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一邊敲着門,然後就看到屏息聽着室內的動靜。
裡面沒有任何聲音,我猜測着他該不會真的死在裡面了吧!
我正猜測着,就看到老李對着我說:“厲先生已經將自己關在裡面三天了,是不是出事了!”說着就讓我讓開,我就看到他用腳狠狠的踢着門。
門終於被踢開了,老李讓我進去,屋子裡很黑,沒有開燈,所有的窗簾又都拉着,臥室裡黑得什麼都看不到。
老李在我後面輕輕推了一把:“進去啊。”然後就將門關掉了,那一聲‘砰’令我的心一下就提起來了
我才一走進去,我就立刻先伸手將燈打開,我看到臥室裡的一切我整個人都驚住了,腳定在原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厲爵風抱着珍惜躺在地上,原本是一隻白色的狗,現在全身都是鮮紅的血。
我一下凝住了呼吸,傷得這麼嚴重嗎?
不容我多想,我快步走進去,就看到被他抱在懷中的珍惜一雙淚汪汪的眼睛,時不時的出來嗚咽的聲音,可憐巴巴的望着我!
我心裡氣憤極了,厲爵風本來就不喜歡珍惜,他要死了,都要把珍惜一起帶走,我想他是想讓我和他一起下地獄吧!珍惜是我養的狗,所以他纔會這樣做!
我從他的手裡把珍惜抱出來,珍惜和他一樣被關在這裡三天了,珍惜趴在地上動都不會動一下,都沒有了以前的活躍了,我氣不過的抓着他搖着:“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啊!你恨我恨到連我的狗都不放過了嗎?”我對着大聲的嚷着。
他像是被我搖着有了點反應,睜了睜眼,眯着眼打量着我,我看到他的臉色很蒼白得如同一張紙一樣,他的脣都些裂開了,起了白色的碎皮,他孤零零坐在地上,和我從前認識的他簡直判若兩人。從前的厲爵風在我心裡就是生殺予奪的混蛋,從來沒有像今天似的六親不靠,而且看上去竟然有點可憐。
我怎麼會想到可憐兩個字,我真是腦子中邪了,纔會覺得他可憐吧,大約我盯着他的樣子太久,他的眼睛也慢慢有了焦距,他聲音很輕的問着:“你來做什麼?”他的聲音從來沒有這樣有氣無力過,厲爵風一直都是桀驁不訓,一副意氣風發,盛氣凌人的樣子!
何曾像現在這樣,往常平平淨淨的臉上已經微微有些鬍渣了,看上去整個都憔悴了好幾分!實在不像他的做派
我聽着他的話,不由得冷笑了一下,看着他衣服上的血跡,不緊不慢的說着:“我就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既然還能說話,就是還沒死。”
我看到他堅難的扯開一抹笑容,彷彿是在向我明他沒事一樣,然後垂下眼瞼不再看我:“那讓你失望了,我還沒有死。”他的聲音很輕,每說一句話彷彿都像是在撕扯着一樣的痛着,因爲我聽到了他疼得微微喘息的聲音,他停頓了一下又道:“我一定不會死在你前面!”
呵,看吧,他不管任何的時候都是不需別人可憐的,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那樣的強大的,覺得自己就是那麼的無堅不摧的,這纔是真正的厲爵風!
既然沒有什麼事,我看了他一眼,我就抱起珍惜轉身就走了出去,我剛下樓老李就走到我身邊一臉緊張的樣子看着我,我說:“他還死不了,如果再晚些送醫院的話,我可就不敢保證了!”我抱着珍惜,跟吳媽說了些話!
老李聽着我的話,眉頭微微的蹙起來,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說:“你……”然後只是橫了我一眼,迅速的跑上樓了,我剛想打開門,就聽到樓梯處傳來‘咚咚’的聲響,我一轉頭,就看到老李,手裡很吃力的抱着厲爵風,我驚得倏地一下瞪大了眼,剛纔還有力氣趕我走,怎麼個情況!
老李在經過我時,連珍惜就在我的懷裡亂動着,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一樣。
老李看着我說着:“袁小姐,和我一起去醫院吧!”
我本能的拒絕着:“我不去,他把珍惜弄成這樣,我要帶它去看醫生!”我望着懷中雪白的毛上染着血跡,一點精神都沒有的珍惜不由得說着,然後就抱着珍惜走了出去,又回頭對着老李說道:“你叫他的未婚妻來,她一定會很樂意照顧他的!”我想到蘇晴一提起厲爵風時臉上洋溢着那幸福的笑容。
“在你的心裡厲先生的性命難道都還比不上這隻狗來得重要嗎?你可知道你上次從樓梯上滾下來的時候,他緊張得下樓的時候也撇到腳,你又知不知道你的眼睛被陸展謙弄傷的時候,又是誰守在你的病牀前的,你又知不知道這五年來,你每次生病就算厲先生不在這個城市,只要吳媽告訴了他,他都會放下手中所有事情,然後飛到這個城市來守在你的牀前沒日沒夜的照顧他,可是他傷風感冒的時候,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又在哪裡?你何曾會想起過要給他一丁點的關懷,如今你卻寧願關心着這條狗,卻對厲先不聞不問,如今我只是怏求着你陪他一起去趟醫院也不會太過份吧!”
我聽着老李嘴裡噼裡啪啦的話,他像是被逼急了一樣,一下子把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我一時間都有些消化不了了一樣,我怎麼不知道每次生病他都在我的病牀前?既然是這樣,爲什麼我每次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卻永遠都不是他呢?
老李的話聽得我一愣一愣的,我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反駁他,雖然我沒有親眼所見,但是我知道老李是從來不撒謊,也從來不多管閒事,可是這次他卻激動得把不該說的恐怕都說出來了,想來是我的確太過份了吧,可是那又如何呢?
我和厲爵風的關係已經是扯不清了,不知道到底是誰欠誰的,我母親負了他父親,而他又報復我,我們兩個就一起糾纏不清五年了,到底要怎麼樣算纔會是扯平了!
最後我還是跟着一起上了車,幸好厲爵風的車夠大,他坐在我身邊,頭靠在我的肩上!
我試着伸手摸了一下厲爵風的臉,他的臉雖然蒼白但是卻熱得嚇人,看着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不由得將手伸進了他的胸膛,就摸到了一片潤溼,還有些黏手,我抽出手一看,一手都是血,這個男人真的是傷口裂成這樣了,也不去醫院,真的想死了嗎?我有些氣憤的看着倒在我肩膀上的男人,他的濃眉緊緊的皺着,像是在承受着極大的痛苦!
我突然聽到他微微的呢喃的聲音,好像是在說:“冷,好冷!”我皺着眉,他的身子挨我捱得很近,他全身都正在發抖,難道傷口發火又發燒了,真是一個別扭的男人,非要搞成這樣子!痛得還不是自己……
我真怕他趕不到醫院就死在這車裡,我將他的身體推到一旁,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在他的身上,然後我緊緊的抱着他,他像是感覺到我身體的溫度一樣,他下意識的往我身邊縮着!
老李是一路闖紅燈,飆到了醫院,他抱着厲爵風,我跟在身後,揉着有些發麻的手!
醫生看到厲爵風的傷口說流血過多,需要輸血,可是血庫裡他這種血型又沒有,需要調派,總之情況就是非常危急,我聽得心一下子堵得慌,像是一塊石頭沉沉壓在我的心底,讓我抽不上來氣,我我上次那一刀刺得有這麼深嗎?
醫生說幸好厲爵風的心臟有異於常人,長偏了一點,要不然那一刀刺下去,他早就已經沒有命了,我聽着這樣的話全身無力的灘倒在牆上!
也幸好厲家財雄勢大,醫生不敢得罪於他,十萬火急的從最近的醫院調來了血源,醫生說下次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我心想着哪裡還敢有下次啊,等所有的事情安頓好,老李要回去取些東西,讓我留在這裡照顧厲爵風,我心裡不情願,但卻沒有反對了,畢竟厲爵風身上的傷是我造成的,哥哥的死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而我卻把怒火遷就在了他的身上。
所以我應該負責,而我僅僅能做的就是留下來照顧他而已!
我坐在椅子上,我看着點滴瓶裡的點滴,還剩大半瓶,又看着雙眼緊閉的厲爵風,我在想着他到底要什麼時候纔會醒來了,我鼓着腮幫子仔細端詳着他,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我想評價於厲爵風絕對不能侷限於好人還是壞人來評論吧,他是一個商人,商人要權衡自己手中的利益,所以就算在做着壞事的時候,也不見得是壞事吧!
哥哥,厲爵風,秦深,他們哪個不是因爲自己是唯一繼承人的身份,而揹負着沉沉的壓力!想着我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但願來生我們都不要生長在這樣的豪門裡,除了錢,卻無法再左右任何東西,連看似最簡單的愛情,都成了一種奢侈,命運卻永遠撐握在權利上面!
如果,如果……我不是袁淺,那麼他就不會遇上我,我也不會遇見上他,我們何必相識一場了,所以纔會現在這千絲萬縷,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我撐着下巴愣愣的想着,卻不曾發現厲爵風此時已然睜一雙幽深的眸子緊緊的盯着我,然後說着:“你還在這裡做什麼?”他的聲音聽着有些低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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