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田是唐開鵬慣用的手段,每到一地,絕對最先乾的就是這個,爲了保證安全,配備的部隊很多,特別是邊境上,在收到蒙具的信號過後,很快就有不少的人趕了過來,於是就憑藉這三十幾個人蒙具的處境原來越好,反觀洪天橋卻原來糟,後來甚至被迫撤退,但是根本沒有人想放過他,戰鬥就越大越激烈起來,最後洪天橋堅持不住,也只好發了求援信號,於是這場戰爭很快就演變成了一場遭遇戰,越大越大,後來兩邊甚至集合起來的人超過一萬五千人。
這場戰爭最後也驚動了胡追風,於是他連忙指揮部隊去救人,本來這個洪天橋是周豔線下的人,自從胡追風來了之後,和她很不對付,要不是有這場戰爭,周豔有上千種方法弄死他,其他人也知道,所以這個時候周豔走在後面也沒有誰在懷疑什麼了。
由於是遭遇戰,戰鬥的慘烈程度可想而知了,無數的人就在這田地中來回的拚命,鮮血如同灌溉田地的雨水一樣,完全的侵入了土壤當中,生命就如同兒戲般快速流逝,活着就是勝利。
戰爭更多的時候是意志力的體現,無疑蒙具的意志力十分堅挺,在戰場已經擴大成爲一個方圓五里的巨無霸之時,身在中心的他渾然不知,但是不管如何他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整個隊形移動的時候該如何調整。
經過改編訓練之後,唐開鵬手下的部隊全部都爲轉換爲正規的軍隊,作戰能力全面提升,反觀雲中郡臨時組織起來的人,都是一些團體,就算出現個人戰鬥力很強的時候,也會很快被圍剿掉,隨着時間的推移,胡追風被迫開始向後撤退,希望在後續部隊趕上來的之後,在憑藉人數上的優勢打掉唐開鵬。
“爲什麼後面的人還沒有趕到?”胡追風有些急了,而且平時做慣了大長老,根本容不得忤逆,這個時候周豔、孟學禮、杜三娘都遠遠的落在了後面,讓他怎麼不着急。
當然這裡不是天河神教,不是想撒野就能夠撒野的地方,就算你是先天強者,損害了別人利益的時候,也是不行的。
胡追風當然沒有這個覺悟了,對於這些人的不配合已經變得相當的憤怒起來,爲了讓他們趕過來,直接的趕了回去,想用自己的威望壓壓他們。
“胡追風開始撤退了。”駱文發現戰場的變化之後馬上的說道。
“看來抵擋不住了。”杜無謂微笑着說道。
“追擊,讓人纏住,不給他們喘息的時間。”唐開鵬看看天空的太陽估算了一下時間之後下達了命令。
由於錢繆也感覺到了不正常,所以在胡追風一退之後,很快就不在堅持,想開始撤退,卻也捨不得戰場上的手下,在雲中郡,或者混亂領地這個地方沒有兵權,那麼你什麼都不是,最多就是一個小兵,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在戰場上。
杜三娘年齡大概在四十歲左右,基本上就是一個老女人,但是千萬不要小瞧了這個老女人,她是先天的修爲,只是隱藏很深而已,在開始的時候她就知道周豔及孟學禮有些問題,故一直把部隊抽離在戰場之外,她有深仇大恨需要報,不能夠在這時有什麼損失。
周豔有些着急,她一直在等待杜三孃的人入甕,可是她怎麼也不上道,眼看胡追風要趕回來,和孟學禮對望了一眼之後,下達了進攻的命令,當然進攻的對象是錢繆。
胡追風見孟學禮和周豔終於肯出手,內心深處的石頭終於落地了,於是轉過方向朝杜三娘哪裡行進,逼迫她,希望能夠她能夠也發動進攻的命令。
“杜三娘,你在等什麼?河西郡的一個縣你還要不要。”在胡追風看來,一個縣的利益是多大一塊,不怕她不上道,當然他並沒有想真的在河西割一縣給她,只要把唐開鵬打敗,如果她沒有損失嚴重,就這樣算了,如果損失嚴重之後,那對不起,他胡追風會毫不客氣的指揮人把她的兩縣給拿下來。
杜三娘眯着眼睛,認真的打量着眼前的胡追風,整個人的氣息渾然天成,越來越平靜,越來越寂靜,似乎是暴風雨爆發的前奏。
杜三娘原名杜月依,是月神教教主的掌上明珠,從一出身就和父親東逃西竄,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開始的時候他還十分恨慶國或者雲州,但是後來在父親被青幫和天河神教的圍攻的時候,他才知道,月神教完全是因爲他們纔會被滅教。
青幫和天河神教甚至整個混亂領地的所有門派都成了她仇恨的對象,恨不得把這些門派一個個的全部滅掉,奈何不管是個人武力還是掌握的力量都根本無法實現,也能這樣一天天沉淪下來。
能夠很明顯的看出杜三娘對於胡追風的厭惡之情,這個天河神教的長老從一出現的時候就讓她十分厭惡,只是形式比人強,也只好屈服了。
“胡長老,前面的戰況如何。”現在杜三娘也不願意得罪他。
“情況十分危急,周豔他們攻上去了,你什麼時候動。”胡追風把自己的氣憤深深的隱藏起來,儘量表現成和顏悅色的樣子。
杜三娘在內心深處把胡追風給來回的罵上了好幾遍,都什麼臉面,這個時候居然還給我玩這個,但是也不好表現出什麼。
“現在馬上進軍,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爲戰況不是很緊,既然周豔他們都動手了,我也馬上的動手。”杜三娘也賠笑着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了,我到前線了。”胡追風也不好逼得很緊,而且這個時候周豔已經進軍,杜三孃的人,他也不是很在乎了。
整個戰場隨着人數的增加,戰鬥越好的劇烈起來,完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發現。
“都準備好了嗎?”周豔和孟學禮在趕到之後並沒有馬上把部隊投入到戰場上,而是有個小小的停頓,整理好部隊。
“恩,沒有問題。”孟學禮有些激動,他已經離開雲州十年了,從來沒有想到還今天,終於要回到雲州的懷抱了。
“都帶上紅絲帶,然後我們一左一右,給錢繆來上一傢伙。”周豔突然冷豔着微笑道。
錢繆是天河神教的人,但是他從來沒有到過天河神教,他家世世代代生活在雲中郡,從小最大的理想就是成爲三百人以上的土匪首領,然後取三五個壓寨夫人,不知是運氣好還是命運的垂青,就在他帶着坑蒙拐騙來的十幾個人實現偉大理想的時候,他遇到了王奔,當然這個時候的王奔還沒有成爲河西郡的巨無霸,也是流浪江湖的小青年,兩人也是一見如故,很快在兩人的配合下,這個土匪隊伍極速壯大,很快成長起來,一舉達到了三百人的程度,於是在王奔的串和下,很快就度過了託託河,然後在奔縣留下根基,後來在天河神教的幫助下,他們經過十年的奮鬥,終於在河西郡得到了三縣,韓躍也被趕到了東山鎮這樣一個小地方,在隨後的征戰當中,由於付寧和蕭三郎的意外崛起,河西郡眼見不可爲,王奔和他也就把視線轉移到了雲中郡來,隨後由錢繆帶隊在次的返回了雲中郡,當然雲中郡這壇水實在太深,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也就只能掌控一縣。
錢繆同王奔的感情不是吹的,在前不久聽說他的河西三縣被人佔領的時候,差一點就帶兵殺了過去,可是王奔敗得實在太快了,沒有辦法只好壓了下來,現在居然對方還打到雲中郡來了,所以他毫不客氣在最短的時間抽出最強的兵力投入到了戰鬥當中,很明顯效果難以達到。
這場沒有預謀的遭遇戰,一下子就知道唐開鵬的厲害,根本不是自己一個人能夠抗衡了,不管是在力量或者是在人數上都不是一個檔次的,就在他要絕望的收兵之時,周豔和孟學禮的部隊終於趕了過來,給他留下了一點點的念想,於是又投入到了遭遇戰當中。
當然他根本沒有預料到這完全是他的最後一次絕唱,隨着周豔和孟學禮左右兩邊的插入,原來還稍微有所抵抗力的錢繆馬上就陷入到了危境當中,根本抵擋不住,馬上就面臨被殲滅的危險。
“周豔你們在幹什麼?”錢繆完全蒙掉了,根本沒有預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還在幻想着打退唐開鵬之後,一舉把他趕到託託河裡面,然後夾雜勝利之威一舉蕩平河河西郡,甚至統一託託河平原。
“哈哈,怎麼?還不知道嗎?我是要滅了你。”周豔有些樂了,這個時候還問這有什麼用,這不就是明擺着要滅了他。
“什麼?河西郡的一個縣你都不要了嗎?我告訴你,我是天河神教的人。”明顯這個時候錢繆已經完全亂了方寸,利誘威脅一個不少,馬上就來了。
周豔直接無語了,這個傢伙還不是一般的二,完全就是一個傻子,都動手了威脅利誘有什麼用,都是一個死字,懶得和他廢話,直接動用了最強的攻擊手段。
由於是預謀已久,錢繆在短時間內就被解決掉,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胡追風現在相當的興奮,經過這次之後他相信,河西三縣肯定能夠收回來,甚至雲中郡這邊也能夠獲得很強的影響力,足夠多時間經營的話,雲中郡和河西郡都將被天河神教統治,到時候天河神教就會改變現在的局面,至少成爲一個在混亂領地成爲一霸。
戰場一如既往的如火如荼,各種嘈雜之聲從來沒有斷絕過,胡追風輕鬆的遊蕩在戰場上,無限飄逸,完美地展現着先天強者的風姿,地爲牀天爲被。
但是很快就不對了,無數的人在望前衝,也有很多人在往後跑,而且雙方根本就是你死我活,但是這兩方都是一邊的纔對,怎麼回事?
“爲什麼要跑?”胡追風落了下來,放開氣場,擋住幾個正在逃跑的人後,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