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能夠感知到無形無狀的真氣以及天地靈氣的存在,當然也能感覺到血氣的存在,幾乎是無形無狀的“血氣”從鼎口飄出來的同時,寒心趕緊將自己的手掌伸到鼎口,掌心朝下,以真氣牽引血氣,將血氣完全吸收到自己的掌中。
緊接着,將神農鼎收攝回識海中之後,寒心再度來到牀邊坐好,也沒多想,直接將仰面躺着的大明星湯秋兒身上蓋着的那件襯衣掀開。
暗暗唸叨着“阿彌陀佛”、“醫生是沒有性別的”之類的話的同時,寒心趕緊將這些紛亂嘈雜的思緒拋到腦後,然後將“軒轅劍”金針掏出來,拇指和食指捏針,然後很認真地扎湯秋兒胸前的膻中穴,施展的正是“北斗七星針”!
當金針刺入湯秋兒的膻中穴的同時,寒心便以真氣爲載體,將儲備在掌心處的純淨血氣一點一點地度入湯秋兒的膻中穴。
血氣在真氣的牽引之下,先是通過金針進入湯秋兒的膻中穴,然後再由膻中穴進入湯秋兒的心臟,最後再通過心臟的跳動流走於湯秋兒全身的血脈。
在這個過程中,氣態的血液很快變成液態的血液,使得湯秋兒的身體漸漸復甦,尤其是湯秋兒的雙頰,伴着氣血的涌入,湯秋兒那原本蒼白如紙的臉頰漸漸恢復血色,兩抹紅暈就如同是打了腮紅一般。
隨着時間的步步推移,湯秋兒的胸前、膻中穴附近漸漸出現了一顆又一顆象徵着北斗七星的金色光點。
當第七顆金色光點出現的剎那,寒心掌中氣血便全都注入了湯秋兒的身體中,而原本處在昏迷中的湯秋兒也漸漸有了甦醒的跡象,修長的眼睫毛撲簌簌地閃動着,渾身上下氣血旺盛。
而當七星連線、湯秋兒乃至整個房間放被金光籠罩的剎那,寒心飛快收針的剎那,伴着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湯秋兒更是直接睜開眼睛。
黑寶石一般明亮的大眼睛顧盼生輝,茫然又無措地看着周圍,看着寒心。
當感覺到自己的上身陣陣冰涼的時候,湯秋兒先是一怔,繼而尖叫一聲:“啊……”
伴着這聲尖叫,原本光着身子平躺在牀上的湯秋兒立刻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小貓咪般從牀上坐起來,動作飛快,頃刻之間她就雙手護胸蜷縮着蹲在了牀頭,後背死死地抵着牆壁,雙手死死地拽着唯一能夠遮羞的襯衣,湯秋兒手足無措地看向寒心,驚慌失措地問道:“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給你療傷啊!”
寒心確實是在給湯秋兒療傷,所以就乾脆一本正經地回答說:“湯秋兒大明星,你該不會忘了你之前中槍的事情吧?你看看這個吧!”
爲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寒心甚至將湯秋兒之前穿過的衣褲撿起來給湯秋兒看。
湯秋兒之前是胸口中槍,鮮血直流,加上寒心刻意將她的鮮血逼出來,所以,湯秋兒之前穿的衣服此刻已然是被鮮血染紅的,原本應該是白襯衣的,現在卻是一件紅豔豔的紅色血衣。
就連那條黑色的鉛筆小腳褲也染了觸目驚心的鮮血。
“我……我當然知道你是在給我療傷……”
看到自己之前穿在身上的衣服褲子此刻竟被寒心擰在手中,湯秋兒就感覺到渾身不自在,一想到寒心之前給她脫衣服褲子時被寒心看
光光的事情,湯秋兒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想死的心都有了,頓了頓,湯秋兒黑着臉說:“我是問你爲什麼要脫我的衣服?”
強壓着內心深處的緊張,寒心刻意悶着頭說:“不脫衣服怎麼給你療傷?”
“我……”
聽了寒心這話,湯秋兒竟是無可辯駁,畢竟她的槍傷在胸口處,寒心想要給她療傷當然要把她的衣服脫掉,頓了頓,湯秋兒再次黑着臉問寒心,說:“那褲子呢?你爲什麼要脫我的褲子?”
湯秋兒覺得寒心一定是故意的,畢竟自己的傷是在胸口,他寒心憑什麼脫自己的褲子啊?也虧得那條遮羞的沒被寒心脫掉,否則的話,湯秋兒這會估計真會惱羞成怒與寒心拼命。
“褲子上那麼多血,我當然要給你脫掉啊,不然讓你感冒啊?”
寒心繼續悶着頭回答,這也的確是他的真實想法,只是,他怎麼覺得自己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呢?
“你……我……你……嗚……嗚嗚嗚……”
果然,聽了寒心這話,湯秋兒終於抑制不住,鼻子一酸,乾脆直接就哭上了,那如泣如訴的哭聲以及那抱膝蹲在牀頭的楚楚動人動作,怎麼看都像是被寒心欺負過的小女生。
“呃……那個……我……”
見湯秋兒直接哭上,寒心的臉瞬間就綠了,一時之間,平素裡最怕女人哭的寒心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安慰湯秋兒,當然也沒有後悔的意思,總不能見死不救不是?
“咔嚓……”
湯秋兒越哭越激烈,寒心則是急得滿頭大汗團團亂轉,而就在這時候,原本反鎖着的門外突然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啊?”
冷不防聽到開門聲,如同是事先約好的一般,湯秋兒立刻就不哭了,而是一邊擦拭臉上的淚水一邊飛快整理寒心那件蓋在她身上遮羞的大襯衣,而寒心則是趕緊用手擦拭額頭上的冷汗。
在房門被打開的前一秒,湯秋兒先是輕嗔薄怒地等了寒心一眼,然後又小聲地威脅說:“寒心,如果你敢把欺負我的事情說出去,我一定會和你拼命的!”
“我沒有欺負……”
寒心張口就要解釋,但是,就在他開口的剎那,房門打開了,所以,寒心趕緊知趣地閉嘴,轉而如打哈哈一般說:“小湯妹妹,你終於是醒過來了,你現在感覺哪兒不舒服呢?”
“我……我……我……”
湯秋兒當然知道寒心之所以問自己這個問題是在打掩護,但是,開門的人是林溫柔,面對這個姐姐,湯秋兒瞬間就不知所措了,此時此刻,湯秋兒的內心深處有一種錯覺,她彷彿覺得自己是揹着自己的姐姐與寒心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這麼一來,湯秋兒就更加不能說話了,她左看看滿頭大汗的寒心,右看看滿臉狐疑的林溫柔,最後,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湯秋兒竟然脫口而出:“姐夫,我的身子都被你看光光了啦……”
“昂?”
冷不防聽了湯秋兒這話,寒心只感覺自己那顆本就不平靜的心更是在這一瞬間跳到了嗓子眼,下一秒,做賊心虛的他忙不迭腆着老臉看向黑着臉站在他身旁的林溫柔,喉嚨微微發堵,但是他依然忍不住張口要說話
,他說:“溫柔,你聽我解……釋……”
“解釋你個錘子!老子打死你這根花心的蘿蔔!”
不等寒心把“釋”字說出口,氣得臉色蒼白的林溫柔擡手就是一耳光朝着寒心的左臉打去。
“哎喲……”
寒心眼疾手快,當然不能讓林溫柔這麼輕易就打到他的臉,幾乎是林溫柔擡手揮耳光的同時,寒心故意驚呼一聲,與此同時,眼疾手快的他趕緊抱頭後退,他的動作看似狼狽,看似抱頭鼠竄,但其實是遊刃有餘,當然,這一點是不能讓林溫柔看出來的,否則的話,依着林溫柔的性格,估計該跑廚房擡菜刀了。
林溫柔狠狠揮出的巴掌打空,因爲慣性的作用,她的身體一個踉蹌,幾乎就撲到了寒心的懷裡。
如果換作是平時,林溫柔當然不會介意摔在寒心的懷裡,但是,此時此刻,她是太介意了,所以,不等自己撲入寒心的懷裡,彪悍的林溫柔擡手就狠狠地朝着寒心的胸口推去,將寒心推得倒退幾步的同時,她自己也站穩了腳跟。
“寒心,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流氓,連我的妹妹都敢欺負,老子拍死你!”
頓了頓,林溫柔怒罵一聲,隨即彎腰拖鞋,此刻,她腳上穿的是一雙後跟足有十幾二十公分高的細腿暗紅色高跟鞋,可怕的是,這雙高跟鞋的鞋尖竟然比比對付黃文濤時的那雙還要尖銳,如同尖刀一般。
林溫柔的小腳丫子被一雙透明的絲襪包裹着,性感無雙,嬌俏可人,但是,此刻寒心哪有心思欣賞啊?他躲還來不及呢!
“媽呀……”
見林溫柔頃刻間就將高跟鞋脫掉,然後如母螃蟹一般朝着自己張牙舞爪地撲來,寒心頓覺頭疼不已,不由分說,他轉身就要逃跑。
林溫柔當然沒有放過寒心的打算,因爲她覺得寒心實在是太過分了,先前接着治病救人的由頭與慕容世家的慕容妃發生那種牀上的關係也就罷了,這會兒竟然再次以療傷之便把湯秋兒脫了個光光。
林溫柔已經想好了,如果不把寒心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她就誓不罷休,所以,見寒心朝着門外逃去,林溫柔怒罵了一聲“蘿蔔,別跑”的同時,光着小腳的她撒丫子就追了上去。
“啊……”
不過,就在寒心和林溫柔一前一後出門的同時,抱膝蜷縮在牀頭的湯秋兒突然慘叫一聲:“咿呀……又流血了啦……疼……好疼……”
事實上,湯秋兒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兒,她之前昏迷的時候雖然不知道寒心是不是趁機偷偷佔過她的便宜,但是自己的衣服和褲子都被脫了,最起碼也證明自己的身子被寒心看過吧,作爲女孩子,湯秋兒怎麼可能不生氣?
一想到自己的身體竟然被寒心看過,湯秋兒那個恨啊,於是乎,她就索性硬着頭皮向林溫柔告狀,說寒心欺負。
當然,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湯秋兒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子雖然被寒心看過,但她卻根本沒有真的生氣的意思,甚至於,內心深處,湯秋兒還感覺到一絲絲難掩的悸動。
捫心自問,湯秋兒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事實上,她之前向林溫柔告狀並不完全就是爲了讓林溫柔教訓寒心,她真正的用意或許是讓林溫柔知道自己和寒心的關係不清不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