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一醒來小飛已經不見了,盼姐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我閒着無聊就打量起了病房裡的其他病人,看了一下病房裡除了我對面有個長得還闊以的小妞,其他病人都是老頭老太太。掏出手機熟悉的撥出一個號,“喂……”
打完電話,我無力的躺在了牀上,這時盼姐推開門走了進來,手裡還提着早餐。看見我醒了後笑着坐在了牀邊,“揚子,你醒來的正好,姐剛給你把早飯買來了,快點趁熱吃吧。”
我看着盼姐對我這麼好有點感動,“謝了,姐。”
“快吃吧。”盼姐放下早餐,又站了起來,“我去給你打掉熱水,一會兒幫你洗臉。”
“哦,”我點了點頭,又想起了什麼看着盼姐問到,“姐,你今天不去上課嗎?”
“我請假了,你一個人在醫院我不放心,萬一你有事我們都不在你身邊怎麼辦?”盼姐說着轉身衝我莞爾一笑就走了出去。
我看着盼姐離開了,頓時覺得自己很幸福。我有遠,小飛,越越,胖子,李小川這麼多好兄弟,還有一個對我這麼好的姐姐。請問,我一個屌絲,能有這麼對我好的人,我還需要什麼?就算是讓我再挨頓砍我也願意。
盼姐出去後,我打開了盼姐帶來的早餐,一份涼皮,一杯豆漿。昨晚沒吃飯,我現在已經餓的像貓撓腸子似的。
兩口就吃完了涼皮,然後大口的喝着豆漿,沒三分鐘就把邪惡的早餐消滅了,躺在牀上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唉,住院也不錯嘛,我腦殘的想到。
過了一會兒盼姐就提着一個熱壺走了進來,把熱水倒在了一個臉盆裡,然後把手巾擺溼,替我擦了擦臉和胳膊。
接着又收拾我吃完飯後的袋子,我看着盼姐忙碌的樣子,沒想到這個女漢子也有如此細心和溫柔的一面。
盼姐正在拖地,感覺到我在看她,擡頭白了我一眼嗔到,“看夠了沒?”
我看見盼姐對我撒嬌,搖了搖頭嘻笑到,“沒有,怎麼看也看不夠?”
“哦,是嗎?”盼姐說着就把手中的拖把放在了一邊兒,雙手叉腰壞笑着看着我。
我頓時感覺不好,趕緊就擺了擺手,無辜的說到,“沒有,就開個玩笑,玩笑。”
“玩你妹啊,”盼姐說着就走上前來,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向外一百八十度的擰了起來,我吃疼的趕緊求饒道,“姐,我親姐,饒了我吧,我錯了。”
“還開你姐玩笑不?”盼姐並沒有鬆手,兩隻鳳目狠狠地盯着我。
“不了不了,我再也不敢了。”這話絕對是真心話,我是真怕了。我那晚面對數把砍刀也沒害怕,但是現在我被盼姐的手段是弄得真怕了。
“這還差不多,”盼姐哼了一聲,鬆開我拍了拍手,又拿起拖把拖起了地。
很快,病房裡的地就被盼姐拖乾淨了,病房裡的病人無一不誇盼姐懂事的,倒是盼姐,被人這麼一誇還有點不好意思了,低着頭紅着臉忙說這是自己一個晚輩應該做的。
中午只有遠和小飛過來了,盼姐邊出去給我們買飯去了。我問他們越越和胖子他們怎麼沒來,這兩個犢子衝我擺了擺手,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看着這兩個王八犢子,知道他們肯定是有事瞞着我,但我又受了傷去不了學校,只好無奈的說到,“別讓他們幹傻事,知道不?”
“知道了,別說了,來,張嘴。”小飛坐在牀邊,掰開一個橘子,衝我遞了過來,我笑着張開了嘴準備享受一下他對我伺候。
沒想到這貨把橘子快遞到我嘴邊時突然拿了回去塞進了自己的嘴裡然後一邊兒嚼着一邊兒含糊不清的說到,“多吸點新鮮空氣,有助於養傷。”
“滾!”我看着這不要臉的王八犢子,憤怒的罵到。
“別生氣,氣大傷身。”小飛又往嘴裡塞了塊橘子,絲毫不在意我罵他。
我看着這不要臉的貨,強忍住了吐血的衝動,哭着臉哀求到,“大哥,給我留點吧。那是我姐給我買的。”
“行行行,”小飛像是受不了我墨跡他似的,掰了一塊遞給了我,挺jb假的說到,“你吃一塊就行了。受傷了,吃這玩意兒容易上火。”
“草,”我接過橘子塞進嘴裡,聽到小飛的話後直接奔潰了。
而遠根本就沒理我們兩個,坐在小飛旁邊不停地偷瞄着我對面的那個女孩,而且還少見的臉紅了。
我看着遠這幅b樣,看着小飛驚愕的問到,“這二逼怎麼了?”
“思春唄,這幅b樣還能怎麼了。”小飛異常淡定的說到。
“她?”我指着對面的那個女孩問到。小飛瞥了一眼後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個娘們兒,把遠的魂給勾去了。”
我草,有沒有搞錯?遠不像是那種節操無下限的人啊。這他孃的怎麼了?怎麼老子受了個傷,醒來後變成這幅樣子了。
盼姐盼姐,竟然變得那麼溫柔賢惠,當然她擰我耳朵時又暴露了自己的本來面目。
遠這犢子,竟然也不再成熟穩重,被一個小妞迷成這樣了。青春期啊?我是真的老了啊。不過遠變成這樣,八成是被小飛心目中的女神蒼老師給影響的。
對了,還得提一下我的傷,左胸捱了一刀,留下了刀疤。兩隻胳膊上也有數道刀疤,看起來挺滲人的。後腦勺捱了一棍,有點輕微腦震盪。
說起來我的傷也不算太重,那夥人砍我的時候雖然氣勢很兇,但下手並沒有多狠。不然我也不能掙扎那麼久,畢竟那是明晃晃的砍刀,砍誰身上誰都疼啊。主要就是傷口太多,流血太多才暈過去了。
沒一會兒,盼姐提着四份炒麪走了進來。小飛很無恥的放下手裡的橘子,賤笑着跑了過去趕緊就把炒麪從盼姐手上接了過來。
給遠在桌子上放了一份,然後自己取了一份套了個碗就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盼姐也沒在意,給我把炒麪套好遞給了我,我差點淚奔,苦着臉對盼姐委屈的告起了狀,“姐,下次讓小飛出去買飯吧。你不在,這王八蛋就欺負我。”
“嗯?是嗎?”盼姐眉頭緊蹙,佯裝生氣的樣子看着小飛說到,“再欺負我弟弟,老孃要你好看。”
小飛聽了後直喊冤,盼姐根本不搭理他,給我就喂起了飯。我也很是接受的大口吃着,沒辦法,哥是傷員,得特殊照顧。
遠端着炒麪站了起來,朝我對面牀上的那個女孩走了過去,略顯羞澀的給那個女孩把飯放在了桌子上說到,“小姐,我看你父親還沒有回來。要不你先吃我的吧?”
“哼,”小雪看見遠走了過來,撇了撇嘴,然後冷豔冷色的說到,“不用了,我不餓。”這話剛一說完,她的肚子就給她來了一個大大的抗議。
小雪聽到自己肚子的聲響有點尷尬的捂着肚子沒有說話。
倒是遠,也沒有拆穿小雪,而是換了一種方式說到,“小姐,其實我今天中午不餓,可是飯已經買下來了。爲了迎合國家的光盤行動,希望你幫幫忙唄。”
小雪看着自己眼前的這個男子,長相一般,穿着紅色棉襖,一臉笑容的看着自己,竟然心裡有點悸動。
自己長得不差,所以學校有很多人追自己,比自己眼前的這個男子帥的男生比比皆是。可是那些人都是爲了和自己上牀,只有這個男子看起來是真的關心自己。儘管他看起來和街道上的那些小混混差不多,可是他眼裡卻對自己沒有半點企圖。
白雪相信自己不會看錯的,如果連這幅笑容都是僞裝的,那這個男生真的可以去演電影了,準拿大獎。
遠看着小雪突然間不說話了,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等了一會兒,見小雪還是沒反應。有點緊張的在小雪面前擺了擺手,“小姐?”
“啊?”小雪突然就清醒了,看着遠還是那副真誠的笑容,一碗香噴噴的炒麪在自己面前放着。算了,他看起來也不那麼煩人,而且自己也是真的餓了。
小雪想到這,也衝着遠莞爾一笑,接過了遠手中的炒麪說到,“那謝謝你了,等會兒我給你錢。”說着就把炒麪放在了牀邊的桌子上,然後就要去取錢包。
遠一聽趕緊擺了擺手連忙說不必了,滿足的笑着退了回來。回到我們這兒,我們三個都驚愕的看着遠,遠有點不解的看着我們問到,“你們怎麼了?”
我趕緊正色道,“遠,你不會看上這小妞了吧?”
遠激動點了點頭,然後坐在牀邊緊張的不停在搓手,“我他孃的是真的動心了。”
“草,好吧。”我也替遠開心,如果他可以將那個小妞搞到手,我想我和小飛他們都會真心祝福他們的。呀呀呀,真是沒想到,遠隱藏了十幾年的雄性荷爾蒙在今天竟然覺醒了,我邪惡的笑了起來。
盼姐正巧看見了我看着碗裡炒麪在壞笑着,知道我肯定又在想什麼缺德事,“啪”的在我後腦勺拍了一把,淡定的說到,“吃飯。”
我“哦”了一聲又開始厚顏無恥的享受着盼姐餵我。咳咳,哥是傷員。
小飛看見遠把自己的炒麪給了小雪,嘆了口氣把他的炒麪分成了兩份,碰了遠一下指了指分成兩份的炒麪,示意遠吃飯。
遠看見後也收起了看小雪的目光,拿起一副筷子和小飛一點都不客氣。狼吞虎嚥了起來,小飛看見後直咂舌。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吃起了自己的那一份炒麪。
小雪躺在牀上看見遠在我們這兒狼吞虎嚥的吃着炒麪,知道他其實也餓。想到這小雪有點感動,似乎除了父母親人以外,還沒有一個人對自己這麼好吧。哼,這個傢伙也挺不錯的嘛,小雪吃着遠給他的炒麪心裡有點幸福,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