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大師,這是怎麼一回事兒?”驚魂未定的衆人,懷揣着幾分忐忑的心情,當即就有人開口詢問着鍾萬仇了。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鍾萬仇皺着眉頭,眼神在陳天的身上不斷的打量着,“我這布帛上,對此也沒有絲毫的記載啊。”
“我這邊,同樣沒有任何相關的信息。”南俕喃喃的嘀咕了一句,“對於‘傳送之門’的激發,應該不存在危險纔對。怎麼會這樣呢?……”
不要說是鍾萬仇和南俕兩人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此時何嘗都不是拿好奇的眼神,打量着陳天呢?
就連陳天的姐姐,這會兒都是非常意外的看向了陳天!
而在木紅顏的解釋之下,在場的諸人也很快的就瞭解到了和陳天相關的諸多信息。
三階武者的實力!長相上,也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智商上,則是一貫的傻愣愣的!雖然一直在努力的修煉,卻始終難有進步。要說唯一值得稱道的,恐怕就是陳天的直覺,還算是不賴了。……
只是,對於在場的衆人而言,直覺上的精準,和血液中具備的血脈之力,又有什麼關係?
更何況,陳甸甸作爲陳天的親姐姐,爲何她的血液,對於光暈就沒有任何的作用呢?
……
“那我們這些人,還需要繼續的嘗試嗎?”一名科研人員的手中,儘管還握着試管,內中的血液,則早已經灑落了。
模樣狼狽一些,並不會損失什麼。
代表着修斯皇族帝國的四名人員,可是完全的葬身於光暈之中,連一絲殘骸都找不到。
如此一比較,能安然的躲避光暈中突然暴漲的光芒,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事情了。儀容什麼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即便是鍾萬仇,這會兒看着都少了分“大師”的氣度。
“嘗試,肯定還是需要嘗試的。”鍾萬仇眼見着,這會兒又一點一點的回縮的光暈,斟酌着說道,“不過,血液什麼的,恐怕是不行了。”
倒不是說,鍾萬仇之前提議的方式一定就行不通。
萬一,再來一次陳天的血液所造成的意外呢?
“不一定吧?”南俕則是發表着不同的看法,“要知道,雖然還有另外的一種方式,卻是太過極端了。我個人認爲,還是利用大家的血液,試探一番,看看有沒有和曾經的武者先輩相似的血脈之力,即便沒有,這都已經嘗試了一半了,剩下來的人員,有耽擱不了多少的時間。”
“你都說了,那名先輩是一名武者,這會兒,在場的武者,都嘗試得差不多了吧?”鍾萬仇瞥了一眼南俕,“莫非,你小子還以爲,武者先輩的後人之中,會連普通的武者天賦都不具備嗎?”
這就好比是鍾萬仇在調配師職業上所擁有的天賦,已經達到了調配大師的境界!
南俕作爲曾經跟隨着“鬼手”一起登陸特修斯船的科研人員的後輩,不也同樣是在科研方面擁有一定的成就嗎?
如果說,當初的那名武者的後輩,完全的放棄了武道,而成爲了科研人員或者是調配師的話,那種概率實在是太低了。
這也是在場的這麼多人中,會讓所有的武者先一步嘗試的原因了!
儘管,同樣是“大海撈針”!
……
“你們說,會不會是陳天這小子的血脈之中,擁有着和那名武者先輩相似的血脈之力?”有人忽然的提議了一句。
“很有可能。”有人深以爲然。
否則的話,爲何其他武者的血液都起不了絲毫的效果,偏偏陳天的血液,就搞出了這麼一場意外?
“可是,……”鍾萬仇猶豫着,“好不容易,‘傳送之門’的雛形迴歸到了平靜狀態,難道還需要再次的刺激一下?”
根據鍾萬仇的觀察,即便是倉促間的感覺,也可以分析出,在陳天的血液融入到光暈中的一瞬間,兩處光暈內的能量,彷彿是達到了某種臨界點!
再次融入陳天的血液,也不是不可能。
就是對於最終的結果,會是如何的,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去揣測。
……
“我想知道,另外一種方法是什麼。”歐陽後先看着鍾萬仇和南俕,好奇的詢問道。
“那個,……”鍾萬仇還在斟酌着如何解釋的時候,南俕卻是微微的嘆了口氣。
“真要說起來的話,和獻祭的力量,也沒有什麼區別了。”南俕說道,“而且,我懷疑,這種方式付出的代價,太過巨大了。”
“難道還犧牲性命?”歐陽後先眼神閃爍着問道。
“是的!”南俕點了點頭,“如果血脈之力並沒有辦法開啓‘傳送之門’的話,那就只能是依靠着用生命的能量,去衝擊‘傳送之門’的打開了。”
“生命的能量嗎?”歐陽後先重複的嘀咕了一句,“一定需要犧牲人員,還是說,可以用其他的富含生命能量的材料代替?”
如果是前者,那還真的是巨大的代價!而若是後者的話,憑藉着在場的幾名調配師的存在,或多或少的,可以湊出一部分的富含生命能量的物品吧?相比較起來,物品、材料的損耗,還是可以在衆人的承受範圍之內的,哪怕是一些珍稀的材料!
而若是生命的話,……
誰這麼偉大,願意犧牲自己成全別人?
確切的來說,在此時的特修斯船上,除了齊祖名的團隊之外,還有其他人可能“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嗎?
那種境界,可不是一般人,一般的團隊,可以達到的。
至少,在歐陽後先看來,他,以及他的團隊之中,並不具備這樣的人員存在。
而南俕的回答,則是很乾脆的三個字:“不知道!”
有那麼一瞬間,每一個人的眼神中,都是爆發出了一抹希冀。
不知道,遠要比直接的否決,來得強。
還有機會去嘗試,不是嗎?
“呵,……”南俕卻是看了眼衆人,輕笑了一下,接着說道,“不管是哪一種方式,生命的能量,都會比血脈之力更加的複雜。若不然的話,鍾大師爲何會讓你們重新分組呢?”
“這和重新分組站隊又有什麼關係?”有人不解的問了一句。
“沒關係?”南俕的聲音,驀然間高昂了幾分,“這裡面,關係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