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全部煉丹的家當,包括那個大方爐鼎,藥材消耗了很大一部分煉製成了成品丹藥,在空間手鐲中,騰出了容納着大塊頭的一席之地。
之後伊特琳娜在黑山鎮中找到了當鋪,又是賣掉了一顆夜明珠,雖然沒有第一顆賣得那麼貴。但是能在邊陲小鎮找到個當鋪已經很不錯了,也就沒有計較那麼多。在人類世界中行走,幹什麼都是需要用錢來作爲後盾的,沒錢是萬萬不行的。
劉麗絲這次將她的那匹馬和馬車都帶了回來,二人向西部沿海城市萬宗城進發而去。
六天後的深夜。
當晚,月亮如同深巖洞裡的碎琉璃,泛着難以捕捉的微光。星辰更是寥寥無幾,屈指可數,發出更加微小的光。密集的陰雲,隨着大風在夜空中橫衝直撞,肆無忌憚。
萬宗城,鎮西府,一間房的屋頂上。
兩個穿着黑色的夜行衣的人潛伏於其上,儘管衣袍寬鬆,依然掩飾不住二人婀娜多姿,玲瓏有致的身材。
“影子,你想好用什麼方式引蛇出洞了嗎?”一名黑衣人道。
另一名黑衣人回答:“鬼魅,我也沒有十分的把握,方法很多,但是不能保證出來的一定是獵物。”
在軍隊中長期服役的劉麗絲,深知這次行動不能輕易的暴露身份,連名字也是改成了代號。
伊特琳娜叫做“鬼魅”,劉麗絲叫做“影子”。這次行動的名稱則是“黑夜魅影”。
兩人在屋頂低聲的商量對策。所謂“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時。”今晚的天氣是最好的時機,錯過今晚不知要等到何時。
“影子,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是將他引開,還是將其他人引開?”
“都不是,我是要讓所有人都分散開。”
“鬼魅,需要怎麼做,你快點說。”
“我們就這樣……”伊特琳娜在劉麗絲耳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低語一陣。後者會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兩人分頭行動而去。
鎮西府將軍臥室,鎮西將軍實圖正在其中安睡。忽聞院落中大吵大鬧,旋即,他挑燈執劍衝出房門。
見原來是傳令兵,被家僕阻攔,故而發生口角。
“什麼事這麼火急火燎的?”實圖對着傳令兵威是威嚴的問道。
傳令兵焦急地道:“啓稟將軍,確實是火急火燎啊!城南失火了。”
“啊?”識圖聽後微微色變,道:“火速通知其他高層,提防敵人襲擊。”他可不認爲這邊關重地失火只是偶然,就算只是意外,也要當做有可能到來的敵襲來對待,這是一名邊關守將,應有的警惕性。
實圖正欲出門前往城南一探究竟。
“報——”又是一名傳令兵阻攔住他的腳步,來到他的面前道:“啓稟將軍,城北失火。”
“什麼?”這次他大驚失色,“可曾有敵人來犯?”
傳令兵道:“未見敵人。”
“哼!是哪個大膽毛賊竟敢來以卵擊石。”只要不是西方海上來的侵犯,他就不必太過忌憚。只當是馬列島內內部的小毛賊,不足爲大慮。
萬宗城中的五級以上強者,陸續趕到了這裡。
“實圖將軍,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身着藍色法袍、手拿藍色法杖的魔法師發問。
他們都是六級實力,但名義上的最高指揮權還是握攥在實圖手裡。
“達特拉巴法師,城南城北幾乎是同時起火,這絕非偶然,此事非同小可。”實圖面色頗爲凝重地道。
“那我們趕快決定辦法應對吧!”達特拉巴倒。
實圖沒有猶豫,迅速就做好了最爲合理的佈置,他道“達特拉巴法師,你帶着烏克坦去城北,瑞郎西斯,你與我去城南。”他對身旁的青袍魔法師說。
不得不說,這一魔一武搭配十分合理,他又對剩下的兩名戰士道:“你們坐鎮鎮西府,時刻準備應急。”
伊特琳娜在城南放了一把火,之後便隱匿於街市之中。突然間,她強大的精神力,感應到一魔一武兩股不弱的氣息,向這個方向迅速靠攏。越來越近,她判斷出,那股魔法元素的氣息,絕對不屬於水系,因爲她對水系元素的氣息非常的熟悉。
那麼達特拉巴絕對是在鎮西府或是城北。
她收斂探測波,繞過他們二人迅速趕往鎮西府。到了這裡後,她又對鎮西府探測了一番,排除了達特拉巴在這裡的可能性。
那就只剩下最後一個地方了:城北!劉麗絲放火的地方。於是火速向城北趕去。
果不其然,到了城北之後,伊特麗娜向火光的方向望去,劉麗絲不知隱藏到了何處。
一名藍袍魔法師,正在施展水系魔法救火,旁邊的中諸多士兵在從旁協助。在這救火的水系魔法師,出來達特拉巴還能有誰?
“要不要我幫你?”伊特琳娜悅耳動聽的聲音飄來,她也不想大火傷及無辜,用此計謀也是無奈之舉。
達特拉巴充滿警惕性,見對方黑衣蒙面,更加的懷有戒心,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能撲滅大火的人啊!”伊特琳娜淡定的回答道,然後無視衆人的質疑,緩緩默唸咒語,聚攏魔法元素。
“水系七級——魔法天河決堤。”
空間又是開始扭曲,濤濤洪流自空間裂縫中奔涌而出。自熊熊燃燒的大火上空,飛流直下。
那張牙舞爪的大火瞬間被無情的打擊所熄滅,滾滾的煙汽飛昇而起,直衝九霄。
眼看着自己都要大費一番周章的大火,被對方輕易熄滅,達特拉巴目瞪口呆。
“七級魔法!感謝上師出手相助。”
伊特琳娜道:“不必了,我不是爲了幫你,而是怕這大火傷及無辜。接下來,該解決我們的問題了。”
伊特琳娜冷眼相向,看得達特拉巴一陣心顫。
“不知我何處得罪了上師?上師能否以真面目示人?”
他似乎是回想起了什麼,突然露出了一絲驚慌,瞠目結舌地道:“難道你是……”
剛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就停止了一切。木訥的站在那裡,似乎是三魂七魄,都各自被抽得只剩下一魂一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