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爾,我要下去了。”在空中飛行的感受讓伊特琳娜感受到了與在海中遨遊不一樣的美妙。但海風加上快速飛行帶動的勁風吹得她身上的皮膚上的水分迅速揮發,乾燥難忍。
“喂,你有在聽嗎?想什麼呢?”康德爾沉浸在擁抱伊人的心緒中不能自拔,伊特琳娜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沒聽到,感覺莫名其妙的伊特琳娜又一次呼喚。
“啊?你說什麼?”康德爾剛回過神又是一愣。
“我說我要下去了,風吹得我皮膚好乾。”伊特琳娜又重複了一遍。
康德爾收回幻翼天馬,伊特琳娜召喚出藍靈獨葉舟,二人角色互換。他們就這樣交替的相互幫扶着向巴羅大陸的方向行進着。
以康德爾以往的經驗粗略估計,從人魚宮到巴羅大陸艦隊需要七至八天,以此刻他們的平均速度算上休息時間五天足矣。他想早一點回去,主要是怕父親擔心,也不知道他會鬧出多大風波。
康德爾此刻坐在藍靈獨葉舟上,對在海里遨遊的伊特琳娜說:“你上來一下,我有事情對你說。”
伊特琳娜聽見了他的呼喚,沒有猶豫就幻化人形上了獨葉舟:“怎麼了?”
康德爾說:“我想去人魚氏族與蛟族的交界處,也就是斬殺蛟龍段霧的地方去看看。”
伊特琳娜不解道:“去那兒幹嘛?你知不知道那兒現在很危險,蛟族對那很關注,現在去會引起懷疑。”
“我就是要看看他們查沒查出線索,再者,我認爲父親很可能派人到那附近尋找我。”
伊特琳娜恍然大悟:“哦,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可以搭乘他派來的船回去了。”想到要提前與康德爾分離,伊特琳娜心頭一酸,淚水在眼眶打轉。
康德爾說:“沒那麼簡單,我最怕的是他們與蛟族發生衝突,兩方勢必都懷着仇恨,必定是一場惡戰。”
伊特琳娜也終於明白康德爾爲什麼這麼迫切的想過去看看了:“好!我給你帶路。”
二人又轉彎向事發地點進發,以他們的速度到達那裡用不了太久。
“奇怪。”伊特琳娜突然控制藍靈獨葉舟突然停止了,她手托腮若有所思的說。
“怎麼了?”康德爾問。
“我們馬上就要到地方了。”
“那爲什麼不走了,是獨葉舟出現故障了嗎?那我就幻化幻翼天馬載我們飛過去。”
“不是,你看前面,康德爾方纔知曉,伊特琳娜是發現了異常才停下來探查一番。”
康德爾順着伊特琳娜所指的方向看去,發現了一座小島嶼,距離還很遠,看不太清楚,只看到一個大黑點突出水面,這麼遠的距離都能看到,說明那不是一塊小礁石或船隻:“你是說前面那座島嶼嗎?”
“對,那個地方就是你與段霧交戰的地方,這一帶我很熟。救下你的時候,我就是在這附近巡視。不會錯的,怎麼會憑空出現一座島嶼。”伊特琳娜百思不得其解。
康德爾極目遠眺,此時正是中午,似火的驕陽照得海面水汽繚繞,令視覺扭曲。康德爾全神貫注,凝結精神力於眼上。他又發現了一絲蹊蹺:“這似乎不是一座島嶼,就算是島嶼的話,也是蛟族自己建造。因爲上面沒有一絲綠色,如果是天然島嶼不可能寸草不生。”
伊特琳娜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更加讓她好奇:“蛟族爲什麼要建造這樣的島嶼?我們趕快過去看看吧!”
“不,你在遠處等着,我自己進去。”康德爾阻止了她。
“爲什麼?”伊特琳娜不滿意康德爾的建議。
“那是蛟族的領地,你去不太合適,還有就是萬一我遇到什麼危險,你可以暗中出手,既不暴露身份,也可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康德爾解釋道。
“好吧,那你小心點。”伊特琳娜囑咐。
“嗯。”康德爾應了一聲,幻化出幻翼天馬飛向了那座島嶼。伊特琳娜收起獨葉舟,在距離其百米的水面下尾隨跟上。
隨着不斷地向那裡靠近,那座島嶼的面目也愈加清晰的呈現。康德爾驚奇的發現,那座島嶼更像是一艘大船,巨大無比,堪比一座島嶼大小的船。而船上還飄揚着旗幟,那旗幟!暗夜天使!他赫然的發現。正是暗夜騎士傭兵團的標誌——暗夜天使。傭兵團什麼時候擁有如此大的一艘船了?身爲團長的兒子他居然不知道。看來傭兵團的實力也絕非表面上那麼簡單。這麼個龐然大物每行進一米就要耗費多大的能源啊!這次爲了尋找自己的下落,父親真是下了血本了。
距離繼續縮短,他發現了大船之所以停在那不動,是因爲它正在受到一羣蛟龍的攻擊。海面上波濤洶涌,水花四濺,而大船在衆多蛟龍掀起的驚濤駭浪中只有輕微的搖晃。這並非是單體的大船,而是上百隻船用鐵鏈連起,上面固定上木板,形成一個整體,防止被蛟龍逐個擊破難以救援。
看見康德爾的到來,激戰雙方都有些吃驚,一名身着金色法袍手持藍晶手杖的老魔法師屹立在船頭,金色法袍分外耀眼。手中藍晶手杖揮舞,一道道水花向海中激射。蛟龍羣紛紛避讓。“威廉姆斯大長老”康德爾飛向了那名金袍法師,落到甲板的同時坐騎消失。九級水系魔法師威廉姆斯,地位甚至要高於副團長,是僅次於康德爾父親的強者。沒想到這次爲了尋找康德爾把他都驚動了。威廉姆斯見到突然出現的康德爾相當吃驚:“康德爾,沒想到沒等找到你,你自己就出現了。當我看到這羣蛟龍,就怕你會凶多吉少了。”
康德爾說:“沒想到我一時意氣用事,竟然驚動您老人家親自出馬,實在慚愧。”康德爾對威廉姆斯也很敬重。
“愛德華說你們遇到了一條八階蛟龍,我能不來嗎?”愛德華法師也在船上,正與蛟龍用魔法對轟,康德爾知道是他帶的路。
康德爾又問:“我父親現在怎麼樣?”
“知道你遇險十分的焦急,寢室難安。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既然回來了,我們也沒必要與這羣孽畜糾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