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人民銀行!
由於在搬運舊鈔的過程中出現操作失誤,導致有幾捆舊鈔掉在了地上,這一幕頓時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話說那可不是紙,而是錢,足以讓任何人都爲之瘋狂的東西!
雷同臉上一片潮紅,呼吸也跟着急促起來。原因是那幾捆舊鈔恰好滾到了雷同附近的外圍區域。
但是雷同卻不敢動,因爲在押運守則裡,明確規定押運人員如非萬不得已絕不可觸碰標的物。他自然不會傻到去做那種賣力不討好的事。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雷同感覺自己每過一分鐘都是痛苦的煎熬。
然而就在大家心思快速轉動的時候,在雷同旁邊有一個士兵突然朝這邊走了過來。這人不是158中隊的,也不是銀行的工作人員,而是原駐守部隊的一個兵。
就看他走到那幾捆掉落的舊鈔前面,想彎腰把錢撿起。或許他的舉動是善意的,沒什麼別的想法,但是落在別人眼裡就難說了。
所以就在那個士兵向前走動的那一刻,雷同以及他旁邊數個負責警戒的158中隊的人二話不說直接衝上去將其摁倒在地。
“不許動,再動就開槍了。”雷同大吼一聲,把那個士兵的臉死死的壓在地面,讓他動彈不得。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嚇傻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不明白這是搞什麼。
怎麼個意思?怎麼突然就來這個了呢?
其實雷同他們做的沒錯,根據158中隊押運規定,任何單位或個人試圖接近押運車隊或標的物的,一律視其有搶劫行爲,必要時可以採取強制措施,當然也包括開槍。
再說那個當兵的在不設防的狀態下冷不丁的被人摁倒在地,瞬間就懵了。而就在他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呢,人家又要開槍了。
當兵的怒了,難道看自己好欺負不成?
再怎麼說自己的老爸也是一軍之長,論軍銜不比誰低,論資歷也不比誰小。
而他就是不想給老爸丟臉,讓人說他走後門靠關係,這才隻身一人來到了基層部隊,從列兵幹起。想想一個本來學IT網絡技術的高材生,出於對軍隊的熱愛,毅然棄筆從戎,選擇了當兵,這份果敢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當然了他這也算子承父業了吧!
但你別看他是一個文弱的書生,人家曾經拿過全國自由搏擊青年組的冠軍。出生軍人世家,軍事技能方面那沒得說,這也是他一直引以爲傲的資本。
他的夢想是去一線作戰部隊,可是在這個和平年代哪裡有什麼戰爭。如果非要說有戰爭而中國又能插上手的,只有兩個地方可去。
一是國外維和部隊,不過他老爸說,他受不了那個氣,怕他一衝動搞出事來。因爲維和部隊在國外沒有主動攻擊的權利,只有可憐的自衛權。當然了這也是一個主權國家最基本的權利。
另一個就是有戰爭的地方就是特種部隊。但想進特種部隊談何容易,他既不想讓老爸幫忙,又想憑自己的真本事光明正大的加入特種部隊。所以殘酷的現實給他狠狠的上了一課,讓他這一等就是三年。
本來心情就挺鬱悶的他,今天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被人摁倒。如果這是戰爭的話他已經死了,這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敗筆,是軍人的奇恥大辱。
“放開我,你們幹什麼。”陸嘯天掙扎着,奈何雙手被人鎖住了。
“怎麼回事?”許洛秋一看這邊發生狀況立即趕了過來,而這時距離事情發生纔不過十幾秒。
“怎麼回事?”在外面負責警戒和監管的萬星也跟着跑了過來。
“報告,他企圖靠近標的物,我們按照規定對他採取強制措施。”
許洛秋和萬星聽此話再看陸嘯天的臉色頓時冷了許多:“你是誰?爲什麼要靠近標的物?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許洛秋話還沒說完,這邊陸嘯天的連長就急忙跑了過來:“你們幹什麼,爲什麼動我的兵?”
雙方目光相接,針鋒相對,一股濃濃的的火藥味慢慢瀰漫開來,劍拔弩張的架勢大有一言不合就火拼的意思。
萬星面無表情,聲音冰冷逼人:“我想押運的規定你們應該學習過了吧,任何試圖靠近標的物或押運車的人不管有什麼理由,都視其爲危險人物,所以我們有權採取一些極端手段。”
看得出來這個連長也是個老兵油子了,可能是護犢心切,因而說話就衝了一些。
“小天,你想幹什麼?”連長大聲的問道。
陸嘯天斷斷續續的說道:“報告連長,我看有幾捆錢掉了下來,就想給他們扔過去,可還沒等我走幾步就被他們摁倒了。”
“那是你的份內之事嗎?告訴我,你的任務是什麼?”你別看連長表面上很憤怒,實際上他心裡卻暗暗鬆了口氣,他就怕陸嘯天利慾薰心被金錢衝昏了頭腦。要真是那樣,誰也救不了他了,即便是他那個當軍長的老爸。
“報告,我的任務是警戒,配合押運中隊建立安全防線。”陸嘯天開口說道。
連長輕輕的點頭,隨即轉頭說道:“許隊長,萬隊長,你看這可能是個誤會,要不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許洛秋和萬星對視一眼,同時點頭道:“既然是個誤會,連長又親自開口,那這事就算過去了。當然了,也請連長能理解我們的做法,都是迫不得已,按規矩辦事。”
“我知道,你們有你們的難處。”連長一本正經的說道。
其實大家都是明白人,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萬一事情搞大了對誰都不好。因而雙方說話才那麼客氣,要不然這事非得捅到統戰部不可。
許洛秋悄然朝雷同他們使了個眼色,雷同幾人會意慢慢鬆開了陸嘯天。話說陸嘯天這個傢伙也夠野的,身子剛能動彈一點就掙開了雷同的束縛。
陸嘯天站起來顧不上擦臉上的灰塵,滿是不服氣的瞪着摁住他的幾人,尤其是雷同:“你很好,我記住你了。”
雷同啞然失笑,道:“勞您費心了。”
陸嘯天怒目圓睜還想再說些什麼,卻不想被連長拉住了:“小天,回到你的位置。”
“連長!”
“這是命令!”
“……”
陸嘯天惡狠狠的剜了雷同一眼,然後氣呼呼的走到他原來的崗位,端起槍繼續警戒。
而現場經過這麼一鬧,衆人原先火熱的內心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哪個還敢想入非非。
卻說轉移舊鈔的這個過程大約持續了兩個小時,當最後一捆舊鈔被送進車廂時,所有人都大呼了一口氣。大家都在暗自慶幸沒有出太大的意外,當然了剛纔陸嘯天那事不過是個小插曲。
舊鈔轉運完畢後,馬上就有銀行的工作人員跑過來給押運車貼上封條。當一切工作按程序走過一遍後,銀行的任務算是徹底完成了,而薛秉峰他們的任務纔剛剛開始。
不過令雷同無語的是,他臨走之前那個陸嘯天居然大喊什麼,他會記住自己的,讓他等着。
好吧,雷同跪了。他已經很久沒見過脾氣這麼衝的小夥子了,嗯,有他當年那股勁頭,他喜歡。
其實雷同也知道陸嘯天的身體素質應該很好,剛纔他透過厚厚的軍裝感受對方的肩背特別堅實,有力,骨頭質地堅硬且富有彈性。手臂粗壯有力,肌肉爆發……
再說白點,陸嘯天天生就是塊當兵的好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