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夢?難道你搞基了?”張海明狠狠的瞪了陸嘯天一眼,開始剝茶葉蛋吃。
雷同也拿過林涵溪手中茶葉蛋,給她一點點的把殼去掉,直到‘露’出裡面如雪一樣的蛋白,亮晶晶的顯得特別‘誘’人。
“你才搞基呢,死人妖,你以爲別人都跟你似得‘性’取向有問題。”陸嘯天翻了個白眼,眼中充滿了鄙夷:“我只是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啥夢,你倒是說呀,磨嘰個什麼。”皇甫卓鴻咬了一口茶葉蛋,感覺味道還不錯。
“其實,我夢到有一個帥帥的男人向我表白了,但幸好我拒絕了,不過你們說這個夢奇不奇怪?”陸嘯天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頭:“是不是預示着什麼?”
“不奇怪。”張海明搖了搖頭:“夢跟現實都是反的,你不知道嗎?”
“哈哈,我就說嘛,肯定是一個美‘女’向我表白了,兄弟還是你瞭解我。”陸嘯天拍了拍張海明的肩膀,頗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
“是嗎?我覺得現實中應該是你向一個很醜的男人表白了,而且他還同意了,這樣纔是相反的。”張海明一本正經的說道。
噗!
林涵溪正吃着飯差點笑噴,不過她還是憑藉着堅強的意志忍住了沒笑,但是看樣子她忍得好辛苦哦。
陸嘯天原本還掛在臉上的得意之‘色’也瞬間凝固了,他一臉憤怒的看着張海明:“你這是嫉妒我,嫉妒有‘女’神向我示愛。”
“呃……好吧,我承認我是很嫉妒你的。”張海明無奈的聳了聳肩:“這年頭能找一個靠得住的好基友,滾‘牀’單不容易啊。”他說完又來一聲深深的嘆息。
然而,就在陸嘯天要發飆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扎西突然開口問道:“雷同,咱們現在老呆在這裡不是個事呀,得想個法子才行。”
“呵呵,沒必要。”雷同笑了笑:“兄弟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三天之內一定會有人來找我們談條件的,到時候咱們再從長計議,現在說什麼都爲時尚早。”
“唉……好吧,希望你的判斷是對的,要不然我們真得在這個破地方呆一輩子了。”
……
日升日落,一天在不知不覺中匆匆而過,吃完了晚飯,夜幕再次降臨在這一方天地。
天還是一如既往的寒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煩躁,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衆人的耐‘性’越來越少,或許只有雷同一個人還在悠閒的望着天‘花’板不知他在想什麼。
事實上,這完全在雷同的意料之中,在暗中‘操’縱一切的那個人就是想通過這種辦法把他們的耐心都磨掉,讓他們抓狂,讓無盡的寂寞和孤獨侵蝕他們的內心,最後提出條件迫使他們答應。
對方的小算盤打的固然巧妙,可是他似乎忘了很重要的一個東西,那就是軍人骨子裡的那種傲氣,尤其是他們這種經歷過血與火的特種兵,身上更有一股不屈不撓的‘精’神。
沒錯,雷同不否認這個辦法的確可以消磨他們的耐心,但必須要把握好一個度。時間短了達不到預期的效果,時間長了可能會使他們生出反感,同樣達不到好的效果。
所以,這個時間以三天最爲適宜!
其實,雷同心裡是把呆在監獄的這幾天放休假了,因爲或許三天過後他們就要執行一次絕密的任務,至於是什麼任務時機一到自見分曉。
然而,雷同能看透這一點,不代表別人也能看透。尤其是陸嘯天就像一隻被囚禁的獅子似得,躁動不安,怎麼都靜不下來,未知的纔是最可怕的,陸嘯天現在就‘迷’茫了,前方的路太黑暗,他看不到曙光,看不到任何希望。
找不到宣泄的口子,陸嘯天只能尋求另一種心理安慰,轉移注意力:“那個,張海明你不是說今天晚上給我講你當狙擊手時候的故事嘛,開始吧,我都等一天了。”
“呃,你真想聽?”張海明狐疑的問道。
“想呀,聽你們的故事對我以後的軍旅生涯肯定大有裨益,而且還能打發無聊的時間,一舉兩得,多好呀。”陸嘯天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說話算話,既然你想聽我就講給你聽。”張海明嚴肅的說道:“不過你要認真聽,就像你說的,從我們的故事中你真的可以學到很多書上學不到的東西。”
“我知道。”陸嘯天非常認同張海明的觀點。
“還有我講的時候不要打斷我,明白不?”張海明問道。
陸嘯天點頭!
很好!
張海明見陸嘯天點頭,終於沉默了下去,然後他便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這一刻他似乎又回到了曾經那炮火紛飛的戰場,回到了那並肩戰鬥過的戰友身邊。
每個軍人心裡都有隻屬於他的傷痛,張海明也不例外!
思緒慢慢的向外延伸,穿過無盡的時空,記憶的深淵逐漸把張海明拉到那個令他一輩子都忘不掉的日子。
……
時間:某年的5月3日10點22分
地點:邊境線上一個叫落馬谷的山谷裡
藍瑩瑩的天空,不見一絲雲彩,清澈澈的小河蜿蜒流淌,宛如絲帶盤繞在衆山之間。
大山猶如巨靈神一樣聳立在天空下,威嚴地俯視着萬物生靈,微風吹過,帶走了夏日般的煩悶,帶來了天堂般的安逸。
此時此刻,在這座高大的半山腰上,兩個死神正準備收取生命的光輝。十字鏡中的十字線牢牢地鎖定了目標,冰冷的眼神緊緊地盯着獵物,食指已經搭在扳機上,黑‘洞’‘洞’的槍口隨着目標緩緩移動,等待着最佳時機,期待着死神的邀請函,剝奪生命之光輝一觸即發!
“距離:600米;風速:3級;確認是A號目標。”
無聲的等待!
“距離:550米;風速:3級。”
冷靜的等待!
“距離500;風速:2級;目標規律穩定,建議連續3槍‘射’擊!”
終於——
“嘣!”
一聲沉悶的槍聲響起,十字鏡輕微地震動了一下,火光閃爍中,尖圓的彈頭旋轉着破膛而出,刺破空氣,驚現起一圈圈的漣漪無邊地擴散着。
空氣顫抖地發出了刺耳的“咻咻”寒聲,彈頭沒有停留之意,風馳電掣般地歡呼着撲向目標。
而此時,目標正夾着雪茄哈哈大笑着。
突然!
他座前的擋風玻璃上突然魔幻般地出現了一個小孔,瞬間,一股血氣噴灑在玻璃上。
冷漠的彈頭無聲地刺破了他額頭皮層,無情地進而鑽進了‘肉’體,狠狠地攪‘亂’了他的腦細胞,短暫的停留後從後腦呼嘯而出,一股鮮紅的血氣‘交’雜着點點白斑在陽光下噴‘射’而出,炫耀着生命最後的絢麗‘色’彩,最終形成一滴滴的紅‘色’血珠慢慢地落下,一切都回歸於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