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林凌月休息了幾天,還是決定去上班。來到公司,發現公司裡只有朝鋒一個人。看到朝鋒,她忽然想起在山谷中那個青年所說的話,立刻察覺到當時爲什麼自己會覺得不對勁。“阿鋒?”林凌月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你說你是去尋找長生花的時候發現幽家老宅,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啊?”
“啊?”朝鋒愣了一下,支着下巴回想起來:“我想想,應該是五十年前。正好是長生花開的花期,當時有不少獵人都去了,但只有我運氣,好找到了。嘿嘿”說到這裡,朝鋒有點得意的笑笑。
林凌月聽了,鬆了口氣,立刻又對自己竟然懷疑朝鋒感到愧疚不已。“說起來,你多大了?”林凌月有些好奇的問。
“我啊,130歲啦,不過在蛟族裡還算年輕人。”朝鋒回答道。
“是啊,他可是條小小蛟,本形才十幾米長,和別的蛟族比,差遠啦!”毛絨忽然推門走進來,嘲弄的說。
“什麼差遠了?!最多再過一百年,我肯定能再長一倍!”朝鋒氣急敗壞的爭辯道。
十幾米長的本形?林凌月心中一動,好像想起了什麼,但又模模糊糊。剛想再思考一下,毛絨就跳過來與她笑鬧起來,林凌月也就忘了到底是什麼困擾着她。
轉眼到了3月份,幽天海去了瑞士,會見異類同盟會會長,林凌月爲了多陪陪父母沒有同行。這天,她開着車辦完事打算回公司,開到一半路程,突然發動機發出一聲悶響,接着有黑煙從車前蓋中冒出。林凌月急忙靠邊停車,打開前蓋,立刻被黑煙嗆的直咳嗽,但奇怪的是並沒有看見火光。以她有限的機械常識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能打電話給拖車公司。公司卻說這個路段交通限行,大概兩個小時後才能到。
她鬱悶的掛上電話,不知該如何打發兩個小時的時間。四處張望一下,發現馬路對面是北海北門。現在正是鶯飛草長之際,不如去公園裡逛逛吧。想到這裡,林凌月穿過馬路,買票走進公園。小時候她多次來過這個公園春遊,長大後很多年沒有再來,現在舊地重遊,心裡還真有點興奮。等天海回來,和他一起再來玩玩吧,她心裡高興的想着,慢慢向前走去。
不知不覺間,逛到九龍壁前,一個旅遊團正在導遊的帶領下來到這裡。導遊指着牆壁上的圖案介紹道:“大家請看,這就是著名的九龍壁。牆壁上的龍爲琉璃磚所燒製,造型栩栩如生,好像活的一樣。”
林凌月也順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牆壁兩側各有七彩蟠龍九條。咦?她忽然心裡一動,怎麼其中一條的形態看起來如此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哪裡呢…
導遊接着說道:“傳說龍王生有九子,老大囚牛,二子睚眥,三子嘲風,四子…”
三子嘲風?林凌月一愣,怎麼和朝鋒的名字一樣?而且就是這條龍,自己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
忽然,有人在耳邊輕輕說:“怎麼纔來?我已經等你很久了。”林凌月轉過頭,驚訝的發現朝鋒正站在身後。他伸手摘下眼鏡,林凌月立刻被他的雙眼所吸引。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眸啊!如此漆黑,漆黑中又似乎有點點星光閃爍。林凌月盯着他的雙眼,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整個宇宙。朝鋒一笑,摟住她低語道:“該走了”林凌月剛想說些什麼,只覺得一陣窒息,接着便暈了過去。
“奇怪!剛剛我明明看到一個長頭髮的女孩子站在這兒,怎麼一轉眼人就不見了?”旅遊團中一個4、50歲的中年男子疑惑的和妻子說道。
“什麼女孩,我可沒見到。你少成天東張西望的,老實點。快,咱們得跟着導遊走了!”妻子不耐煩的說。男子抓抓腦袋,搖搖頭離開了。
忽然,九龍壁前人影一閃,出現兩個15、6歲的少男少女。男孩一皺眉:“竟然讓他得逞了!”
女孩冷冷道:“看他能跑多遠。不行就只好兩個都除掉。”
“釋迦落不會同意的。”
“哼,他的上司艾麗希斯已經失寵,咱們的行動不再需要他同意,到時我會直接向長老會彙報。”
林凌月慢慢睜開雙眼,似乎身處在一個房間中。房間裡沒有開燈,但有火焰的影子映射在黑色天花板上。她撐起身體,驚愕的發現房間竟然被一圈火牆所包圍。黑色的火苗高高竄起,無聲的跳動着,沒有味道也沒有溫度。
這是什麼?林凌月疑惑的想,接着發現自己竟然是赤裸的躺在一張牀上。她大吃一驚,四處尋找着衣服,卻只在地上看到一件男式襯衫。她立刻跳下牀,穿上襯衫,驚疑不定的環視四周。
忽然,朝鋒從火牆中穿過來,他*着上身,只穿一條黑色褲子。摘掉眼鏡的他與原來的感覺完全不同,渾身散發着讓人只敢仰視的王者之氣。看到林凌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輕蔑的說:“到底是混血,連我的瞬移咒都承受不住,哼。”
林凌月結結巴巴的問:“阿,阿鋒?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朝鋒輕輕一笑:“做了什麼?當然是清除掉你身上的禁制和迷蟲,小小人類術士的把戲我倒無所謂,但如果被天人追蹤到,難免麻煩。所以才引你去九龍壁,畢竟那裡與我的世界相連,天人想跟蹤可沒那麼容易。”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不是阿鋒,對不對!”林凌月忽然大聲問道。
“我是,也不是。其實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不是嗎?從你問我什麼時候去找的長生花,我就知道你已經懷疑我了。雖然你的異能不值一提,但直覺還算可以。與其等你想起我是誰,不如我主動告訴你。”朝鋒說完,譏諷的一笑。
“你,你就是那個來自地下世界的神!”林凌月叫道。
朝鋒坐到椅子上,悠閒的說:“終於想起來了?咱們可是老朋友了,你與威勒斯長老碰面時,咱們不就見過?”
林凌月深吸了一口氣:“你把阿鋒怎麼樣了?真的有朝鋒這個,這個蛟族嗎?”
“當然有,多虧了他的全身心奉獻,我才能躲過天人的追蹤,在這世上自在活動。”朝鋒得意的笑笑。
“你殺了阿鋒?!”林凌月聲音顫抖的說。
“沒有,他的靈魂此刻正與我在一起。坦率的講,與神爲伴是他的榮幸,卻是我的恥辱,但也沒有辦法…”朝鋒嘆了口氣,看看林凌月的臉色接着說道:“當然,如果沒有他的同意,我無法佔據他的身體。所以別再想你的小朋友啦,對你而言,他從未存在過,一直都是我。”
“可你爲什麼要帶我去救幽天海?”林凌月還是無法相信,當初歷盡艱險帶她去日月谷與饕餮對抗的朝鋒,會是眼前這個冷酷無情的人。
朝鋒輕輕的笑了笑:“當初本想如果將你陷入險境,便可逼朱利安現身。結果那個懦夫只敢在夢中與你相見,哼。不過,我倒也無意中讓你救了你的小情人,所以,你應該好好的報答我纔是。現在…”朝鋒站起來:“咱們該去拿召喚咒語了。”
林凌月退了一步:“召喚咒語?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朝鋒搖搖頭:“愚蠢的混血,竟敢妄圖欺騙神。安菲兒早已告訴我一切,所以我纔會派人去偷人魚族的族徽,不想被你搶先吸收進體內。不過那也好,如果是我用,大概還要費些力氣才能激發出它的感應力。”
林凌月聽了,全身一震:“果然是你抓了安菲兒,你把她怎麼樣了?”
“安菲兒?聰明的小人魚。當初朱利安給了她召喚咒語後,她便將咒語融入血液,注入海螺中,藏到了她和朱利安常去的小島,而且只有靠人魚族族徽才能找出來。這樣即使她被抓住,敵人也無法得到咒語。當然,她現在很後悔當初這麼做…嗯?”朝鋒忽然停下來,側耳傾聽了一下,說道:“有客人要來,咱們也該走了,這次不要再暈倒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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