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峻,你長眼睛了嗎?倒是瞅着點呀!”時林昆勃然變色。
“Sorry,sorry。”嚴大律師急忙擺正姿勢,繼續一瀉千里。
電話另一端的林琴接着說:“小三,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另外找個好人家的姑娘,她們是一對兒lala,對你壓根沒那方面的意思,甚至當着我的面發誓,即使全世界只剩最後一個男人,她也不會嫁給你。”
自尊心極度受損的時大總裁面色難看,他擰着眉毛問:“什麼lala不lala的,這是誰教給你的?”
“少臻和非兒。”
“以後少跟他們學這些不三不四是的詞兒。”說完,直接掐了電話。
邊上的嚴峻已經提好褲子,陰着臉,心情差得要命。
說實話,顧老師是lala還是gay跟自己沒多大關係,但對象不能是琪琪,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被女人挖了牆角。
“走!”時林昆拍了拍嚴峻的肩膀。
“到哪兒?”
“找她們算賬去!”
於是乎,一對兒好兄弟手拉手,肩並肩,同仇敵愾,齊心合力,共同捉姦去鳥。
同一城市,另一地點。
顧念和呂琪邊半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邊蓋着薄被休息,重溫一部泰國經典女同電影《Yes/or/no》。
看着看着,兩個人都有些睏意。
呂琪的手搭在顧念腰部,不知不覺進入夢鄉。
而顧念卻瞪着大眼睛發呆,怎麼也睡不着。
門外,兩個男人徘徊。
嚴峻剛想擡手敲門,時林昆揚手阻止,他掏出一個鋼質耳勺,插進門鎖擰了兩下,大門悄無聲息地開了。
屋內很暗很靜,只有屏幕上兩具俏麗的紅果果身體,扭動時映着的白光將地面照亮。
時、嚴進屋就看到了這一幕:
電視裡播放着一場女女激情戲,沙發上兩個女人曖昧地睡在一處恩恩愛愛。
時林昆眼睛眯出一道冷光,突然涼薄開口,字字透骨,“你們幹嘛呢?”
顧老師聽到身後的男聲,轉頭就看見兩個渾身散發森冷的男子。
他們什麼時候進來的?像鬼一樣無聲無息。
顧念嚇了一跳,想了兩秒,終於恍然大悟,“你又撬門鎖了?”
天吶,她都換過多少次鎖心了,一次200多塊,這個男人就是爲了搞窮她而生的嗎?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兒?
憤怒的男聲,“我問你的話還沒回答呢!”
顧念氣得頭疼,“還能幹什麼,當然是睡覺了?”
此言一出,周遭的兩個男人都皺了皺眉頭。
時林昆用鼻尖指了指電視的方向,“也像她們一樣睡?”
顧念不解其意,當她轉頭看到屏幕上翻滾的兩具女性身體時,臉騰地紅了。
敢情這二位凶神惡煞的爺,是想多了。
“真沒看出來,顧老師口味不輕,喜歡這種調調!”嚴峻出聲諷刺,換來的是時大總裁的白眼。
“不,不是,我隨便看看而已!”說實話,顧念真沒有lala的傾向,剛纔順手轉到這個臺,根本不知道內容。
時林昆板着一臉俊臉,褶皺的眉毛顯示內心的煩躁,“往後,你們不要住在一起了。”
這是你家嗎?要不要住在一起你說的算?
嚴峻點頭,“對,我同意。”
你同不同意有用嗎?關你鳥事?
顧念忍着火,沒發飆,“門在二位身後,不送了。”
“念念?”
“顧老師?”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
“幹嘛幹嘛幹嘛?”顧念火起,掐着腰,厲聲喊道:“你們私闖民宅不說,爲什麼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
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不要臉!
彼時,呂琪被吵鬧聲驚醒,她瞧見突然出現在自己家中的兩個龐然大物,揉了揉眼睛,驚出一身冷汗,“念念,這是怎麼了?”
神經琪剛剛洗過澡,穿着夏款比較清涼的吊帶,露出胸口一大片風光,那隻折翼的蝴蝶紋身特別顯眼。
時林昆自然是注意到了,目光落在呂琪身上許久。
“讓開!”嚴峻登時不高興了,他一把推開擋在前面的顧念,直接奔呂琪而去。
“哎呀!”顧念沒站穩,差點摔倒,好在時林昆用手扶住她。
嚴峻用薄被將呂琪的身體包裹好,“誰讓你穿這麼少的?”
神經琪不從,推開他,“幹嘛呀,大熱天的!”
“明天馬上搬出去,房子我幫你選好。”
“憑什麼?我跟念念一個月才幾次……”見面機會。
因爲生意不錯,呂琪大多數時間都住在店裡,但她會盡量抽出時間,和顧念同住談心。
然而,兩個男人卻很污地想多了:
我跟念念一個月才幾次……
嚴峻眯着冷睛,將呂琪連人帶被直接抱了起來,衝進臥室。
好地方被嚴大律師佔了,時林昆則眼神陰鷙,硬將顧念拉進衛生間。
進門後,他隨手鎖門,二話不說就開始脫撕扯她的衣服。
顧念驚懼,以爲他又要欺負自己,聲音帶着哭腔,“時木棍,你,你要幹嘛?”
男人的大手肆無忌憚,女人無力阻擋,只能任其爲所欲爲。
不消片刻,顧念的上身已經被脫得僅剩下肉色的胸衣。
時林昆凝着她的胸口,停下動作,氣息起伏,還在氣頭上。
果不其然,時大總裁真的在顧老師身上也發現了一枚蝴蝶形紋身,與呂琪一模一樣。
他用手點了點,“什麼時候弄的?”
顧老師紅紅的眼睛好像受了委屈又不敢聲張的小兔子,“早上。”
“和那個瘋丫頭是情侶款?”
“啊?”顧老師真沒仔細看,“好像是吧!”
她不說這話還好,說完,時大總裁當即怒了。
男人把西裝脫下來,披在女人的身上,拉着就要出門,“走,現在就去店裡洗掉!”
顧念憋着嘴,才明白,原來這個男人是因爲紋身貼發了無名大火。
至於嗎?有病嗎?想要她送給他一打好了?
“不用那麼麻煩!”顧念抽了抽鼻子,轉而拿過淋雨的花灑,拉上浴簾,嘩啦啦的流水聲傳了出來。
以爲她去洗澡,時大總裁心情不錯,“念念,你是在邀請我睡你嗎?”
女人的回聲,“切!”
不到一分鐘,那隻蝴蝶紋身便消失不見了。
沒了?
原來是紋身貼……
時林昆眉骨直跳,說實話顧老師這種乖乖兔,從來不會做太離經叛道的事。
所以,當他看到她在女性最柔美的地方,紋上那隻刺眼惡俗,又醜又黑的殘疾蝴蝶時,生生有種活活掐死她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