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矛盾都在此凝聚
和化花花面花荷。“這個我知道!”南宮擎軒冷冷說道。
懷裡的人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裙子,南宮擎軒解開西裝將她裹在裡面,微微蹙眉,大掌整理了一下她被風吹亂的頭髮問道:“你來醫院做什麼?”
喻千雪眼裡的晶瑩尚未散去,身體微微僵硬,開口道:“沒有什麼,身體不太舒服。”
南宮擎軒深邃的眼眸裡有着刻骨的柔情,想要垂首吻乾淨她的眼淚,奈何有洛凡宇在,他動作沒敢那麼大膽直白,只是將喻千雪抱緊,收在懷中溫存了一會,這才擡頭對洛凡宇到:“謝謝,這次還是虧你幫忙。”
“你小子現在知道跟我客氣,呵,客氣也沒用,跟你說過賠我輛車!”洛凡宇上一秒還在開玩笑,後一秒臉色就凶神惡煞起來,想起剛剛莫名犧牲的那輛車就想跟這個男人打一架。
“隨便,想要什麼以後再說。”南宮擎軒冷冷瞪他一眼,帶着喻千雪就往車上走。
洛凡宇情緒有些複雜,凝視着那個車裡的女人,更加擔憂起了她眼下要面對的事。
車上,喻千雪看到了晨報的那些新聞。
那幾張照片照的很清晰,她的側臉甚至睫毛都一清二楚,還有南宮擎軒親密抱着她的動作,喻千雪蔥白的指尖顫了一下,眼神馬上從那些照片上移開。
南宮擎軒一言不發,臂膀擔在車窗上,想起剛剛回到南宮家的時候恩熙正和羅晴婉在沙發上說話,南宮傲也在旁邊陪着,桌上同樣擺着這樣一份報紙,氛圍尷尬到了極點。
羅晴婉是極其有素養的女子,面對一切的事情也許都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即使有也不會表現出來,所以南宮傲跟她說話的時候依舊能表現的大方得體,只是那笑容之中有了幾分落寞。
男人找情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在找情人,那麼她這個未婚妻就很難在外人面前存活,這不僅僅是她的問題,她是羅家的獨生女,家族的臉面,她也丟不起。4633832
南宮擎軒回家時,恩熙難免鬧了一下,被南宮傲制止,要給他們兩個單獨的時間來談談。
只是還沒來得及談,南宮擎軒就接到了洛凡宇的電話。
那時他的神情,羅晴婉看的一清二楚,他挺拔的身影有着王者般大氣的力量,一個輕微的舉動可以讓她的心情上天堂,也可以因爲一句話就讓她下地獄,因爲他當時走到她面前,用最輕柔的聲音說:“晴婉,抱歉,你自己在這裡呆一會,我有事馬上走。”
羅晴婉何其聰明,笑了笑輕聲問:“找到她了?”
南宮擎軒眼皮一跳,竟也直接承認:“是。”
羅晴婉當即怔了怔,繼續微笑,緩緩地說:“我一直以爲這件事裡面受傷的是我,可是女人的‘以爲’往往都是不準的,因爲你好像更心疼她一些,畢竟我們婚約的事情改變不了,所以就算我丟臉,南宮少奶奶的位置也還是我的,所以你對她更愧疚,擎軒,是這樣嗎?”
她一字一句說的清楚:“我一直覺得,這不是感情裡的AB選擇題,而是我們要往一條路的盡頭走過去,中途可能被美景吸引,停頓了,或者跑開了,浪費了多少時間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你會回來的。現在,去吧。”
南宮擎軒必須承認,那一番話,她說的那麼篤定,簡直連自己心裡都開始真的那麼篤定。
羅晴婉。
這個女人他沒有任何理由去辜負,看着她寬容到極致的眼神,他愧疚難當,更何況他也知道,他轉身離開,這個女人會有多落寞。
所以當時,他甚至是俯身吻了她一下,才大步流星的走出南宮家的大門。
矛盾。一切的矛盾都在此刻匯聚。
“你不回去嗎?”喻千雪清若流水的嗓音打破了沉默。
南宮擎軒握着方向盤,一隻大掌探過去拉住她冰涼的小手,沉聲道,“哪裡不舒服?需要去醫院?有我的手機爲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喻千雪已經平復下來的心又狂跳起來,幾乎要下意識地去捂住自己的小腹。
她臉色微微蒼白,胡謅了一句:“我頭痛。”
南宮擎軒靜默了幾秒,將車子拐彎,駛向了相反的方向,喻千雪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只是跟着他一起沉默,只是周圍的風景越來越荒涼,越來越空曠,最後一直到她聞到了一些涼涼的腥氣的味道,才恍惚意識到自己被他帶到了海邊。
居然是海邊。
在這個城市這麼久,喻千雪很少來到這種空曠大氣的地方。
拉着她下車,南宮擎軒兀自朝着沙灘深處走去,將她輕輕拉在身後,在緩緩升起的旭日中,迎着美麗的海上朝霞將她輕輕抱入懷中,抵住她的額頭。
“喜歡這兒嗎?”他啞聲問道。
喻千雪被這個男人的柔情弄得不知所措,清澈的眸子看着他,幾乎要問出口一句他是不是有病,可話到嘴邊又忍住了,僵硬地點點頭。她不再會被這種假象迷惑,這個男人的殘暴和血腥都是藏在骨子裡的,她的鬆懈會讓她傷的體無完膚。
“我剛從國外回來的時候經常回來這裡,不過現在已經很久沒來了,我自己是這樣,更不要說是帶一個女人過來。”南宮擎軒低沉說着,炙熱的目光凝視着她的臉。
喻千雪還是不說話,臉色微微蒼白,想象着懷着孕離開他,想要躲得遠遠的瞞他一輩子的事,心裡很緊張,手掌中滿是冷汗。
“喻千雪,我該怎麼處理你,恩?”南宮擎軒清亮深邃的眸子凝視着她的臉,史無前例地認真問道,嗓音暗啞而低沉。
這個女人,自己捨不得,也放不掉,難道就讓她一直這麼在自己身邊嗎?
可南宮家容不下她,羅家更容不下她。
一切的一切都在把她往外推。
喻千雪擡起臉,鼓足勇氣輕聲說:“你不用想該怎麼處理,三天,只剩下三天我們的交易就結束了,你不用再因爲我而費心。”
南宮擎軒的眸子慢慢變得危險而冷酷,緩緩俯首逼近她的臉:“連你自己都希望能離開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