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不等李瀟湘發作,寒心趕緊如連珠炮一般脫口而出:“你應該知道雕對男人而言意味着什麼,你踢了我的雕,難道不該脫了褲子檢查一下零部件是否損壞?”
“你也應該知道,至今日之,我還是一個未婚的黃花大小子,連女人的身子都沒摸過,要是我的雕被你踢壞了,那我不就斷子絕孫了?”
“雕是你踢的,你是肇事者,而我是受害者,咱雙方不是應該當面清點一下我的雕有沒有壞嗎?要是不當着你的面清點,回頭你說我訛你怎麼辦?”
“呃……”
聽了寒心這一連串如如炒豆子般噼裡啪啦的話,此刻的李瀟湘是既尷尬又惱怒、而且還害羞,索性,硬着頭皮,李瀟湘歇斯底里地嬌叱一聲:“你閉嘴!大不了我賠你!”
自覺這話太過曖昧,所以,話音剛落,李瀟湘的耳根子已經紅透了,一顆心也隨之跳到了嗓子眼,甚至於,她似乎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就在耳邊,真真切切。
“賠我?”
抓住李瀟湘的話柄,寒心故意冷冷一笑,繼續逗李瀟湘,說:“美女,你以爲‘雕’被踢壞了是說能賠就能賠的嗎?我告訴你,這要是壞了哪個零部件,連返廠的機會都沒有!”
說着,寒心又故意輕嘆一聲,滿面愁容地說:“唉,要是我的雕真的壞了,以後還怎麼找女朋友啊?”
“我……”
被寒心一通數落,又見寒心長吁短嘆,李瀟湘更是無語,乾脆,她再次硬着頭皮恨恨地說:“我說了,如果你以後找不到女朋友,我當你的女朋友!”
“真的?”
聽了李瀟湘這話,寒心樂壞了,於是就追問。
李瀟湘心想,反正就是空口無憑的諾言,說了就說了吧,於是就硬着頭皮點頭:“真的!”
“咦?”
李瀟湘話音剛落,寒心突然驚呼一聲,就彷彿是撿到了寶一般,頓了頓,他騰一下站起來,然後拍拍屁股繼續走路,一邊走一邊當李瀟湘不存在一般自言自語、自說自話:“奇怪,我的‘雕’怎麼不疼了?”
“寒心,我要殺了你!”
直到這時候,李瀟湘終於意識到自己是被寒心給甩了,羞憤難當,李瀟湘嬌叱一聲,握住手中的瑞士軍刀就惡狠狠地去追殺寒心。
“你妹,謀殺親夫啊?”
見李瀟湘如母螃蟹一般朝後面撲來,寒心笑罵一聲的同時,急忙發足狂奔。
就這樣,一個在前面跑,哈哈大笑,一個在後面追,嬌罵連連,不知不覺,兩人已經真正踏入了雲霧山的後山地界。
這時候,李瀟湘已經跑累了,渾身上下都是淋漓的香汗,甚至於,就連上衣的胸口處和背心處都溼透了,看起來更具誘惑力,不僅如此,因爲剛纔長途奔跑近一個小時,所以,李瀟湘的體能就算是再好也忍不住急促呼吸,胸前的豐腴一起一伏,波濤洶涌。
而反觀寒心,就彷彿剛纔的長途跋涉不過就是在桂花村的村頭漫步,半點屁事都沒有。
自覺這輩子也許都無法真的追到寒心,索性,累得渾身是汗的
李瀟湘乾脆就一屁股坐在了一塊樹蔭下的大石板上,呼呼呼地喘着粗氣。
“乖乖,這雲霧山明顯就是一處未開發的原始森林啊,難怪會有狼羣、熊瞎子、野豬這些生物出沒!”
寒心此刻則在讚歎雲霧山的茂密。
此時他們已經到了雲霧山的深處,遮天蔽日的全是參天的古樹,時不時的會有猴子在頭頂的樹枝上飄來蕩去,又有松鼠蹦蹦跳跳地在松樹上採摘松果,密林中,時不時會有野兔、野雞出沒。
最讓寒心讚歎的要數雲霧山的環境,雖然才下午三四點,但是,此時的雲霧山中卻被氤氳的霧氣環繞着,很顯然是山勢太高、環境太好的緣故。
山野之中,遍地都是市面上難得一見的中藥,寒心雖然臨時起興,但明顯是有備而來的,在上山之前,他就在鐵無情的別墅裡找了一個布袋,又向雲老頭借來了一把劈柴的柴刀,一路走來,他披荊斬棘,挖了好幾棵非常珍貴的中藥草,又挖了兩棵品相很好的杜鵑花以及七八根蘭花,收穫頗豐。
“咦?那是怎麼回事?”
正當寒心如初進大觀園的劉姥姥一般雙目放光地欣賞着雲霧山的風景的時候,突然,他看到不遠處的密林中倒了七八根大樹。
這些倒塌的大樹,無一不是碗口粗的那種,甚至還有臉盆那麼粗的。
深山之中倒塌幾棵大樹顯然不是什麼稀奇事,但是,那些倒塌的大樹的斷口處非常毛躁,而且很新,顯然是被什麼東西直接用蠻力折斷的,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能夠將臉盆那麼粗的大樹生生撞斷,那得需要多麼可怕的力量?
寒心光是想想就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寒……寒心……你……你看……”
就在這時候,坐在石板上休息的李瀟湘突然忍不住用近乎顫抖的語氣對寒心說:“這……這是……”
順着李瀟湘手指的方向,寒心定睛看去,分明看到地上有亂七八糟的印記,每一個印記都是梅花形的,不過,是比碗口還要粗一倍都不止的梅花印。
梅花印太深了,也太亂了,原本被落葉覆蓋的地面被攪動得亂七八糟,不僅如此,周圍又有許多的豬糞,而且還隱隱有人的腳印。
“野豬?”
細細端詳了一下地面上那些梅花印和豬糞後,寒心便下了定論。
此刻,寒心的臉色分明很不好看,因爲如果地上的梅花印真的是野豬的腳印的話,那這個野豬也太龐大了一點,說是水牛也不爲過。
寒心心想,如果這真的是野豬的腳印,那麼,只怕那些臉盆粗、碗口粗的大樹也是被野豬撞斷的。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更覺心中一陣毛骨悚然。
要知道,成年的野豬比老虎還要可怕,它不僅身體魁梧如水牛,而且還有如尖刀一般鋒利的獠牙,不僅如此,野豬因時常滾水潭、摩擦樹幹等,所以,原本它那非常柔軟的身體表面覆蓋了厚厚的泥漿、樹油,天氣風乾之後,它的身上就彷彿是覆蓋了一層堅硬的鱗甲一般,更爲離譜的,連一般的獵槍都未必能夠打得進去,更別說弓箭、刀這些兵器。
“嗯,是野豬!”
聽了寒心的話,李瀟湘忍不住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腳印不僅僅是一頭六七百斤重的野豬的,而且還有一頭體型非常龐大的熊瞎子!”
“熊瞎子?”
聽了李瀟湘這話,寒心便忍不住繼續去觀察地上那些可怕的腳印,果然,他發現在那亂七八糟的梅花印中又有熊掌走過的痕跡。
從腳印的深淺來看,熊瞎子的體型比那頭野豬還要大!
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寒心的臉瞬間就綠了。
“沒錯,是熊瞎子!”
作爲鳳凰特戰隊的隊長,李瀟湘平日裡當然沒少在雲霧山中訓練,而且,她的偵查術以及第六感是出了名的精準,所以,再次打量了一下地上那些亂糟糟的腳印後,李瀟湘便用無比擔憂的語氣說:“或許主人已經遭遇了這兩個大傢伙……”
“啊……”
李瀟湘話音未落,突然,遠山的深處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這叫聲實在是太淒厲了,只怕是從幾百米之外傳來的,可饒是如此,聽着依然讓人心驚膽寒,而且,慘叫聲只發出了一半就突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樹木倒塌發出的唰唰聲以及驚飛的鳥雀發出的叫聲。
很顯然,那個剛剛來得及發出慘叫聲的人已經死了!
“是我們的人!主人有危險……”
聽到那如同迴音一般虛無縹緲又真真切切的慘叫聲,李瀟湘大驚失色,原本坐在大石板上休息的她突然騰一下就站了起來,下一秒,她握住手中的瑞士軍刀就朝着聲音的發源地飛馳而去。
寒心見狀,也趕緊跟上去。
事實上,如果將真氣注入腳底板的話,寒心的移動速度要比李瀟湘快一倍都不止,但是,因爲深山之中危機四伏,爲了能夠照顧到李瀟湘,所以,寒心就刻意將腳步放慢,始終寸步不離地跟在距離李瀟湘身後十幾米之內。
不知不覺,一前一後,兩人竟是又跑了大半個小時。但是,他們始終都沒有追到鐵無情的人,也沒有看到熊瞎子或者野豬的蹤影。
“嗷吼……”
就在這時候,突然,寒心的耳邊傳來了一陣刺耳的狼嚎聲。
此刻,寒心和李瀟湘置身在枝繁葉茂的山林之中,極目遠眺,盡是蓋過膝蓋的雜草以及遮天蔽日的樹木,這些樹的密度太大了,平均沒一米之內就有一根,比迷宮還要可怕,人在其中,移動速度要大打折扣,包括寒心也是如此。
伴着第一聲如同信號一般的狼嚎聲的出現,頃刻之間,四野之內都傳來了此起彼伏的狼嚎,而那原本沒有絲毫動靜的雜草叢也因此爲搖擺起來,四周都是,很顯然,狼羣出沒了!
“千萬不要亂跑!”
感知到危險的降臨,寒心趕緊一個箭步衝到了李瀟湘的身後,然後與李瀟湘背對背靠着,兩人依着順時針的方向不停變換着方位,嚴防蟄伏在密林中的野狼突然襲擊。
與此同時,寒心將腰間別着的那把柴刀抽了出來,單手握刀,高高舉過頭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