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被圍打的人是秦深,秦深怎麼得罪他們了,我不知道,這些人上前抓着秦深就想打,我急忙攔着:“你們若是敢打他,我馬上就將這段視頻傳到網上去!”其實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覺得我的牙齒都在打顫。
因爲在我剛纔看到圍歐的時候,我就已經錄下來了,卻沒有想到他們打的人竟然是秦深。
爲頭的一個男人盯着我的手機看着,然後爲頭的男人想要搶我的手機,我眼明手快的就將手機放進了口袋裡
“你搶走也沒用,因爲我剛纔也已經報警了,警車馬上就來了!”我覺得我別的看得倒是不多,電視劇看得很多,我故作淡定的樣子看着他們。
幾個男子死死的盯着我,用手指着躺在地上的秦深,最後說了一句:“死小子,算你走運!”他們這才離開。
他們離開的時候,我這才發現我的雙腿都在發抖,原來我內心是那麼的害怕,卻還要裝出一副很淡定的樣子。
我蹲下身準備去扶起秦深,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秦深的臉上都被打得成了青紫,我心疼不已一遍遍的喊着:“秦深,我送你回家!”可是他太重了,他自己不起來,我根本就拉不動他。
最後他睜開了眼,曾經那雙很有神彩的眼睛此刻變得啞淡而無光,只是一遍遍的說着:“家,我沒有家了啊!”聽到他的話,我一陣心酸,原來秦伯伯的去世,對秦深的打擊是這麼的大。
小的時候我就知道秦深的性格屬於特別能忍地那一種,因爲有一次他做錯了事情,秦伯伯打他,用很粗的棍子打他,他竟然一顆眼淚都沒有掉,然後我問他,你爲什麼不哭。你哭了秦伯伯就不打你了啊。
他很倔犟的說:我是男人,男兒有淚不輕彈!
總之在那些年裡,我從來沒有見秦深的眼淚,讓我一度以爲他是個機械人,是沒有淚腺的。今天我知道了,他不是沒有眼淚,只是未到傷心處,也不是沒有淚腺,他只是把自己的情緒藏得太深了。
因爲我從他啞淡無神的雙眼裡看到清亮的東西,我知道那是淚,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抱起來:“秦深哥哥,我是袁淺,我是淺淺,你看看我!”我在他的耳邊一遍遍的說着,擁有這樣眼神的秦深,是我第二次看到。彷彿像是失去了一切一樣。
第一次是他在那個天長地久婚紗店裡跟我說:他要娶的人是袁萱。那個時候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是沒有神彩。就像今天一樣。
他像是聽到了我的話,一把抓着我的手與他手視着說着:淺淺,爸爸他走了!
我的聲音聽上去輕柔說:“我知道了,秦深哥哥,可是你要振作啊。你不能這樣子,我帶你回家。”
“我不回去,那裡不是我的家了!再也不是了!”秦深突然一把甩開我的手,站起來,往前走着,明明是笑聲,可是在這冬天的夜裡,卻有一種滲人寒意。
我跑上前扶着他搖晃的身子道:“好,好,不回家!”於是我帶着他在這附近開了一間房。
我覺得我簡直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連拖帶拉的,才把他弄進賓館的牀上,他躺在那裡。我看到他臉上都是泥。
我起來走到洗手間,弄了一條溼毛巾,替他擦試着臉,細細的擦着,他臉上有傷,一定是被剛纔那些人打的,我我只輕輕的擦着,又怕下手太重弄疼了他。
“淺淺,對不起……”他閉着眼睛一遍遍的說着,然後突然把正在爲他擦臉的手被握在了手心裡,他的手掌還是那麼的寬厚,就像小時候一樣將我的手緊緊的包裹着。
我掙扎着想要從也的手心裡掙脫開來,即使他的手掌再溫暖,再厚實但我還是知道,這隻手再也不屬於我了。
“淺淺,不要離開我!別……”他像是在夢囈一樣,眼睛並沒有睜開,只是低低的呢喃着,他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無助。
我聽着他的話,我的淚就涌了出來,最後我還是用力的把手抽了出來,不是我離開了你,而是你在五年前就選擇了袁萱……
我正準備站起身去洗毛巾的時候,手被人用力一拉,整個人撲在了秦深的身上。然後他緊緊的抱着我。
最後他的微微的睜開了眼,看着我,脣角彎彎的道:“淺淺,真的是你回來了嗎!”我看到他眼底漸漸染上的期望的光暈,我猶豫着終於還是點頭輕聲道:“是我,我是袁淺,!”最後那一句,你的淺淺硬生生的被我壓了回去,沒有說出口!
我的話纔剛說完,秦深的脣就親了上來,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令我我不由睜大了雙眼地看着他親吻着我的脣,我的雙手死死的捏着,全身都有些僵硬,都不知道該哪裡放了。
我感覺到他的身上很熱,他的臉上碰在我的臉上,感覺燙得我的皮膚都有些生疼,最後他抱着我一個翻身就把我壓在了牀下,我用手抵着秦深,臉側向一邊逃避着他說着:“秦深,我們不可以……”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再次被他封住。
和那個初吻不一樣,初吻是酸酸澀澀很輕柔感覺,而現在他帶着些強迫,我感覺自己都快要室息了一樣,最後他放開了我,因爲我哭了,他半睜着朦朧的雙眼看着我:“淺淺,你走吧!”他像了費了好大的力氣,從我的的身上爬起來,放開了我。
他單手捂着臉:“淺淺,對不起!”他又跟我道歉。我慢慢的從牀上爬起來。抱着腿有些怯弱地看着他:“秦深,你沒事吧!”因爲我發現他的臉紅得有些異常。
秦深放開了捂着臉的手,衝着我大聲地吼着:“我叫你走啊!”
我聽着他的話,抓起包包就走了,卻發現進來的時候,連門竟然沒有關緊的,我走出去好遠後,寒風吹在我的頭上,我瞬間像是清醒了一樣,總覺得今天的秦深很不對。
秦深從來沒有大聲的吼過我,更加沒有這麼粗暴得對待過我。我越想越不對,又走過了那間賓館,因爲那個房間是我用身份證開的,我說我忘了帶鑰匙,服務生就帶着我去了。
我一進去,發現房間裡沒有人了,我只聽到浴室裡的水聲,我跑進去一看,就看到你秦深站在花灑的下面,衣服都沒有脫,在用冷水衝着自己。
他的臉火紅火紅的,連眼睛都都是變成了紅色,我跑過去將冷水關掉了,取來了乾毛巾幫他擦着頭髮問着:“秦深,你到底是怎麼了,你不要這樣子,你這樣子要是讓秦伯伯看到了,他該有多難受啊!”我哭着對他說。
我知道那一種失去雙親的心痛,我也知道沉溺於這種傷痛中有時候是不能自拔的,可是秦深和我不一樣,秦深的內心那麼的強大……
秦深擡起頭,看着我,他的眼神很渙散,一把摟着我的腰,就將我按在牆說:“我不是讓你走嗎?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看着滿臉是水,連頭髮上都還在滴着水,他抱着我腰的手也滾燙得嚇人,我說:“我……我不放心你!”
秦深閉了閉眼睛,像是在陷忍着什麼一樣道:“我被人下藥了!”最後他再次放開了我。將我推出了浴室
下藥,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疑惑的看着他,但是在看到他身上紅得不正常,還在身上燙得像火燒一樣,我恍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
秦深被人下了魅藥,怎麼會這樣子!
“我不走,你這樣子,我怎麼放得下你!”我轉身又走了進來,對着他大聲吼道!
然後將他扶了出去,他又從新躺回來了牀上,我替他把溼的衣服全部都脫掉了,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很難爲情,但非常時期,只能非常手段了。
我把秦深的衣服都脫掉了,然後叫服務員拿了一牀江薄的毯子蓋在他的身上,然後用冷毛巾交替的替他擦着發熱的身體。
“淺淺,你不要管我了!”秦深的聲音開始有些斯啞了,像是忍得很痛苦的樣子繼續道:“我不想傷害你!”在說話的時候,秦深好看的劍眉一直是緊緊的皺着的。
就連以往好看的五官此刻都皺成了一團,可見他忍得有多痛苦,我看着他用着手中冷毛巾,擦拭着他的臉,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說:“你等等啊,我出去一會就回來!”
過了好一會我端着一桶冰,好不容易向服務員要來的冰塊,打開門的時候,我手中的冰桶‘咚’的一聲掉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我看到牀上的男女赤身裸體在牀上糾纏着,我再也看不去了,我轉身就走了,直到跑出去很遠,我發現我哭了,即使他的懷抱再溫柔,再讓我心安,可至始至終都不屬於我!
他和自己的妻子在牀上,再正常不過了,可是我爲什麼要哭,我擦掉眼淚,卻發現眼淚越流越洶涌了,原來都是假的,他在抱我的時候,甚至在親吻我的時候,心房裡出現的那個人一定不是我!
難怪他一遍遍的說對不起,對不起!
明明知道這一切已經不可能了,早在五年前就已經回不到過去了,爲什麼我爲什麼就是這麼沒用的一次次的沉陷在他的懷抱當中……爲什麼行動總是快過大腦!!
秦深……秦深,在你的心裡可有我袁淺的席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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