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一點沒有反應的時候,秦一角總算是驚恐起來,沒有人達理他,就是說幾家都沒有對付雲州的可能,恐懼當然馬上就竄了出來。
“難得這樣的付出還不夠,我被雲州消滅了,他們有什麼好處?”秦一角一個人四處的走動,整個人顯得有些神情恍惚,要有多沉悶就有多沉悶,同時也嚇壞了周邊的所有人。
“大王,雲州算什麼,我們現在手中還有百萬軍隊,有的是方法幹掉他們。”一直在後面幫助秦一角穩住後方的範齊這個時候戰出來說道。
同祝壽平不同,範齊作爲謀士一直都在鹽州前線,上一次能夠打敗二黃子和楚王聯軍就完全是他的功勞。
“打,用什麼打敗他們?現在我們連自保都很難。”秦一角馬上兇悍的叫喊起來。
自從魏云溪的事情出現之後,秦一角就十分的上心,一直都不給範齊好臉色看,每次不是橫眉冷對,就是不給好臉色,甚至還處處的提防範齊,早就把他排到了核心層次之外。
要不是現在所在的三州都是範齊一直在主導,算得是他的地盤,秦一角早就弄死他了。
一次次下來就算是範齊忠心耿耿,早已經傷透了心,不過作爲本能,範齊還是對秦一角說道,換來的卻是這樣一番責難。
範齊並沒有馬上反駁,而是在後面吞了一下口水,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木在哪裡一動不動,似乎在沉思,似乎在等待。
“你先下去,有需要的時候,我會叫你。”秦一角十分不耐煩的說道。
“是。”範齊淡然的走了下去,禮都沒有回一下。
看見範齊離開之後,秦一角算是徹底爆發,直接把周邊一切能夠看的見的東西全部都全部扔到地上,嘴裡面還不停的咒罵,神情十分嚴峻,張起來的嘴巴都可以吃掉一整隻雞。
這同平時的秦一角形象出入實在有些大,大得都有些讓人認不出來,同平時那個嚴肅,嚴謹的人完全不相同。
“大王。”祝壽平剛剛進來,就發現四周散落在地上亂七八糟的碎片。
秦一角在地上走了一圈,平靜了一下憤怒的心情,然後轉過頭來看着祝壽平說道:“怎麼有什麼情況。”
這個時候的祝壽平不光是秦一角的政務官,也是吳軍的情報頭頭,這個時候急切的過來,顯然是收到了什麼消息。
“唐開鵬到河州了。”祝壽平急忙的上前說道。
“河州?帶了多少人?”秦一角馬上睜大眼睛,現在唐開鵬的一舉一動都是他所關心的。
河州是秦一角的老巢,也是秦一角最爲熟悉的地方,雖然現在被佔領,不過提到河州的時候,他還是不自主的警覺起來。
“好像沒有帶多少人,應該是過來統一指揮進攻我們這邊的戰鬥。”祝壽平馬上的回答到,同時聲音中流露出不少的憤怒之情。
“哼,進攻我們?那我們就先下手爲強。”想了一下之後,秦一角馬上說道,兇狠的勁兒馬上流露出來。
“對,現在是唯一的機會,百萬人直接進攻,我還不信唐開鵬能夠擋得住。”祝壽平也說道。
“下去除了組織部隊外,給我把範齊監視好,不能讓他有什麼動作。”秦一角轉而繼續的說道。
“大王,範齊?”雖然祝壽平也有些不喜歡他,但是同作爲手下,總有走狗烹的想法,馬上提出了異議。
“他的事情,戰後再說,現在穩住他就行。”秦一角顯然不願意過多的解釋這件事情,只是淡淡的說道。
春天的大地容易下雨,只要沒有風,雨水就會下個不停,溼潤的大地,溼潤的萬物,似乎在乾枯了幾個月之後,終於可以喝水了一樣,不停的吞噬,毫無滿足的之情。
在秦一角快要行動的時候,唐開鵬也確實的趕到了河州,併入住河州城的吳王府,不過唐開鵬並不是一個人過來的,他帶着雲州部分內閣,全部軍務部成員,他是過來打仗了。
河州城,早已經全城戒嚴,三步一崗,五步一隊,比之打仗還要嚴格了很多倍。
吳王在失去了人煙之後,變得有些荒蕪起來,爲了給河州增加一點收入,陳彬來到河州當巡撫之後,就把吳王宮的大部分地方承包了出去,經過混亂領地的洗禮,就是一個木頭都知道經濟的作用。
承包的人把整個河州給改造成了一個旅遊景點,成爲河州最好玩的地方,也成爲河州的一個代名詞,整個慶國的人都知道河州有一個吳王宮可以去看看,百姓對於那些生活在上層的人還是充滿了興趣。
陳彬生意做的好了,唐開鵬也只能夠住在旁邊地方,偌大的吳王府是要用來掙錢的。
“哈哈,不錯,河州交到你的手裡我放心了。”唐開鵬微微一笑,對身邊一個小心翼翼的人大笑者說道。
“都是大人信任。”旁邊的人就是河州巡撫陳彬,唐開鵬一說,急忙上前謙遜的說道,在領導面前,怎麼也要留下一個好影響纔是。
陳彬雖然沒有什麼*,但是河州完全是秦一角統治的受害者,只要認真看一下,你馬上就會發現,這裡的種種弊端,稍微總結一下,就對秦一角的弊端了如指掌,到達河州之後,他馬上就把這些政策全部調整過來,如今的河州百姓,對於他已經是十分的認可,什麼吳軍?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你就不要謙遜了,這邊確實不錯,以後我們雲州地盤越來越大,你們的擔子也會越來越重。”唐開鵬並沒有過多的說什麼,不過這一句已經讓陳彬感動半天。
陳彬急忙點頭稱是,神情也有些容光煥發起來。
月夜淡然得有些太過於平靜,漆黑的天空中,基本上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偶爾投下的月光還太過於稀少,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
“大人,大人。”突然屋子的外面傳來了一陣叫喊的聲音,屋子周邊的警衛隊馬上警覺起來。
“大人已經休息,有什麼事情能夠明天稟報嗎?”侍衛十分警覺的說道。
作爲唐開鵬最後一層保護圈,不管在什麼時候,這裡的人都得十分謹慎,如果出現什麼意外,那就失去了任何的意義。
“是我,前方有緊急情況送過來。”曾凡在外面馬上的亮明瞭自己的身份。
“是曾大人,放曾大人進來。”下面的侍衛一看是曾凡,馬上的下達放行的命令。
這些侍衛可都是曾凡挑取,曾凡管理的,除了被送到以前的特編營,現在的特編師團訓練外,這幫侍衛基本上都是曾凡帶出來的,就算是現在,他們也是受到曾凡領導。
“曾叔有什麼事情?”外面這麼大的聲音,唐開鵬早已經醒了過來。
“大人,秦一角動手了。”曾凡有些急切的說道。
“什麼?”唐開鵬馬上就站了起來,神情十分急切。
這可不是好玩的,唐開鵬實在沒有想到秦一角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動手,不管是兵力,還是周邊的形勢,秦一角都不佔據任何的優勢。
反而是雲州這邊,絕對的佔據着優勢,肥州的佔領,一下子就把刀給插入到了吳軍的心臟,秦一角敢在這個時候動手說明他已經有了絕對的信息,容不得唐開鵬不小心應對。
“把詳細的情況說一下。”唐開鵬急切的說道。
“秦一角可能是收到你在河州的消息,現在盡起他最後的百萬部隊,全部朝着河州而來,什麼都不顧。”曾凡皺眉說道。
“秦一角一向都是十分兇悍,現在不顧一切還是能夠理解,那條線怎麼樣了?”唐開鵬看了曾凡一眼,走了一圈之後,淡淡問道。
曾凡增大了眼睛,整個人看起來在思考什麼,“已經有消息回過來,他願意配合我們。”曾凡實在沒有弄得明白,唐開鵬這個時候問這件事情幹嗎。
“不要小瞧他,秦一角現在的後方都是他控制,趕快跟進。”唐開鵬想了一下之後說道。
“另外,讓部隊都做好準備,既然秦一角想和我較量一下,那我們就在河州較量一番。”唐開鵬微微一笑,一股兇悍之氣馬上流露出來。
唐開鵬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小孩子,這麼多年來,經歷過這麼之後,對於秦一角早就沒有以前那種畏懼的心裡。
秦一角在他的眼中這個時候都已經不是主要的敵人,最多也就是一個跳樑小醜而已,這就是實力的表現,只要有實力,什麼都是可能。
“可是我們在河州的部隊?”對於軍隊的事情,曾凡一向都不訊問,不過這個時候關係到唐開鵬的安全,故而馬上的迴應道。
“這個你放心,現在河州有兩個集團軍,就秦一角那所謂的百萬人還拿我們沒有辦法,這次我會給秦一角來個魔術,要得就是他的命。”唐開鵬笑得十分的邪惡,襯托周邊的夜色,就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一樣。
雖然是惡魔,不過這個惡魔也是針對誰來說,有的人絕對寢食難安,但是有的人卻十分欣慰,他們那個熟悉的大人又回來了。
在河州防守的是第二集團軍和第五集團軍,其中第二集團軍還有一個軍在贛州,故而現在河州只有三十五萬人的部隊,就算加上五萬左右的預備役部隊,同吳軍相比也只有三分之一,就算是防守,部隊根本沒有任何優勢。
不過唐開鵬在河州,這就是一個安慰,不管是第二集團軍還是第五集團軍,甚至剛剛加入雲州的河州百姓,內心都十分的安穩,有唐開鵬在,那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問題,唐開鵬就是定海神針,定住了這個世間的一切。
河州的安穩這個時候秦一角還不能體會到,但是吳軍的不安穩他卻能夠清楚的體會到了。
對於又要打仗,整個吳軍都處於一種恐懼心裡,他們打過太多的仗,實在有些煩躁,勝利了還能夠接受,但是一次次的敗下陣來,內心早已經充滿了不安,現在又要打仗當然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