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更多的痛苦等着你們。”看見下面的人,闕德興突然之間有了一種久違的快感,這居然讓他興奮不已。
對於殺人,闕德興一向是十分熱衷,看着下面的人在自己的面前不停掙扎的時候,闕德興感覺自己渾身都興奮不已。
宗師出手的速度得多快,唐開鵬和啓東就算全力趕過來也將沒有機會,眼見他的手就要劈在魏云溪頭上的時候。
“噼啪。”闕德興突然感覺手被什麼東西阻擋了一下,然後魏云溪被人抓了出去。
闕德興當時就震撼不已,什麼人居然能在我的領域中救人,這也太過於恐怖。
宗師的領域是一種精神力的延伸,就是說這片區域是受大腦控制的,這片區域就是宗師的身體,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到你的身體中,取走一樣東西,這就說不過去了。
“你是什麼人。”躲到邊上闕德興就發現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不遠處,魏云溪就在他的手中。
那人不停的查看魏云溪的傷情,根本沒有把他還在眼中,也不說話。
闕德興看不透他的修爲,但絕對不是聖人,不過闕德興還是不敢大意。
不管闕得興疑惑,唐開鵬這個時候也疑惑不已,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看他的樣子不應該爲難魏云溪。
闕德興見威脅不了唐開鵬,轉而就想要逃跑,現在部隊已經基本撤走,而這裡又是落於下風,這時不跑還待何時,轉身就跑了。
一個宗師高手想要跑,一般情況下根本沒有人抓得住,而且現在魏云溪這邊的情況還不在清楚,所以唐開鵬也沒有讓人追。
“謝謝前輩出手搭救。”唐開鵬最先站出來,對前面的人行一個禮,然後說道。
其實唐開鵬這也是先禮後兵,總需要先表示一番纔是。
“他的傷勢已經沒有問題,我有事情單獨給你說。”突然那個人站起來對唐開鵬說道。
“公子小心。”下面的人馬上的對唐開鵬說道,顯然唐開鵬的安穩十分重要。
唐開鵬沉思了一下,這個人能從闕德興的領域中抓出一個人,那修爲肯定很高,於是轉而對啓東投去了疑惑的表情。
“不是聖人,不過相差不遠。”啓東低聲在唐開鵬耳邊說道。
唐開鵬眉頭皺得更緊,一個接近聖人的宗師,可是在任何地方抖上一腳都能夠讓大地抖一抖的人物,他要殺自己太容易了,根本沒有必要幫助自己救下魏云溪,然後留下自己對自己不利。
“行,我留下,你們都先離開。”唐開鵬想了一下之後馬上決斷的說道。
“不行,公子。”唐開鵬一說,下面的人馬上急切起來,唐開鵬現在的安慰可不在是個人安危,關係到整個雲州的存亡。
“行了,這件事情,我有決斷,啓宗師留下,其他人先離開吧。”唐開鵬淡然的說道。
這下所有人才算是明白過來,宗師級的高手,留下了也沒有用,於是先後告退。
太陽已經開始西下,空氣中的水氣越來越濃厚,溫度也低起來,不過夕陽的金色光芒卻在這一刻灑滿了整個大地。
“不知道前輩留下來有何事差遣。”唐開鵬上前一步,恭謹的行禮問道。
那人在地上走了幾步,然後在詭異的在空中也走了起來,就好像空中有梯子一般,可見他把天地靈氣已經應用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境界。
“我叫唐久存。”突然那個人慢慢悠悠的說了一句,好像是在說給唐開鵬聽,也好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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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久存?”唐開鵬馬上震撼不已。
這個名字可是十分的傳奇,他是唐開鵬的二爺爺,也是唐久天的弟弟,都是幾十年前的人物,在那個年代他們就是雲州的風雲,沒想到到現在爲止,他還活着,前面有個慕白,現在有個唐久存,唐開鵬除了震撼,還有一種內心深處的詫異,好像他們出現是必然,是一種實現安排的結果,難到這一切真的是安排的嗎?
“二爺爺。”雖然唐開鵬滿腦子的疑惑,但是還是不能夠失禮,連忙上前行禮說道。
唐久存是唐久天的弟弟,雖然一直聲明不顯,但是知道的人,都知道唐家的黑暗力量就是一直都在他的手中,唐家能有今天,他付出很多,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一直以來唐久存都沒有取妻,也就沒有後代,如果他不出現,唐開鵬都不知道他還活着。
最讓唐開鵬弄不明白的是爲什麼他這個時候會出現?按說他早點出來的話青陽府,也不至於出現今天的局面,專門爲了自己?也不太像啊。
“你不用猜了,我一直在你父親身邊,不過因爲你的事情,去了武啓縣,之後出了一趟海,回來就成這個樣子了。”唐久存聲音中十分的落寞,好像失去了一件特別重要的東西一樣。
如果只從外表或者聲音來聽的話是聽不出他年齡的,反而讓人更加迷惑。
甚至都不能感覺到他的年齡,不過這樣落寞的語氣能夠感覺得出,他至少得八十多歲,這絕對是一個老人刺痛心。
唐開鵬並沒有馬上安慰他,因爲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因爲唐鎮遠的事情,唐開鵬心中也是一個過不去的檻。
“你很傑出。”突然唐久天開口說了一句。
唐開鵬十分黯然,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雲州的情況確實如此,能走到這一步完全沒有預料,就這樣自然而然的事情。
“你三哥開正被我救走了。”突然唐久天再次的說了一句。
“三哥?”
唐開鵬馬上站了起來,自從在落坑中解救的無數人,沒能找到唐開正之後,唐開鵬這段時間就十分着急,這麼多人都被關在一起,爲什麼就沒有他呢?難到有什麼意外,甚至在這次青陽府的戰鬥中唐開鵬還專門讓一個營的部隊四處尋找。
“他在哪裡?”唐開鵬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讓唐久存救走,還是情急之下連忙問道。
“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本身也沒有問題,他留在雲州對你掌控雲州不利。”唐久存繼續淡漠的說道。
唐開鵬突然睜大了眼睛,不知道唐久存爲什麼這麼,不過倒也沒有懷疑他的用心,畢竟他是唐家人裡最年長的長輩,一輩子都在爲唐家拼搏,沒有人比他付出得多。
“雖然鎮遠指定你上位,你三哥畢竟年長於你,如果他出現,你上位,會讓你陷入被動當中。”唐久存分析着說道。
唐開鵬一聽就在知道他是在爲自己着想,也是在爲雲州的大局着想。
不過內心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這些都是大義,那親情呢?親人之間的人輪呢?難道都要拋棄嗎?
努力平靜下自己的心情,唐開鵬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如果不平靜下來,很有可能當場就要發火了,唐久存是長輩,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夠發火的。
“好了,我知道你不理解,不過會理解的,以後我都在你身邊,需要叫一聲就可以。”唐久存說完一下就消失在空氣當中,就好像沒有出現過一般。
唐開鵬整個人有些頹廢,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動力一般,這個世界有很多的約束,也有很多的不隨心,活着真累。
看見唐開鵬的頹廢,突然間啓東也產生了一種疲意,每個人都有自己難唸的經,不用羨慕別人的生活。
夜晚很暗淡,不過卻是一個幸福的夜晚,無數青陽府的百姓走上街頭,盡情地釋放着自己隱藏已久、壓抑已久的憤怒情懷。
青陽府終於在被吳軍佔領兩個月之後,再次被收了回來,在沒有被侵略之前,永遠都不會知道被人侵略是什麼滋味,沒有做過亡國奴,也許還會說點風涼話,但是當了亡國奴之後,哪怕就是一個販夫走卒,家、國、恨,也將永遠銘記在心裡。
唐開鵬一個人走在青陽府的大街上,內心的慌亂一咋一現,這纔是最爲折磨人的地方。
青陽府這個時候已經萬家燈火,斑斕的燈光照耀在還沒有整理乾淨的街道上,讓整個世界陷入到一種荒蕪、頹廢、希望之中。
“公子,公子。”不一會就有人在後面不停的叫喊起來。
唐開鵬連忙轉過頭,然後盯着後面看了起來,原來是崔志忠找了過來。
“什麼事情?”唐開鵬轉而問道。
“公子,我們,我們找到了大人和大公子的屍首了。”崔志忠顯得有些沉默,但是語調卻十分的清楚明白。
唐開鵬本來頹廢的精神一下子就激靈一下,整個人如同是被電擊,或者是被打入了激素,馬上就如同一頭咆哮的野獸,一溜煙跑了回去。
“公子,在唐府,在唐府裡面。”崔志忠在後面跟不上,但是又怕唐開鵬跑錯,故而大聲的叫喊起來。
等唐開鵬到達唐府的時候,這裡已經聚集起來很多人,整個雲州的人基本上都已經過來,無不是無比的悲傷,甚至很多人已經開始默默流淚。
距離不是很遠,但是唐開鵬的腳卻好像被綁了千萬斤的重量一般,無論如何都擡不動,每踏出一步,內心就會掙扎一下,這種疼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距離並不遠,但是內心卻隔得很遠,哪怕就在眼前也將走不過去。
空氣中的微風悠悠吹來,唐開鵬整個人突然打了一個寒顫,似乎這裡的溫度實在太能。
對於唐鎮遠和唐開林,吳軍被沒有爲難,給他們準備好了棺材,並設置了靈堂,這樣的人物就算是死了,威望還在,哪怕你是敵人,也不能不折服。
唐開鵬圍繞着轉了兩圈,然後一個站不穩,就自然的坐在了地上,壓抑已久的淚水突然噴涌而出,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態勢。
周圍的人都不敢上去勸導,到了這個地步,又如何勸說呢?
時間一天天流逝,三天之後唐開鵬還是雙眼無神的坐在哪裡,一動不動。
“嗡嗡。”突然一陣哭喊從外面傳了進來,傷心勁比之唐開鵬還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