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不讓開!”厲爵風緊崩着臉,望着我一瞬不瞬的,我感覺他像是隨時就會伸手把我給捉走一般的,我漸漸的避開厲爵風的眼睛,往陸展謙的身後縮去,想讓他高大的身檔住厲爵風身上那股懾人的氣勢。
“不讓!”陸展謙纔剛一說完,臉上就捱了一拳,我看着這一幕嚇得我愣在原地,我就看到兩個打得難分難捨,厲爵風像是練過一樣,每一拳都打落得很準,而陸展謙明顯就是捱打的份,我看着厲爵風一拳就要襲到陸展謙的臉上的,我想也沒有想的就跑過去,檔在了陸展謙的面前,厲爵風急忙收住手,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看着說:“夠了,厲先生,若你再執意下去不放手,那麼我死了,你是不是纔會開心!”我看着他的臉一字一句的說着。
厲爵風聽到我的話,緊緊的盯着我,手慢慢的放下,我從厲爵風的身邊擦過去的時候說了一句:“我們都放過彼此吧!”然後就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
在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我似乎看到黑色的襯衫上沾染上了些痕跡,厲爵風一直是一個很愛乾淨的人,身上有那麼大一塊痕跡,他不可能會再穿的,那麼就是他的傷口已經在流血了!
在我轉身走出沒多遠,我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我聽得出那個聲音,那是他未婚妻的聲音——蘇晴!
我聽到蘇晴很緊張的問着厲爵風:“你出血了!”之後我的話,我再也聽不到了!
走出墓地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對着陸展謙說着:“剛剛謝謝你替我解圍!”說完我就準備轉身離去。
“等等,這麼晚了,這裡又是陵園,你覺得這個時候還會有的士進來嗎?”陸展謙轉到我的面前,望着我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
他一身的黑色西裝,眉宇之間總有厲爵風身上的那種感覺,令我不自覺得就想要躲避,我現在害怕厲爵風已經害怕到這種程度了,但是現在確實很晚了,走出陵園的確不太可能。
然後又說着:“那就麻煩陸先生送我回去了!”我的態度始終都是清清淡淡。
“淺淺,你……能不能不要叫得這麼疏離!”陸展謙低着頭看着我,陸展謙也特別的高,我也總是需要仰起頭看着他,我只是微微扯動着脣角,卻沒有說話。
只聽到陸展謙微微嘆息了一聲,眼裡閃過一抹晦澀,然後打開車門,讓我坐了進去,我微微點了點頭。
一路上我們很沉默,我們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的打打鬧鬧,再也不會口無遮攔了,車子裡放着輕輕的音樂,天天漸漸的黑了下來,我微微的靠在座位上,疲憊的閉上了眼睛,耳中播放着舒緩的音樂,竟然不知不覺得的就睡着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看到身上蓋着一件衣服,那是陸展謙的衣服,我拿下他的衣服對着他說:“謝謝!”
“外面下大雨了,等雨小些再走吧!”陸展謙看着我說着,我看着大滴大滴的雨啪打在車窗上,便也就答應了。
過了很久,陸展謙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的喃喃的說着:“你知道厲爵風爲什麼要在外面養那麼多的情人嗎?”我沒有說話,我只是看着車窗上的水滴順着車窗滾下來,拖出一條很長的水跡,然後消失不見。
陸展謙繼續說道:“厲爵風確實是爲風爵集團付出了很多,包括自己的幸福,他並不喜歡蘇晴也就是她現在的未婚妻,她們是商業聯姻,你也知道商業聯繫基本上是處於商業利益的考量,所以厲爵風和蘇晴訂婚三年了確遲遲能結婚,我猜想他應該是在等待一個能想起他來的那個女孩吧……可是因爲風爵去年又受了一次重創,不得不需要蘇家的支持,所以厲爵風才答應了蘇家的要求,在今年5月1日完婚!”
我木然的聽着陸展謙對我說的話,身在豪門早料到這一切,而厲爵風是何等聰明一個人,他不像我,這麼晚才覺悟!所以喜歡也好不喜歡出罷,對於他來說本來就不重要,因爲厲爵風本來就是一個沒心的人!
“我也並不喜歡蘇晴這個人,這個女人一直喜歡在厲爵風的面前裝柔弱,她也知道厲爵風的心裡有一個人,她就拼命的想要裝成那個人的樣子引起厲爵風的注意,當初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厲爵風也不會答應與她訂婚。”陸展謙一邊說着,連語氣都柔和了些,也許在他的心裡,他還是尊重這位兄長的吧,只是因爲不是同父同母,所以導致他的內心有差詫,或是因不是同一個父親,他不曾當自己是厲家的人吧!但身上到底是有着血緣關係的啊!
我知道厲爵風心裡喜歡一個人,但那個女孩到底是誰我也不知道,可能厲爵風喜歡的那個女孩已經死了,只是一直藏在他的心底吧,所以他纔不斷的找情人,想找到和那個女人相似的女人嗎?
難道我的身上有哪一點和那個女孩相似嗎?所以他纔看中了我?我腦子裡閃現着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最後又搖了搖頭,厲爵風看中我,完全是因爲他想報復袁家害死了他媽媽,又氣死了他爸爸,所以纔會找上我!
“厲爵風比我大五歲,他在家裡又是兄長性格自然要比我們成穩一些,在他20歲的時候父母去世給他造成很大的傷害,家裡只有他一個成年人,他不得不放棄自己愛好,而回到公司繼續父親一手創辦的事業,再後來沒多久,又傳來厲晴風的死訊,這令原本就沉默厲爵更加的沉默了,幾乎都不說話,其實他和我一樣,喜歡鋼琴,可是因爲他父親的期許,最後他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喜好而學了工商管理,從小不管他選擇做什麼,都是爲着家族利益着想,可能從他一出身就揹負着風爵集團繼承人的身份有關吧!所以我也很少看到厲爵風笑,他只有在看着牆上一個女孩的相片的時候,纔會露出很淡很淡的笑容!”
陸展謙在說到這裡的時候,轉過頭來對着我笑了笑,我們四目相望,最後是我撇開了頭,他繼續道:“我也不知道相片裡的女孩到底是誰,他也不曾提起,倒是他妹妹厲晴風有問過,但他也只是笑了笑,那個時候他的笑容纔是有溫度的,但是他也沒有說,我只知道那個相片上的女孩笑容很甜,就連我看着那張相片,似乎都會被甜進心裡,不由自主的就會跟着笑起來,後來他把全部的熱情都放在了他父親的事業上,當時又遇上金榮危機,風爵進入了前所未有的困難時期,我完全對生意不感冒也許也真的是沒有天賦,想要幫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幫,他每天忙着要應付那些股東,又要安撫各大客戶,最後有幾個大股東私下裡商議着要拆散公司,或是把手中股權賣掉,如果這些大股東的股權落在一個人的手裡,那麼風爵的命運從此就掌握在了別人的手上,這樣的事情厲爵風決對不允許,最後他艱難的選擇了與風爵爲之抗衡的蘇氏合作,並得到他們的支持,其代價就是與蘇晴結婚,當時哥哥說因爲年齡還小,公司尚且運營很不穩定才說先訂婚,說他會拿着最好的彩禮來迎娶蘇晴!”蘇家的人見厲爵風這樣說了,便也就答應了,先訂婚,等到風爵穩定了,再結婚!
“當時我知道後,我問他爲什麼要拿着自己的幸福去交換這種身外物,他卻淡淡的說失去幸福,也比失去父親留下來的事業要好,如果失去了父親一手創辦的風爵,有朝一日我若下去如何能對得起父親!在訂婚前的那一天,他那時候是25歲了,而我已經20歲了,他拍着我的肩膀很認真的對着我說:“展謙,我這一生已經沒有幸福可言了,所以日後你一定要幸福,代我幸福下去!”我聽着他的話,我當時只覺得眼睛發酸,雖然我們不是同一個父親所生,雖然我們從小相互交流的也並不多,但是在厲家,厲家也從來沒有虧待過我,厲爵風也對我很好,從來沒有拿我當外人看,可是在遇到問題的時候,厲爵風寧願犧牲自己的個人幸福,也不願意讓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他不愛蘇晴,每年蘇家都會問婚事到底要什麼時候纔會定下來,厲爵風開始會拿着公司所有的事務做藉口,後來公司越做越大,幾乎超越了蘇氏,蘇氏也不好再步步緊逼了,而蘇晴看似不關心厲爵風的私生活,其實卻瞭如指掌,所以呆在厲爵風身邊的女人幾乎都是不超過三個月的!”陸展謙說到這裡低着頭笑了笑,我不知道他在笑什麼,然後又擡起頭來說着:“而你卻能在他的身邊呆五年,連我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這句話到底是想表明什麼,是想說厲爵風將我保護得太好了嗎?不是他將我保護得太好,而是他說過我是他養的一隻鳥,他想讓我生就生,他想讓我死就死,我只是他一個人的玩具,所以他不容許我落入別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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