樂了,笑了笑就出了宿舍,去別的宿舍了。
我們幾個在宿舍裡打了一會兒撲克,哥賺了點外快,熄燈後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