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聽到朱天蓬的話語,朱玉蓮頓時就是沉默了。
她知道,朱天蓬說的一點都沒錯。
但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畢竟在這裡生活了三年多的時間,如果說朱玉蓮一點都沒有感受到那些人類的溫暖,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可以說,她對那些人類還是存有着很深厚的感情的。
只是她不願意承認罷了。
畢竟這三年多的時間以來,朱玉蓮也曾經試圖將那些人類的溫暖從自己的腦海中驅除出去。
可惜的是,朱玉蓮的這個念頭剛剛產生的時候,那種溫暖和親近的味道就開始迅速的佔據着他的腦袋,讓他壓根就控制不住自己腦海中那股衝動。
這才讓朱天蓬和朱玉蓮之間的關係陷入到了現在的僵局。
“好吧,既然朱天蓬你都這麼說了,那麼我也沒有任何其餘的話語可說了,你說吧,那個李衙內到底長什麼模樣的,有什麼樣的特徵,你告訴我吧!”
朱玉蓮的臉龐之上露出一絲頹廢之色。
緊接着,她也不在遲疑什麼,直接就詢問起了朱天篷關於李衙內的信息。
“好!”
看到朱玉蓮如此,朱天篷也是鬆了口氣,他之前擔心的就是朱玉蓮不願意去相信他的話語,現在看來,這個朱玉蓮的性格雖然有點刁蠻任性,但並非傻瓜。
想到這裡,朱天篷隨即也是重新打量起了朱玉蓮道:“玉蓮姑娘,你放心好了。如果我沒有看走眼的話,那個李衙內一定乃是一個妖怪。”
“至於妖怪的特徵嘛,你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瞳乃是一雙藍色的瞳孔,他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藍色的布袍,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妖怪特徵,十分的濃郁,而且那妖氣也是十分的強烈,所以,你大可不必擔憂他的妖怪身份。”
“哦!”
聽完朱天蓬的話語之後,朱玉蓮的眼底閃過一絲恍悟,繼而,卻也沒有在遲疑什麼,直接就開口詢問道:“那這樣的話,他現在到底在哪兒呢?”
“這個……”
對此,朱天蓬的眉頭不由皺了皺。
他可不是一個喜歡賣關子的傢伙,可是在朱玉蓮詢問了這個問題之後,他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讓朱天篷不由就是有些糾結了起來。
好半響之後,朱天篷纔開口說道:“玉蓮姑娘,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那個李衙內應該是躲在一個極其偏僻的角落之中,如果你真想要找尋的話,那我倒是可以給你一條線索。”
“不過那條線索十分的隱蔽,甚至有可能會讓你撲空的。”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你可就要抓瞎了。”
聽到這話,朱玉蓮的眉頭不由再度的緊蹙了起來。
在原地來回走動了幾步之後,朱玉蓮就是開口道;“那好,朱天篷,你把那個李衙內的線索告訴我吧。”
說完,朱玉蓮就是看着朱天蓬。
對於朱玉蓮的這個反映,朱天蓬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他的目光就是開始四顧了起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很快的,朱天蓬的目光就是停留在了一名修士的身上,直接就是開口道;“你,過來!”
聽到朱天篷這樣的呼喊,那修士頓時一愣,他沒有想到朱天蓬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點名他。
但是,他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什麼,畢竟朱天篷的名字和他一樣也在修羅城裡面傳播開來了,如果說不知道朱天篷是誰,那他可真就是要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當即,那修士就是邁步從人羣之中走出。
走到朱天篷的跟前,那名修士恭敬行禮道:“屬下拜見朱大師!”
“恩!”
對此,朱天篷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聲,隨即目光就是看向了那修士道;“你叫什麼名字?是修煉者,修煉的法訣是什麼,修爲如何?”
“屬下名爲楊廣,乃是修煉者,修煉的乃是《九轉金身決》,修爲在道聖後期!”
聽到楊廣的回答,朱天篷不由就是眯起了眼。
他沒想到,那楊廣居然僅僅只是修煉者。
不過,想到之前那楊廣的那一拳,朱天篷也是沒有多少詫異,畢竟在他看來,楊廣能夠一拳將一個道帝后期級的大圓滿高手給擊敗,那就已經足以說明了他的強大。
畢竟一般的修士的話,可沒有那樣的實力。
但是很快的,楊廣的回答就是讓朱天篷忍不住的失望和惱怒起來。
只見楊廣的話畢,朱天篷的嘴角頓時就是抽搐了幾下,看向楊廣的目光之中也是帶着憤恨之色。
楊廣的修爲不強大,但卻也是有着道王初期,甚至已經達到了道尊初期的程度,但是他卻不知道這個,他居然還自稱乃是修士,還自稱自己是一個修士,簡直就是可笑!
可怕的修爲,但是卻不知天高地厚,不懂得收斂,如果說這樣的話,那這個楊廣的確是該殺。
但是很快的,朱天篷也就是回過神來,畢竟在短暫的驚訝之後,朱天篷內心就是冷靜了下來,開口說道:“楊廣啊楊廣,你可知道這修士,這二字代表的意義?”
“代表的就是你現在還不是真正的修士,而是一個半吊子,你居然敢自稱自己是一個修士,你難道就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嗎?”
“你不僅沒有修煉過任何的法訣和法術,更別提什麼高階的神通法決,你現在所學習的,都是我從我們修羅城之外帶進來的修煉法決,僅僅是一部低級的法訣罷了,你居然也敢妄言自己是修士?”
“哼,我告訴你,在這修羅城,不管是修士還是妖族,你們都是一個卑賤的螻蟻罷了,你們連一個凡人都比不上!”
朱天篷的話語,無疑,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打在了楊廣的臉頰之上。
瞬間,楊廣那一張本就紅腫的臉龐,此刻就是變得越發的扭曲猙獰起來了。
不僅是楊廣,周邊的那些修士此刻看向朱天篷的目光都是有些呆滯了起來。
他們不知道爲何,他們覺得朱天篷的這番話說得是那樣的有道理和犀利。
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戳中了他們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