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怎麼不說了?下面呢?”林涵溪見雷同的聲音戛然而止,不由地心裡一急,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此刻,林涵溪不知不覺已經抱緊了雷同的腰部,對於雷同的講述林涵溪聽得是如癡如醉,她彷彿身臨其境深深的陷入了故事裡,她的每一個心跳,她的全部情緒都跟着故事一點點跳動。
“太晚了,你該睡覺了。”雷同深邃的眼神望着虛空,一隻手指着掛在牆上的時鐘說道。
十一點了?
怎麼過得那麼快?
林涵溪記得雷同沒講這個故事之前,纔剛剛七點左右,這轉眼間就過了四個小時?
“好吧,那你明天再講給我聽,不許耍賴。”林涵溪意猶未盡的摟着雷同的胳膊。
“好了,好了,快去睡吧。”雷同颳了刮林涵溪粉俏的瓊鼻。
“可是,今晚你睡哪?”林涵溪歪着頭問道。
林涵溪的家就兩個臥室,一個主臥,一個副臥,兩個房間,但是現在家裡卻有四個人。
“媽,雷同晚上要睡哪呀?”林涵溪又轉頭看着孫秀蓮。
這——
孫秀蓮尷尬的不知如何開口,這個問題她好像真沒想到,唉,這回可怎麼辦纔好呀。
“溪兒,你和小雷不是正在處對象嘛,睡一塊……”孫秀蓮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雖然有些模糊,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裡面的深意都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不行,媽,沒結婚之前,我們絕對不能同牀。”林涵溪態度堅硬。在這一點上林涵溪不會有半步退讓,不論她再怎麼愛雷同,但是骨子裡她還是個極爲傳統的女孩,觀念上接受不了未婚同居的事。
“媽,我也覺得這樣不合適,畢竟我和涵溪還沒有進一步確定關係。”雷同也持反對意見。
正在孫秀蓮不知所措的時候,林天英開口說話了:“這樣吧,晚上我和小雷睡一個房間,溪兒你讓你媽去你房間陪你一塊睡。”
“好吧,這還差不多。”林涵溪從雷同懷裡跳出來,伸伸懶腰,打了個哈欠:“媽,那我先去洗澡了。”
“去吧,去吧。”孫秀蓮笑着說道:“坐車累了一天了,好好洗個澡,放鬆一下。”
“小雷,等會溪兒洗完你也去洗洗,都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也不遲。”孫秀蓮目送着林涵溪消失後,才又看着雷同說道。
冬天洗澡比較簡單,大約十幾分鍾後林涵溪披着浴巾出來了。
洗完澡的林涵溪美麗更勝之前,整個人身上冒着氤氳的熱水,朦朦朧朧給人一種飄渺的虛幻,令人遐想萬分。
緋紅的臉蛋如熟透了的蘋果,白裡透紅,能讓人產生一種最原始的衝動。她如墨的長髮溼漉漉的顯得尤爲誘人,一顰一笑之間充滿了魅惑,可謂一個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
“看什麼看,沒看過呀?”林涵溪見雷同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發熱。
雷同嚥了口口水,不好意思的說道:“你怎麼還不去睡覺?”
“我是來提醒你一下,你也趕緊睡覺,明天早起陪我去逛廟會。”林涵溪媚眼如絲,勾人心魄,性感粉紅的紅脣輕輕蠕動。
“啊?”雷同苦着一張臉:“又要逛呀,能不能不去?”
“不行!”林涵溪霸道的說道:“必須去,逛廟會是我們這的傳統。”
“好吧,我去還不行嗎?”雷同無奈的點了點頭。
“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先睡了。”林涵溪聽了雷同的回答,心滿意足的走了,留給雷同一個無限美好的背影。
“喂,你小子別看了,溪兒的心都讓你偷走了,那人早晚不都是你的,急什麼。”林天英壞壞的笑了:“想當年,我追溪兒他媽,趕上架的朝我身上貼,我都不假辭色……男人就不能給她們好臉色,要不然瞪鼻子上臉,還反了她了……”
“小雷,小雷。”林天英推了雷同一下:“你看啥子呢,那麼出神,我給你說話你聽見了沒?”
雷同瞠目結舌的指了指林天英的後面:“那個……”
“什麼那個,這個的。”林天英豪氣沖天:“別說溪兒她媽沒在這,她就是在這了……”
林天英說着下意識的回了回頭,下一秒他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她就是不在這我也不敢說呀……呵呵。”
“哎呀,老婆子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去收拾牀鋪了嗎?這麼快就好啦?”林天英乾笑幾聲,開始跟孫秀蓮打馬虎眼。
“死老頭子,剛纔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孫秀蓮眼睛瞪得老大:“是反了我了,還是反了你了?”
“嘿嘿,老婆子你別生氣啊。”林天英連忙道歉:“我這不是跟小雷開玩笑,說說咱們當年嗎?”
“哦?是嗎?說說咱們當年是吧?”孫秀蓮輕哼一聲:“我記得當時是誰來着,晚上偷偷跑我們家窗戶底下敲窗戶學貓叫?”
“行了,老婆子,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你別說了,小雷還在這呢。”林天英老臉一紅,沒辦法誰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風流韻事。
“現在知道丟人啦,以後少在別人面前顛倒是非,當時也怪我被你的花言巧語矇騙了,累死累活的伺候你。”孫秀蓮雖是這樣說,可臉上卻沒有一點後悔,反而覺得很滿足。
“我本來呢,是想回來把這個暖水袋給你的,不過我看現在沒這個必要了。”孫秀蓮說着便把暖水袋丟在了一邊。:“小雷,房間都給你收拾好了,快去休息吧。”
“好的,媽。”雷同點了點頭:“那個,媽,暖水袋我就拿走用了,反正你又不給爸用了,擱着也是浪費。”
孫秀蓮眉梢綻放一絲笑容,心想這個小雷心思倒是挺活泛,於是說道:“好呀,小雷,你拿去用吧。”
隨後,簡單的客氣兩句後,雷同攙扶着林天英進了房間,準備睡覺。
……
“爸,你睡哪邊?”進了屋子,雷同輕聲問道。
“切,咱一個窮當兵的,有啥講究,能躺開身子就行。”林天英性子特別豪邁,不當兵那麼多年了,可骨子裡卻依舊有股軍人的氣概。
“那好,爸,我睡外面,您睡裡面,到時候我什麼事我也好照應一下。”雷同乾脆的說道。
事實上,雷同潛意識裡還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危機感。當然了,這不是說他們有危險,而是當兵時間長了,每到一個新地方雷同總是會情不自禁的觀察其周圍的地形環境,想着如果發生意外該怎麼逃跑,怎麼反擊等等。“行,你怎麼說就怎麼睡吧。”對於雷同的安排,林天英沒什麼意見。幾分鐘後,兩人脫了衣服,上牀,蓋上被,然後只有上半身靠在牀頭,雷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