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正在看書,突然手機響了。是於春風。
喂,春風……白河只說了這三個字然後就慌慌張張跑了出去。如果白河猜的沒錯的話,於春風應該是有危險。是於珍珍和夏娜。
白河一路上都在跑,現在校園裡沒有人,可以暢通無阻。只是跑終究還是慢了,白河想也許自己應該回宿舍,而不是圖書館。
白河進了宿舍,宿舍裡一片靜悄悄的,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於春風從洗手間裡走出來,邊走邊擦着頭髮,說:你回來了。平平淡淡的一句。
你,白河想說但是又沒有說出來,最後只說了一句: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於春風答道。
嗯,你沒事就好。白河也沒有過多的去問。
情人節那天晚上,看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但是白河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白河看到於春風的臉有些腫,但是於春風不說,白河不會去問。
白河看到於春風的桌子上有好多玫瑰花瓣,於春風正在把它們放在一個盒子裡。那些花瓣大多已經不能要了,於春風很認真的把它們一個一個的裝起來。
情人節那天晚上的事發生後,於珍珍和夏娜就再也沒有回過宿舍。而於珍珍也一直沒有來上課,只有夏娜一天,隔一天的來。然後找於春風的麻煩。
於春風再次遇見於珍珍是在外面。
那天於春風出去,和往常一樣,照着這條路原路返回。
於春風走着,突然自己對面走來幾個人。因爲隔的有些遠,於春風沒有看清,以爲就是普通路過的人。於春風與那幾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終於於春風看清了那幾個人,一共三男兩女,那三個男生於春風不認識,應該是校外的,但是那兩個女生,於春風卻認識。那兩個女生是於珍珍和夏娜。
於春風看到於珍珍和夏娜的實話,顯然有些驚恐,於春風想要不假裝沒看見一直往前走呢?於春風最終確實是這樣做了。但是……
於珍珍和夏娜看見於春風的時候也很驚訝,但是於珍珍和夏娜很快就兩個人對視一笑。
於春風假裝沒有看見,往前走,但是突然頭髮被人狠狠的往後拽着倒退了好幾步,於春風吃痛,發出聲音。
於珍珍直接拽着於春風的頭髮,一用力,然後一鬆開,於春風直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跑什麼啊?於珍珍看着於春風問。
你們想幹什麼?於春風看着於珍珍,夏娜和那三個男生說。
就是想找你玩玩,你說咱們可真有緣。於珍珍說着。
珍珍你說錯了,不是有緣,是她自己太倒黴了。夏娜突然插嘴道。於珍珍點了點頭。然後對於春風說:要怪就怪你自己不長腦子吧,你說你怎麼就能得罪我呢?
這是誰啊?一個男生問。哦,沒什麼,一個得罪我和夏娜的人。於珍珍說道。那個男生哦了一聲,然後說長的不錯啊!然後就想去摸於春風的臉,於春風下意識趕緊躲,那個男生摸了個空,就罵了一句,給了於春風一巴掌:給你臉了。於春風的臉瞬間腫起。行了行了,她要是識點趣,也不會得罪我們了。於珍珍說着。
夏娜將一瓶水遞給於珍珍,於珍珍擰開瓶蓋,然後從上往下澆。於春風只記得水流下來,然後到自己身上。然後就是一股涼意。
你們看她,落湯雞了。夏娜笑出來了聲,接着其他幾個人人也笑出來聲。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於春風聽着他們的笑聲,於珍珍剛纔隨手把瓶子一扔,就扔在了旁邊。瓶子裡現在空空如也。
於春風哭了。
對了,要不要拍照留念一下,於珍珍提了一句,然後就拿出手機對着於春風拍了好幾張。然後給其他幾個人看。
這樣拍,有什麼意思,要不然……一個男人露出十分邪惡的笑容。於珍珍和他對視了一眼。然後就看着於春風。夏娜和另外兩個人也看着於春風。他們臉上都帶着陰謀,不善的表情。於春風恐懼的看着面前的五個人。不斷的往後退。於春風聽見她們
兩個男生絲毫不客氣,上來就摁住於春風的肩膀。於春風動不了。夏娜過來撕於春風的衣服,於春風拼命掙扎,哭泣,最後隨着手機閃光燈的咔咔幾聲。於春風就這樣和絕望融入在了一起。於春風看着面前幾個人的笑容,於春風覺得猙獰極了,於春風這個時候想起白河經常聽的一首歌,那首歌的名字叫《海底》,白河每次聽的時候都會很沉默。讓人猜不透在幹什麼。這個時候,於春風想起的依舊是白河,可是在這種時候白河卻從來沒有出現過,於春風幻想着白河此刻出現在自己面前。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於春風看到的眼前的白河,是那麼的孤寂。眼中什麼都沒有。
走之前,於珍珍舉起手機讓於春風看。於春風沒有表情,也沒有動作。於春風此刻就像一個木偶一樣。需要人來操控。
於珍珍對於春風說:你想不想讓全校男生都看看。
於春風的眼中滿是恨意。
於春風無論是坐在教室裡,還是走在路上,於春風都害怕別看到人對她自己非人的目光。於春風總是注意着前前後後的人,注意他們的言辭中是否會和自己有關。在餐廳吃飯時,有幾個男生在她身後小聲議論,於春風就會很緊張,於春風想着他們議論的對象會不會是自己?會不會是那些照片,還是視頻。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於春風不想去回憶那個晚上。聽到幾個不斷相關的詞語爆出,於春風端起盤子趕緊就離開了。她真的很害怕。害怕他們說的就是自己。於春風一直猶豫着,想着要不要告訴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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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都是這樣,於春風終於崩潰了。於春風一回到宿舍就開始哭了起來。到最後於春風放聲大哭。宿舍裡只有於春風一個人,白河這幾天都不在。白河請了好幾天假,於春風問了,但是沒有人知道白河爲什麼請假?於春風給白河發信息,但是於春風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該說什麼?最後只能問白河爲什麼請假?白河一直沒有回。
也許是發泄夠了,於春風開始拿出自己的書,開始學習。有時候學習真的能讓人暫時忘記或暫時忘記一些不愉快的事。