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從加麻大回來的?”
“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聽說加麻大地獄天使的勢力很強,你跟他們有沒有交情?”
顧笙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和賀信聊天,他跟加麻大的地獄天使多少有點仇怨,對方竟然到現在都沒什麼反應。
顧笙可不信他們就那麼規矩。
混黑的吃這麼大的虧,如果不找場子找回來,以後都不用混了。
他跟賀卿的訂婚宴弄的那麼大,地獄天使那邊不可能不知道。
賀信竟然沒被人綁了,顧笙是多少有些詫異的。
“你馬子身材這麼好,你行不行啊?年紀都這麼大了。我上次給你的藥,試過沒有?”
顧笙和賀信坐在沙發上聊天,看着兩個女人挑選布料和樣式,這場面多少有些怪異。
製衣店的工作人員都不敢往這邊看。
片刻後,還是賀信先離開,他到底還是要臉皮的。
“不會有事吧?”港生剛纔一直挺緊張的,心思都沒在衣服上。
賀信離開後,她便坐到顧笙身邊。
“能有什麼事?”顧笙嗤笑道。“你猜那老東西身邊的是誰?”
“猜不出,是誰啊?”
“估計是三姨太吧!”顧笙想了想道。
這女人有些眼生。
在港島,還是賀信陪着做衣服,除了那位即將上位的三姨太,應該就沒別人了。
沒多久,天養生走過來將大哥大遞過來。
“誰啊?”
“顧先生,我是草刈一雄!”
“草刈先生啊!上次你走的太早了,沒能好好聊一聊!不然我還想請你來港島走一走,看一看!”顧笙頓時熱情起來。
“確實是個遺憾,不過把酒言歡的機會很多,相信時間不會太遠。”草刈一雄的話語很客氣。
“草刈先生說話文縐縐的,請家教了?”顧笙嘻嘻哈哈道。
“我平時也有看書!”草刈一雄認真解釋,沒GET到顧笙的腦回路。
寒暄幾句後,草刈一雄說起正事:“有件事要勞煩顧先生!”
“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
“有個人你也見過,叫做原青男。他前幾天帶着人到港島交易,然後就沒了消息。所以我想請顧先生幫忙查一下,在港島沒有顧先生查不到的事情。”草刈一雄道。
原青男帶人到港島交易,跟草刈一雄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過他畢竟是愚連隊的隊長,連帶着的人一起消失,愚連隊立刻就炸鍋了。
愚連隊本來就是山口組的武力組織,裡面都是好勇鬥狠的青年。
事情鬧到草刈一雄那裡,草刈一雄詢問一番後打了這個電話。
“沒問題,只要在港島這一畝三分地,花不了多少時間。他是和什麼人交易?交易什麼東西?”顧笙笑着問道。
“據說是忠義信的人……具體情況,你可以讓人去詢問巖本俊一,這次的事也是他居中聯絡的。”草刈一雄道。
“忠義信?沒弄錯吧?忠義信都沒了!”顧笙有些詫異道。
“和他們的前任老大有關,勞煩顧先生了!”草刈一雄道,他當然知道忠義信沒了,不然也不會一個電話打到顧笙這裡來了。
山口組在港島還是有些實力的,不僅僅是大和飯店的巖本俊一,在西貢那邊還有個二級組織。
不過這件事涉及到忠義信,他必須要通知顧笙。
“這事交給我,連浩龍雖然去海里游泳還沒回來,不過他手下的馬仔大部分都在,我讓人問問。”顧笙笑道。
掛了電話後,顧笙將大哥大扔給天養生,吩咐道:“讓樑笑棠派人去大和飯店問問情況。”
他當然知道原青男去哪了,以後維多利亞灣下面要是挖出石油,他也是做了貢獻的。
原青男帶着的那三百萬美金,顧笙都當獎金髮下去了。
一部分給了天養生和王建軍,另外一部分則是讓張春來取走了。
不過樣子還是要裝裝的。
吩咐完之後,就繼續看手上那本時尚雜誌。
看了一會兒後又扔到一邊,吩咐天養生:“去買本風月雜誌來!”
沒多久,顧笙拿着風月雜誌,這個就好看多了。
口中還在那嘟囔:“看什麼時尚啊,最後不都是要脫?直接返璞歸真多好!”
顧笙覺得自己的境界比那些俗人高多了。
“阿笙,你看這個樣式怎麼樣?幫我參謀一下!將這個花邊縮小一點……”港生舉着一套衣服問。
“你喜歡就好啊,我這裡忙着呢!我生意做的那麼大,每天都要學習啊!”顧笙手裡拿着風月雜誌道。
……
而四叔也終於被家裡人湊錢贖了出來。
再次重見天日,他有些欲哭無淚,連着被綁了兩次,也不知道到底是被誰惦記上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四叔的老婆看到他回來,又哭又笑,這些日子她可擔憂夠嗆,頭髮都白了不少。
“沒事了。”四叔露出一個有些疲倦的笑容,這次的綁匪還比較講道義,沒怎麼折磨他。
洗完澡,四叔想給連浩龍打個電話。
他老婆有些不自然道:“不用給忠義信打電話了。”
“怎麼回事?”四叔揚眉問道,心想莫非是自己被綁票的時候,家裡人和忠義信那邊有什麼矛盾?
不過自己這次被綁走,之前答應忠義信的錢確實沒了着落。
還得想辦法給連浩龍一個交代才行。
“忠義信沒了!”四叔的老婆道。
“什麼意思?”四叔的眉頭皺的更緊。
“字面意思啊,忠義信解散了,他們龍頭失蹤了聽說是死了。”四叔的老婆帶着幾分慶幸:
“早就勸你不要跟他們走的這麼近了。那些人都不是好人,要不是跟他們走這麼近,你怎麼會被人綁架?別人怎麼不被綁?”
“現在這樣也好……”
“你懂個屁!”四叔先是錯愕,隨後罵了一句。
他這些年的家產,有一半都是忠義信賺來的。
一天後,顧笙就給草刈一雄回了消息。
“據說當天是忠義信的洛天虹帶着人去和原青男交易,不過雙方火併,洛天虹帶去的人都死了,屍體我讓人去認過了,全都在。至於原青男……現場沒有他的屍體。”
“忠義信的連浩龍欠了我1900萬啊,我到現在都沒收回來!所以他是肯定沒拿到那筆錢!”
顧笙罵罵咧咧道,提起這事他就來氣。
他顧先生什麼時候做過賠錢的生意?欠他的錢都敢不還!
“這樣,那就多謝顧先生了。”草刈一雄皺了皺眉頭道。
三百萬美金倒是不多,他倒是不至於懷疑顧笙。
他覺得當天是有人沒死,然後帶着錢跑了。
不過他還還是得讓港島這邊的人再調查一下。
雙方隨意聊了幾句,隨後顧笙就將電話掛了,問旁邊的天養生:“那天首尾處理乾淨了?”
見天養生點頭,顧笙就不再多問。
山口組的人在港島失蹤了,和他有什麼關係。
片刻後又將樑笑棠叫過來詢問:“郭家的遺產處理好了沒有?”
“還沒有,公司股份倒是好說,主要是其他資產的評估,那個況傑一直不同意,他是在故意拖時間。按照他這麼弄下去,得拖上幾個月。”樑笑棠道。
郭家的遺產分配,顧笙這邊也是用了點力氣的,主要是爲了催促相關部門快點分割完畢。
不過現在是況傑始終在拖時間,遺產一直沒辦法分割完成。
“這傢伙還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不撞南牆不掉淚啊!”顧笙懶洋洋道。
“問問股市那邊買入多少了!”
沒多久,消息傳回來,股市那邊已經買入了超過13%的股份。
“媽的,先不管他了,讓股市那邊全力買入。”顧笙琢磨片刻道,這事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容易夜長夢多。
說不定又有什麼人攪進來。
不過這樣全力買入,肯定會將股票擡高一截,估計要多花不少錢。
讓股票那邊全力買入之後,顧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去君度酒店。”
或者說叫大陸酒店。
從外面看,酒店的變化不大,只是換了個牌子,不過裡面的變化不小。
最重要的是客人接近沒有。
顧笙到的時候,只看到酒店大堂的一角,一個光頭歐洲佬正坐在那喝着咖啡看報紙。
除此之外就是門童和吧檯,都是白人。
看到顧笙後,立刻點頭:“顧先生!”
在港島這邊,他們可以不認識港督,但必須認識顧笙。
顧笙走到那個光頭旁邊,那光頭擡頭看過來。
天養生幾人頓時眯起眼睛,雖然不知道顧笙要做什麼,不過這個光頭佬看起來可不像普通人。
何況大陸酒店這地方都是什麼人,他們也是清楚的。
顧笙伸出手要扒拉他腦袋,那光頭直接暴起,伸手抓起旁邊的攪拌勺,就要向上刺上來。
不過天養生一把就按住他的手,天養義直接掏出槍頂在他腦門上。
“動啊!再動一下,我保證你腦袋上會多兩個洞!”天養義皮笑肉不笑道。
“別這麼緊張,就是有點好奇!”顧笙伸手扒拉下他腦袋,看看他後腦勺,隨後才撇嘴道:“我還以爲會有條紋碼。”
隨後伸手按在他的光頭上,盤了兩下:“別緊張,這裡是大陸酒店,沒人會把你怎麼樣,放輕鬆點。”
“顧先生!”索菲亞走過來。
“索菲亞!”顧笙轉身露出熱情的笑容,張開手臂上前抱了她一下。
“前些天看到了顧先生訂婚的消息,恭喜你!”索菲亞笑盈盈的跟顧笙貼了下臉。
顧笙就挺喜歡這種貼面禮的。
“給其他人看而已。”顧笙笑眯眯道。
“真讓人意想不到,那位賀小姐很漂亮,家世也很好。顧先生今天怎麼來這裡了?”索菲亞立刻轉過話題。
“生意這麼差?”顧笙攬着索菲亞的腰,一邊往裡走一邊問。
“剛剛開始!這邊業務還不多,來這裡找工作的也少。”索菲亞毫不在意道。
隨着業務鋪開,這裡的客人自然就多了。
港島雖然只是一個城市,卻是輻射整個東南亞的。
顧笙也知道,這事急也急不來。
他在周圍的幾個店,還得繼續賠下去。
當初君度酒店轉手給理事會之後,他就在周圍盤下幾間店。表面上一家訂製西服店,一家眼鏡店,還有一家寵物醫院。
實際上一家是賣武器的,一家是負責洗地的,還有一家是黑診所。
其實那幾家店如果做好了,將房租賺回來還是沒問題的。不過安排去的那幾個人,專業知識很精通,做生意就一竅不通,每天一開門就開始賠錢。
到了辦公室,顧笙坐到沙發上道:“有點事情,你將單子發到高桌。”
“綁一個人!綁了之後不需要動她,找個地方關着就行了。”
對於高桌來說,這只是一件小事。
僅僅兩個小時,單子就通過高桌的內部渠道發到了英國。
……
況傑的女兒睿琳達上次在家門口遇到槍擊,雖然沒受傷,但也嚇了一跳。
在得知港島發生了什麼之後,就僱傭了幾個“休假中”的警察保護她。
畢竟況傑還是有些家產的,身家也是上億,何況還馬上要繼承一大筆遺產。
也正是如此,況傑纔敢在港島繼續拖着,爲了給顧笙添些麻煩。
甚至他都留好了遺言,只要他死了,就是洪興顧笙做的。
他甚至在等着顧笙派人殺了他。
不過顧笙對他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對於這種人來說,有很多事比死亡更可怕。
夜晚,兩個殺手剛翻進睿琳達的家裡,就被樓下打瞌睡的“休假”警員發現,隨後雙方爆發一陣槍戰。
兩個殺手身死,而正在休假的兩個警員也一死一傷。
睿琳達在牀上被驚醒,隨後立刻撥打電話報警,不過片刻,警察就將睿琳達的家圍上。
“失敗了!”
“對方有保鏢,而且驚動了蘇格蘭場,提高任務等級!”
“任務要求很急,安排第二批人手。”
暗中一條條消息飛快傳遞着。
在警局呆了後半夜纔有些疲倦的出來。
身後還跟了兩個便衣,不然睿琳達都不敢回去。
兩輛車往睿琳達家中行駛,然而才走了一半,在一個道口,一輛車突然撞出來插在兩車中間。
車門從側面拉開,露出幾個槍口,衝着後方警員的車輛不斷開火,直接將車輛打成篩子。
而睿琳達開着車才逃出沒多遠,就被另外一輛車攔住。
那輛車上下來兩個白人男子,用槍口指着睿琳達。
“下車,小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