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納西里耶市的底格里斯河大橋是伊拉克南北‘交’通的咽喉要道。從戰略位置上來說,納西里耶是一道從南部打開巴格達的大‘門’。一千四百餘米長的大橋分爲公路和鐵路橋,它對於這個國家有着特殊的意義。
此時,雖然天‘色’已黑,但底格里斯河大橋上仍有着川流不息的車輛。連接伊拉克南部‘交’通最重要的19號高速公路上,一輛軍用吉普車加大馬力,像個瘋子似的向橋南岸衝過去。
周圍的車輛紛紛避讓!
在伊拉克,軍車有着特殊的地位!
一個叫拉卜欣巴的商人正開着他心愛的轎車從橋上經過。
這是他新買的一輛中國長城皮卡,當他從反光鏡裡看到後面雪亮的車燈時,他下意識的一躲,這輛橫衝直撞的軍車嗖地一下在他車邊一掠而過。
他心中暗暗罵了一聲:“孃的!這些該死的當兵的,都他孃的見鬼去吧!”
軍車雪亮的大燈將前方照得一派通明,發動機的咆哮聲在夜空裡傳出好遠。很快,這輛車穿過底格里斯河大橋,來到對岸的哨卡。
車上跳下一名伊拉克士兵,他低着頭疾步向哨卡里面走去。
與此同時,守在哨卡內的士兵發現了他,不用說他們就知道這是對岸過來的人。
奇怪,平時兩個哨卡之間沒有相互往來,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四名哨兵稍稍有些猶豫,不過很快,假扮伊拉克士兵的努萬已經推開‘門’走進屋子。
一陣酒氣撲面而來!
原來,努萬在臨行前多了個心眼兒,他將伊拉克士兵的酒噴在身上。
兩座哨卡同樣的結構,哨卡內的士兵端起槍,努萬已經走到他們面前。他低着頭,帽沿遮住了他大半個臉。
努萬跌跌撞撞的向四名士兵中間撞去。
“你怎麼啦?該死的酒鬼!你們總是在站崗的時候喝酒,你們要爲此付出代價!”一名伊拉克士兵冷冷地說。
努萬吐了一口唾沫,一拳掄過去就要打人,幾名伊拉克士兵反應很是敏捷,他們迅速地反擊了。
一名士兵大罵道:“你這個該死的東西,喝了點兒酒就來這裡撒野!兄弟們,咱們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傢伙!”說着,他一拳向努萬打過來,四個人一齊將努萬圍在中間。
此時,努萬暗暗的笑了,這些愚蠢的士兵,直到此時還把自己當成他們的戰友呢。
努萬躲過迎面打過來的一拳,但他無法躲閃其他三個人的拳打腳踢。他暗暗鼓了一下氣,‘抽’出藏在袖筒裡的阿拉伯短刀。
這時,一個心細的士兵發現情形有些不對:“他不是我們的人!”
原來這個伊拉克士兵發現努萬雖然穿着他們的衣服,可他卻是一張黑人的臉。剎那之間,他明白了什麼。
訓練有素的伊拉克士兵迅速分成兩隊,兩個人纏住努萬,另兩個人去取槍。
而就在這時,雷同帶領湯姆和阿文衝了進來。因塞尼守在外面的車上,以防不測。雷同他們一進屋就痛下殺手,同一時間努萬靈巧的‘抽’出刀子朝一個伊拉克士兵砍了過去。
不過,努萬眼前的這個傢伙行動敏捷,輕輕的一躲,就閃過了他這一刀。
“他媽的,有點本事!”
努萬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還會功夫,他必須一招制敵。
只見努萬反轉手腕,刺刀向着伊拉克士兵‘胸’口捅去。這個士兵又是一閃,再一次躲過努萬的攻擊。
不過屋子裡十分狹窄,這個士兵只能勉強防守,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而幾次躲閃過後,他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嘩啦一聲,桌子被撞翻在地。
一股巨大的慣‘性’使這個伊拉克士兵趔趄的站不穩,而下一秒努萬的刀子已經到了他的脖子。
伊拉克士兵瞪大了眼睛,鋒利的阿拉伯短刀像風一樣掃過他的喉嚨。一道血線噴濺而出,他的喉嚨咕嚕了兩下,瞬間就斷了氣。
不過就在努萬剛剛殺了一個伊拉克士兵後,一個水杯帶着風聲重重的向他後背砸過來,此時已是躲閃不及。玻璃水杯在努萬後背上摔得粉碎,清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回‘蕩’在屋子裡尤爲刺耳。
受到襲擊,努萬低頭退讓,險險的躲過了左側那名伊拉克士兵的一拳。然而那士兵一擊沒有得逞,竟然‘抽’出刀子又撲向努萬。
努萬有心躲開,可是他剛剛殺死的那個士兵的手緊緊抱住了他的雙‘腿’,努萬重心不穩,一頭栽到地上。
這時,另兩個士兵已經抄起槍來!
“別動,再動就打死你們!”電光火石之間,雷同已經將槍口對準了他們的‘胸’口。
兩個伊拉克士兵愣住了,他們不知道這是哪冒出來的敵人。
再說此時,倒在地上的努萬可謂是九死一生,饒是他有驚無險的閃過了敵人刺過來的第一刀,但不等他反應過來,那該死的刀子又刺了過來。
刀子帶着寒光直奔他的‘胸’口,努萬心裡一急,狠心伸出胳膊就想擋住刀子,這是他萬不得以情況下的求生之策。
努萬知道,自己雖然會挨對方一刀,但他這重重的一擊同樣會將這個伊拉克士兵的胳膊打斷。
果然,下一秒,一陣鑽心的疼痛順着努萬的小臂傳遍了全身。
努萬心底‘抽’畜了一下,他憤起用力掙脫了倒在地上的那名伊拉克士兵的束縛。而那名不停用軍刀刺向他的士兵,正捂着自己的胳膊哇哇大叫。在鑽心的疼痛來臨之時,努萬聽到了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他知道這個傢伙的胳膊已經被擊斷了。
努萬一咬牙,用手指牢牢按住動脈止住血,他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
這時,阿文已經殺到,他一刀結果了伊拉克士兵的‘性’命,關切的問:“你還好吧,我看你好像受傷了。”
“我從來沒見過你雪中送炭,我十分討厭別人在我面前錦上添‘花’的表演!”努萬瞪着阿文,大聲吼道。
阿文有些不知所措,努萬那隻受傷的手握着刀子,他狠狠的說:“他是我的獵物,你沒有資格殺他,蠢貨!”
“我再說一遍,把你們的槍放下。”雷同對兩名剛剛拿上槍的伊拉克士兵說道:“你們都看到了,如果想活的話,放下你們的槍纔是明智之舉。”
兩名伊拉克哨兵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把手裡的AK47突擊步槍重重的扔在地上。
“很好,朋友們,你們做得不錯。”雷同手裡的槍對着他們,回頭叫了一聲:“阿文,該你表演了。”
阿文聽到了雷同的命令,稍微猶豫了一會,咬了咬牙向兩名已經放下武器的伊拉克士兵撲過去。
雷同笑了笑,這時湯姆搖了搖頭:“長官,其實我們不應該殺死他們的。”
“不,湯姆,你要明白我們不能留下活口。要知道,一個小小的失誤可能就會要了我們的命。”雷同不緊不慢地說,一向溫爾文雅的他在戰場上就像一頭噬血的雄獅。
或許雷同的做法淋漓盡致的詮釋了什麼叫,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