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成宇整個人好像被電擊了一樣,讓他帶領三江,這,這實在有些出乎意料。
作爲一個投降過來的人,具成宇的性格不用說都知道絕對是敗類當中的敗類。
就連具成宇自己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未來可說,只要能夠活下去就已經很不錯了,至於其他的根本就沒有想過,就算想了那也是白日作夢的瞎想而已。
在回來的時候唐開鵬就說,三江郡會落到他的手裡,當時他一萬個不信,還發誓賭咒,沒想到這轉眼就成了,想到這,具成宇當場就打了一個冷顫,這也太神了吧。
“大長老,這,我,我還是算了吧。”具成宇還是有些心虛。
“好了,我說了就是,現在聯軍損失慘重,三江郡更是丟失了兩個縣,我回去組織支援,等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一舉拿下整個河西郡,到時候升你做舵主。”柏季畫下了一個大大的餅。
“是,大長老,在下就是焚身碎骨,也一定完成任務。”具成宇渾身激動,就好像完全被吸引起來一般。
柏季不再理會他,很快就陷入到沉寂當中。
具成宇也相當知趣,很快就退了出來,剛一到門口,一個小乞丐就跑了上前,藉着要錢的名義塞給他一張紙條。
具成宇只看了一眼,當場就驚慌失措起來,本來要去兩個小妾那裡休閒一把的心全給弄得稀碎稀碎的。
在三江城不遠的託託河上,吉安還在擔心的時候,劉二已經從前面回來了。
經過後期的改變,水軍不再是以前艦隊的模式,現在採用的是艦隊加支隊的模式,每個艦隊一萬人,下面在分爲五個支隊,所以唐開鵬手中現在有兩個艦隊分別由劉二和張銘益率領,當然了吉安還是水軍都督。
“情況怎麼樣?”雖然唐開鵬有命令,但是吉安還是想要小心一些。
“青幫的人都撤走了,不管是託託河還是通江一個人,一隻船都沒有。”劉二有些拿捏不準,疑惑說道。
“不用擔心,是公子安排的。”吉安深吸一口之後說道。
劉二一愣,但是還是沒有問。
船隊平穩的行進在託託河之上。
“具成宇這個傢伙不好控制。”一艘輪船的內部,杜無謂肆無忌憚的說道。
“不是要控制他,用他傳遞消息而已,現在我們就是要把水攪混,讓他們誤判,爲我們爭取時間。”唐開鵬微微一笑說道。
“這次通江郡能不能成,關係到後續計劃的展開。”駱文也說道。
“這倒不擔心,有這些門派的加入,至少在武力上我們是公平的,只要有地盤,害怕什麼?”杜無謂點頭稱是。
“都好好休息吧,雲中郡那邊應該要動手了,等待我們還有大戰。”唐開鵬透過窗子,透過河面的遠處,似乎看到了遙遠的雲中郡。
正中午,太陽正是最爲毒辣的時候,空氣中的水汽全部蒸發,整個世界就如同蒸籠一般。
三支旗幟宣明的部隊急速的行駛在雲中郡大鬆縣的土地上,環境好像根本不能影響他們一般。
雲中郡中,大鬆縣沒有任何特色,十分普通的一個平原縣,甚至偌大的平原上有些突兀,傳說大鬆縣有一顆千年古樹,庇佑這個縣已經幾百年,故而得名。
爲了保證讓敵人從通江郡抽取援兵,經過商議,一直認爲部隊不能先打靈芝這個靠近通江郡的縣,而是先把大鬆縣拿下了,取得先機,給敵人一個下馬威,然後,在兵發東芝縣,和敵人添油,最後協助唐開鵬一舉拿下通江郡,在反過來收拾掉這裡的敵人。
負責這次行動的就是三大門派支援的部隊。
“覺鳴大師,你說說這次我們怎麼動手?”彭賓上來就問道,出來的時候謝天合已經給他交代過,打仗的時候先上,但是出計謀的時候一定要聽覺鳴的。
“哪能稱得上大師二字,如果彭兄看得起的話,叫在下覺鳴即可。”覺鳴是個明白人,現在可不是驕傲的時刻。
“覺鳴長老謙虛了,你看這打仗的時候我們兩個人肯定沒有問題,但是這出計謀還需要您多費心了。”華安這時候也連忙的打趣道。
這個世界有一些人,不管在那個地方,他們的光芒都是不能夠隱藏的,機會可以被創造。
顯然覺鳴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既然兩位兄長如此擡舉,我也就不客氣了。現在敵人肯定十分心虛,不管我們如何,他們都不會出動,但是我們直接進攻的話,損失肯定不小,那我們就來個圍點打援,打到敵人投降爲止。”覺鳴分析着說道。
“圍點打援?”兩人一楞,敵人現在都成了驚弓之鳥,怎麼能夠圍點打援呢?
“你們看這裡?”覺鳴拿出地圖,找到大鬆縣之後,往前一指,然後說道。
“玉河?”兩人更加糊塗了,大鬆縣離玉河縣不遠,玉河更是在大鬆縣縣城不遠處流過。
見兩人不明白,覺鳴也沒有隱藏,說道:“這裡叫橋頭鎮,離大鬆縣不遠,這個地方也有整個玉河上唯一的一座橋,九峰山沒有水軍,要想佔領大鬆縣和東芝縣,亦或是整個雲中郡,這座橋都不容有失,要不然就會首尾不接。”
兩人一聽,都眼前一亮,佔領這裡着急的就是敵人。
“不過到時候我面對的就是大鬆和靈芝兩邊的敵人了。”彭賓有些擔憂的說道,既然橋那麼重要,東芝縣這邊肯定也會有所動作,那壓力就大了。
“對,一戰就要打出我們的名聲,不要讓人小瞧了我們。”覺鳴毅然說道。
覺鳴是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傢伙,不鬧大點,怎麼能夠心安呢?
“打。”
華安只用一字,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彭賓也苦笑着點點頭。
三支部隊很快操着橋的方向而去。
防守大鬆縣的是徐偉,他剛剛從天麻縣撤回來,整個人完全沉侵在憤怒當中,這樣的優勢,這麼多的部隊,居然不能夠勝利,實在是天理難容。
不過得到消息,有人前來進攻,讓徐偉興奮壞了,哼,早上根本沒有打夠,一會我們在較量一番。
“報告長老,敵人,敵人離開了。”就在徐偉幻想連連的時候,下面突然有人來報告。
“什麼?離開,朝那裡離開了?”徐偉一把抓住報信的人問道。
徐偉這個時候正在火頭上,你要離開,那可不行,甚至恨不得馬上就去追擊。
“朝,朝橋頭鎮。”報信的人呼吸有些困難,但是還是不敢忤逆徐偉。
“橋頭鎮?”徐偉當場有些思考不通起來。
有了思考,那個報信的人也就被放了下來,也算是逃過一命。
“橋頭鎮,橋頭鎮,糟糕。”
徐偉當場跳了起來,十分着急的叫喊道。
“長老?怎麼了?”下面的人不知道什麼事情,這徐偉一驚一乍的讓人都是戰戰兢兢。
“他們要切斷我們的退路。”徐偉馬上蹙眉說道。
“啊,這怎麼辦?這怎麼辦?”下面的人都剛剛兵敗,這個時候心裡還沒有轉換過來,一聽有人要切掉自己的退路,當時就有人心亂如麻,不能控制了。
“都吵什麼?還有我呢?”聽見下面的嘈雜聲,徐偉當場就發火了。
一下,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在這裡徐偉可是掌控着所有人的生死,要是惹火了他,被他一掌斃了,也沒地找人說理去。
“點一千人,過去探探他們的深淺。”徐偉來回轉了幾圈之後,下命令說道。
“是。”
手下的人連忙點齊一千人很快就出了大鬆縣。
與此同時,覺鳴三人並沒有馬上的進攻橋頭鎮,在離鎮還有幾裡地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
“這樣行嗎?敵人要是不來怎麼辦?”華安有些焦慮的問道。
原來覺鳴說是要取橋頭縣,卻沒有動手,反而是在橋頭縣不遠處的一個小樹林隱藏起來。
“敵人現在弄不清楚我們的目的,肯定會派點人出來打探一番的,機會難得。”覺鳴微笑着說道。
華安和彭賓對看一眼,不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然後不再說話算是信任了他的話。
“有人來了。”
沒過多久前面就有人回來稟報。
“情況怎麼樣?”覺鳴是第一次領兵打仗,整個人還是有些着急。
“有千人,是朝這邊來的,已經進入包圍圈了。”
“哈哈,好,還是您厲害。”華安暢快的笑道。
“動手。”覺鳴微微一笑,然後下達了命令。
原來隱藏起來的部隊悄然從樹林中跳了出來,一下子殺入到這一千多人當中。
由於事先預備妥當,幾個門派的軍隊也是給力,都沒有半柱香的時間,就全殲了徐偉派出來的一千多人,波紋都沒有起一下。
“把他們的衣服拔下來。”覺鳴在勝利之後突然說道。
“衣服?”
“對,我們穿着它們進入橋頭鎮。”覺鳴笑得有些陰邪。
兩人這個時候才知道戰爭原來是這樣打得。
橋頭鎮本來就是一個軍事要地,所以九峰山在佔領之後,還是在這裡留下了一千多人的防守部隊。
整個橋頭鎮並不大,只有一條街,順着橋衍生下來的道路修建,站在一頭都能夠看見另外一頭。
微風吹拂,由於靠近河邊,水汽越發的厚重起來。
橋頭鎮的半里遠的地方,防守的人建起了一個哨位,以便檢查來來往往的人們,突然遠處出現了一個一千多人的隊伍。
“你們是什麼人。”守衛的士兵全部警覺,時不時打量着這些人,要不是他們穿着九峰山統一的衣服,這些人早就拉響了警報,及時現在,警衛也對城裡進行了彙報。
“我們是城裡出來支援你們的人,聽說這邊有人會來偷襲。”華安扯着嗓子高聲喊着,一點頭不臉紅,讓人佩服不已。
這下這些士兵有些拿捏不準了,支援的人?可是爲什麼這些人有些面生,根本沒有見過呢?如果不是那又是誰呢?其他人那裡有自己這邊的衣服?實在有些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