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林昆揹着顧念回到軍區大院,一路上高喊我愛你的某男成了公衆焦點,讓他頓感蛋疼。兩個人又說又笑,談了許多隱藏在心中的往事。
顧念從開始的咯咯只笑,到後來的淺聲哭泣,最後甚至沉沉睡去。
從夕陽西下到日暮西山,男人這樣一直走回來,心中幸福滿滿就一點也不覺得累。
將顧念放在大牀柔軟的被褥中,時林昆在她額頭印上深深一吻。
經歷過大喜大悲,他更加珍惜這段感情,感謝上蒼在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後,又把心愛的女人還給自己,此刻更是無限滿足。
出了房門,時林昆穿過大廳,直接向外走。
“小三,這麼晚了還出去?”林琴端着一盤菜從廚房出來。
“爸媽,我今晚不在家住了。”
沙發上,正在看報紙的時震,沒擡眼皮,淡淡嗯了一聲。
林琴追問,“你幹嘛去,馬上要開飯了!”
“有事不在家吃了,”男人匆忙的腳步終於停住,回頭囑咐道:“媽,念念才睡着,別叫人進去打擾,等她醒來再讓高姨重新做點容易消化的東西。”說完,背影已經消失在門口。
“念念念念!”林琴嘁了一聲,臉色不滿,“完蛋玩意兒,眼裡除了他的念念,什麼也沒有。”
一天天的老埋怨什麼?時震從老花鏡的空隙中看人,“兒子疼媳婦是好事,證明他們家庭和睦,感情深厚。”
“你搞什麼歪理邪說?好像我嫉妒人家日子過得好,成天亂攪和似得,”林琴辯解,“我就是覺得小三關心媳婦的同時,能不能顧及他媽的感受?”
時老將軍重重放下報紙,鼻子一哼,“我年輕時因爲慣着你,也沒少讓父母生氣,你那時顧及到我媽媽的感受了嗎?”
時家的老爺們疼媳婦是遺傳,上到時震,下至時林昆,甚至不久以後的時梟非,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寵妻如命。
林琴心虛,“哎,好好的,你提婆婆的事做什麼?”
“我是希望你將心比心,不要事情臨到自己和媳婦身上,就雙重標準。”
“我,我跟你說不明白!”林琴無話可說,乾脆上樓哄孫子去了。
這
邊廂,時林昆上了賓利添越,直接打了一個電話,“老五,你在哪兒呢?”
“醫院吶!
醫院?還沒走?
“有什麼奇怪的嗎?”
“那小姑娘也在?”
“你怎麼知道。”
時林昆嗤之以鼻,“榮老五,你的花花腸子有多少彎彎繞,我還不知道嗎?”
榮少臻咳嗽兩聲,“昆哥,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在給你善後。你揍了人家老司機,還想白打不成?回頭把替你墊付的五百萬醫療費,打到我戶頭上。”
“我沒錢。”
“越是有錢人越摳門,真是的。”
“老司機的事就我一個人動手了嗎?你追馬子想讓我結賬,是你摳門還是我摳門?”時林昆冷笑三聲,“老五,你打的不比我少,當然最狠的還是那個小姑娘,人長得不大,又小又萌的,想不到敢拿兇器,出手還那麼重。”
榮少臻反駁,“事情還不是因你而起的?不許冤枉我們欣欣。”
“欣欣?還你們?酸不酸啊,這麼快就成你的人了?榮少這戰鬥速度夠驚人的,難道變成秒哥了?”
“不跟你聊了,說說就下道。”榮少臻試圖撂下電話。
“等等。”時林昆阻止,“等會兒讓那個小姑娘到夜魅酒吧的貴賓房來找我。”
榮少臻急了,“昆哥,你不是想打我們欣欣的主意吧!告訴你,她很單純,不是那樣的人,你要硬來我馬上去找花花告狀。”
“姓榮的,你腦子裡全是屎嗎?”電話另一端的時大總裁暴跳如雷,“我不是你,沒有吃嫩草的習慣。”
“切,死鴨子嘴硬!”榮少臻不同意,“我剛剛問了,欣欣今年二十一,才比我小八歲;可花花卻比你小了整整十歲,昆哥,咱倆到底是誰吃了嫩草?”
“滾!”一記爆吼隔着聽筒傳來。
榮少臻嚇得一抖,他暗想對面的男人會不會沿着電話線爬過來,活活掐死自己,“昆哥,你這是惱羞成怒了?”
“少廢話!二十分鐘後,我見不得人,不管她是誰家的小姐,你都等着收屍吧!”時林昆說完這句,索性掐斷信號。
“喂喂喂,”耳邊響
起嘟嘟嘟的蜂鳴聲,榮少臻氣得怪叫,“時木棍,你用得着發這麼大脾氣嗎?”
住院部大廳。
榮少臻將電話收起,正準備去找人的時候,對面的一間病房便發出一陣喧囂聲,一個女孩被人連推帶搡轟出門去。
腿腳不好的安梓欣重重摔在地上,緊接着一個花瓶重重砸在不遠處的地面上,玻璃四濺。
一個四十多歲又矮又胖的男人罵道:“滾滾滾!誰用你道歉,把我爸打成這樣想說句對不起就完事,做夢,我已經報警了,等着坐牢吧!”說完,用力合上門。
“欣欣,”榮少臻三兩步奔了過來,上下打量對方,“受傷了沒有?”
安梓欣的小臉皺成包子,“沒有。”
榮少臻不悅,“走,欣欣,我們報仇去!”
“不用不用。”
“聽我的,這個世界註定弱肉強食,你越老實就越被人欺負。”
安梓欣愣神的功夫,榮少臻已經半抱着將人扶着站起,繼而擡腿,一腳踢開房門。
病房裡,老司機腦袋上包着紗布,躺在牀上,愁得不行。
他的兒子正在滿地轉圈,喋喋不休地破口大罵,“居然撞死了人,老不死的,你怎麼沒一起死了?知道人家要多少賠償費嗎?就算砸鍋賣鐵也不夠呀,還想賣房子?你一條腿都進棺材了,最後連個住的窩都沒有,死了算了。我不管,房子你馬上過戶給我,錢也一分沒有,你自己蹲監獄去,別連累我!”
正在吵鬧的一對父子聽到門外的響動,俱是一驚,他們一同轉過頭去。
老司機看見兩個熟悉的人,嚇得魂不附體,他被打怕了,若不是身體不行,肯定跳下牀,找個地方躲起來。
他兒子向來兇慣了,橫眉瞪眼,未見懼色,罵道:“你們兩個要幹嘛?”
“幹嘛?”榮少臻冷冷一哼,“跟她道歉!”
“憑什麼?”中年男子張牙舞爪,“她把我家老頭子打得腦震盪,還要我向她道歉!”
“那是兩回事,她做錯事已經承認了錯誤,你推倒她就是你的不對,不能姑息。”
“快點,別等我動手,”榮少臻揚了揚拳頭,冷幽幽地笑着,“一,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