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國選擇撤退,方可感覺到十分無賴,也十分憤怒,他是不能答應大魏國的條件,那是因爲他覺得自己還有談判的條件,他不是想要讓大魏國撤走,而是想要讓大魏國同自己好好的談判,以便能夠在需要的時候撈到更多的好處,等待自己在最後一刻給大魏國同慶國一個致命一擊。
但是大魏國沒有等他,而是走了,走得這樣的自然,走得這樣的順利,似乎對於他們來說,西域毛都不是輕輕的一陣風過來,就把整個世界給吹得乾乾淨淨,似乎對於他們來說,這個世界本來就什麼都沒有一般。
這些讓方可接受不了了,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天塌下來了,因爲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打敗大魏國的慶國,另外一個野獸,還就在身邊,只要張張口口,自己也許就成爲了他的嘴下之肉。
最過分的是大魏國在撤離的時候居然把赫連霸已經那邊的四百萬的部隊給全部帶走,這是方可以及西慶國唯一可以依靠的力量,現在就這樣被帶走,這對於方可來說就好像是被人閹割一樣,他感覺到自己整個身體的精華都在慢慢的流逝,什麼已經成爲了一種過去式,活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一樣。
當然這個時候讓方可去死,他還是不會的,他還年輕,剛剛纔當上皇帝,他還有大把的女人沒有玩,對於他來說,這個世界還是這樣的漂亮美麗,還是這樣的多姿多彩,他需要活下去,需要西慶國的存在。
於是他找來歐陽博弈,想讓他給出注意,只要慶國能夠繞過他,他覺得自己做什麼都行,當然該有的東西還是要有,讓他一個皇帝沒有相應的待遇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陛下,我們不能夠相信慶國人,他們太壞了,我們的高州,現在的西域,只要是被他們看上都會被他們搶過去,如果我們現在去找他們,那我們就完了,我們不能相信慶國人。”方一正一聽方可讓歐陽博弈去找慶國人,馬上就着急起來,現在的一切來之不易,他可不想要就這樣什麼都沒有了。
方一正同方可不同,他的權利一切都不是來源自己,而是來源於方可,要是方可出現什麼問題,那方一正將會失去一切,所以相對於方可,方一正顯得更加的恐懼,他不希望這一切發生改變。
“叔叔,我們,那你說我們該如何面對?”方可十分看重方一正,同方一正之間,兩人算是沒有什麼隱藏的東西,看見方一正如此勸說,方可還是有些心裡難受,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似乎對於他來說,好多的東西都沒有辦法去敘述,不是他不想好,而是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好。
方可在內心不止一次的咒罵過方宏,都是你的無能,才讓自己陷入到如此的被動當中,要是能夠給自己一個強大的西慶國,會這樣?弄得自己活着比死了還要難受。
不過方可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個被他無能的人創造了他,而且這個人還創下了這份偌大的基業,沒有他,那就沒有現在的一切,只不過在方可的手中的時候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而方可根本沒有本事去改變,甚至他連維繫這個破船的本事都沒有。
“陛下,慶國人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我們相信他們的結果定然是沒有出路。”高偉見機會合適也上來說道。
不過高偉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着方可,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邊上的歐陽博弈,高偉感覺到現在的情況似乎比預想當中的要複雜一些,但是看歐陽博弈那中穩坐釣魚臺的感覺,他就感覺到奇怪,於是看是想到,是不是對方開始就意識到了什麼?又或者說,他本來就是這樣想得,從一開始他就這樣打算,爲的就是能夠得到今天的局面,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現在的情況對於他來說十分不利纔對。
方可沒有感覺到高偉的想法,也沒有理會高偉的意見,說的都是屁話,既然都是屁話,那一切都是不需要形容的東西,既然是不需要形容的,他就不想要去聽,這個時候方可最想要聽到的是關於現在這個時候的實際情況的解決,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博弈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嗎?或者慶國想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們。”方可也顧不上那麼多,直接的轉過身對歐陽博弈說道,對於他來說歐陽博弈纔是真切的,才能夠解決問題的人。
“這就要看陛下要把問題解決成什麼樣子了,我這裡有三個樣子,有三個方法,都能夠解決眼前的局面。”歐陽博弈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急不緩,似乎對於歐陽博弈來說,這個世界太過於平淡,既然平淡當然得需要穩重才行。
“三個方法?那三個?”方可馬上就衝動起來,就好像一個人本來都已經失去了希望,但是突然發現有人給你了一個希望一樣,整個人已經興奮到了極限。
“一個是我們離開,把西域讓給慶國,這樣我們完全可以選擇很多地方繼續的逍遙下去,二是我們像慶國投降,成爲慶國的一員,按照現在在慶國的人來看,投降的人也都是能夠得到重用的,我們這裡可是有不少能人,到時候定然能夠得到重要,三是我們同意慶國在我們這邊留守軍隊,但是我們同時保持自己的獨立性,同時和大魏國等國家聯繫,讓慶國找不到理由對我們動手,等到下次在合適的時候在對慶國的人動手。”歐陽博弈中間甚至都沒有停留一下,轉而緩緩說來,似乎對於他來說,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方可本來先聽見的時候十分冷靜,但是越說道後面,他越不能冷靜,第一,第二個方案顯然都是不可能的,無論如何方可也不能接受,但是方可又覺得第三個方案風險過大,但是西慶國已經到了這個局面,不能在有其他的想法。
“行,就按你說的辦,這樣,宰相大人,就由你去中州,同唐開鵬當面談判。”方可突然說道。
高偉一下子就被弄得不知所措,他還在思考歐陽博弈到底要幹什麼,根本沒有理得清楚,現在突然就把刀鋒弄到了自己的身上,讓他十分無語,實在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
對於方可來說,高偉就是一個格外難受的存在,他不光佔據着高位,還一點主意都沒有,養着這樣一個人幹嘛?還得時時注意他手中的權利,如果是在以前方可還有點顧忌,他害怕失去高偉之後自己不能掌控局面,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能夠完全掌控,留着他就是禍害,最後用一下還算是有點用處。
去唐開鵬那邊不能是太弱小的人,太弱小顯得不重視,而高偉正好合適,不管唐開鵬如何對他,只要方可的心到了就成。
高偉整理一下自己慌亂的心情,整個人顯得格外的凌亂,似乎對於他來說,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陽光,不是他怕什麼,而是他失去了希望,人一旦沒有了希望,那他就沒有了這個世界。
“是,陛下放心,我保證完成這個任務。”雖然心如死灰,但是高偉的形象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大,似乎對於他來說這個世界永遠都還是一樣的美麗。
高偉答應出發之後,形式也變得輕鬆起來,大家不再有權利鬥陣,有的只剩下相互之間的須臾,從方可這裡回來之後,高偉就跑到了歐陽博弈這裡,因爲他想要從歐陽博弈這裡弄明白一點什麼東西。
當然歐陽博弈也似乎一下子對高偉來了興趣。
歐陽博弈的院子還是一如既往的低調,冷清,似乎同歐陽博弈這個人一樣,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一個人,基本上沒有任何人,高偉看着這裡的一切都顯得十分怪異,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歐陽博弈。
“大人這個時候還是有閒心過來遊玩,實在難得。”歐陽博弈作爲主人,在客人來了之後,當然得十分熱情,對於他來說很多東西都需要去改觀才行。
“沒有閒心不行啊,這人的生命有限,在需要的時候還是需要冷靜一下,要不然短暫的生命很快就流逝了。”高偉也沒有隱藏什麼,直接說道。
“大人是覺得自己的生命到了盡頭?”歐陽博弈轉過身來給高偉倒了一杯茶,然後微笑着說道。
“難道不是,你看我這次去,怕是有去無回,現在還不享受什麼,還要什麼時候享受生命?”高偉有些無賴的說道。
“大人,我覺得你不但不會沒事,反而是獲得了一個機會,一個讓你騰飛的機會。”既然說到了這裡歐陽博弈就不再隱藏,轉而朝高偉說道。
高偉的眼睛來回的迷了好幾下,似乎想到了什麼,同時周邊的氣氛也變得格外的不同尋常起來,但是他沒有說話,因爲他突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大人,人生苦短,有的時候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選擇,那就選擇適應吧,只要我們問心無愧就行。”歐陽博弈也發現了高偉的異常,不過這樣厲害的人,在這個時候,當然能夠懂得很多,根本不需要去解釋。
高偉嘆了一口氣,整個人顯得十分沉默,經過長時間的糾結之後,他終於有了決斷,“我想要我的家人安全,能不能做到?”,高偉問的十分直接,其實到了這個時候,這樣直接的對話顯然十分的合適。
“能,只要他們能夠聽我的安排,定然沒有問題,而且我保證他們比你還要先出發,對於陛下來說,你和你的家人都是累贅,能夠早點離開,也算是和了他的心意。”歐陽博弈快慰的解釋道,雖然兩人已經攤牌,但是歐陽博弈還是不自主的把自己當成主人。
“行,就這樣說定了,我接受,雖然不知道未來回事怎樣,不過相比較這邊的半死不活,我還想活得好些。”高偉反而雄心萬丈的說道。
西慶國的命運在這一刻已經被決定,因爲這兩人是西慶國最重要的人,既然他們都已經決定,那結果當然也是不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