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月愣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走進浴室。浴缸裡已經灌滿熱水,她脫了衣服,將身體浸入水中。儘管以前從沒覺得泡澡是件很舒服的事,但今天被熱水包裹着,林凌月感到無比的愜意和安心。好像在水中,便是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所有的煩惱全都飛走了。泡了很久,她才戀戀不捨的起身,拿起一條厚厚的毛巾將身體擦乾。
突然,看到洗手檯上方掛着的巨大鏡子,林凌月不禁心裡一動。走過去,將鏡子上的水蒸氣擦乾,她靜靜注視着鏡中的自己。這頭髮…真的像蓮華說的一樣,黑中泛藍,而且奇怪的是,明明在泡澡時將頭髮打溼了,可一出水,頭髮立刻變幹,重新變得又滑又順,不帶半點水珠。太不可思議了!哪有人的頭髮會是這樣!
林凌月又將臉湊進鏡子,皮膚也有些奇怪,自己雖然一直很白,但總還是有些雀斑暗沉,現在的肌膚則是一片白淨,雀斑統統消失,連汗毛都微不可見,還閃爍着一種晶瑩剔透的光芒。這根本不是我的樣子啊!林凌月皺着眉頭,越看心裡越有些發慌,難道他們說的是真的?人魚嗎…
正思索着,突然從鏡中發現幽天海正站在自己身後,斜倚着浴室門,臉上帶着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林凌月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什麼都沒穿!她一個急轉身,慌亂的四處看看,一把扯過一條浴巾擋在身前。“你怎麼進來不敲門!”林凌月生氣的責問,希望以此掩飾自己無比的尷尬。
幽天海慢慢走過來,他身上鬆鬆的穿了一件浴袍,露出結實的胸肌。林凌月退了一步,卻撞到洗手檯邊沿。她無處可躲,只能無奈的看着幽天海一步步逼近。幽天海走到林凌月面前,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伸手扯下她的浴巾,脫了自己的浴袍,將身體貼了上去。林凌月本能的將手放到幽天海的胸膛抵擋着,她想說點什麼,卻覺得口乾舌燥什麼也說不出。
幽天海緊緊的貼住林凌月的身體,輕吻着她的脖頸,雙手在她身上上下滑動着,感受着手中傳來的一陣陣戰慄。突然,他將手放在林凌月的臀部,一用力,將她抱上洗手檯,分開她的雙腿,幽天海左手握着纖細的腰肢,右手食指從尾椎骨一路向上滑動。林凌月好像觸電一樣感到一陣酥麻,她忍不住呻吟一聲,挺直腰肢。
幽天海將手插入林凌月的頭髮,挽起髮絲,髮絲立刻像綢緞一樣纏繞上他的手腕。手上稍一用力,林凌月低低的叫了一聲仰起頭,被迫近距離注視着幽天海的臉。她才發現這位幽家二公子長的相當英俊,一頭黑髮懶散的披在肩頭,兩道修眉,鼻樑挺直,臉頰瘦長。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雙眸,也許是心理作用,林凌月總覺得那漆黑的瞳孔中隱隱透出一點紅光。
正看的入神,她突然覺得下身一緊,一個巨大堅硬的東西已深入體內,林凌月忙咬緊嘴脣不讓自己叫出聲。幽天海還是牢牢抓着她的頭髮,強迫她看着自己。他注視着林凌月的眼睛,慢慢動作着。林凌月情不自禁的緊緊抓住他結實的臂膀。過了一會兒,幽天海突然鬆開林凌月的頭髮,將她抱下洗手檯,然後雙手一轉,讓林凌月背靠着自己,接着從後面輕輕進入。他撩撥着林凌月的頭髮,伏在她的耳邊輕聲道:“看看鏡中,多麼美…”說着,順着她的臉頰一路撫摸下去。
林凌月本已意亂情迷,但看見鏡中的自己,再看看緊緊摟住自己的幽天海,突然想起了丈夫。如果是他該多好!她心裡不禁這樣想着,臉上露出憂傷的表情。幽天海注意到林凌月的變化,微微一皺眉,有些粗魯的將林凌月轉過來,然後一把將她抱起,走出浴室,將她重重的摔在大牀上。
林凌月叫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幽天海便壓了上來。可能是顧及到林凌月剛失去童貞,幽天海的動作比上次輕柔了許多,但是結束後,林凌月還是覺得渾身痠軟,她無力的轉過身,將身子蜷成一團,只想快快進入夢鄉。朦朧中,感到幽天海從身後摟住了自己,管不了那麼多了,她沉沉的閉上雙眼。
幾乎剛一閉上眼,林凌月便再次來到那一片寂靜的黑暗中。她輕輕舉起手臂,這是哪裡?大洋深處。突然一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真的?林凌月困惑的四處看看,可不是,包圍着自己的這片黑暗其實是無邊無際的漆黑海水。海水緩緩的包裹着林凌月,感覺好像在母親的懷裡那樣安心。輕輕踢了一下腿,她興奮的在海水中游動着,就像魚兒一樣自由自在。
這時,不知從何方再次傳來美妙卻悲傷的歌聲,一定要找到唱歌的人!林凌月心裡突然涌起強烈的願望,似乎那人對自己非常重要。她快速的遊動着,但歌聲永遠是不遠不近。突然,前方出現一個亮點,林凌月興奮的向着亮點游去。亮點越來越大,終於變成一片耀眼的光芒。她突然睜開雙眼,原來依然是個夢。
似乎已是早晨,從窗簾縫中透進絲絲縷縷的陽光,隱約可以聽到窗外悠揚的鳥鳴。林凌月翻了個身,發現幽天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枕邊放着一朵潔白的玫瑰,她拿起玫瑰聞了聞,玫瑰散發出甜美的芬芳。好像剛剛纔被剪下,嬌嫩的花瓣上還掛着晶瑩的水珠。
林凌月緩緩起身,走到窗邊猛然拉開厚厚的窗簾,頓時,耀眼的陽光刺的她幾乎睜不開眼。等雙眼終於適應光線,林凌月慢慢睜開眼睛,隨即便睜的大大的。她吃驚的看着窗外,外面是一座恢宏壯麗的花園,園中心是一個人工湖。花園裡,花圃、雕塑、長椅四散分佈着,一道道修剪整齊的樹籬分割出一條條小路,整座花園好像一個巨大的迷宮。林凌月幾乎看呆了。
這時,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有人在外面問道:“小姐,您醒了嗎?我可以進來嗎?”
林凌月轉身說:“進來吧。”
小可走了進來,鞠了一躬,說道:“小姐,早安。昨晚睡的可好?”
“啊,還行。”
“二少爺吩咐,小姐您醒了請到餐廳用餐。”
林凌月點點頭:“我洗個澡就去。”
小可轉身衝門外拍拍手,走進來好幾個女孩各司其職。林凌月忙道:“其實我自己來就行,不需要那麼多人…幫我。”她怎麼也不習慣說出‘服侍’兩個字,從小到大她一直很獨立,現在這樣被人伺候,真的很不習慣。
小可回身笑了笑:“小姐,服侍您就是我們的工作啊。”這時,一個女孩拉進一個移動衣架,架上掛着好幾套服裝。小可站到衣架旁道:“小姐,請挑選您中意的衣服。”
林凌月過去看了看,發現都是裙裝。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那個…有沒有牛仔褲和套頭衫啊,我現在不太想穿裙子。”
小可轉身問拉來衣架的女孩:“小雅,有小姐吩咐的衣服嗎?”
叫小雅的女孩衝林凌月一鞠躬,回答道:“暫時沒有。因爲小姐昨晚才入住大宅,還沒來得及叫裁縫按小姐的喜好量身裁衣,只能先穿衣帽間現有服裝。不過,如果小姐需要,我立刻去採買幾套,中午就能送到。”
小可對林凌月抱歉的說:“對不起,小姐,都是我們思慮不周。您先挑一身,我們馬上按您的意思去採買,裁縫也很快就到。”
林凌月忙搖頭說:“不用不用,那太麻煩了。對了!我自己的衣服呢?你不是說送去洗了嗎,現在洗好了吧?”
小可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小姐,您的衣服的確洗好了,可是二少爺說…”
“他又說了什麼!”
“二少爺說小姐您的衣服太粗糙了,讓我們把它扔掉。”
“什麼!”林凌月瞪大眼睛,這個幽天海也太過分了吧,那是我的衣服啊,他憑什麼隨便處置!“唉”她無奈的嘆口氣,隨便吧。走到衣架前,摸了摸這幾套服裝,不得不承認這些衣服不管是面料還是做工都比自己的高好幾個檔次。她有點好奇,應該都是名牌吧,比如夏奈爾, LV什麼的,那些有錢人不都愛穿名牌嗎。但翻了好幾件衣服,沒有發現一件帶商標的。奇怪?難道都是裁縫特別訂做的?原來有錢人不穿牌子呀。林凌月心裡不禁有些感慨,但轉念一想,這又關我什麼事啊,反正自己只是個匆匆過客,等一年期滿,這一切便與自己再無半點瓜葛。
梳洗完畢,小可引林凌月來到餐廳。這是一間通透明亮的房間,直通後花園。餐廳正中擺着一張長長的餐桌,幽天海坐在餐桌一頭,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襯衫,一頭黑髮束了起來,顯得神清氣爽。他正喝着咖啡看報紙,似乎沒注意到林凌月進來。林凌月猶豫了一下,正打算坐的離他遠點,“坐到我身邊”幽天海頭也沒擡的說。林凌月無奈的咬了咬嘴脣坐到他身旁。
小可伏下身低聲問:“小姐,您早餐想吃什麼?”
“嗯…我要一份煎蛋,單面煎就好。再要一個牛角麪包,一個蘋果,一杯橙汁,喔,飯後再幫我倒杯咖啡。謝謝。”
“好的”小可說完離開餐廳。
“喜歡吃單面煎蛋?”幽天海放下報紙看着林凌月。
林凌月差點脫口而出“是我老公喜歡”,好在及時忍住,她含糊的嗯了一聲,便不再開口,心裡卻想起丈夫每次吃自己做的煎蛋時的笑臉。
“想起了什麼人?”幽天海出其不意的問道。
林凌月嚇了一跳,看着他半天沒說話,心裡卻想他該不會讀心術吧!
這時,幽天海突然笑笑說:“去巴黎吧。”
“哎?”林凌月吃驚的看着他:“爲什麼?”
“去談點事情”幽天海懶洋洋的說。
“可是…”林凌月猶豫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麼,“不行,我8號就得回學校上課,而且,我也沒有護照啊!”
“不需要那麼久,就待幾天。護照的事你不用管。”
“可…可我還得回父母家呢,我不能整個十一假期都在外面玩。”林凌月終於想到了一個理由。
幽天海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早就告訴父母十一要打工,不能回家了嗎?”
“啊?啊,對啊...”林凌月這纔想起,在表姐婚禮上,媽媽的確埋怨過她十一打工不能回家。“那,我的,我的工作怎麼辦?”其實林凌月根本想不起來她打算去打什麼工。
“已經讓下人幫你辭了。女孩子們都想去巴黎,怎麼你卻推三阻四?是不想和我去嗎?”幽天海看着林凌月,臉上表情沒變,但眼裡已沒有了笑意,林凌月沉默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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