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老闆一大早就出去了”
伊特琳娜心道:這麼早能去哪兒,總之他不在也算是個好消息:“好,我們走了,替我對他說聲謝謝!”
“我會的,歡迎下次光臨。”服務員道。
“還下次光臨?除非我腦袋被大海螺給夾了!”出了清風客棧的門,伊特琳娜輕聲嘀咕道。她神經大條,活了一百多年,還從沒被什麼事搞得失眠過,昨夜,卻是把這方面的“第一次”獻給了清風客棧。
劉麗絲疑惑道:“爲什麼是被大海螺夾了?而不是被門夾了?”
伊特琳娜無語,瞥了她一眼。
就在二人上馬車離開的一刻,接待她們的女服務員,搖身一變成爲風清靈的模樣,其它人員化作一枚小小的傘狀蒲公英種子,輕輕飄落在地,偌大的清風客棧頃刻間化爲虛無。只是二人急着離開,未察覺到身後發生的一切,風清靈靜靜的凝望,露出神秘的微笑。那笑容,溫和中透露着邪魅。
四個時辰後,寬闊的大路上行駛着一輛無人駕車的馬車。
“伊特琳娜,照我們這個速度再有一個時辰便能到龍馬城。”劉麗絲對的伊特琳娜說。
“嗯,太好了,我沒想到馬列島居然這麼大,我們總共走了有四個時辰吧!”她心裡在想馬列島還沒有巴羅大路一個行省大,巴羅大陸又將這麼遼闊,是不是能與大海相比美?見慣了小島的伊特琳娜,自然是把馬列島在心中無限的放大。“夢星城在馬列島南部,而龍馬城在中北部,靠近狼脊山脈,那當時國師怎麼可能在一個時辰左右就趕到了那裡的?”伊特琳娜不解的問。
劉麗絲說:“這個……我還真沒想過,也許是他當時不在龍馬城中,其實我們還可以再快一些,只是我擔心你魔法師較爲脆弱的身體會吃不消,也有可能他使用了空間系的魔法卷軸,否則他的坐騎夜魔蝙蝠是六階魔獸,絕對不可能在一個時辰內趕到。
“魔法卷軸是什麼?”
伊特琳娜問出了一個讓劉麗絲頗爲費解的問題,一個八級魔法師問我一個五級武士什麼是魔法卷軸,就好像一個農民問什麼是鋤頭?木匠問什麼是斧子?漁民問什麼是漁網一樣令人詫異。
劉麗絲回答道:“魔法卷軸就是將魔法咒語通過鏤刻紋路的形式刻在特殊記憶材料的卷宗上,省去了吟唱咒語的時間,同時還可以使用其它屬性的魔法,怎麼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伊特琳娜陷入了尷尬之中,她從小在深海魚人宮中長大,接觸最多的是海魔獸。唯一一次看見魔法師戰鬥是九級水系魔法師威廉姆斯大戰殷之雲,到了威廉姆斯那種級別,魔法卷軸作用很小,魔法卷軸製作起來十分困難,選價高,成功率低,更重要的是大多數都是一隻三級魔法卷軸四至六級的中級魔法卷軸都十分少見,七級的更是萬中無一,七級以上的更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到了九級魔法師的境界,低級的魔法基本可以瞬發。
伊特琳娜一直沒有接觸過魔法卷軸,她暗自決定,一定將製作魔法卷軸這門技藝學到手,這對人魚族來說將是發展魔法器具有同等的重要意義。
劉麗絲見伊特琳娜陷入了沉思便沒有追問,想來她真是從玉袖島那個小地方過來的,再加上從小封閉刻苦修煉纔有了今天的實力,沒見過什麼世面也不足爲奇。
伊特琳娜心中盤算自己現在擁有了魔導器,魔法劑兩種魔法輔助工具,如果在掌握了魔法卷軸,那麼就又多了一份依仗,想到到魔法劑 ,她倒是想起了風清靈給她的清風散,她還沒有試驗過。
“劉麗絲,停一下車。”伊特琳娜突然說到。
車停了下來,劉麗絲回過頭問:“怎麼了?伊特琳娜。”
伊特琳娜跳下車說:“我想試試這清風散。”
下了馬車,她將清風散倒出一丁點兒,灑在空中感受到了青色的魔法元素異常濃郁。她不會風系魔法咒語,只能簡單的嘗試着與風系魔法溝通,魔法劑和魔法卷軸同樣是能施展其它系魔法的輔助工具,不同的是魔法卷軸是將一種魔法,有規定級別限制。而魔法劑是促進魔法師與魔法元素溝通的潤滑劑,只需要強大的魔法力和咒語,只要魔法力足夠強大,並且會各種等級的咒語可以施展一至九級的任意魔法。
缺點是隻能在撒有魔法劑的一定區域內施展,有空間限定性,並且可能被人爲干擾。
伊特琳娜第一次嘗試只是感受到了青色的風系魔法元素十分濃郁,並未能與之間溝通生成魔法技能。
她又一次向空中灑了一些,這一次她凝結精神,集結全部的精神力 那青色的魔法元素之上,她感覺手指間一陣清涼,緊接着這股清涼傳導到整個手掌,一直傳導到小臂三分之二處停了下來。
藉此絕佳的機會,伊特琳娜玉手一揚,一股勁風吹刮出去,令前方樹林裡的樹木一陣搖晃。
成功了嗎?不,伊特琳娜很快收起了喜悅,因爲人魚這種高級魔獸,本來除了水系魔法就能施展一些簡單的其它各系魔法,但超不出魔法學徒的層次,不能施展達到一級的魔法。
剛纔那一股勁風,確實比她以前施展的風系小魔法要強一些。但她想來,完全是清風散本身的增幅作用。自己並未將清風散的效果發揮出來纔對。
伊特琳娜又一次將清風散撒到空中,她效仿水系一級魔法水彈術的咒語:“萬物之源的水,你靜時是那麼的綿柔,動時是那麼的洶涌澎湃,請讓我借用你的洶涌,凝成水彈,衝擊阻攔着我們的堤壩河岸。”被她改成了:“無處不在的風,你靜時是那麼的和煦,動時是那麼的狂暴迅猛,請讓我借用你的迅猛,凝結成風刃,吹倒阻攔着我們的石壁圍牆。”
吟唱完畢,一道凌厲的風刃發出,將前方的樹林裡手臂粗細的一棵小樹攔腰截斷,緊接着印在後面的大樹上一道深深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