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今天這樣做魯莽了,我也知道,雖然我不承認自己是沈昊天的乾兒子,但斧頭幫也一定會把這件事跟沈昊天聯繫到一起。
但是。失去了蘇菲的痛苦,早已令我的心中如同堵着一塊千金重石,令我無比壓抑,讓我很想發泄,我只是在蘇菲的父母面前盡力剋制着自己,不想在他們的面前太過瘋狂,因爲我知道,他們也一樣痛苦。
可現在斧頭幫要把蘇菲的母親帶走,山羊鬍也說了,蘇菲母親一旦被帶走了,面臨的後果將是不堪想象,所以我此時終於爆發了出來,我要保護她,保護我愛人的母親!
雖然斧頭幫的人數衆多,我知道我今天動了手就很難再出的去這個房間,但我的心裡卻很痛快。
我早就想把自己的熱血揮灑出去了。我知道自己只要不死,就還要面對很多強敵,但無論面對多少強敵,我都要迎頭面對,絕不退縮。
我也用自己的行動告訴蘇菲的父母,我愛蘇菲,爲了她,我可以豁出自己的命。
沈浪說的好,活着幹,死了算!
大不了一死,但能爲了保護自己愛人的父母而死,值了!
抱着這樣的信念,我瞪着血紅的雙眼,如同一隻雄獅一般就衝向了山羊鬍。同時回頭對着姚凱勻大聲喊道:“找機會帶着阿姨走!”
“小毅,別衝動!”在我對着姚凱勻和蘇菲母親大喊的時候,沈昊天也對着我喊了一聲。
“我艹!給我拿下!”
山羊鬍在看我打倒了自己的手下。又朝着他衝了過去,當時看我就像瘋了一樣,嚇得臉色一變,不由的接連往後退了兩步,但馬上他又把手中斧頭一揮,對着手下就喊了起來,可自己卻往後退去。
一陣咆哮。立馬就有十幾個斧頭幫的人朝着我衝了過來,面對着一把把閃亮的斧頭,如果是在往常,我肯定會嚇的掉頭就跑,但今天不行,我要保護蘇菲的母親,所以我是抱着必死的決心,迎着這些人衝了上去。
可就在我正要和這十多個斧頭幫衆撞在一起的時候,突然眼前一晃,一道倩影已經擋在了我的面前。同時手上寒光一閃,就聽的“啊呀”一聲,血花飛濺,第一個衝上來的斧頭幫衆大叫着就往後退去,在看他的胳膊上已經留下了一道很長的傷口。共共反扛。
這個斧頭幫衆一受傷,立馬嚇的其他人也都往後退了一步。
“薇姐!”我大喊了一聲:“你別牽連進來!”
擋在我面前的自然是救過我無數次的雷雨薇,此時她的手上竟然各自又握着兩把匕首,眼神冷冽的盯視着斧頭幫衆,聽了我的話以後,對着我一伸手,遞給了我一把匕首,然後說道:“我已經摻乎進來了,所以必須和你並肩戰鬥了。”
雷雨薇此時的語氣無比的冰冷,但我卻聽的心裡一熱,接過匕首以後,和她站到了一起,用力點頭說道:“好,我和薇姐並肩戰鬥!”
“媽的,上啊!”這個時候山羊鬍又是大喊了一聲,同時還對着門外那些斧頭幫衆喊道:“都給我進來,這麼多人,堆也堆死他們!”
一聽山羊鬍喊話,斧頭幫衆又是咆哮着就朝我和雷雨薇衝了上來,而我和雷雨薇此時相視一笑,各自揮舞匕首也迎了上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又是兩道人影猛的就衝向了門口,隨後各自擡腳就把正要往裡衝的一個斧頭幫衆給踢了出去,隨後兩人二話不說,極有默契的共同把防盜門給關上了。
不用問也知道,這兩道人影自然是沈昊天和金絲邊眼鏡田奕,當他倆關上防盜門以後,門外的斧頭幫衆當然是拼命拉門,而田奕拼力死死的拽着門,沈昊天又迅速將防盜門給鎖住了,結果門外那幾十個斧頭幫衆便無法再進屋裡來,只能拼命砸門叫罵。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我雖想保護蘇菲母親,卻只是逞一時之用,只想着玩命,沒去想該怎樣應付這麼多的人。
但人家沈昊天卻不一樣,畢竟能成爲一方大佬不是白混出來的,如今把防盜門給關上了,這屋裡就只有十多個斧頭幫衆了,對付起來也就輕鬆了不少。
那山羊鬍一看眼前狀況,不由對着沈昊天喊道:“沈老大,你······你真要與我們斧頭幫爲敵?”
沈昊天左右晃了晃腦袋,又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金光閃閃的四環指虎,套在了拳頭上以後,對着山羊鬍嘿嘿一笑說道:“羊爺,沒辦法,一個是我閨女,一個是我乾兒子,我是當老子的,你該明白我的難處!”
沈昊天說着這話,就朝山羊鬍走去,而山羊鬍嚇得連連後退,結結巴巴的說道:“沈······沈老大,你就不怕我們老大······”
“今天這事過後,我會親自跟你們老大賠禮,不過現在,先得罪了!”沈昊天這話說完了,突然眼神變得如刀般銳利,猛地就衝向了山羊鬍,套着鋼鐵指虎的拳頭,狠狠朝着他的臉上打去。
“快護着我······哎呀!”
那山羊鬍嚇得對着手下大喊了一聲,可話還沒喊完,沈昊天的鐵拳已經打到,當時就聽山羊鬍大喊了一聲,隨後嘴中飛出了一顆帶血的牙齒,人也倒飛了出去,一下子撞到了牆上,軟趴趴的又滑到了地上。
山羊鬍大喊的時候,那十幾個斧頭幫衆還真的想去救他,可此時我和雷雨薇,還有田奕卻幾乎同時對他們動起了手。
我此時一個人面對着兩斧頭幫衆,雖然手裡拿着一把匕首,但對手畢竟都是真正道上的人,心狠手辣,出手狠毒,絕對不是我們學校裡那些學生混混可比的,面對兩把斧頭,我只能做盡力應付,儘量避免受傷,但要說還傷到對方,卻實在勉強。
但雷雨薇卻不一樣,別看她是個女生,可以前我就發現了,她的身手特別好,而且速度奇快,此時她又展現出了當初那種“順拐”樣的奇怪步伐,左晃右閃,如鬼魅般在人羣中穿梭,無論是誰,都愣是不能沾到她的一點衣角,而她卻每到一人身前,便是手起刀落,只劃傷對方拿着斧頭的手臂,卻絕不重傷人家。
至於田奕,就更要恐怖一些了,別看他帶了個金絲邊眼鏡,好像斯斯文文的,但卻手裡什麼東西都沒拿,臉上始終是不掛一絲表情,而且面對迎着自己上前的斧頭幫衆,也不閃不避,總是能用比對方更快點的速度,後發先至的抓住對方的臂膀,隨後手上一用力,“咔吧”一聲,就將人家的膀子給卸了。
一時間就聽得滿屋子裡“咔吧,咔吧”之聲,還有慘叫之聲不絕於耳,沒多大一會兒的功夫,我竟發現除了和我正打着的兩個斧頭幫衆,其他人竟然不是抱着膀子,就是捂着手臂,全都不敢再動彈了。
而此時和我正對打的兩人也都發現了不對勁,一起退了兩步,左右一看,竟然發現自己已經被雷雨薇,田奕,還有我,三個人成三角之勢給圍在了中間。
此時除了我正呼呼喘着氣,雷雨薇正手握匕首對着田奕來了一句:“你來,還是我來?”
田奕這個時候正十指交叉活動着手腕,看了看那兩個斧頭幫衆,對着雷雨薇恭敬說道:“大小姐要是願意玩,那就交給你了。”
不過還沒等雷雨薇說話,沈昊天突然喊了起來:“等等,幹嘛這麼快,我還沒玩呢。”
說完了這話,沈昊天就擡着戴了虎指的拳頭朝那兩個斧頭幫衆笑着走了過去。
你兩個斧頭幫衆四下裡看了我們一眼,又撇頭看了一眼牆角下的山羊鬍早已經暈了,突然同時把手裡的斧頭一扔,跪在地上大喊道:“我們投降!”
“艹,真tm沒勁!”一見這兩人跪在了地上,沈昊天不由把嘴一撇,轉身又回到了山羊鬍的跟前,然後用腳一踢他,對他喊了一聲:“別裝死了,現在該你送我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