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曆三百四十九年三月二日,春色漸濃,大地有的地方已經被換上了綠色,早就憋着的花朵全部都已經開放開來,似乎已經等待了一個輪迴,他們漫長的生命已經到了必須要的奔放的時刻,沒有傳承就只能迎接消亡,任何東西都不會主動的選擇消亡。
除了世界上的生物外,人類這個時候也是一樣,在這個世界當中他們也需要傳承,而人類的傳承,就是一場征戰史。
一場罕見的戰鬥,在託託河平原低調的開始之後,也在低調之中結束了,除了跑掉的三個後天高手以外,王化濤這個傢伙也在手下的拼命的保護下悄悄的逃跑了,當然整個戰爭下來,王家軍基本上損失殆盡,除八百多戰死外,有一千三百人被俘,另外有五百多人跑了出去,另外的一些人全部消失掉,可以說王家軍算是完了,再也沒有多餘的力量。
同時東山鎮這邊損失也不小,上千人失去戰鬥力,其中有五百人陣亡,可以說是最爲慘烈的一戰,當然收穫的東西卻更多,在唐開鵬看來,經過這一戰之後,黎開源這一營和蔣博天這一營基本可以比肩雲州軍了。
戰場上本來已經沉寂的東山鎮韓家部隊突然在戰爭結束之後活躍起來,利用韓躍受傷,韓天晴不在的這點時間,韓闕接手了整個東山鎮,除了剩餘的一百多人外,韓天晴臨時招來的青年百姓也被集合起來,到處同兩營搶奪戰爭的勝利果實,不管是武器,還是俘虜,只要能搶的,能拿的,毫不客氣,拿着就走,甚至很多時候,就連兩營已經收集起來的東西也給搶了走,開始的時候兩營還能忍耐一下,後來越演越烈,矛盾也越來越大。
和雲州過來的人不同,賈雲海是東山一個土生土長的慣匪,在加入唐開鵬軍隊之前,他在部落中的任務就是搶劫,本來東山的地形,外來資源就少,土匪卻很多,一直是僧多粥少,要虎口拔牙難度可想而知了,但是賈雲海每次都能夠表現得十分出色,後來唐開鵬拿下東山東部之後高薪招聘這些能人,賈雲海也就成了黎開源營的第三大隊長。
他本來就是一個不服輸的人,一直都是那種什麼都要爭搶一番的主,整個營裡除了黎開源誰也不服氣。
這次自己辛辛苦苦大戰了一場,東山鎮這般傢伙居然跑過來搶奪勝利果實,而且還囂張的不等了,這讓土匪頭子怎麼受得了,直接就帶人把搶了他們收穫的一百多人給包圍了,全給做了俘虜。
本來這都不是大事,在整個混亂的戰場上,這時候沒有人回注意這點小波瀾的,但是就在不遠處韓闕也在做同樣的事情,有人這樣做當然就是在打他的臉面了,你這樣做那還行,這是我們東山鎮的地盤,是我們韓家說了算,不要看你們人多,讓你們這樣,你們就要怎樣,我拿點東西,你就抓了我的人,那還得了,於是把所有東山鎮的人都組織了起來,要去報仇。
賈雲海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王家軍我們都能幹掉,你東山鎮那點人還能翻了天還不成,毫不客氣直接就要動手了。
韓闕哪裡願意動手,這支部隊的厲害他又不是不知道,只想着把事情鬧大點,好讓賈雲海上面的人壓壓,畢竟這裡還是我韓家的地盤,而且在韓闕看來,不管是黎開源活着是其他人,那都是東山鎮出去的不是,我這個少爺要點東西怎麼了,你們還能有什麼意見?
正當他在這胡思亂想的時候賈雲海的隊伍就攻了過來,這時候的人都剛剛從戰場上下來,大家拼死拼活才弄點戰利品,都是爲了保護你東山鎮,現在敵人殺光了,你還要來搶,那還得了,不殺了你還是男人嗎?
只一個來回,韓闕帶的人就全部都棄刀投降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怎麼能夠抵擋。
領導的阻礙沒有等來,自己卻弄了一個全軍覆滅,韓闕真是欲哭無淚,但是這個傢伙雖然心裡害怕,但是嘴上卻一點德都不積。
“你放了我,知不知道,我是東山鎮的繼承人,是韓家家的繼承人,你們只是來給我們家打工的,抓我,知道以爲着什麼嗎,你這個奴才。”韓闕完全就是一個二百五,根本沒有弄清楚現在的形式一樣。
賈雲海突然的笑了起來,這個傢伙簡直不知道深淺,什麼東西?居然這個時候還這麼的吊,也不知道他的底氣是從哪裡來的,看見他還罵個不停,當時就怒火中燒,直接一個大嘴巴抽過去,韓闕嘴裡的上下牙齒隨即而掉,一下子就飛了出去,然後鮮血狂噴,弄的到處都是。
“嗡,嗡,你敢打我,你敢打我,黎開源的人敢打我。”韓闕已經滿嘴是血,卻禁止不住他用話語表達自己的憤怒。
賈雲海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你說這個傢伙都不知道怎麼想的,都這個樣子了還居然叫囂個不停,順手拿起一把匕首,一晃,韓鵲的左耳就被割了下來。
“啊,啊。”韓闕一下就叫喊了起來,眼淚很快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實在太痛,痛得刻苦銘心,痛得頭皮發麻,從小就嬌生慣養的他哪裡受過這樣的痛,賈雲海拿着那把血淋淋的匕首就在他的面前恍了一下,本來還有無數的邪惡的咒罵全部消失得乾乾淨淨,馬上就跪在地上,使勁的求饒起來,同時他兩條大腿之間溼了一大片。
看見他這個慫樣,賈雲海也沒有興趣同他玩了,厭惡的招招手,就把他給放了,但是其他人卻被他安排當了苦力,爲第三大隊減少一些勞動力。
韓闕一被放就馬上屁滾尿流地跑了,十分乾脆,就好像打掉的牙齒和割掉的耳朵不是他的一樣,跑得比平時快多了。
賈雲海無所畏懼,韓闕可不這樣認爲,這裡是東山鎮的地盤,那這裡就是我韓闕的地盤,他黎開源都是個小東西,你是什麼玩意,居然敢這樣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所以韓闕連傷口的都沒有檢查,就馬上的跑到了韓府去,想要給大家看看。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韓府裡面根本沒有人理他,韓躍重傷,現在都已經暈到了,韓府早就亂成一鍋粥,誰又去打理這位爺呢?
韓天晴溫柔地靠在唐開鵬的肩膀上,死死地盯着躺着的韓躍,還好雖然重傷,卻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她現在根本沒有什麼注意,一切都以唐開鵬爲主。
“沒事,伯父,很快就好了,我們先把王家給收拾了,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喜。”唐開鵬安慰着說道。
“恩。”韓天晴覺得太累了,根本不想去摻和這些,只想就這樣靠着好好的休息。
安慰好韓天晴過後,唐開鵬讓黎開源派了一個大隊接手了整個東山鎮的防禦,然後其他部隊撤到城外,匯合蔣博天的部隊,隨時準備出發。
“都安排好了,大人,韓闕被賈雲海,割了耳朵。”黎開源雖然十分看不慣韓闕,但是現在因爲韓天晴的原因,他不知道唐開鵬是什麼想法,所以也不隱瞞,把整個經過給講了一遍。
“哈哈,該着,把賈雲海留下,東山鎮他來守,叫他不用客氣。”聽見前因後果之後,唐開鵬十分生氣,突然得給黎開源下命令道。
“大人。”黎開源覺得還是不要直接的衝突的好。
“你不用擔心,這個東山鎮是我們的了,要讓其他人弄清楚形勢。”唐開鵬理解黎開源的想法,他畢竟是從這裡出去的。
韓闕這點小破浪,根本沒有引起多少的浪花就被滔滔巨浪給全部的吞噬掉,很快除了賈雲海這個大隊外,所有的部隊全部都開走了,王家還有三座縣城在等待着他們。
至始至終,唐開鵬或者是黎開源都沒有見過韓闕一面,這個他的地盤,哪怕他是來告狀,也就不了了之了。
整個戰場的硝煙還在瀰漫,唐開鵬就帶着整兩營九個大隊的人離開了東山鎮,一舉拿下王家的三個縣纔是最爲主要的。
王家的三個縣分別位於東山鎮的東部和北部,已經深入到了託託河平原的深處,總共有十八萬平方公里大小的土地,由於多年的戰爭,人口相對比較少,只生活着大概十萬人,其中還以老弱病殘爲主。
三個縣分別是平縣,越安縣和奔縣,整個區域內農業發達,如果不是戰爭動亂,這裡至少能夠養活五十萬人,而且都是以青壯年爲主。
由於王家戰敗的消息沒有傳過來,在到達平縣的時候,這裡的人根本沒有多少預防,在特編中隊的突擊下,很快就弄到手了,就好想在夢中一樣。
可能是由於兵力不足的原因,現在平縣的王家軍只有一個小隊,把這些人關起來之後,留下一個大隊的兵力,其他人再次的出發了,還有另外的兩個縣需要解決。
唐開鵬的動作十分快輸,就好像是直接的在趕路一般,在這樣的雷霆之力下,越安縣全部和奔縣大部都很快落入了統治的範圍。
奔縣位於東山鎮的北部,位於託託河邊上,深入到了平原的深處,也是王家的中心,本來這裡不叫奔縣的,就是因爲這裡除了一個王奔的人,才改了名字,王奔可以說就是這裡的神。
奔縣縣城的外圍,除了分散除去的三個大隊外,兩營剩下的七個大隊全部來到這裡,由於城上還有王家人守着,部隊並沒有下手,等待着最後的進攻命令。
由於位於託託河邊緣,奔縣做爲王奔的老巢,防守上設置十分到位,整個城牆的四周弄了一條一丈多寬的護城河,城牆也設計得相當的高,城牆上每隔兩丈的距離就設計了一個射箭的箭樓,只有一個十幾個用於射箭的小洞,上下都是封死了的,除了這之外,還有一個位於後面的調兵通道,在任何一個地方出現問題的時候能快速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