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你怎麼都不說話,楊文要是走了,我們還怎麼出去?”蘇陽有些着急,站起來看着還是一臉冷笑的姜旭。
“可關鍵是,就算楊文在,我們也無法出去呀,”姜旭倒是一點都不着急,反倒是一臉的淡定。
蘇陽有些質疑是不是自己眼花 ,剛纔還甚是擔憂,很是不開心的姜旭,這會兒居然這麼淡定。
“蟲子,你該不會傻了吧,這麼淡定,我們都被楊文下令不讓我們出去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蘇陽見姜旭一臉的着急,反而有些生氣。
還真是應了那句,皇上不急太監急,坐在這裡等着要被判決的姜旭和只是因爲違反規定的蘇陽比起來,簡直一個熱鍋上的螞蟻,一個宛如一個悠閒的喝下午茶的中年人。
蘇陽看着姜旭,反而有些不解,難道要被判決的人是我?
“因爲楊文是故意的,”姜旭很是淡定地來了這樣一句。
這一句話莞爾不過八個人,姜旭的聲響也不大,但是傳到蘇陽的耳朵就像陀螺一樣,一直在他腦海裡迴旋。
楊文一早就看出了他們看出的問題,案件就是有蹊蹺,但是楊文爲什麼不說呢,害得他還直呼了楊文的大名。
原本還很是生楊文的氣的蘇陽一下就覺得很是對不起楊文,楊文其實是在幫助他們,但是卻被他誤會,還被他那樣說,也不知道楊文這會兒是不是都氣死了。
但是爲什麼楊文是故意的呢?這裡面是不是有點什麼?
原本還是站着眼巴巴地看着楊文出去的身子一下就坐在了椅子上,動作迅速且麻利 ,嚇得姜旭差點嚇一跳。
“哎呀媽呀,你溫柔點,這椅子承認不住你的打擊,”姜旭好一陣嫌棄蘇陽。
蘇陽見姜旭還能和自己開玩笑,倒是放心了不少,他一個不用被法律制裁的人自然是不怕的,倒是姜旭反倒像一幅無謂生死的模樣,但見他比之前情緒好了那麼一點,蘇陽知道姜旭心裡可能猜出了點什麼。
“莫不是楊文也看出了點什麼?”蘇陽見姜旭只是呆呆地坐着,故意用手腕拐了一下姜旭的胳膊。
“十有八九,但不是很清楚,但有一點敢肯定,楊文是故意的,故意大聲呵斥,也故意將我們放在一起,”姜旭被蘇陽那一拐,一下就回過了神。
但是語氣依舊不帶任何恐慌,臉上依舊只是淡定的表情。
“爲什麼將我們關在一起,難道是爲了給我們製造談論的機會?”蘇陽看着姜旭的眼睛,有些疑惑。
但是隨即他趕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哦,哦,我明白了,楊文一定是也覺得案件存在着很是蹊蹺的點,他是故意將我們關在一起讓我們思量案件的,”蘇陽看着姜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姜旭點了點頭,臉上大大的寫着幾字“孺子可教也。”
“難道兇手和警隊的人有關係,要不然你才趕到陳老家他們就差不多到了,而且你才踏進陳老家裡,警察是人又不會飛,這一定就是之前就有人通知了警察,”蘇陽還是堅定他之前的說法,他就是覺得警局出了內鬼。
而且這個內鬼還能將姜旭的時間掐的很是準,是個狠人沒錯了。
蘇陽心裡在想着會不會是之前的小張,因爲他很是對姜旭的態度不好,蘇陽原本是想問姜旭小張有沒有可能的時候,之間還是淡定的姜旭,只是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這事和警局的人有沒有關係,畢竟我纔剛到他們就到了,這一點說是故意的,根本就是有可能的,”姜旭想着這事,要和警察有關也說不準,沒準警局裡還真有內鬼。
但是在沒有證據之前,他也不敢隨便下定論,畢竟他是個警察,拿出證據纔好說話,而且有些時候就算拿到了證據也不一定說那人j就是罪人,他這次的案件就是最好的列子。
要不然他一直呆在解剖室的人, 也不至於淪落到帶着手銬和蘇陽坐在審訊室裡一起想案件的線索了。
“我就是覺得要不就是我們警局出了內鬼,要不就是這人知道你也在查這事,然後故意在你身後做了這事,但是要是出了內鬼的話,這有點說不通呀,我們才查案几天,而且你是請假去的,警局裡除了我根本沒人知道你去哪裡,”蘇陽想了一圈,本來想說,你的行蹤我連舒情都沒提起,就別說其他人了。
但是蘇陽沒說,因爲有的事,說了反而還沒了那意思,他相信姜旭懂他。
“說是內鬼我也不敢說,但是有一點我敢肯定,那就是那個人知道我們在私下調查老師當年的案子,但是他不想我們查出點什麼,所以纔會急着將我們兩個都控制起來,”姜旭看着手裡的手銬,有些無奈。
蘇陽看着審訊室灰暗的燈,靠在椅子上,有些沮喪。
“那這麼說來蟲子你的老師十有八九就是被誤會了,但是我們現在都進來了,我們要怎樣去幫他伸冤,”蘇陽看着燈光,一時不知所措。
姜旭也很是頭疼,原本是爲了還老是清白,這下不僅沒還上老師的清白,還把自己搭進來了,而且和老師是一樣的下場,都是因爲被誤會。
姜旭沒說話,只是低着頭彎手指頭,要是有煙的話,蘇陽相信,審訊室這會兒已經是煙霧一片了,但是都被關進來,哪裡還有那待遇。
“這麼說來,這人也是在時刻注意到這件案件的,說到底其實他是怕當年的案件水落石出,”蘇陽靠在椅子上,一臉的沮喪。
“我不管他是不是也在關注着這件案件,我說過,只要我還是警察一天,只要我還有氣,我就一定要幫老師洗清他的冤屈,”姜旭眼睛直直地看着手上的手銬。
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他自己聽的,還是故意說給蘇陽聽的,反正是挺讓人震撼的,也挺讓人一下就充滿了對這件事繼續查下去的激情。
正所謂有案件的地方就有警察,何況這是關乎自己最敬重之人的清白,姜旭會這樣做,其實已經不光是因爲不忘自己是身份了,說到底姜旭是感激當年老師的栽培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