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千手扉間（第五更！）
“喂，猴子，醒了嗎？”
“……”
“醒了就不要老在牀上賴着，站起來吧。”
雙手抱胸站在迷迷糊糊的猿飛日斬面前，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冷聲說道。
那種刻在基因裡的某種命令感讓猿飛日斬本能的竄起來站了個筆直，但是已經逐漸老朽的身軀卻抗拒着這種行爲。
在站的筆直的一瞬間，從腰間傳來的劇痛頓時讓猿飛日斬發出了一聲悶哼。但卻也只能強忍着痛苦，站在了千手扉間的面前，看着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
而千手扉間看了一眼下意識的捂着腰眼的猿飛日斬，自己自顧自的找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順手給猿飛日斬也丟過去了一個。
“你已經老了啊，猴子。”
“只是驟然用力有些不舒服而已……”
“那就是已經老了。波風水門那小子做的不錯，你到時候可以傳位給他。”
“……”
“貪戀權勢麼？你也確實是到了這個年齡了。”
看着猿飛日斬臉上覆雜的神色，千手扉間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很是理解的點了點頭，繼續坐在猿飛日斬的對面。
兩個男人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言語，因爲彼此之間的戰鬥已經足夠說明了一切。猿飛日斬憑藉着動血裝和靜血裝的加持，已經成功擊敗了曾經的千手扉間。
但是對於千手扉間後面展現出來的前所未有的新力量，那個所謂的始解，猿飛日斬聽都沒聽說過。而且千手扉間也沒有特意的去炫耀，那猿飛日斬大概就明白了千手扉間和藍染之間的關係了。
雖然自己的師傅驕傲而又強大，但是對於事實是無比的承認的。那個叫做始解的力量，恐怕是屬於藍染惣右介的。而自己的師傅，也同樣隸屬於藍染惣右介。那個看起來一臉溫和，謙卑而又誠懇的男人，恐怕在暗中早已經擁有了顛覆這個世界的力量。
雷影被瞬間擊敗的傳聞應該是真實存在的纔對，那個忍界的最強之盾和最強之矛也沒有辦法抵抗藍染的力量。
就是不知道這樣一個幾乎完全超越了忍界思想的人，到底在木葉渴求着什麼，追逐着什麼，才能夠變成如今的樣子。但是看着二代目也追隨的模樣，他相信這一定是一件好事纔對。
“猴子，伱覺得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坐在椅子上的千手扉間忽然說道，那雙銳利的眼睛筆直的看着面前蒼老的弟子，低聲說道：
“在你的眼中，你看到了什麼？對於你來說，目前我們所在的這個空間，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什麼結構的？”
“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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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曾經是藍染的無形庭院，在藍染死後爆發了一場大戰。”
看着周圍一片破碎的世界，千手扉間坐在椅子上，面對漏風的牆壁還有那藍天白雲背後的漆黑，看向了面前的猿飛日斬。
可以想象這個空間之中如果沒有大戰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庭院，閣樓，池塘，松柏，還有那一片藍天白雲的天空，看起來就像是傳說之中的天界一樣。
而這個房間，哪怕是破敗不堪充滿了忍術轟擊的痕跡，也可以隱約的看出來曾經的用心。木製的地板和邊緣的榻榻米都歸整又嚴絲合縫，橫樑與瓦片看起來也沒有任何粗製濫造的痕跡。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足夠任何忍者開始享受人生的空間，如今看起來卻是破敗不堪荒謬孤寂的模樣，好像從來都沒有什麼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池塘裡的鯉魚們也是在混成了黑色的池水之中翻着肚皮，偶爾在外面還會傳來可怖的轟鳴與慘叫聲。
配合着坐在這裡雙手抱胸的千手扉間，不知怎麼的，猿飛日斬腦子裡忽然閃過了一個詞。
“看起來很像是地獄吧。但是正如你所見的，在三天之前，這裡還曾經是一個看起來跟人間天堂一樣的地方。”
坐在椅子上，千手扉間看着自己的弟子，直言不諱的說道：
“還活着的人都已經被送到了外面執行了藍染的另一個計劃，而早已經死去的人則什麼都沒被告知，被放置在了無形庭院之中。”
“忠於藍染的，想要逃跑的，維持秩序的，唯恐天下不亂的，不同想法的忍者在這裡打了一場堪稱小型的忍界大戰。最終的結果就是，整個無形庭院都被摧毀了。”
“理論上來說，這種戰爭是不可能出現的纔對。因爲藍染惣右介此人向來狡兔三窟，有着無窮的後手和準備。甚至很多人自己本身都是死亡之中走出來的，能夠相信藍染死亡就是一件荒謬絕倫的事情。但是他們就是相信了，也這麼打起來了。”
“爲什麼？就算是直接在這裡生活，或者回到木葉也是一件好事啊？爲什麼會直接這麼打起來？”
“因爲這是查克拉的宿命。”
“……”
您是否還正常？這聽起來怎麼跟邪教似的？
看着那雙手抱胸一臉嚴肅的千手扉間，雖然猿飛日斬很想要直接這麼說出來，但是想一想彼此之間的忍術造詣差距，猿飛日斬覺得多半可能是自己理解有問題。
但是越是看着理所當然的千手扉間，他的心中就越是充滿了困惑。因爲如果說是這是查克拉的宿命，這豈不是說從根本上和平就是不可能的？那大家努力到現在的結果又是什麼？
千手扉間畢竟不會讀心，這麼多年來他也不知道弟子有了什麼改變，只是坐在了椅子上，說着自己目睹的故事。
“查克拉的訊號，這點我相信你應該知道了。而尾獸也是查克拉的聚合體，有着意志的查克拉。他們可以無限的復生，就是因爲他們就是活在這個世界上，早晚都會凝聚出來查克拉形體的意志。你也知道。但是從頭到尾我們都沒有思考過一個問題，如果存在一個最高權限，而那個最高權限希望我們死，又是什麼結果。”
“……”
“而無形庭院，如今的忍界，都是藍染所佈置下來的有關於忍界可能存在的誘導方向和訊號所帶來的實驗。結論就是，這個忍界之中，確實存在着一個誘導的訊號，會讓所有的忍者開始不自覺的殺戮起來。”
看着面前的猿飛日斬，千手扉間雙手抱胸，很是冷漠的說出了一個足夠讓整個忍界顛覆的話題。
“在木葉的實驗已經證明了，純粹的查克拉是不存在任何訊號的。但是，在月球上卻存在一個誘導訊號的查克拉，在忍界之中散播着種種殺戮的訊號。”
“或者說，在月光的照射之下，我們所有人都會變得逐漸瘋狂而又極端起來。就像是現在的無形庭院一樣，在研究了原始月光訊號，並且理解了訊號中的查克拉之後，一些人就表現出了極端的現象。比如說癲狂，煩躁，不安，對和平生活產生厭倦。”
“爲了防止是出現了對照組錯誤的問題，實驗分別採取了不同時間段和相同時間段的忍者不同照射月光訊號和其他訊號的反應。最終結論就是，查克拉確實是有主人的。而且那個主人，恐怕正在憎恨着忍界。甚至恐怕在用某種間接的手段操縱着整個忍界。我們知道了這一點，並且從宇智波斑那裡騙到了一個實驗體後進行試驗。”
“宇智波斑？”
“哦，你並不知道。實際上宇智波斑那個混賬還沒有死，他做了一大堆錯事之後開始走向了更極端的方向。目前的月之夢的開發可以確認有宇智波斑的蹤影，應該是他所謂的無限月讀的一個前置的實驗。”
千手扉間輕描淡寫的說出了一個可怕的事實，就像是隨口說了點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樣。
“那傢伙已經徹底瘋掉了，但是面對藍染還是保存了基本的理智。這一次手段恐怕也是他自己做出來的篩選的東西，但是這裡面的訊號味道很不對勁。等到他老死了之後，我們就會把他拽出來好好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現在還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被什麼隱秘的東西看護，所以我們也不好直接動手。”
“這樣啊……”
猿飛日斬一臉麻木的點着頭，也不想多說些什麼。反倒是千手扉間將話題重新拉回了原本的位置。
“回到原來的話題，你以爲忍界到現在的戰爭是怎麼回事？所有人沉浸在殺戮與復仇之中，讓戰爭看起來變得理所當然。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是存在一個訊號的。在那以後，和平就不再是一個政治問題，而是一個技術問題。而技術問題，就需要用技術人員的手段去解決，而不是政治方面。而木葉，對我來說是大哥必須要留下來的東西。”
“所以我讓他留下來了。有關於資料，有關於一系列生產方面的知識，還有相關的計劃與能夠讓木葉繼續在數年的時間內保持優勢的技術儲備。但是接下來的時間，恐怕就要靠你們自己了，猴子。”
“我們馬上要走了。確認木葉不會出現大問題之後，爲了更好的實驗環境，我們要轉移了。”
看着面前蒼老的猿飛日斬，千手扉間低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