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遇襲

過了三天,城主方牧年露了面,做了三件事,第一件事情就是宣佈解封全城,第二件事情就是聯絡了倆位副統領控制了城衛軍統領陳秉信,並且羅列了陳秉信三十二條罪狀報上京城,第三件便是發出城主公文通緝胡來等人。

這三件事可謂是引起全城轟動,成了閩州城居民熱議的話題,不過越是高層反而很少談及,柳景儀這邊更是表現得漠不關心。

第二天方景良便帶着徐天來一行人出了城,剛到城門口,一陣騷動,徐天來好奇伸出頭去看,只見一個人被平躺在一個板車之上,雙腿齊膝而斷,面如白紙,被兵丁團團圍住進了城來,徐天來問道:“這是什麼人啊?”

一童子過去問了回話:“說是是前幾天盜城主府的賊人。”

方來心道:城主府還真被盜了啊。徐天來又看了兩眼就放下了轎簾。

出得城來,前面來人通報,說是晚上趕到一處莊園歇息,徐天來嘆道:“這出遊都沒有一點出遊的樣子了。”

方來道:“等小師叔再大些,我們就只帶三五人出行。”

徐天來張口欲言,卻什麼都沒有說。其實方來那裡知道,徐天來有一刻甚至動了逃跑的念頭。

不多日,一行人到了一個峽谷處,再出去就是漳州地界,朱一江道:”景良師叔,我上去看一看?”

方景良微眯着看了一眼,道:“都是在自家地界上,不用了,走吧。”

朱一江雖然有心堅持,但見方景良已策馬向前,就不便多說,也就策馬趕上。

行至中段,朱一江感覺有些不對,擅作主張擡手讓隊伍停了下來,對方景良道:“景良師叔,我感覺有些不對。”

方景良只是擡頭看了看,又恢復了懶洋洋的狀態,道:“一江師侄想太多了,此處雖易設伏,但你看蟲鳥仍鳴,樹石安靜,多慮了吧!”

朱一江只得乾笑道:“師侄唐突了。”

誰知此時忽然崖上如雷聲涌動,朱一江不用擡頭也知道是大石滾落的聲音,雙腿一蹬,向後躍起,還沒等落地,所乘之馬已被砸成肉糜。

朱一江落地便叫道:“有埋伏,大家不要往後撤,跟我往前衝。”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後面轟隆一聲,山石滾落,已經斷了他們的後路。

這時徐天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剛要起身,左右兩個頭伸了大轎,方來定睛一看,原來是山巒山嶽,只見二人伸出手,齊聲道:“兩位快隨我上馬。”徐天來看向方來,方來點了點頭,山巒山嶽將徐天來方來二人一人一個拉上馬來,祭起方景良給他們的防禦靈器,策馬並排飛馳,也不管其他人。

哪些山門童子還好,一人一馬跟隨山巒山嶽左右,不時用劍挑飛碎石,其他轎伕馬伕等早就亂作一團,只知道跟着到處跑,機靈點的跟着山巒山嶽一起,其他的到處尋找對方躲避,大石一下,不知被砸死砸傷凡幾。

朱一江幾次想要飛躍上崖,都被崖上的靈箭給壓了下來,甚至肩膀小腿還各中了一箭,想扶在山壁上暫行躲避,大石已很難對他造成威脅,但靈箭卻是不停的射他,他只得左右騰挪躲避,雖看起來有些狼狽,但還是能把一切盡收眼底。

挑飛幾支靈箭,朱一江見徐天來等人快馬加鞭快要衝了過去,方景良在前方開路,大石落下則大袖一漲推飛大石,靈箭更是近不了身,朱一江見狀,便飛身下來騎了一匹無主馬,就要跟着他們衝出峽谷。

誰知此時方景良忽然說了句:“一江師侄和我斷後。

”方一江不得已,也只好調轉馬頭。

徐天來被山巒抱在懷中,臉上也沒有幾分驚懼之色。一行人衝出峽谷之後不敢稍停,因爲山巒看見前方樹林中人影閃動,他一拉繮繩,策馬往右邊曠野之處奔逃。

後面方景良見徐天來等人出谷,也就沒了顧忌,就要對朱一江下手。

誰知此時異變突生,朱一江忽然大叫一聲,聲音刺耳,連方景良都覺得心神震動,崖山衆人還以爲他會乘着此刻逃向谷外,方一江卻反其道而行,幾個縱躍上了崖頂,也不跟他們糾纏,飛一般的跑了,直到方一江已經跑了只剩下遠處一個背影,崖上衆人才反應過來。

山巒衆人逃了近一個時辰,不管他們如何轉換方向,後面追兵還一直遠遠綴着,山巒遠遠看見前面有一座破舊大院,於是帶領衆人衝了進去。

剛到院中,山嶽大喊道:“誰在裡面,出來。”裡面有人答道:“是我。”轉出一人,一瘸一拐,衆人一看,原來是朱一江。

山巒問道:“景良師叔呢?”

朱一江苦笑道:“逃散了。”

山巒這把徐天來放了下來,從懷中拿出一物,原來是報信的沖天響雷。他看了一眼衆人道:“捂上耳朵。”

隨後山巒指尖靈氣涌動,響雷立刻衝上了天,在空中爆開,聲音響徹天地,閃光更是映了半邊天。

做完這一切,山巒清點了一下人數,只剩下方一同,方一從,一十三個童子,四個外門弟子,二十來個腳伕五十餘人,哪些個腳伕更是驚魂未定,幾乎個個帶傷。

山巒跳上房頂,又跳了下來,道:“後面追兵快到了,一江師兄可有什麼拒敵之法?”

朱一江也是一愣,沒有答話,原來三人從來都是獨來獨往慣了,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陣仗,那裡有什麼拒敵之法?

還沒等到他們想到什麼好辦法,外面箭雨已經襲來,瞬間又減員了幾個腳伕。

徐天來忽然道:“快退到房子裡面去。”原來這一幕讓他想起了許久之前的記憶,自己一家被圍的時候自己的父親就是這樣安排的。

衆人此時哪裡還管的了那麼多,護着徐天來退進了屋子。

剛進屋子,徐天來又對山巒道:“請問這位師兄名諱。

山巒答道:“我叫山巒。”指了指山嶽道:“他叫山嶽。”

徐天來道:“還請山巒師兄開了防禦靈器頂住房門,防止他們用重弩衝門,其他人麻煩把隔牆板拆了,將所有窗戶堵上,一江師兄還能上屋頂查看情況嗎?”

朱一江笑了笑,站了起來,道:“還可以。”

山嶽看了他一眼,道:“我去吧。”躍上房樑,掀開一個幾片瓦,竄了出去。

朱一江山巒山嶽等人雖然還有更好的辦法解決追兵的問題,但是都默契的沒有說,而是選擇聽徐天來的。

過了一會,箭雨停了,山嶽從屋頂躍下,低聲對徐天來道:“追兵不多,還沒有進院子,東邊鬆散。”意思是可以從東邊突圍。

徐天來沉默了一會,看了看山巒,山巒點了點頭。

徐天來便大聲道:“追兵臨近,我們再要一起走可能都走不了了,我想讓大家從四個方向突圍……”

話未說完,山嶽插話道:“不可。”說完直接抱起徐天來從東邊廂屋就躍窗而出,山巒則抱着方來緊隨其後,方一行只是慢了山巒一步,也躍窗而出,三人速度極快,其他衆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聽外面一陣騷亂,山巒等人已經跟追兵交上手了。

那些童子及外門弟子見此情況倒是沒有多亂,只是互相看了看,立刻分成兩路,一路由方一從帶領走北邊,一路由方一同帶領走西邊。

那些腳伕倒是一陣譁然,有幾位甚至哀求衆童子不要拋棄他們,一個人上前想要拉住衆童子,九百一十四反身一劍直接齊頸削了他的頭,血噴的到處都是,衆腳伕見狀,連連後退,再不敢上前阻攔。

一衆童子這一刻似乎只知道直行,遇牆推牆,遇窗拆窗,很快就消失在這些腳伕的視野之中,只是聽見外面又是一陣騷亂,呼和之聲此起彼伏。

山巒等人不顧自身安危,只求保護徐天來快速突圍,倒也被他們衝了出去,跑出去十幾里路,山嶽把方來放了下來,道:“你們先走。”說完便原地佈置陷阱陣法。

山巒也不多說,抱着徐天來便又往前狂奔。

徐天來看着發生的這一切,和自己之前的遭遇何其相似,莫名的問了一句:“山嶽師兄會沒事的吧?”

山巒面無表情,道:“就算遭遇不測,那也是他應該做的。”顯然早已見慣了這樣的情況。

徐天來心底有些難受,但再沒有說話。

又跑出二十里地,山巒知道這樣跑下去也不是辦法,遂叫衆人停下,他看了看地勢,便道:“再往西又十里地,就是官道,順着官道往西十幾裡有一個驛站,你們憑我南離令牌可以在那借到馬匹或者讓驛卒燃起烽煙,事不宜遲,趕緊走吧。”

三人步行良久,朱一江道:“前面有人設卡。”方來自意外發生以後就沒說過一句話,這時候自告奮勇的道:“我去看看。”

方來提着小心走到設卡處,問道:“你們爲何在此設卡?”

幾人也不回答方來的問題,一個鄉民打扮道:“你是從哪裡來的?可有路引?”

方來本來不願跟他一個普通人解釋那麼多,但此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拿出了南離長老令及身份路引,道:“我要見你們管事的。”那鄉民拿着令牌翻來覆去看不明白,對身邊一人道:“方大哥要來了嗎?”

那人道:“快來了吧,往常都是這個時候。”

那鄉民看方來衣有血跡,腰間佩劍,於是對方來道:“你先等一下,我們里正很快就來了。”

方來那有這功夫在這等,於是急道:“難道我這路引不對?”

那鄉民沉默了一下,道:“也不是路引不對,反正就一會的功夫,就勞煩你先等一等吧。”

方來氣急,轉身就走,那鄉民急道:“唉唉唉,你不能走。”其他鄉民也涌了上來。

方來在俗世那裡受過這樣的氣,拔出劍,怒道:“我可是南離外門長老,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再敢無禮休怪我刀劍無眼。”

鄉民轟然後退,先前那鄉民指着方來道:“我們可不認識什麼南離東離得,我們可是城主府親召的,你……你可不要亂來。”退了幾步又道:“你不怕死嗎?”

方來性本機靈,但這一天經歷了這許多事,再加擔心追兵,也變得有些急躁,本來修行人就看不上普通人,方來就對這些人動了殺心。

方來剛要轉身,就聽見一陣馬蹄聲傳來,定睛一看,是幾個獵戶,那些鄉農歡呼着圍了上前,之前哪個鄉農對着方來指指點點,把方來給他的令牌給了一個獵戶,方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令牌還沒有拿回來。這獵戶便是楊凌見過的哪個十村裡正方錚。

方錚見到令牌,還不等方來討要,就雙手遞了過來,賠笑道:“這些山野粗人不知道天高地厚,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冒犯了這位小爺,還請這位小爺原諒。”轉頭對那幾個鄉農喝道:“還不過來給這位小爺磕頭賠罪?”

幾個鄉農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過來規規矩矩的磕了頭,說着一些不着邊際的賠罪話。

方來氣也消了一些,便道:“把你們的馬先借給我。”

方錚面露難色,因爲這幾批馬可是城主府府衛的戰馬,也只是暫時給他們用的。

方來問皺眉道:“可是捨不得?多少銀兩你自管提。”

:“小爺息怒,這馬匹是城主府借給我們用的,小人實在是沒有權利處置。”

:“你知不知道最近的驛站在何處?”方來想起山巒給他說起的驛站,於是問道。

方錚道:“知道知道,就在前面不遠。”

方來道:“那你帶我們去。”剛說完,只聽後面一聲驚呼,方來轉頭一看,見朱一江抱着徐天來飛身而來,後面追着十幾個勁裝蒙面男子。

方錚反應也快,立刻撘起了弓,叫道:“上弓。”背後獵戶打扮的人也立刻搭起了弓,待一逃一追衆人到百步之內,方錚道:“射。”

衆人都是獵戶,準頭自然沒話說,都直指目標。但那些蒙面人可不是什麼好打發的,所有箭都被他們撥開。

方錚面色一變,道:“圍我禦敵,除了兩三個驚慌失措的鄉農,其他人倒是抽出獵刀,和方錚站到了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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