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林昆的手指撫摸在女性平坦光滑的肌膚上,一寸一寸,溫柔對待。
“啊,昆哥!”唐箐閉着眼睛,很享受的樣子,她在極力配合他,扭動身體,低低淺淺的叫聲,入骨媚骨,十分好聽。
兩人渾然將這裡當成自家,肆無忌憚的場景令人汗顏!
幾米開外的顧念,極力隱忍着驚恐與心塞,她咬着嘴脣,眼眶紅潤。
老天爺,你真的瞎了嗎?
這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諷刺的笑話,自己竟然和仇人的前夫發生感情,甚至談婚論嫁;還成她兒子的老師,整天膩在一起,像對母子。
說不準時林昆和時小非早都知道一切,親近顧念完全是出於報復的戲謔心情。
幽暗的角落裡,他和她,孤男寡女在做什麼?
莫非這對兒分開多年的夫妻,再見面舊情復燃,一時把持不住,爲了追求刺激,想在公衆場合,上演活色生香?
顧念心如刀割,她一直以爲他只對自己動手動腳,做一些流氓事,不曾想,這個男人不管對誰,或許是個女的都一樣,他就是個隨時發泄慾望的種馬。
顧念跟了一路,本想找唐箐當面對峙,但如此場景,讓她的勇氣蕩然無存。
另一邊,一道小小的身影驀然出現,訝異地問道:“你們在幹嘛?”
兩人一個尷尬,一個欣喜,他們同時轉頭,只見時小非站在不遠處,黑黑的眼珠中全是懵懂。
小傢伙一個人在車裡憋太久,出來尿尿,遠遠就看到這一幕,便走了過來。
唐箐故意表現出慈愛的語氣,“非兒,唔……”
時林昆捂住她的嘴,問道:“你的車在哪兒?”
唐美人用眼睛掃了掃幾步之遙的紅色瑪莎拉蒂。
男人粗暴地拉着他就走,來到豪車邊,開門像破抹布一樣把女人丟了進去,“這件事還沒兩清,我會繼續找你解決,往後識相點,離非兒能多遠有多遠,別在外面說一些莫須有的話,否則你知道我的手段。”
他說完,狠狠關上門,又吐出一個字,“滾!”
剛纔他們還親密接觸,轉眼又翻臉無情,變了一個人似得。
唐箐最受不了他陰一陣晴一陣的,偏偏這個男人每次都這樣對待自己。
她重重哼了一聲,一腳油門,豪車啓動,開走。
時林昆目送她離開,轉身抱起小傢伙走向賓利天越。
直到兩父子一上車,時小非一本正經地看向時林昆,突然問了一句,“那個女人是我媽咪?”
“你都聽到些什麼?”
“什麼都沒聽到,我是猜的。”
小傢伙不笨,上次在醫院見面,爺爺奶奶的態度就很可疑,剛纔老爸使勁兒堵着他的耳朵,分明是不想自己知道什麼?
時家沒有秘密,除了時小非的生母身份。
時林昆點燃一根菸,吞雲吐霧,剛纔有一瞬,他甚至被唐箐的口若燦花給矇住了,好在,幾秒之後,他就反應過來。
這個女人的話可信度爲多少?答案是零。
幾分鐘前,他仔細檢查了唐箐的小腹,甚至大腿。
非兒是早產兒,可她根本沒有剖腹產的刀疤,甚至連一根妊娠紋都沒有。
呵呵,恐怕什麼試管嬰兒,十月懷胎都是騙人的。
或許那一年她根本沒有懷孕,只是他提出分居,她沒有辦法,便以女性孕期不能離婚爲藉口拖延時間,找其他女人做體外受精。
但是,他怎麼回憶也想不起,自己的精子何時泄露,繼而造出孩子,真相明明就在眼前,卻籠着一團迷霧,讓人捉摸不清。
時林昆的灼灼目光凝在兒子臉上,“別胡思亂想,她不配做你媽咪,更不是你媽咪,知道嗎?”
熊孩子對這個答案比較滿意,點頭,“那就好,相比之下,我還是更喜歡念念。”
念念,念念……
時家父子想到那個遲遲沒有出現的女人,內心五味雜陳。
翌日,新城小區。
顧念魂不守舍地坐在窗邊,眼神空茫。
時家父子的意外出現,打亂了她找唐箐對峙的計劃。
昨天是多好的機會,白白浪費了。
姓唐是名人,身邊一直有保鏢圍繞,往後再找到並單獨見面肯定不容易,因此,顧念已經打電話,向完美人事部主動辭去了工作。
這樣一來,顧念從週一到週五,就有更多時間跟蹤唐箐,進而知道她所有的動態,殺她個措手不及。
留在國內這些年,一方面是因爲病重的媽媽一直住在冰城神經病醫院,另一方面就是想找到唐箐。
相同時刻,時光集團總裁辦。
董原屏着呼吸,彙報情況。
時林昆劍眉一抖,“你說什麼?她辭職了?”
“呃……是的。”
“什麼時候的事?”
“候總來電話說是今天早上。”
“說什麼原因了嗎?”
“沒有。”
時林昆眯起眼,“少年宮方面呢?”
董原辦事很有眼力,“李校長那兒我也聯繫過了,顧小姐目前沒有動靜。”
時大總裁攥緊拳頭。
死小妮子,昨晚,無緣無故失約,今早又辭去了完美的工作,選擇留在少年宮,連傻子都能看出來,她明顯在躲着自己。
時林昆自問對她掏心掏肺,求婚都兩次了,人家卻依舊不給個明明白白的答覆,他還沒發脾氣,她倒打一耙,自己這是要被甩了的節奏?
想到這兒,他長長吐出一口氣,好在今晚會有人替他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的小妮子。
晚間,呂琪難得回家住一天,一進屋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發呆的顧念。
“念念,快幫我試試這批新近的紋身貼,”神經琪不由分說,就拿了張蝴蝶圖案的貼紙,粘在顧念的胸口,“你皮膚白,特別好看,這款在微店可是爆款。”
呂琪自我讚歎了好半天,卻發現對方像木雕一樣,呆若木雞,便用右手在她臉前抓了一把,“一二三,回魂!”
顧念這才發現神經琪的大作,雖然不滿,卻沒像往常一般,防抗激烈。
“念念,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呀?”呂琪的小腦瓜還是很聰明滴。
“琪琪,”顧念聲音顫抖,“我見到她了。
“誰?”
“我的仇人。”
“唐箐?”呂琪臉色驟變,“你怎麼打算的?”
“要回我的兒子,帶着媽媽,然後,我們三個一同到沒人認識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呂琪皺眉,頷首,“好,順便問問,當年那個強迫你的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