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神詭,肉身無限推演202.煉神凝丹法(6000)
安樂方纔塑造的形象、施展的手段太過神秘莫測,以至於三名地主老爺根本不疑有他,也沒想過他會動什麼手腳。
於是他們回到家後,很快籌集了兩萬兩白銀,然後非常爽快的送到無虛老仙的道觀。
臨走的時候,董山還有些沾沾自喜:“還好這回我親自出馬了,這才省下了好些銀子。”
等到他們走後,看着手中面額巨大的銀票,安樂臉上也浮現出一絲滿足之色。
他其實對錢財沒有特別大的追求,通常來說,只要夠用就好。
但是,安樂也不得不承認,這種財富迅速積累的感覺,倒也不壞。
“有了這兩萬兩,就能去買點好東西了。”
安樂心中暗道:“首先,氣血凝丹的功法可以提上日程了。”
“最好再買一些增加氣血的大藥、趁手的神兵利器。”
在大泰神朝,雖極少見到法器的存在,但不代表武者使用的武器就是尋常的破銅爛鐵。
就像是馬磐手中的火鳳神槍,便勉強可躋身“神兵”的行列,這類兵刃往往具備一些神異的特性,即便其上沒有鑲嵌法陣,也可發揮出不俗的威力。
安樂很清楚,銀子不過是身外之物。
他又不會在大泰神朝定居,終究還是要離開這裡,回到太虛宮的。
賺取的白銀,自然要在這裡全部花光。
錢財只有轉化成他自身實力的一部分纔有意義,否則,就只是一堆無用的金屬罷了。
而安樂在血髓神晶的幫助下,氣血已然恢復全盛狀態,也想嘗試一下所謂的“氣血凝丹。”
只不過,和他之前想的,氣血會水到渠成自行凝結的方式不同。
從海宇青和青正陽的口中,安樂得知,氣血凝丹需要獨特的功法、秘籍,讓氣血按照特定的路線遊走,最後成功凝丹。
聽上去,倒是和修仙者成就金丹有一定的相似之處。
不過,據海宇青所說,這凝丹的法門有好有壞。
一旦選定就無法更改,否則可能會氣血逆流而亡。
頂尖的法門不僅凝丹難度小,修成後的血丹威力也會更大。
海宇青現在就後悔,自己當初選了一門格外廉價的法門,才一直被卡在了第三境。
而且,凝丹功法還有一種很特別的性質,便是無法口頭轉述,唯有通過極爲稀少的刻本,親眼目睹、親身體會,才能真正掌握。
這種說法,安樂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可和能用玉簡記錄、複製的修仙功法有些不同。
當然,安樂也想過在推演中白嫖凝丹法門,
卻遲遲沒有找到門路,但有了這兩萬兩白銀,加上他之前的積累,就可以採取某些財大氣粗的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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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觀內。
尹毓眼看着董山等人畢恭畢敬的送上銀兩,又面帶振奮的離開,忍不住問道:“師父,你真要幫他們對那海縣長動手嗎?”
尹毓姐弟身爲底層平民,平日裡沒少被地主們欺壓,也目睹了很多被董家、孫家逼得家破人亡的事例,自然對董山等人沒有絲毫好感。
“我聽說海縣長好像是個好官,最近還審了好多冤假錯桉,縣裡的人都管他叫做海青天呢!”
尹飛塵猶豫了下,也附和說道:“師父,要不咱們把這銀子退了吧?”
兩人說話的態度小心翼翼,生怕觸怒了安樂。
畢竟,從他們離開南林村以來,師父身上的氣息就越來越幽深、可怕,好似深不見底的深淵,又像是無法丈量的大海。
尹毓姐弟早就無法判斷,安樂的實力到底達到了哪一步,態度自然又敬又畏。
安樂一眼就看穿了兩人的想法,頓時有些無奈:“原來我在你們眼裡就是這種人嗎?”
他轉念一想,自己在弟子面前始終還頂着個無虛老仙的造型,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正派人士,會產生這種誤解,倒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這和安樂本來的想法不符。
既然都已經收了二人爲徒,關係應該更加緊密纔是,一些事情也可以適當向他們展示。
想到這裡,安樂收起了身上的魔鎧和暗黃長袍,露出了他的真容。
尹毓原本正低着頭,心裡想着該如何勸說師父放海宇青一馬,忽而聽到身前傳來一陣悉索聲。
隨後,身旁的尹飛塵發出一聲驚呼。
尹毓心中一緊,正想爲弟弟的莽撞道歉,可擡頭看去,少女的視線也不由得凝固了。
只見在那瑰麗的血晶蓮臺上,端坐着一名氣質出塵、俊逸非凡的青年。
一身青衣映襯得那張臉龐愈發清俊,劍眉星目,像是有星辰在眼底流淌,顯得仙氣緲緲,不似凡人。
尹毓還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的男子,以至於一時愣在了原地。
她花了數十秒鐘,才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小臉有些發紅:“師父?”
安樂澹澹微笑:“怎麼,脫了身袍子,你們就不認得我了嗎?”
尹飛塵嘴巴張得老大,半晌後才艱澀說道:“師父的真容,竟會如此……”
他對安樂相貌的印象,還停留在之前那具焦炭似的身軀,以爲師父是容貌被毀了,纔始終披着這身暗黃色的長袍。
尹飛塵完全沒想到,事實竟是和他想象中的完全相反。
安樂倒是早已習慣了旁人看他的眼神,內心毫無波瀾,只是隨口說道。
“這也算是我給你們上的一課吧,切記不可以貌取人。”
“我和海縣長乃是至交好友,又怎會害他?”
以他現在的模樣說出這話,自然平添了幾分說服力。
尹毓皺着眉,好奇問道:“那師父想怎麼應付董家那邊?”
安樂也不具體解釋,只是說道:“我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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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幾天。
尹毓姐弟很快就看到了安樂施展手段的成果。
那名跟隨在海宇青身邊的玉面書生,的確像是安樂承諾的那般消失不見。
這讓董山、孫有爲等人精神振奮,立刻開始着手安排第三境的強者出手,用下毒、陷阱、暗殺等陰毒計倆對海宇青下手。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做下的一切佈置,全都被海宇青以一種離奇的方式躲了過去。
之所以說是“離奇”,是因爲海宇青避開禍患的方式太過巧合了,巧到令人瞠目結舌。
舉個簡單的例子。
董家派出的人在海宇青的茶水中下了毒,但他那天偏偏就手一滑,打翻了茶壺,隨後被旁邊的青正陽發覺。
再比如說,他們在海宇青的必經之路上佈下了絕殺陣,可海宇青突然肚子不舒服,打道回府,恰到好處的躲開了這次襲殺。
如果僅是一次兩次,還可以用巧合來形容。
可問題是,類似的事情在這幾天發生了不下十次,海宇青全都險之又險的避開禍患,硬是一點事都沒有。
最危險的一次,還是海宇青在太陽底下呆太久,差點中暑了。
不要說是董山這些佈局者,就連縣衙裡的官吏都察覺到了這一點。
有人說,這是海宇青順應天道行事,故而氣運滔天,受到上天的庇護。
也有人說,海宇青有趨利避害、預知兇吉的手段,才能避開這麼多兇險。
老百姓哪裡懂得這麼多,只是覺得海縣長到現在還沒出事,可謂是福緣深厚,那“海青天”的名號叫得更加響亮了。
尹毓姐弟聽聞了這些傳言後,心中滿是驚奇。
安樂在他們眼中的形象,漸漸變得更加無所不能了。
而反觀地主豪紳那邊,氣氛可謂低落到極致。
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海宇青憑什麼能精準避開自己等人的所有佈置?
簡直像是仙術一般!
有人懷疑,是他們自己內部出了叛徒,可找了大半天還是一無所獲。
而且就算衆人分頭行事,各自做出佈置,確保不會透露風聲,還是全被海宇青躲了過去。
也有人懷疑,這可能和無虛老仙有關,想去找他討個說法。
但卻被董山和孫有爲直接否決了。
一方面,他們根本拿不出任何證據來,只是胡亂的猜測。
另一方面,無虛老仙已經完成了他的承諾,讓那名玉面書生暫時消失,不論海宇青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而是他們沒能把握住機會。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在上次親自拜訪山門後,董山他們已經達成了一個共識――得罪無虛老仙,恐怕是比放任海宇青清田可怕數倍的事情!
後者或許只是要收走他們的銀子,但前者……
回想那天所見所聞,董山就彷佛墜入一個荒誕的、無法醒來的噩夢。
在這種局面下,董家以及其他地主紛紛做出了讓步,海宇青的清田以及新政,得以按部就班的推行開來。
普通百姓們明顯感受到,幾大地主家族的行事遠比之前收斂,像是隱隱有所忌憚。
縣衙內一些老舊的冤假錯桉也被翻了出來,那些通過花銀子而逃之夭夭的嫌犯得到了應得的懲罰。
越來越多的平民敢於走進衙門,讓海宇青爲他們洗刷自己的冤屈,就連地主家的部分紈絝、惡僕都因此被牽連。
海宇青硬是頂着壓力,下達了懲處的命令。
好些寶棲縣居民爲此拍手稱快,對這位縣長愈發感激、尊敬。
但相應的,地主豪紳們眼裡也越發無法容下他,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雙方的矛盾漸漸激化到無可調節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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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安樂用心教導着尹毓姐弟。
或許是他們父母遺傳下來的不凡血脈,兩人的天賦再一次出乎了安樂的預料。
在血髓神晶的灌輸下,尹毓竟是突破到了第三境!
少女年僅十六,和安樂還是同歲,就已經達到了相當於築基的境界。
這種進境速度,不可謂不誇張。
至於尹飛塵,雖還只是第二境,但他在武學方面展現出了極強的天賦。
安樂教授的拳法、步法,尹飛塵基本上只花一天時間就能熟練掌握,五天時間就堪稱爐火純青。
正像尹毓說的那樣,尹飛塵是真正的武道天才!
安樂索性教了他一套槍法,然後把從馬磐那裡取來的“火鳳神槍”贈予給尹飛塵,說道:“你未來定然會成爲了不起的大人物,這把槍現在還配得上你,就先拿着用吧。”
當時,尹飛塵感動得小臉漲紅,眼底滿是狂熱的感激:“我定不會辜負您的栽培!”
在他年輕的人生中,只有姐姐會如此重視、愛護自己。
而現在,尹飛塵也把安樂視作和姐姐一樣,是他要用生命捍衛的存在。
在得到火鳳長槍後,尹飛塵的戰力便和尋常第三境的武者相差無幾。
兩名第三境,在寶棲縣這個小地方,也已經算是不俗的戰力。
這一天,安樂讓他們暗中守護在海宇青身旁,自己則是悄然離開寶棲縣,前往陽河城。
陽河城乃是陽河府的核心城市。
無論是面積,還是人口,亦或是繁華程度,都是寶棲縣的數倍。
也正是在這樣的繁華之地,纔有安樂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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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進城,撲面而來的是一種濃郁的江湖氣息。
街道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衣着各異的武者,身懷刀劍行走在人羣中。
或是眼神銳利、身帶血氣,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或是穿着勁裝,氣質清雅不凡,像是武館的學員。
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店鋪雲集,商業十分發達,遠非寶棲縣可比。
不僅商號店鋪遍地,客棧、酒樓、勾欄同樣不少。
時而還能看到街道上擺着擂臺,有武者在臺上比鬥,臺下則是激動叫好的觀衆。
大泰神朝尚武之風盛行,武者氣血旺盛,好勇鬥狠。
一旦起了矛盾,不做過一場肯定誰也不服誰,事後可能還會暗中謀殺、報復。
城裡的官吏也知道這種情況沒法避免,索性搭建擂臺,任這些武者比鬥,不僅能解決矛盾,還能成爲武者揚名的場地。
擂臺上的普遍是第二境的武者,一個個報出“混元搬山掌”“玉面虎”這樣的名號,打得熱火朝天。
臺下的觀衆磕着從小販那買來的瓜子果仁,有的在風澹雲輕的點評,有的在喝彩叫好。
看着此情此景,安樂莫名有一種穿越到武俠世界的感受,感覺很是新奇。
不過,安樂此行可是有正事的,在看了兩眼後便轉頭離開。
沒過多久。
安樂便按照推演中的記憶,走到了一家門口掛着粉紅燈籠,內裡傳出鶯聲燕語和脂粉香氣的小閣樓。
他這時捏了一張其貌不揚的臉龐,身形也略有變化。
旁邊的男人看到他走來,臉上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
這裡,赫然是一家勾欄。
安樂面色如常的走進小門,迎面就有籠着輕紗的姑娘走了上來。
“客官……”
不等她說話,安樂直接問道:“六樓還有空位嗎?”
姑娘面色微變,暫時告退:“請客官稍等。”
很快,一名眉眼顯然成熟了許多的女子走到安樂身邊,暗自打量了一番,說道:“請跟我來。”
跟着這女子穿過幾道小門,安樂便被帶到了一個空曠的大房間。
內裡已有數人等候,但他們或是帶着面具,或是套着頭罩,遮掩耳目,深諳低調謹慎之道。
像安樂這般毫不掩飾的人,少之又少。
安樂隨意找了處位置坐下,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不過旁人看他氣息不顯、相貌尋常,很快就不放在心上,只是暗自滴咕:“哪裡來的新人,竟這麼不懂事?”
這是陽河城內一個隱蔽的拍賣會,僅有少數人才知曉,據說背景十分神秘,和官府、鎮靈司有關。
所拍賣的,自然便是上好的珍稀貨色。
安樂方纔那句“六樓還有空位嗎?”正是入門的暗語之一。
沒坐多久,拍賣就開始了。
拍賣的主持,便是方纔那位風韻猶存的成熟女子。
相比於年輕的小姑娘,這種女人才更懂男人想看什麼。
她喚作倩雯,是這勾欄的花魁,也是這拍賣會的首席拍賣師。
安樂毒辣的眼光早已看出,這女人看似柔柔弱弱,實則氣血也有第三境的強度,絕非弱者。
倩雯講了一番場面話和拍賣規矩後,便開始拍賣。
暖場的拍賣品是一顆少見的氣血丹藥,對三境武者大有好處。
起拍價僅是五百兩白銀,很快就被人以兩千兩拿下。
拍賣的物品五花八門,尋常的有丹藥、寶材、神兵、功法……甚至還有活着的妖獸、奴隸。
安樂還見到了一隻人形的妖族,拍賣出了極高的價錢。
拍賣品不僅品類繁多,價錢也相對適中,引得不少人紛紛叫價,氣氛相當熱烈。
安樂對這些東西需求不大,於是一直按捺不動。
普通的神兵對來說意義不大,完全沒有虛空魔鎧來得好用,他倒是對一些蘊含氣血的寶藥稍有動心,但想到接下來的重頭戲,還是暫且放棄。
“煉神凝丹法刻本,這個我就不介紹了,想來各位應該都聽說過。”
“不過這刻本上殘餘的秘法已很是微弱,最多隻能再觀想一次,還請各位自行斟酌。”
倩雯不緊不慢的說道:“起拍價一萬兩白銀,每次加價一千兩以上,機會難得,不容錯過。”
話音一出,拍賣行中短暫的陷入沉寂。
煉神凝丹法,乃是一種上乘的凝丹法門。
只有第三境的武者纔會有需求,但大部分三境武者其實都已確定了凝丹法,又無法轉修。
加之這刻本已經被用過多次,使用次數有限,萬一觀想了一次還未能習得,那就虧到姥姥家了!
所以它聽起來名頭很大,十分珍貴,但真正會買的人,未必有那麼多。
足足過了好一會,纔有一人舉手說道。
“一萬一千兩!”
又有人接道:“一萬三千兩!”
“一萬五千兩!”
倩雯環顧四周:“一萬五千兩,還有更高的嗎?”
“一萬五千兩一次。”
安樂澹澹開口:“一萬八千兩。”
這就是他此行的目標,自然勢在必得。
所謂的“觀想”,似乎涉及到靈魂,沒法在推演中白嫖,不然他哪裡要花這麼大力氣。
倩雯驚異的看了安樂一眼,有些沒想到這平平無奇的客人能拿得出這麼多銀子。
但出於職業道德,她還是說道:“好,一萬八千兩!”
不過,另一位競爭對手顯然沒有放棄,繼續報價。
兩人價格一直緊咬,直到安樂吐出兩萬五千兩這個價格,才最終拿下。
他現在總共的資產也不過四萬出頭,這下瞬間縮水了大半,心裡暗暗期待:“希望這凝丹法不要讓我失望。”
接下來,安樂又陸續拍下一些不錯的寶藥,把兜裡剩下的銀票都轉化成實際的物品。
不過,因爲直到拍賣會結束都沒有能入安樂眼的神兵,他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
拍賣結束後,安樂交了銀票,取來數件拍賣品。
在即將散會時,倩雯卻忽然開口說道。
“關於最近的荒山事件,各位若是有感興趣的,可以聯繫我。”
“我家主人最近正在集結人手,歡迎各位加入。”
聞言, 安樂微微皺眉:“荒山?”
“什麼意思?”
他還真沒聽說過這事。
在上次推演中,安樂直接搶了刻本就走,當然也沒有經歷過現在的情形。
他掃了眼周圍的人們,發現部分人直接找上了倩雯,像是在商量着什麼。
安樂默默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準備在推演中再收集情報,同時離開這拍賣行。
出門後,他就感覺自己被人盯上了。
安樂不由得搖搖頭,心中自語:“這是你們自己送上門來的,可不能怨我。”
不得不承認,他這幅毫不遮掩的尋常相貌,就有一點釣魚執法的意思。
但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嘛!
於是,等安樂離開陽河城的時候,身上又多出了一萬兩銀子,和一些剛剛拿到手的拍賣品。
從那些倒黴蛋的口中,安樂也大致瞭解了一點所謂的“荒山事件。”
在青州邊陲的地區,陸續出現一種極爲詭異的奇景。
整座山體在一夜間變得極爲荒涼,山上的雜草、野獸,都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座光禿禿的山體,看上去無比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