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蒙府的反擊最爲迅速,在吳軍出現的一瞬間,就竭盡全力,根本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出現在視線中的吳軍。
對於他們來說,這不僅僅是戰爭,而是一種仇恨。當你周邊的人都已經離你而去的時候,你會發現原來活着是多麼沒有意思事情,既然如此,那活着幹嘛?
而吳軍卻是先是壓抑了一下,在第一軍進入到包圍圈之後,才發動了致命的一擊。
隱藏在軍營中的吳軍全部跳了出來,然後把第一軍包圍在中間。
彷彿已經看到了雲州軍失敗的樣子,每一個吳軍臉上難得的掛滿了笑容,勝利已經就在面前,還等什麼?
“哈哈,上當了吧,看你們往哪裡跑?”古陶的聲音帶着一種特有的激動,悠然的傳向了整個戰場。
但是和預想中的不同,第一軍的人並沒有出現想象中的驚慌,或者一丁點的害怕,所有人都顯得無比的平靜,更可怕的就是前面幾個人甚至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這些全部都收錄在年縱橫的眼中,突然間年縱橫意識到一絲不尋常。
正要阻擋部隊進攻的時候,古陶已經帶着人和第一軍的人剿殺在一起。
“當心。”
年縱橫只得連忙提醒到。
太陽移動的速度驟然提升,陽光直射的地方也開始大範圍增長起來。
唐開鵬隱藏的後手,終於在這一刻顯露出來。
除了第一軍外,唐開鵬的部隊分爲三個方向,對吳軍的包圍圈進行了反包圍。
事發突然,不光吳軍沒有反應過來,就連古陶這個時候還殺得興起。
“敵襲。”不過外圍的吳軍叫喊了起來。
隨後吳軍馬上感覺到戰場的極速變化,完全出乎了想像。
“撤退,全部撤退。”
在發出最後一個命令之後,年縱橫也被迫的絞雜到戰鬥當中去,前面的部隊已經抵擋不住。
“叮、叮。”
其蒙山外突然響起這個奇怪的聲音,這個聲音如同一種語言,在仔細的敘述着整個戰場的變化。
吳軍撤退的命令聲。
吳軍聽到聲音之後,馬上往後撤退起來。
不過戰爭往往都是一瞬間的事情,既然已經選擇了進攻,如果在選擇後退,那造成的影響根本不能用普通言語來表達。
大量的吳軍士兵,無從適應,混亂起來。
趁着這個機會,唐開鵬直接指揮着軍隊衝入到吳軍的中心位置。
吳軍的戰鬥力十分強悍,哪怕這個時候也沒有出現崩潰的跡象。
“哼,找死。”看見唐開鵬被很多人圍着出現在戰場上,古陶馬上就叫喊起來,並順着唐開鵬的方向衝了過來。
“拿下他。”唐開鵬淡淡的說了一句。
古陶還沒有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的時候,五個先天就朝他飛了過來。
爲了打擊年縱橫,闕德興把年縱橫手下的先天全部抽走,除了古陶這個死心眼之外,這裡沒有其他任何一個先天,看見有這麼多先天跑過來,古陶當場就急了,他不是爲吳軍急,也不是爲自己急,他是爲年縱橫急。
“快走。”也顧不上剛纔的豪言壯語,馬上跑到年縱橫的身邊高聲喊道。
年縱橫一愣,雖然現在部隊處於弱勢,但是還不至於逃命把。
不過疑問馬上就明瞭起來,除了追古陶的先天外,另外又有三個先天從另外的方向上圍剿過來。
年縱橫馬上就急切起來,這樣幾十萬人的戰場上,可能先天直接參戰也沒有,但是現在幾個過來擒拿他卻是沒有問題的,當然要是他被擒拿,那麼這場戰鬥也算是結束了。
“走。”
見部隊已經開始按照既定目標撤退,年縱橫也生出了逃跑的意思。
雖然不知道兩人到底是什麼一個角色,但是能指揮十幾萬人,肯定不是小角色,而且是隻有先天修爲的時候,不過唐開鵬有些不明白,爲什麼這些部隊中沒有多少先天強者。
“既然來了,爲什麼還要走呢?”唐開鵬同時出現在戰場的不遠處。
顯然年縱橫和古陶沒有興趣和他聊天,眼光不停的往四處打探起來,不過怎麼找都沒有發現出路,除了唐開鵬這個方向外,其他方向上都有很多人圍起來。
年縱橫和古陶對視一眼之後,同時點點頭,順着唐開鵬所在的方向直衝過來。
“哎呀,就算不走也不用這麼着急是吧?”看見兩人衝過,唐開鵬一點兒都沒有動作,反而取笑的說道。
“殺了他。”古陶的怒火早就被點燃,這個時候被唐開鵬一刺激,馬上就有發瘋的前奏。
年縱橫鄒了一下眉頭之後,馬上又點點頭。
看樣子唐開鵬是這幫人的頭,既然是頭,那要是幹掉活着擒拿下他,那這場戰鬥搞不好還有轉機,反正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就死馬當活馬醫了。
古陶和年縱橫配合多年,故而在馬上要到唐開鵬的地方,當時就改變了方向,一前一後,一左一右,把唐開鵬圍在了中間,是必要封住唐開鵬的出路。
不過就在離唐開鵬還有一仗遠的地方,突然空中出現一道力,把兩人死死的困住,怎麼也掙扎不掉。
“有宗師。”年縱橫十分絕望的喊道。
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裡居然有宗師,怪不得唐開鵬能夠如此大方的站在這裡,跟一個無事人一樣,別人已經立於不敗。
年縱橫和古陶也是狠人,就算是宗師高手也沒有讓他們放棄反抗,反而更是激起了他們劇烈的反擊。
最近一段時間啓東相當生氣,都是什麼情況,一些小傢伙總是在自己面前要翻上天去,這不,還不知道手鍊。
作爲雲州的一員,啓東對於雲州收到的傷害,十分震驚,本來想要回去隱居的他,也不得不在跟在唐開鵬身邊,只有這個小傢伙才能夠解救雲州。
“怎麼?不服氣?”啓東的氣息馬上就散發出來。
啓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宗師真的沒落了嗎?爲什麼有這麼多人不給自己面子呢?
年縱橫和古陶馬上感覺到空氣中的強悍氣息,彷彿億萬斤的力量橫壓在身上,根本動彈不得。
“把他們兩個抓起來。”唐開鵬也難得管,直接讓其他人把兩個人抓了起來。
隨着兩人被抓,整個吳軍隨後全面崩潰。
打掃戰場的工作直到晚上才最後完成,除了一部分人逃跑外,絕大多數人被全部抓了起來。
自此一戰之後吳軍的軍隊已經毫無優勢而言,反觀唐開鵬這邊,部隊卻開始不停的增加起來。
一踏入其蒙府,周圍無數的歡呼聲,就不停的叫喊起來,震耳欲聾。
一段時間以來,甚至一年以來,雲州就十分壓抑,不停有壞消息穿過來,對於勝利,百姓十分渴望。
而這種就發生在眼前勝利更是所有人急迫需要,最能恢復信心。
在唐開鵬進城的同時,慕白已經帶着人出來迎接起來。
“恭迎大人。”慕白首先帶頭恭迎的喊道。
“白爺爺。”唐開鵬內心深處的記憶馬上被煥發起來。
在唐開鵬寄居在其蒙山的時候,慕白就是他的保姆,唐開鵬學到的東西基本上都是他教的。
可以說就是唐開鵬的啓蒙老師,一直以來唐開鵬都叫他白爺爺。
並不知道他居然是久天軍校的校長,而且就是傳說中的慕白。
在雲州屬於慕白的傳說並不少,他也是唐開鵬崇拜的對象,不過每次都被白爺爺打擊,總是讓唐開鵬要崇拜就只能崇拜唐久天一個人,以前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不過現在一下子明白過來。
“開鵬,長大了。”慕白摸摸跑過來的唐開鵬內心有些感嘆的說道。
“爺爺,還是這麼年輕。”唐開鵬也學會了說話,不在是以前的塄頭清。
“哈哈,我還年輕?還是我們家開鵬會說話,老頭我聽着高興。”慕白當場笑了起來,流露出來的神情完全是一種幸福。
唐開鵬反而不高興起來,“爺爺說哪裡話,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了,爺爺本來就年輕。”,說完之後還不停的給後面的人使眼神。
不過好像沒有人看見一樣,沒有人站出來,附和兩句,弄得唐開鵬十分尷尬。
唐開鵬皺起了眉頭,怎麼能怎麼不懂事呢?回去一定的教訓一下。
就在唐開鵬來回糾結的時候,慕白卻微笑着說了起來:“就不要說瞎話了,來,給你介紹一下。”
唐開鵬微微一笑,就好像剛纔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一樣,早就忘到了一邊。
“這是其蒙府的知府唐政,也是你堂叔。”慕白老氣橫秋的說道,唐開鵬一愣,白爺爺還有如此一面?
唐政就是昨天同慕白對話的中年男子,年齡大概只有三十幾歲,整個人越顯老態,臉色也有些疲憊,似乎好久沒有睡覺一樣,但是眼神卻窘窘有神,給人一種信任的感覺。
在唐開鵬打量唐政的同時,唐政也在打量他唐開鵬,在唐政的眼中,唐開鵬實在是年輕,不過就是這個年輕人,讓雲州有了希望,而且從眼神中,可以發現,唐開鵬經歷豐富,完全就不向面上的年齡,更多的是一種信服。
“公子。”唐政最先行禮說話。
“堂叔幸苦了。”唐開鵬感嘆的說了一句。
本來還相當鎮定的唐政突然有了一種激動的感覺,不管在幸苦,或者再累,只要能得到別人的支持,幸福就會悄然出現,士爲知己者死的感覺。
“堂叔,我想祭祀祖父。”唐開鵬一邊走,一邊對唐政說道。
唐政馬上一震,唐開鵬這時要收拾人心了。
慕白也微微一笑,唐開鵬的接連兩招十分到位,一個通告,一個祭祀,雲州的人心也將盡數歸攏了。
天空微微有些暗淡,但是其蒙府卻開始忙碌起來,無數的人來回穿梭在大街上。
公子即將祭祀的消息早已經通告出去,祭祀在雲州也基本都是過年的時候纔有的事情,現在雲州遭遇大變,人心浮動,祭祀是向上天禱告,這個時候,正可以收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