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日清晨,雲海別墅。
唐箐在睡夢中被人吻醒,睜眼就看見一張放大的俊臉。
“箐箐,我這幾天要去國外談一個項目,不能陪你了。”時林昆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蛋,“好好在家呆着,找時間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你又要走?”唐箐立刻換上一張冷臉,“咱們結婚三個月,蜜月都沒過,你就去忙工作,在家住過幾天?整個別墅除了傭人就是狗,空蕩蕩的,連點人氣都沒有。”
“Sorry,Mrs/Shi,相信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爲了我們將來的生活更好,”時林昆又吻了吻她,“你覺得沒人氣,等我回來咱們就造小人好嗎?”
唐箐小臉頓時嬌紅,“討厭。”
說到牀事,她對他還是很滿意的,畢竟不到三十歲,正是男人最好的時候,那方面比其他男人要好上許多。
時林昆下了牀,動作優雅地穿上西裝,彼時的他,眉眼英挺,年輕氣盛,風姿綽約,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男人的矚目焦點,女人的議論的對象。
有時候,唐箐也曾暗暗想過,自己從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孩子,能嫁進時家,成爲時林昆的妻子,可以說,算是拯救了整個銀河系了。
然而,她的性格是屬於那種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的類型,更需要有男人無時無刻陪在自己身邊,類似於寶寶的“馬容易劈腿”,時間久了,再好的丈夫也膩了,沒有偷情來得痛快。
“昆哥,”唐箐想了想,撒着嬌說道:“唐家最近出了事,你得到消息了嗎?”
時林昆點了下頭,他和唐倫關係比較近,對唐家大公子被襲的事也很關注,“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唐箐接着說,“聽說嫌疑人逃到了咱們這裡,我二叔已經追過來了,唐家的事還是我們唐家人自己處理比較好。”
“好,如果有需要,你可以讓Smith幫你。”
Smith是雲海別墅的老管家。
“我知道了,”唐箐眨眨眼,“還有,我們要一同出門處理這件事,住的太遠不太方便,我想讓二叔暫時住在咱們家,行嗎?”
“當然可以,這段時間我非常忙,在家的時候也比較少,如果有人能和你作伴也好。”
就算時林昆精明過人,也料不到唐家能有叔叔和侄女通姦的醜事。
“謝謝昆哥。”唐箐喜滋滋的。
他穿好衣服,她幫忙打領帶。
時林昆聞了聞她柔軟的長髮,“我一會兒的飛機,現在就出發了,幫我好好照顧Lucy,它懷了寶寶,馬上要臨產了。”
“昆哥,你放心好了。”唐箐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想:就知道惦記你的狗,哼!
簡單的吻別,男人離開。
唐箐望着丈夫消失的背影,莫名興奮,她衝去浴室,又是淋浴又是作面膜的,把自己打扮得光鮮靚麗,然後直奔機場。
下午,人來人往的機場出站口,美麗如唐箐能引來所有人的注意。
距離好遠,唐振強一行人就看到人羣中的女人,他邪魅的眸子又加深幾分。
好久沒和這個丫頭有肌膚之親了,倒是越來越水靈了。
唐振強雖然人到中年,但外形年輕,穿着打扮考究,屬於那種十分吸引年輕女孩子的成熟男人。
而唐箐,幼時缺少父愛,對年紀大的老男人情有獨鍾,這便是他們勾搭成奸的原因。
“箐箐好久不見。”
“二叔好久不見。”
這對叔侄看着對方,眼底有激情迸射。
回到郊區的莊園,唐振強環視整個別墅,“箐箐,我記得你特別喜歡熱鬧,在這種地方住能習慣嗎?”
唐箐扁着嘴,滿臉埋怨,“不習慣能有什麼辦法,你不知道時林昆這個人有多低調,多無趣,偏偏喜歡這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男人引誘,“過幾天有空,我帶你去紐約好好玩玩。”
女人故作矜持,“算了吧,還是趕快替你兒子抓兇手吧!”
接下來的日子,唐振強住進雲海別墅,與唐箐出雙入對,不知內情的鄰居,還以爲他們纔是一對兒夫妻。
而這一時刻,顧念與秦朗還在爲生活奔波,直到某天,一羣黑衣人破門而入,將他們連捆帶綁,戴着眼罩,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解下繩索,拽下眼罩的那一刻,眼前一片黑暗,只有一盞幽暗的白熾燈發出微弱的光。
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分立兩旁,正中間是一個女人窈窕的背影。
秦朗將顧念擋在身後,好久才重見光明,原來這裡是一處地下室,“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
唐箐轉過頭,露出盛氣凌人的臉龐,“我叫唐箐,唐倫是我弟弟……呵呵……你們應該知道我要做什麼吧!”
唐家人?
顧念和秦朗面面相覷,臉如死灰,完了,逃了這麼久,終於還是被抓住了。
唐貝上下打量顧念,“哎呦,真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怪不得我那沒出息的弟弟會精蟲上腦呢!”
秦朗將顧念樓得更緊,“打傷你弟弟的人是我,跟念念無關,你放了她,我認打認殺,悉聽尊便。”
顧念怎能讓心愛的男人受到傷害,“秦朗,不要!”
“別做夢了!”唐箐一聲陰森的冷笑,“你們兩個我都不會輕饒。”
她說着蹲在他們面前,看看男人,又看看女人,狠毒說道:“秦朗,你扎傷唐倫的右眼,他面臨失明,我要你的一隻手並不過分;顧念,你的眼睛好漂亮,就割下你的眼角膜,做移植手術怎麼樣?”
顧念懇求,“求求你放過我們吧,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唐箐沒有一點同情心,反而有種得逞的快感,她轉而從保鏢手中拿過一把鋒利的砍刀,“你們商量好了,先拿誰開刀?”
“砍我的手吧!”秦朗痛下決心。
“不要,不要砍他的手!”顧念尖叫,“我把眼睛給你。”
唐箐本就嫉妒顧佩雲女兒的美貌,聽到這話,更加幸災樂禍,“好,我就挖下你的眼珠!”
說時遲那時快,揮動的刀鋒已經朝着對方襲擊。
白駒過隙間,秦朗用手擋在顧念的臉前,削鐵如泥的刃口下,半截手指被輕鬆斬落,掉在地上,滾出老遠。
“啊,我的手!”
“秦朗!”
一聲慘叫,一地鮮血。
“過來幾個人,幫我按住他們。”唐箐的臉濺滿血滴,但她仍然表情猙獰,再度舉刀向顧念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