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知錯了,請義父恕罪!”呂布沉聲道。
呂布對面,當聽見呂布突然出這麼一句話,丁原整個人有點懵。
不過在看到呂布那一臉愧疚的神色之後。
丁原又彷彿明白了什麼。
即,呂布肯定是知道了自己昨晚上沒有臨幸杜嫣,因此覺得自己是不喜歡杜嫣。
想到了這裡,丁原的心裡,不由得高興起來。
要知道,自己現在正愁沒有理由敲打呂布呢!
眼看着呂布上趕着給自己送藉口,丁原自然不會客氣。
於是冷哼一聲,先是把呂布晾在一旁十分鐘。
十分鐘後,當看見呂布額頭上滿是汗水之後。
丁原沉聲道:
“奉先啊,你可知道錯!”
“回義父,孩兒知錯了!”呂布連忙道。
“既然知錯了,那你說你錯哪兒了?”丁原繼續道。
“錯哪兒了,這……”
當聽到丁原竟然問出了這麼一個刁鑽的問題。
呂布整個人,不由得愣住。
一擡頭,正好看見呂布此時正一臉深沉的盯着自己。
呂布的心裡,不由得一激靈。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呂布沉聲道:
“孩兒不該把杜嫣送給義父!”
“那杜嫣姿色平庸,既不能和貂蟬相比,也不能和蔡琰媲美,這樣的女人,的確配不上義父!”
“這件事,的確是孩兒考慮不周,不過孩兒之所以把杜嫣送給義父,實在因爲孩兒想把最好的東西送給義父,既然義父不喜歡,那孩兒這就把杜嫣送回去。”
“抑或是,義父想要結果了杜嫣,孩兒也可以代勞……”
停停停!
呂布對面。
眼看着呂布前兩句說的話,還有那麼幾分正常。
可是到了最後卻是越說越離譜。
尤其是在聽到呂布說着說着,竟然開始誇獎起自己。
丁原就有點頭大!
什麼意思?
合着你這麼做,全都是爲我好了?
還有,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我想殺杜嫣了?
要知道,那可是曹老闆和關二爺都搶着要的女人,我能不心動?
好歹智慧也是70分的人,說話就不能過過腦子!
……
看着此時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呂布,丁原就有些後悔。
他後悔自己爲什麼沒事兒給呂布打啞謎,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嘛!
想到了這裡,丁原瞥了一眼呂布,隨即開口道:
“奉先啊,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說的你的過錯,不是說你不該把杜嫣送給我,而是說你不該在沒有告訴我的情況下,就擅作主張!”
“嗯……義父的意思是,孩兒要是在搶奪杜嫣之前,告訴義父一聲,孩兒就沒有錯了?”
呂布“敏銳”的抓住了丁原話語中的重點。
“這個……”
眼看着呂布說的這麼露骨,丁原的心裡就大感欣慰。
不過,在低聲重複了一句呂布的話語之後,丁原又發現了不妥。
因爲,要是呂布每次搶女人之前,都要詢問自己是否同意。
那豈不是說,這強搶民女的事情,全是自己授意的?
特麼的,要知道自己爲了名譽,連多次想要陷害的王允都只能暫時寬恕。
要是讓其他人知道,呂布每次的強搶民女,背後都是自己的授意,那自己這名譽,也就不用經營了。
就在丁原考慮着,如何用一種不那麼明顯的話語,來點撥呂布的時候。
就在這時,張凡急匆匆的從門外走來。
張凡剛一進來,就看見呂布此時正在丁原的身邊。
張凡看了呂布一眼,整個人顯得欲言又止。
“奉先是自己人,有什麼事你大可直說,我相信奉先不會亂說的!”
打了一棒子,自然要給一顆蜜棗。
果然,在聽到了丁原的話語之後。
呂布那張愧疚的臉上,瞬間露出了感激之色。
“稟報相國,我們派去李儒府上的人傳來消息,說李儒因爲……”
說到這裡,張凡停頓了一下,繼續道:
“李儒因爲相國這幾日裡一直沉迷於美色,因此對相國多有微詞!”
“什麼,丁原竟然敢質疑義父,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一旁的呂布,在聽到張凡話語的那一瞬,當即怒髮衝冠。
想到自己剛剛惹了丁原不高興,現在正是將功補過的好機會。
因此,在說完這話之後,呂布就直勾勾的盯着丁原。
那意思,就是在等待丁原下命令。
至於丁原,在看到呂布此時的表現之後,心裡又是一陣頭大。
深深的看了呂布一眼,丁原隨即把目光看向了張凡,開口道:
“李儒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那其他人呢?”
“回相國,除了李儒之外,王允這幾日,表現的有些心緒不寧,有好幾次,躲在後花園的一間密室裡不知道在謀劃些什麼,因爲條件限制,我們的人,無法靠近密室,所以無法得知王允在密室裡做了什麼。”
“另外,大儒蔡邕這段時間裡,經常一個人暗自傷神,酒量也增加了不少。”
“至於其他的士族們,絕大多數,都是保持着作壁上觀的心態,有好幾個家主更是明確的告訴家族之人,不要得罪我們……”
張凡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了丁原。
丁原見此,不禁心生冷笑。
至於呂布,在聽到了張凡的話語後。
纔開始的他,是一頭霧水。
可是伴隨着張凡講述內容的越來越深入,呂布整個人,不覺後背發涼。
要是他沒有猜錯的話。
丁原這是,在整個洛陽城內的士族身邊,都安插了眼線。
一想到這裡,呂布就一陣後怕,同時心裡又不禁充滿了慶幸。
呂布後怕的是,自己與王允的交往,丁原一定知道。
而慶幸的是,面對王允送給自己的女人,自己又全都送給了丁原。
一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在鬼門關門口溜達了一圈兒。
呂布就不禁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至於丁原,此時在看到呂布的表現後,不覺啞然失笑。
事實上,事情正如呂布想的那樣。
丁原的確是在洛陽城內一衆大臣們的府上,安插了眼線。
不過,丁原安插眼線的行爲,並不是因爲丁原在剛進入洛陽城內,就開始這麼做。
而是在丁原得知,王允曾兩次算計自己之後,所做的亡羊補牢之舉。
而丁原主要戒備的人,也是洛陽城內的一衆士族們。
至於李儒的問題,完全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