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清洗着肉體上的汗漬鹽末,我一邊用眼角掃描四周大樹的後面,清水潤進皮膚的感覺,讓我深深舒了一口悶氣。
等回到小木屋的堂室,杜莫和朵骨瓦已經結束了第一番親熱,我十分的疲倦,抱着武器一躺在木板上,便完全進入了睡夢。
到了後半夜,木屋裡面又傳來女人虛弱的呻吟。杜莫一定在使用第二個安全套了,否則他不會罷休地睡去。受完兩次性愛洗禮,杜莫終於帶着冗長輕飄的疲倦,擁着那個乾瘦的女人安靜了。
不難想象,以朵骨瓦的身體,被肥壯厚實的杜莫壓在身下,會是怎樣一種鋪天蓋地的衝擊,杜莫不能再像對待酒店舞女那樣粗蠻。
酒店那些女人,有着豐滿瓷實的臀部,周身顫呼呼的皮肉,加上練就兩性肉體衝撞的韌度,自然不會招架不住,終將把杜莫安撫得疲軟下來。
可是,朵骨瓦的器官再健全再潮溼,但她骨質比較疏鬆,皮骨之間沒有足夠的肌肉和脂肪產生減震的彈性,僅憑我的耳朵便能聽出,杜莫並沒把這個花五十美金買來的性愛生命完全壓在身下發泄,他似乎也在控制着力度,側身或者把朵骨瓦抱到小腹上,完成這番雲雨之旅。
黑夜是誘惑和奇妙的,這個營業店裡的黑女人,幾小時前還包裹着嚴整衣衫,談笑溫婉地領着我們走路,可到了這會兒,卻赤條條壓在了杜莫身下,迷醉着眼睛呻吟不已。
我嘴角微微一彎,心想杜莫並未騙我,他與朵骨瓦之間,的確有善美的情感,這是一種纏綿,不是以往酒店聽到的那種虐肉般的聲色犬馬。
非洲的大地異常雄壯,太陽早早升冉而起,刺眼的白光撒進小木屋的地板上,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杜莫還撅着黑屁股蛋兒睡覺。那個黑膚女人朵骨瓦,早已輕手輕腳地抽出身體,端來一盤新鮮的水果,放到我的身邊。
我掌握的語言,無法跟眼前這個五官玲瓏的女人交流,她低垂着眼睛,似乎沒有和我對視的勇氣,她大概在爲自己昨夜被男人頂撞出的喘息而有些羞怯。
這顯然是個良家女子,她雖未在都市慾望的洪流中沐浴到時尚,可她尚存留了一顆美好的羞恥之心。杜莫當初肯花錢買下她,並不是一眼看出她的心地,而是這個女人的相貌,屬於杜莫喜歡的類型。
這一點,在馬達加斯加的碼頭小旅店時,杜莫曾表現出這種嗜好。我清晰記得,他曾被坐在走廊沙發上接客的一羣小姐當中的兩個吸引。而那時,我已經開始了揣摩杜莫的習性。
我對這個女人微微一笑,便挺身坐了起來,直到這個女人再次背上她的木筐,沿着昨晚走來的小路,重新回那家二樓小當鋪去上班。
我哪兒也不會去,只坐在這間小木屋,慢慢吃着食物,好好調整身心狀態。杜莫是個心中有數的傢伙,他至少要明白一點,對我許願當然可以增大活命的機會,倘若最後兌現不了,就該掂量一下這種後果。
杜莫到這會兒還在呼呼酣睡,可見他昨夜房事之後,並未倒頭大夢,他得好好盤算下一步,和朵骨瓦傾訴一番衷腸。
最爲重要的是,他得了解一下傑森約迪,怎麼就把自己的女人安排在了任務接頭的當鋪,一來二去經過,只有摸清楚了,才能更好的瞭解傑森約迪,知道其用意和自己所受的威脅。
朵骨瓦已經出了門,她究竟如何對傑森約迪的線人轉達我要人的意思,想必杜莫已經交代好了。畢竟杜莫比我更瞭解海魔號上的情勢,以及每個人的脾氣秉性。
“追馬先生,您起得這麼早,不再好好睡上一會兒了嗎?”我擡眼望向杜莫,他的臉上似乎收起往日的嬉笑,轉而成爲一種嚴謹。或者,他今天心事特別重,擔心朵骨瓦傳達意思時,會被其它海盜毆打一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