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他沒事吧?”林涵溪指着剛做完檢查的陸嘯天。
“哦,沒多大問題,休息幾天就好了。”醫生說着又瞥了一眼坐在那裡漫不經心的陸嘯天感慨道:“你們年輕人呀就喜歡太爭強好勝,不過我勸你最好量力而行,以後和人打架打不過就別硬撐着,用句江湖的話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來日方長嘛,何必與人家爭一時之高下?”
醫生說着又嘆了口氣:“你看看你身上的傷,雖說不重,可也不好受不是。”
陸嘯天聽着醫生那寬心的話不禁傻笑兩聲,這根本就不是爭強好勝的問題,而是臉的問題。別人都打你臉了,你不打回去還能叫男人嗎,咱不蒸饅頭爭口氣好吧,陸嘯天自認爲還沒有那麼博大的胸懷。
林涵溪見陸嘯天半天也不開口說話,便問道:“對了,你叫什麼?”
“報告首長,我叫陸嘯天,是第二小隊第七小組的新兵。”
“你是第七小組的?”林涵溪詫異的打量着陸嘯天,一時間對他的興趣大增。
“是的,首長。”
“哦,你是新來的吧,我看你挺面生的。”林涵溪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陸嘯天臉色一正:“是的,首長,我前幾天剛到,所以還不認識首長弄了個笑話,首長您千萬別介意,我真不是故意的。”
林涵溪一聽陸嘯天的解釋就不由地想到他叫嫂子的時候,想着想着林涵溪的俏臉越來越紅潤:“你叫陸……陸嘯天是吧,別首長首長的叫啦,我是你們的指導員,以後叫我指導員就行了。”
“是……首,不對,指導員。”
嗯!
林涵溪嫣然一笑,如寒風中盛開的鮮花,驚世駭俗,動人心絃。陸嘯天差點看呆了,人都說高手在民間,他覺得美女在軍隊啊。臉蛋什麼的都是次要的,關鍵是林涵溪身上的氣質,靈動中帶着些許的威儀,端莊大氣,親切自然。
“你看什麼呢?”林涵溪見陸嘯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那樣子就像乞丐看到了滿漢全席。
“啊,沒……沒什麼。”陸嘯天神色慌張,就像一隻偷腥的貓被人當場抓住。
“陸嘯天,下面我問你話你要如實回答我,不許隱瞞。”林涵溪扯來扯去終於扯到了正題,剛纔說了那麼多的廢話都是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讓陸嘯天放下或減少對自己的戒備。
“指導員,你問吧,能告訴你的我一定告訴你。”對於林涵溪這種美女,陸嘯天還是頗有好感的。
“那好,我問你,你和雷同有誤會嗎?”林涵溪不愧爲指導員,這句話問得很有講究,她不說兩人之間有過節,而是說兩人有誤會。誤會,過節,這一詞之差意思可大不相同。
“指導員,我和他沒誤會,剛纔就是在相互切磋而已。”很顯然陸嘯天不打算告訴林涵溪實情。一來他剛認識林涵溪還不到一天,不可能向她敞開心扉。二來他是真不想讓外人插手他和雷同之間的事,尤其林涵溪還是個女人。
林涵溪將信將疑的看了陸嘯天一眼,語氣中滿是質疑:“沒誤會,不可能吧,你是不是在騙我?”
“沒有。”陸嘯天目光真誠無比。
“哦,那我暫且信你好了。”林涵溪想了想又說道:“可是雷同把你打得那麼慘,你不會找邱隊打小報告吧?”
“不會的。”陸嘯天暗自腹誹難道自己看着就像那種人嗎?
“那你不會找雷同麻煩吧?”
“那不能夠。”陸嘯天可不是傻子,雷同不找他麻煩他就燒高香了,再讓他去找雷同麻煩,這不是純找虐嗎。
其實陸嘯天現在還真有點忌憚雷同了,想想剛纔和他過招都有些後怕,他是真下的去手啊,招招不留情。
“這可是你說的啊,到時候不許反悔,要不然我是要教訓你的。”林涵溪說着還揮了揮粉拳,似乎生怕陸嘯天不相信。此刻林涵溪的動作再加上她那刻意露出來的兇色,真是可愛至極。
陸嘯天沒說話,他看着林涵溪的拳頭,心裡暗想就你還教訓我,給我捶背還差不多,力道剛剛好。
林涵溪察言觀色可謂是細緻入微,雖然陸嘯天不以爲意的神色只是一閃而過,但還是叫心細的林涵溪捕捉到了。
林涵溪心中不忿:“不相信是吧,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林涵溪說着一記拳頭直取陸嘯天的胸口,動作果斷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陸嘯天心中大驚,這女人爲啥如此剽悍,說動手就動手,也不提前打聲招呼。陸嘯天有心躲開林涵溪的拳頭,可是由於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所以反應就慢了一拍。而這一點正好被林涵溪鑽了空子,無奈之下陸嘯天只好退而求次忍着疼痛將上身向後一仰,險險的避開了林涵溪的攻擊。
林涵溪一擊落空,反手再打。
不過吃了剛纔的暗虧後,陸嘯天早有防備,他有心反擊吧,奈何對手是個女人,是個女人就罷了,她還是個職位比他高的女人,要知道惹怒女人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所以陸嘯天不敢和林涵溪硬碰硬,只能先挑開林涵溪的拳頭。
哪知事情的發展並不像陸嘯天預料的那樣簡單,因爲就在林涵溪攻擊再次落空的那一瞬間。林涵溪突然發難,此刻那柔若無骨的玉手猛然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
只見林涵溪手掌化成鷹爪狀,在陸嘯天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的時候便鎖住了他的肩膀,同時林涵溪靈巧的身子向後一移,陸嘯天的胳膊就這樣被林涵溪死死鉗住,動彈不得。
“我居然被一個女人摁倒了?”陸嘯天徹底凌亂了:“哎,哎,指導員你輕點,疼,疼啊。”
林涵溪得意的哼道:“服不服?”
“服,服,指導員你先鬆開我,疼啊。”陸嘯天的軟肋被林涵溪戳到,他只能順着林涵溪的心意,現在林涵溪讓他向東,他絕不向西,讓他攆雞,他絕不趕鴨,那真是百依百順。
不過陸嘯天再次聽到服不服這三個字的時候心裡那真是複雜呀,甚至有種吐血的衝動。這三個字咋就那麼耳熟呢,因爲他一天之內連續聽了兩遍服不服,這個部隊的人都太暴力了,太兇悍了。想當初他陸嘯天在原來的部隊也是響噹噹的一條漢子,誰敢在他面前問服不服?唉,時過境遷,虎落平陽啊。
這一刻,陸嘯天終於明白雷同爲啥那麼生猛了。因爲在這裡你不生猛不行啊,就拿林涵溪來說吧,千萬不能被她恬靜的外表而迷惑,因爲那都是假的。只有現在的她才最真實,十足的女漢子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